華風:「意外」與「中共之死」

說到「意外」,雖然是出乎意料的事,生活中卻也比比皆是,如意外事故、意外身亡、意外發跡等等,因「意外」具有的突然、偶然、巧合等因素,往往會使人感到訝異、震驚或驚喜。最能表明命運之不可控的應是「意外」;而最能體現命運之主宰的也同樣是「意外」。

20世紀初,由英國一輪船公司耗資7500萬英鎊打造的豪華客輪「泰坦尼克」號,曾被稱為「永不沉沒的船」「夢幻之船」,然而誰都沒料到,首航就因撞上冰山而在大西洋沉沒,這一意外悲劇引起的人心震動綿延至今。同時讓人感慨的是,有幾位擁有泰坦尼克號船票,卻因故剛巧沒有登船的人,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世事難料,卻一切皆有定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意謂生死富貴不取決於人的意志而是出自天意,實質上也道出了人間種種「意外」的根源。的確,我們的世界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調控,家事、國事、天下事,概莫能外,而這種調控的大手筆之一便是「意外」,其可畏在於,既不可預料,也不可抗拒。又如引起東歐「一夜劇變」的柏林圍牆的倒塌。

1989年11月9日,由於前東德政治局委員夏波夫斯基(Gunter Schabowski)誤解政策,在直播的記者會上脫口而出「即刻取消所有外遊限制」,使得數以萬計的市民湧向兩德邊界要求通行,這一意外錯誤導致了戒備森嚴、東德人歷盡艱辛也難翻越的柏林牆,在一夜之間倒塌,讓整個世界驚喜。第二年,分裂的德國再度統一,曾經的社會主義窗口一夜間消亡。隨後多米諾骨牌效應爆發,東歐共產主義陣營的獨裁統治紛紛垮臺,蘇聯解體,前羅馬尼亞總統齊奧塞斯庫等獨裁者被以「種族滅絕罪」處決。

而當今中國政局,讓人眼花撩亂中也不乏「意外」。去年8月31日,江派常委張德江操控中共人大常委會,通過了香港政改框架方案,以封殺香港的真普選。今年6月18日,香港立法會對政改方案進行表決,投票的前一刻,支持中共的建制派突然大舉離場,試圖以法定人數不足推遲表決,不料造成了只有八票贊成、二十八票反對的戲劇化局面,致使政改方案獲大比數反對而被否決。這不能不說是「意外」,6月18日也因此被人稱為「大奇蹟日」。

「意外」常常是風雲突變的觸發點,其實是個關鍵。2012年2月6日,身為中共重慶市副市長、公安局局長的王立軍,竟逃往美領館要求「政治避難」,讓人跌破眼鏡。此叛逃事件牽出的薄熙來案以及周永康、令計畫、徐才厚、郭伯雄的連番落馬,導致中國政局發生了巨變。一場大戲環環相扣,步步驚心,最後一幕就是要拿首惡江澤民的腦袋祭中國的冤魂。

在「翻江倒海」的同時,也許一個「意外」,就了結了「共產黨萬歲」。「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老話,其實點出了「意外」的實相。意,心志也,「意外」即超出了人的心志,非人意所能控,那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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