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55)

【新唐人2017年01月18日訊】在胡的鼻子下轉了一年後,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三日,毛澤東離開陝北東渡黃河。渡口的河灘山坡上站滿了組織起來送行的老百姓,毛上船前還跟區鎮幹部一一握手話別。這樣聞所未聞的透明度,意在顯示他不是偷偷摸摸地溜走的,而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告別的。一個月後,胡宗南在損兵折將十多萬後,乾脆放棄了延安。一反常規,毛對中共的勝利沒有大事張揚。師哲說:「我以為毛主席會發賀電,便等在一旁,準備執行任務,可是沒有。」張揚起來,蔣介石可能會撤胡宗南的職。

毛澤東的各種表現,到胡宗南的一系列行為,經過多年研究,我們得出結論:胡宗南有可能是紅色代理人。★(★人們常常提到胡宗南身邊的中共情報人員熊向暉。但熊不過是胡的機要秘書,不可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下一系列具體命令,指揮軍隊調動。更何況熊本人在胡軍進入延安兩個月後的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一日就離開了胡宗南。那一系列戰場上的具體命令,也不是遠在南京的其他紅色代理人能夠下達的。)

胡宗南是國民黨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那時莫斯科出錢出師資組建軍校,當仁不讓地埋下了若干紅色代理人,經手人主要是軍校政治部主任周恩來(毛留在陝北一年,一直跟在毛身邊的就是周)。據胡宗南的部屬在台灣編寫出版的《胡宗南先生與國民革命》所述,軍校裡,大家都認為胡是共產黨員,原因之一是他與軍校衛兵司令胡公冕過從甚密,而胡公冕是公認的共產黨員。由於賀衷寒等有影響的人物為胡宗南說話,胡接著又發起組織了反共的孫文主義學會,他便沒有再被當作共產黨人。兩胡一直是好友,抗戰時蔣介石派胡宗南守在延安的南邊,胡宗南有時派人去延安,派的就是胡公冕。今天的中共資料明確指出,胡公冕為紅色代理人。

胡宗南交了個親密朋友,軍統頭子戴笠。胡結婚是戴笠做的媒。戴笠的手下張嚴佛寫道,戴笠要胡軍中的情報人員把上報的重要情報都抄送胡。這麼一來,就是有人對胡有懷疑也不敢報告。

胡宗南繼續給蔣帶來一次次全軍覆沒,最後一共有幾十萬大軍喪失在他手上。蔣介石逃往台灣時,派飛機來接胡宗南。胡想留在大陸,卻被部下一擁而前,急擁上了飛機。到台灣後他受到監察院的彈劾,說他「受任最重,統軍最多,蒞事最久,措置乖方,貽誤軍國最巨」。但胡是蔣介石的愛將,彈劾自然難成。蔣還讓胡主持派人潛入大陸打游擊、搞情報的活動,都一一慘敗。胡死於一九六二年。蔣介石後來也許意識到他用人的災難性錯誤。黃埔是他的基地。但是他的侍衛,台灣後來的行政院長郝柏村告訴我們,蔣在晚年「對黃埔軍校的人都不願談起」。

蔣的用人不當,也使他在決定國共勝負的三大戰役中敗北。首先是東北的遼沈戰役。一九四八年一月,蔣介石任命衛立煌將軍任東北五十五萬大軍的統帥。

衛立煌曾在一九三八年秘密提出要求參加中共。毛澤東於一九四○年報告莫斯科說,中共請衛暫時留在國民黨裡,待機而行。衛立煌選擇背叛蔣介石似乎是出於怨恨蔣介石沒有重用他。他對親信說:「我的心已經變了,不是從前的衛立煌了。我們當共產黨去。」他針對蔣介石說:「我們同共產黨一道來整垮他。」

有個叛逃的中共高級幹部告訴蔣介石,衛是中共的人。蔣半信半疑。抗戰後,儘管衛在緬甸當遠征軍司令官時立了大功,人稱「百勝將軍」,蔣沒有任用他做陸軍總司令。這下衛更不滿了,一賭氣跑出國去。

蔣介石任命衛立煌做東北軍事長官是美國人的推薦。美國人喜歡衛,把他看作政治上的「自由派」,欣賞衛在緬甸的作戰,認為衛有做軍事統帥的資格。蔣之所以接受,據美國當時駐瀋陽的副領事威廉•斯多克斯(William Stokes)說,是因為「蔣正焦頭爛額地努力想從美國那裡得到更多的武器裝備和金錢」。

衛立煌接到蔣的召喚時,人在巴黎。他馬上跟駐法國的蘇聯大使館聯繫,通過他們跟中共互通消息。從此他跟毛互相配合,做的第一件事是按毛的意思,把國民黨軍隊集中在幾個大城市裡,使百分之九十的東北一槍不發地成了共產黨的地盤,這些大城市變成紅海中的幾個孤島。

蔣介石要衛立煌把部隊撤到南大門錦州,做好撤進關內的準備。美國軍事顧問巴爾也是這個意見。可是毛要衛把部隊部留在東北,以便中共「關起門來打狗」。衛立煌於是無視蔣介石的再三命令,拒絕調動部隊。蔣介石呢,非但不撤衛的職,反而一連幾個月跟他無休止地爭來爭去,一直爭到十月十五日,中共奪取錦州,關上了東北的大門,把國民黨幾十萬大軍關在裡面。中共跟著一個個圍攻國民黨軍隊孤守的大城市,十一月二日攻克瀋陽後,全東北都屬於毛了。

鑒於衛立煌在東北的表現,蔣介石撤了他的職,把他軟禁起來。許多人呼籲要對他軍法從事。但蔣介石對他的高級將領或政敵都絕少槍斃,就連監禁也很罕見,衛立煌瀟灑地去了香港。一年後,中共政權宣告成立,衛馬上給毛髮了一封熱情的賀電,充滿了「英明領導」、「輝煌勝利」、「偉大領袖」、「歡騰鼓舞,竭誠擁護」、「雀躍萬丈」等字眼。只是他本人不肯到大陸去生活,在一九五一年跟美國中央情報局聯繫,請求支持他做所謂「第三種勢力」的領袖。直到一九五五年他才回大陸,一九六○年在北京去世。毛對他後來的這番表現嗤之以鼻,對侄兒毛遠新說:「衛立煌就是在香港做生意賠了本才回來的,衛立煌這樣的人,人家都看不起,難道敵人看得起他?」衛在毛的勝利上所起的關鍵作用,中共從來不提。

遼沈戰役期間,毛澤東住在北平西南二百四十公里的西柏坡。戰役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初結束後,毛命令林彪指揮下的一百三十多萬人馬入關,準備打後來知名的「平津戰役」。

華北有六十萬國民黨軍隊,總指揮是抗日名將傅作義,直接指揮綏遠抗戰的就是他。雖然他不是秘密中共黨員,但他身邊也有共產黨人,包括他的女兒。毛特地指定傅的女兒搬來跟傅同住,隨時報告他的一舉一動。傅作義與中共的關係,蔣介石不是完全不知情,但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十一月,面對就要來臨的林彪大軍,傅作義思前想後,下決心瞞著蔣介石向中共求和。他對蔣政權已失去信心,覺得打不贏中共,打也沒用,只會徒然使城鄉被毀,生靈塗炭。他特別害怕百萬大軍的無情戰火,會把他深愛的古城北平夷為廢墟。他想及早結束戰爭。傅作義對共產黨統治並無幻想,他曾公開地說共產黨將帶來「殘酷」,「恐怖與暴政」。把華北和六十萬軍隊交給中共,這個責任使傅作義心情非常矛盾。他經常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以頭撞牆,咬火柴頭想自殺。

蔣介石很清楚傅作義的精神狀況,十二月十二日他在日記裡寫道:「宜生〔傅作義字〕大受刺激,其精神亦受到嚴重威脅,似有精神失常之象」。但是他不解除傅的軍權,甚至在傅堅決地請求辭職時,還給他來了個像「萬難照准」。

通過傅作義女兒的報告,毛對傅的情況瞭解得清清楚楚。他發覺從這樣一個必敗的對手身上,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毛要讓全中國看到是他打敗了傅作義這員名將。從十一月起,傅作義不斷派人聯繫要求「起義」,毛澤東給他來了個拖延戰術,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拉著他又保持距離,給他希望又教他瀕於絕望。與此同時,毛調兵遣將,把傅的軍隊一支支吃掉。這時的傅已完全失去了做統帥的心理條件。在中共圍攻新保安的關鍵戰鬥中,戰地的一位軍長電話問傅:「是否還向北平集中,還是就在這裡會戰?」「究竟怎麼辦?」傅停了一下,沒精打采地說:「你看著辦吧!」當時軍長就想:「事情要壞了」。

直到中國第三大城市天津於一九四九年一月十五日落入毛手,顯示出他的戰無不勝之後,毛才對傅作義幾個月前就一再請求的交出北平、交出華北的和平意向點頭。然後毛立即顛倒事實,宣佈傅作義只是在天津失陷、兵臨城下的最後關頭,「戰敗了,一切希望都沒有了」,才接受關心、愛護北平的毛的「和平解放」。這就是毛誇耀的平津戰役。實際上,華北完全可以無戰事。平津戰役根本不需要打。毛為了樹立自己的軍事天才形象,無端浪費了數萬人的生命。傅作義一九七四年在大陸去世。

跟「平津戰役」幾乎同時,一場真正的大戰——「淮海戰役」(「徐蚌會戰」)在華中地區進行,從一九四八年十一月打到一九四九年一月,雙方參戰人數上百萬。戰役以國民黨失敗告終,蔣介石政權的垮臺成了定局。

這場大戰中,國民黨方面不乏地位重要的紅色代理人。戰役開始四十八小時,分別潛伏了二十年和十年的中共秘密黨員張克俠、何基灃便率部「起義」,敞開了戰區的大門。

最主要的破壞者是在蔣介石總部身居要職的劉斐和郭汝瑰。他們的職責包括制定軍事計劃,他們也理所當然地制定錯誤計劃,提出使國民黨軍步步挨打的致命建議。把情報不斷傳遞給中共那就更不在話下。

蔣介石格外垂青的是郭汝瑰,有段時間差不多每天都給他打電話,對他言聽計從。那時,戰區指揮官已經對郭起疑,蔣的二兒子緯國也向蔣揭發過他。蔣雖然漸漸對他失去信任,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最後不過把他調到四川當軍長,這還是劉斐的建議。在四川,郭汝瑰在中共到來時帶領整支部隊投降。

到一九四九年一月,百分之八十的蔣軍被打垮,遼闊的長江以北成了毛的天下。國民黨大員紛紛倒戈。一月七日,毛電告斯大林說:蔣手下的「許多要員」都找上門來做交易,前國防部長「白崇禧對我們的人說:中共有什麼命令我都會立刻去完成」。★毛說他要這些來找中共的人留在國民黨內,等待最佳時刻,必要時甚至可以假裝抵抗。(★沒有跡象表明白崇禧為中共做了任何事。)

儘管長江是一道阻止中共軍隊南下的天然屏障,蔣介石的海軍也不可小覷,但一個個舊諜新叛使得這道天險成了一條淺清待涉的小溪。南京、上海門戶洞開。毛在一月九日至十日間發給斯大林的電報充滿信心地說,他的政府「能在夏天成立」,或「更早一點」。

蔣介石的失敗,還在於他「家庭觀念重」。他戰後的行政院長是蔣夫人的哥哥宋子文。宋的政策使宋家跟蔣夫人的姐夫孔祥熙家族都發了財。日本投降後,宋子文把重慶跟南京汪精衛政權的貨幣兌換率定成極不合理的一比兩百。只此一舉,使孔、宋家族的財富大大地膨脹,而汪政權下人民的財產大大地縮水。在宋子文治理下,接收大員們隨意指人為漢奸,敲詐勒索。蔣介石寫道:「京、滬、平、津各地軍政黨員,窮奢極侈,狂嫖濫賭,並借黨團軍政機關名義,佔住人民高樓大廈,設立辦事處,招搖勒索,無所不為。」影響廣泛的《大公報》稱國民黨政府的接收為「勝利的災難」。

日本投降時,蔣介石和他的政府正處在風光之巔,轉瞬間他們就跌跌撞撞地走下坡路。物價飛漲、囤積居奇、搶購成風成了城市的流行病。國民黨政府消耗乾淨了自己原有的,以及從汪政權那裡繼承來的大量黃金和外匯儲備。在宋「開放外匯市場」的政策下,孔、宋兩家控制的公司利用特權,撈取了巨額外匯,進口美國商品牟取暴利。由於美國物資的傾銷,一九四六年中國對外貿易赤字創歷史最高紀錄,一大批工商業破產倒閉。

民眾的憤怒,報界的譴責,監察院的彈劾,參政會議員面對面的尖銳質詢,迫使宋子文在一九四七年三月一日辭職。蔣介石下令調查對他的指控,結論是宋、孔兩家的公司在短短八個月中,攫取了三億八千多萬美金的外匯,高達國家同期售出外匯的百分之八十八。但蔣介石對他妻舅的懲處,不過是降職,派他做廣東省省主席。這使忠實於蔣的那些並不腐敗的追隨者們氣憤不平,老百姓對政府更是傷透了心,把他們叫作「一幫強盜」、「吸血鬼」。蔣介石無法制止腐敗,特別是他妻子家族的腐敗,也使他進一步失掉了美國的人心。

對蔣的親戚的調查報告,當局秘而不宣。國民黨機關報《中央日報》搞到一份,七月二十九日在報上發表,全國嘩然。在蔣夫人生氣地給她丈夫打了個電話後,《中央日報》奉命發表聲明,說前日刊登的調查報告「漏列小數點」,把孔、宋套匯的數字從三億一下子降到三百萬。

蔣介石不斷讓他的個人感情,決定他的政治、軍事政策。他就這樣失去了中國大陸——失給一個完全沒有這些弱點的人。(待續)

──轉自《大紀元》

(責任編輯: 李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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