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历史大转变行将到来

【新唐人2011年7月8日讯】最近中国大陆烽烟四起,除了北京严密控制外,东西南北,骚动暴乱,此起彼伏。官民矛盾空前激化,反映长期高压下的火山积蓄待发。中共高层的分歧日趋明显,大解决的时刻不远了。

中国近月来民变四起,从自焚到连环爆炸,从群体抗争到大规模骚乱,由藏族僧寺、蒙古草原到广东、四川、湖南、湖北、江苏、福建、江西、南京、天津各大城市,几乎烽烟遍地,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终于导致中南海高层发生分歧,有人主张高压,有人主张自我改良,形势正推动中国演变,或走向倒退或蹒跚趋前。
藏族僧人和蒙古牧民持久抗争

  四川阿坝自治州的年青藏族僧人彭措,今年三月十七日因纪念西藏二○○八年骚乱而自焚,引起格尔登寺全体僧人与政府之间的冲突,整个寺院被军警长期包围,直至现在,仍然讯息不通,只知道四月廿二日有三百名僧人被带走,引起二百藏民拦阻,与军警发生冲突,有两位年迈藏人被打死。

  内蒙古的示威运动是由两位牧民被运煤车故意辗死引起。这两位牧民与运煤车发生争执,反映出全体牧民对煤矿公司大面积破坏草原的仇恨。牧民是靠草原生活的,但内蒙古偏偏又是中国最大的露天煤矿产地(中国五大露天煤矿,除山西平朔外,四个在内蒙古)。那些煤矿企业仗着有政府背景,完全漠视牧民权益,开采露天煤矿全是地面作业,每开拓一处,都要破坏几十平方公里草原,还要外加运输道路,对牧民伤害甚大。五月十日西乌旗牧民莫日根与运煤车司机发生争执,当场被运煤车辗死。五月十五日,又有满族青年阎文龙抗议阿巴嘎旗玛尼图煤矿污染,被煤区车辆撞死。因此引起蒙人抗议,有牧民、学生、教师数千人参与示威,从锡林浩特蔓延到首府呼和浩特,许多人被捕,仍然此伏彼起,以致当局派军队进驻,出动坦克,包围学校,俨然似“六四”小规模重演。一位内蒙师范大学学生割破手腕写下血书道:“你们这样欺负我们蒙古人,我们要跟你们玩命”,仇恨之深,达到如此决绝地步。虽然当局终将肇事司机判处死刑,副司机判处无期徒刑,以释民愤,但仍有逾百名教师、学生、牧民被捕尚未释放。六月十日是莫日根撞死满月,学生们准备游行或校园集会纪念,终因军警仍然包围学校,无法举行。

广东潮州 增城万人大暴动

  广东潮州一名四川民工六月一日向老板讨薪,被老板雇人挑断手筋脚筋,终身残废,引起全市四川和湖南民工公愤,老板潜逃,政府轻视民工,不闻不问,于是连续数日有大批民工向古巷镇镇政府抗议,三日晚官方竟派警察动手抓人打人,伤者数十,激起众怒,聚集人数越来越多,最高峰时上万人,当晚便围攻派出所和镇政府大楼,放火烧车,投石袭警,秩序大乱,陷入暴动,连防暴部队都被砸躲进派出所。自三日起连续暴动三天,此后演变成外省民工与本地人的冲突,情同二○○ 九年七月广东韶关旭日玩具厂维尔吾族工人和汉族工人发生冲突演变成新疆大暴动相似。外省民工见本地人就打,潮州人持械上街武斗,商店关门,当局派军队进驻,实施军管,封锁消息,直至六月十四日仍有网民透露通街都是军警,入夜全镇停电,漆黑一片,变成一座死城。

  潮州古巷镇暴动未了,广州增城又发生暴动。起因是一对四川籍青年夫妇六月十日晚在增城新塘大敦村摆摊贩卖二手裤,治安人员索取“保护费”被拒,便将摊子没收,施加殴打,以致怀孕妻子倒地,激起路人公愤。据民间独立人士调查报告,起初聚集仅五百人,治安人员逃跑,政府官员到场调解,有官员说:“孕妇死了我们赔五十万不就行了吗?”此语一出等于火上加油,激发群众情绪,围观者开始向前推撞,政府官员撤退,随后人群越聚越多,防暴队施放烟雾弹,用警棍打人,终于酿成暴动。当晚人群冲向村党委大楼,警车被焚烧,甚至烧掉一栋治安办公楼。暴动持续四日,从新塘蔓延到太阳城和沙埔。有消息指广州军区一个师开进新塘平乱,现场传出枪声,导致逾百人死伤,数百人被捕。有外地民工从附近涌向新塘支援,官方有意将此次暴动说成是民工闹事,事实上连本地人都强调,这是一次官民冲突,并非外省人同本地人冲突,因为本地人同样受到官方欺侮,开铺子和工厂的都要每月缴交数千至上万元“保护费”;当地农田被征收,发展商给政府每亩廿多万元,政府给农民补偿仅二百元,农民抗争无效,申诉无门,所以参加暴动的,同样有本地人。
东西南北,民怨四起,烽烟遍地

  除了上述暴动之外,许多群体事件不断在各省爆发,遍布东西南北。

  五月四日,四川射洪县射洪中学主任教师余辉,在赴校出席青年节表彰大会途中,突遭七名警察无故殴打,引起学生不满,当晚游行至县委要求讨回公道,不少老师和家长随行,沿途市民纷纷参加,多达万人,成为四川今年最大的五四游行。县公安局政委立即向学生和市民道歉,说这是公安抓错人,并将这七名警察解职,示威者在达到目的之后逐渐散去。

  五月十一日,湖南衡东县一位送孩子上学返家的男子被交警拦住,指他违章,要扣押摩托车罚钱,双方发生争执,酿成千多人推翻警车。事后一位当地居民说:这里交警抓人拿钱,不是个别交警行为,整个执法机关都如此,民愤积压已久,今天才发泄出来。

  五月十四日,湖北襄阳市一位貌似军官的人驾驶军车,嫌前面一位老人和老妇的电动车挡住他的路,拔枪威胁,途人见状将该军车包围,一位特警替该军官解围,途人不服,特警队便对途人挥舞警棍,捕押两途人,终于酿成民警冲突,上万人上街喧嚷,推翻一辆军车。官方封锁消息,但骚动照片在网上流传,国外才知道此一事件。据说官方事后对市民解释此人不是军官,而是军工厂的维修技工,手枪是假的……谁会相信?

  同是五月十四日,南京华飞公司倒闭,数千员工不满安置方案,由公司总裁带领上街散步游行,当局调派数千警察用集装箱卡车作路障,双方发生冲突,数人受伤被捕。

  五月十六日,吉林省各地上千民办教师上省政府请愿,要求解决生活问题。因为他们学校是民办的,教书几十年退休下来没有退休金和任何补助,生活陷于倒悬,省政府撒手不管,推给地方,令他们走投无路。全国退休民办教师数百万,全都如此。

  五月廿七日,四川乐山市近六百国企工人向市委和市政府请愿,抗议官商勾结克扣福利,多名请愿工人被警方拘押。同日,江苏无锡市郊村民因反对政府设垃圾焚化炉发电,与警方发生大规模冲突。

  六月一日,福建福州市近四百名失地农民去省政府请愿,被公安和黑帮人员围殴,多位老人被打伤送院救治。

  六月二日,广西桂林七星区发生征地纠纷。数十名社会闲杂者陪同施工人员将村民菜地强行推毁,大批村民前去理论,遭到对方铁锹袭击,多人受伤。

  六月五日,湖北恩施州利川市原反贪污局局长在看守所被活活打死,不断有群众在市政府门前示威。

  六月十二日河南郑州石佛镇村民因抵抗强拆被数百身份不名者袭击,他们手持钢管和灭火筒向村民喷灭火粉,驱赶村民。湖南长沙市又有五百多市民持标语到市政府抗议强拆。

  如此众多连续不断的集体抗争事件,差不多都是从一件小纠纷点燃起民间长期久积的冤怨,酿成大骚乱大暴动。它反映了平时官府官吏横征暴敛,肆意殴打拘捕,制造冤假错案,司法不公和拒诉,连维权律师以及民间支助弱势群体的社团都遭打压,媒体封锁,舆情雍塞,冤民投诉无门,求救无路,遂成官逼民反,社会失序,情况比历代皇朝衙门皂吏对平民百姓的欺凌更甚。

自焚自杀 江西五连环大爆炸

  与暴动同样激烈的行动是自杀式爆炸,此举首先于五月廿六日发生在江西抚州,造成惊人的五连环大爆炸。被炸的有市检察院、临川区政府大楼、药监局、政府档案馆和市体育馆,都是同一个人在半个小时内先后引爆的。其中区政府大楼更升起蘑菇云,大楼门窗和玻璃碎片以及汽车零件炸飞一百米外。官方称事件造成二死六伤,但目击者谓死者至少十八人。事后知道疑凶是当地居民钱明奇,五十二岁,做电冰箱生意,已在爆炸中死亡。事发前钱明奇曾在微博上抱怨说,抚州市临川区纪委书记习东森二○○二年以修建京福高速公路为名,将其合法新建房屋拆除,克扣安置补偿费一千余万元作为奖金私分,使他损失二百多万元;抚州市中级法院审判长张俐伪造证据,故意错认事实,作出不公正判决,以致十年诉求没有结果,逼迫他走上不愿走的路,他说:“去天堂也要带走几个敌和友同行。”

  另一起爆炸事件发生在天津市政府门前。这次不是自杀式,而是投掷式,投掷疑凶刘长海是下岗职工,自制罐装爆炸物廿枚,当场仅使用四枚,于六月十日上午投向天津市政府门前爆炸,至少两人受伤,包括值班武警,疑凶当场被捕。有说他因儿子自杀,妻子离婚,发愤作案,但他偏偏选择市政府来炸,显然另有怨情。许多访民对他此举甚表同情。有访民说:矛盾化解不容易,积聚容易,现在大家都知道没有解决希望,索性跟你干了。同样的爆炸也在河南郑州公安局、山东德州公安大楼和湖南耒阳一个镇派出所发生,因为消息封锁,外界不知详情。

  自焚也是一种“干”的办法,它不愿伤人而以自我牺牲作为血的控诉。北京西城区一对高级知识份子,丈夫苏洪潭是中国社会科学院退休干部,妻子赵燕玲是中学退休教师,因房屋被拆长久得不到解决,准备双双自尽,留言道:“六月十七日是我们的忌日。我们不会跟政府作对,也不会伤及无辜,自己走了就是,希望明年此时有人给我们献一枝花。”

  多么沉痛的控诉!黑龙江一对夫妇赵景洲和陈惠娟,房屋被拆,丈夫○三年在省高院门前自焚,深度烧伤四成,住医院八月,最近在哈尔滨防洪纪念塔广场用毛笔醮水写下冤情,被控扰乱社会秩序,处罚行政拘留十五天。更荒唐的是,安徽芜湖市三山区农民王德东,去年十一月三十日因土地被征在村委办公室自焚,幸而没有烧死,事后政府不但不加救助,反于今年五月三十日以放火罪将他逮捕。

  法院通知家人可以请律师,家人说不用请了,你们政府一切都安排好了,公检法都是你们开的,我们一个农民怎能跟你政府打官司。河南郑州一批村民为了反拆迁,声言要集体自焚。不解除思想和舆论控制,哪能容得异质思维和舆论批评。
人民忍无可忍,大解决行将到来

  在这么短短两个月内发生这么多群体事件,甚至暴动连连,并出现了以袭击政府为主要对象的自杀式五连环大爆炸,足以说明人民对中共无法无天无理的高压统治,已达到忍无可忍的地步。虽然中共对年青人策划的茉莉花运动可以事先严加防范,甚至对所有著名异议份子和维权人士滥加逮捕、软禁、绑架和监视,将他们消灭于萌芽形态,但却阻止不了由自己体制腐败和暴虐所造成的民间反抗地火,从各方面接二连三地喷发出来。凡是地火喷发频率加密加速的时候,预示着火山大爆发临近,也就是说历史的大转变、大解决行将到来。

  这种局面对仅余一年多任期的胡温体制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究竟中国历史大转变会否在他们手里发生?究竟单靠高压能否挨得过任期,将大解决留给下任习近平去承担?这是他们目前所面临的急待考虑的难题。

  最近,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张军强调加强高压的讲话是一个风向标,他主张对“极端仇视国家和社会”的犯罪份子要坚决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他所谓仇视国家和社会,实际上就是指仇视共产党政府,特别是制造暴动和暴力的人,要立即杀无赦。张军这一番疯狂的高压主张马上得到中央政法委副书记王乐泉认同。

  王乐泉就是那位在二○○九年新疆“七五”暴动中被当地人民赶下台的“新疆王”,他残忍无人性,现在他与同样无人性的政法委正书记周永康搭档,联合吴邦国和贾庆林,在党中央构成一股保守势力,极力反对温家宝的政治改革主张。

  前一段时期,温家宝的政改理念在中央和党内高层都非常孤立,正如《炎黄春秋》社长杜导正所言,连一些支持他的人也未敢直言支持。但是形势逼人,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连党内亿万富豪都纷纷将巨款移民国外,一股焦虑的危机感在党内泛起。于是出现了一些值得玩味的现象。《人民日报》居然刊登一篇主张包容“异质思维”的评论文章,批评“不同即敌对”的思维模式,甚至引用伏尔泰“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句名言。接着,该报又连续推出《关注社会心态》系列评论,强调执政者应该积极解决实质的有形问题,让社会实现公平和正义,并发表社论呼吁地方政府用正面心态看待舆论批评,认为舆情不是敌情,媒体是社会预警器,对一些热门议题和敏感问题的反映和关注或许会让地方政府一时难堪,它们却是在维护人民群众利益,推动社会进步的。

  由《人民日报》释放出来的这些言论,显然同中共当前严密控制舆论、封锁网络的现实不大协调。如果中共中央不下决心解除中宣部对舆论严密控制的职能,哪有让“异质思维”和“舆论批评”在社会上容身的余地?

政治局两派分歧,何去何从?

  另一现象是《北京日报》发表俞可平对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周本顺的批评。周本顺在《求是》杂志上发表文章警告:“公民社会”是西方给中国设计的陷阱,中国有自己的制度优势,就是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异同、公众参与,这是巩固党执政地位的格局。在中共党内,政法系统是最顽固最保守的一群,无论周永康、王乐泉、周本顺都是如此。俞可平是中央编译局副局长,以倡导“民主是个好东西”著名,属于体制内思想开明人士。他认为,没有一个健康的公民社会,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谐社会,把非政府组织(NGO)视为政府天然的对立物是一种偏见,因此他强调社会治理新格局必须是官民共治,主张放松对社会组织的管制,要给予更多的扶助和支持。

  根据海外博讯网六月十四日独家报导,自从钱明奇爆炸案发生之后,天津、哈尔滨、湖北都有此伏彼起的爆炸,中央政治局再次召开扩大会议,会中出现多种分歧意见。王乐泉和最高法院院长王胜俊主张坚持强硬镇压,由最高法院副院长张军放出从严从重从快处死、决不手软的讯息。而公安部长孟建柱则主张深化司法改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他更主张彻查三十年来所有因征地和拆迁引起的由政府制造的冤假错案,以及其他原因引发的冤假错案,加以平反。他认为这是解决目前社会矛盾危机的根本办法。孟建柱这一建议得到温家宝、习近平、李克强和王岐山的支持。

  可见中共现在凡遇到重大问题,已不再单单由中常会九人作出决定,而是召开政治局会议来讨论,这同邓小平时期元老摄政的局面不同。当议事一提到政治局,尤其是政治局扩大会议,人多意见也就多了,不容少数人龚断会场。所谓包容异质思维,尊重不同意见,今天在政治局里倒是允许存在的。

  博讯的讯息没有提到胡锦涛的态度,但新加坡《联合早报》报导,胡锦涛在五月卅日政治局会议上承认社会各种不稳定因素潜藏在官方表面维稳景象底下,中国社会管理滞后于现实,主张“积极推进社会管理理念、体制、机制、方法创新”。这是一句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官话。实际上胡锦涛的头脑与周永康一样,倾向扭紧社会管治螺丝,他心目中的创新就是想办法怎样更有效地扭紧。在他的执政下,任何改革改良都是无法施展的。中国注定要让地火蔓延至火山爆发。

  “六四”前夕,四川师范大学学生在教学楼撒发传单,传单上写道:“共产党以革命名义杀人,以改革名义分赃,以和谐名义封口”,“共产党下台,人民翻身”,传单署名“九○后”,这就是中国最年青一代的心声!

写于六月十八日

文章来源:《开放杂志》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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