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明:难道官府的市容高于百姓的生命?

【新唐人2013年7月22日讯】延安城管跳踩商户头部没有下文,湖南临武又爆城管打死瓜农抢走尸体事件,这次不是“临时工”干的,当事人是临武县城管局执法三大队队长廖卫昌。殴打瓜农邓正加的过程中,其中一名城管口出狂言说“要打就打死”。于是,一记秤砣砸向瓜农头部,邓正加当即倒地,城管扬长而去。一个多小时后,救护车赶到时,邓正加已经身亡。

今日凌晨4点42分,央视网驻湖南记者曹晓波接到死者家属电话援助:警方出动200多人,手持电棍、伸缩式警棍,盾牌冲锋至人群,家属称员警高喊“不让路的就死”,敲打盾牌轰轰作响。在中医院有十名受伤者头破血流接受治疗;而在人民医院有多名员警把守,更多受伤者尚不知。死者尸体被抢走。

曾经被临武县农业局评为种植劳模,56岁的老实人邓正加死了,他不是被城管殴打致死的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城管对摊贩的暴力管治引发的事件,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令中国人产生了视觉疲劳,再大的事件,热闹一阵之后都归于平静,这不是因为群众“情绪稳定”,而是地方当权者对社会的残酷统治无以复加,“要打就打死”、“不让路的就死”。对于前去采访的记者,临武的警方迎接他们的同样是“要拍就让你们死在这里”。湖南经视两名记者被五六个员警用粗木棍殴打,致头部、肩部和背部不同程度受伤,脚上有约6釐米伤口。临武政府堪称黑社会。

有网友感叹湖南究竟有多黑?唐慧案硝烟未散、曾成杰尸骨未寒、学习型好官蒋永清尽现贪腐,又出临武城管打死瓜农事件。而今政府抢尸,武警与群众对峙。为防止拍照录影,路灯都被切断,现场一片漆黑。此刻临武的黑暗,乃湖南的写照,中国的写照……

城管建立的初衷据说直接原因是“七八顶大盖帽管不住一顶破草帽”,在专制思维下,各个职能部门无一不是定位于“管”的角色,天性欠缺服务理念,“管”更多变异为“管制、镇压”。表面为了市容市貌,背后为了罚款增收,城管将小贩预置到随时可以打击、压制的不利地位。

对此,肖雪慧教授有入木三分的观察:小贩要面对的是打压性规章和城管,这类规章,再驯顺的小贩也可能违反;当被逼到死角,工具、货物要被没收,平时再温良此时也可能反抗。而城管面对的是数量庞大、靠摆摊谋生的小贩和上级的要求,即使其中一些在职务之外并不暴戾的人,在“上级”加码而被驱向一线执行并不那么合理的驱赶任务时,也可能暴戾。这是一种体制性冲突,而经常以各种各样理由要求城管进行临时检查的“上级”,往往是使潜在冲突爆发出来的推手。

据说,这次临武政府组织抢尸,就是因为上级领导要来视察。愚蠢的执行者将事闹到更大。

政治学者刘军甯在微博中发出了这样的质问:难道官府的市容高于百姓的生命吗?

这个质问其实是专制社会的通病,官员的个人喜好高于百姓的生命。托克维尔记录了1767 年法国社会的一幕:舒瓦瑟尔公爵想一举扫除法国的行乞现象。在总督们的信函中,可以看到所用手段是何等残酷。骑警队受命同时逮捕王国内的所有乞丐,据说这样被捕的乞丐达5 万多人。身强力壮的流浪汉被押解去服苦役,其他的人则由40 多家乞丐收容所接纳。

旧制度的这个政府,在那些高居人民之上的人面前是那样温良恭俭让,当它对下层阶级尤其是对农民下手时,却常常是冷酷无情,并且总是猝不及防。托克维尔看过的档当中,没有一份通报总督下令逮捕资产者,但是农民不断遭到逮捕,无论是在服徭役,服军役,行乞,治安,还是在这样那样的其他各种场合。对于那些骑在人民头上的人,使用的是独立的法庭,长时间的辩论,监护性的公开审理,对于下层阶级尤其农民,法官却即席判决,不准上诉。

这与今天的中国社会如出一辙。所以,要摆脱城管与小贩的“中国式”冲突,绝非解除城管这么简单,根源在于政府控制一切的旧制度,人民没有自治权。整个社会只有政府与人民的二维空间,中间没有缓冲地带。数十年来,“大政府病”“大政党病”不是在缓解,而是走向纵深。如今已超越地球,飞向宇宙,诞生了宇宙真理。一个不认为自己有病的政府,他如何会为自己治病呢?

文章来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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