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房子》 索馬里被綁架女記者重生紀實

【新唐人2013年8月27日訊】一只棕色的小鳥飛進了囚室,在地板上蹦蹦跳跳,看看她,然後飛走了。這是林豪特被綁架後一年中第一次看到小鳥,林豪特相信這是天意,讓正準備自殺的她重燃起生的欲望。

2008年在索馬里被劫持的加拿大女記者艾曼達.林豪特(Amanda Lindhout ),將在下月出版一本由她和《紐約時報》雜誌特約撰稿人薩拉‧科貝特(Sara Corbett)共同撰寫的新書《天空中的房子》(A House in the Sky),介紹她被綁架的經歷。

在新書預告中,林豪特被綁架後經常遭到毆打和性侵犯,大約一年後精神崩潰了,決定割腕自殺。一只偶然飛進她囚室的小鳥燃起了她重生的希望,靠在心中編織一座天空中的房子,度過了痛苦漫長歲月的分分秒秒。

前往索馬里

林豪特的夢想是背著背包在世界各地旅行,因此她選擇了與她理想相近的記者職業。她曾去阿富汗做自由撰稿人,把故事和照片賣給家鄉紅鹿市(Red Deer)的報紙和阿富汗的雜誌。後來她在巴格達找到了一份工作,為伊朗國家廣播電視新聞網伊拉克英語分部工作。當時認為她的事業從此上了一個臺階。但很快發現她成了宣傳機器的一部分,因此她辭去了這個工作。

為了使記者職業更進一步,她決定前往索馬里。 原因很簡單,索馬里是個爛攤子,戰爭、饑荒、宗教極端分子、獨特的文化,這一切都充滿了故事,是新聞的富礦區。她當然也知道那裏同時也是危險之地。作為記者林豪特對索馬里心嚮神往,難以自禁。她給前男友奈傑爾‧布倫南(Nigel Brennan)打電話,邀請布倫南與她同往,幫她攝影,做電視新聞,布倫南同意了。布倫南是澳大利亞攝影師,他們在埃塞俄比亞相遇相識。

2008年8月他們來到目的地索馬里。 剛到幾天就出事了。那天,他們僱了嚮導、司機、保鏢,到首都摩加迪沙以外不遠處的一個難民營採訪。半路上她們被一夥持槍的匪徒截住,把她們拖下車。事後她們才知道,這夥匪徒一直盯著他們住的酒店,目標是為《國家地理》雜誌社工作的作家和攝影師兩名男子。當林豪特,一個女人,從車裏走出來時,綁匪們感到非常驚訝。

雖然林豪特和布倫南一起被綁架,他們的待遇卻有天壤之別。布倫南被關在一個有窗有傢俱的房間,還有書籍可以閱讀。而林豪特卻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黑屋裏,與老鼠為伍。原因很簡單:布倫南是一個男人,而林豪特是一個女人。

林豪特被綁架後,她在加拿大的親人非常擔心她遭到性侵,但加拿大官員向她的親人們保證,穆斯林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事實上一個綁匪經常偷偷溜進她的房間,對她進行強行性侵犯。

為了讓綁匪們友好一些,林豪特和布倫南都對綁匪們說他們想皈依伊斯蘭教。為此他們背誦“古蘭經”,每天禱告五次……,但綁匪們認錢(贖金)不認信仰,他們的處境並沒有得到多少改善。

挖洞逃出囚室 再度被綁匪抓獲

2009年初林豪特和布倫南試圖逃出綁匪們的魔掌,他們用指甲刀挖下浴室視窗的磚和鐵棒,從囚室裏爬了出來,然後跑到附近的一個清真寺。發現他們逃跑後綁匪很快趕到清真寺。清真寺裏有許多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再次抓走,只有一個老年婦女試圖幫助他們,把林豪特抱在懷裏不肯放手。後來林豪特聽到一聲從清真寺內傳來的槍聲。她不知道那位好心的老夫人的命運怎樣了。

被抓回後林豪特的處境變得更糟了。逃跑是布倫南的主意,綁匪們卻認定是林豪特的主意,因為“壞事”都是女人做的。第二天,在一個祈禱室裏綁匪們把一張床單蒙在林豪特的頭上,脫光了她的衣服,輪番侵犯她。

在一年左右的時間裏,飢餓、毆打、性摧殘,林豪特天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有一次她像動物一樣被捆綁三天,手腳緊緊地綁在身後,幾乎無法呼吸。被鬆開後,綁匪告訴林豪特,這只是讓她鬆口氣,若拿不到贖金,每天都會這樣綁她。這一天達到了林豪特的忍耐極限,她崩潰了,林豪特決定割腕自殺。

一只小鳥燃起生的欲望

當她拿起一把生銹的剃鬚刀時,一只棕色的小鳥飛進來,落在地板上,蹦蹦跳跳,看著她,然後飛走了。

這是林豪特被綁架後第一次看到小鳥。“我始終相信預兆,最要緊的是我現在得到了一個預兆。”林豪特在書中寫道。 “我會活著回家。無論甚麼苦難我都要忍受下去。”林豪特靠在腦海裏編織在天空中的房子,度過了痛苦漫長歲月的分分秒秒。那座天空中的房子裏,應有盡有,她想吃甚麼就有甚麼,她可以和親人朋友們擁抱……。

林豪特和布倫南一起被綁架後,綁匪開出了300萬美元贖金的要價。加拿大和澳大利亞政府最多只能出 25萬美元。經過討價還價,最終拯救他們的價格降到120萬美元,由林豪特和布倫南兩個家庭均攤。

林豪特並不抱怨加拿大政府。對於類似事件,“許多國家,包括加拿大和美國政府,一方面想挽救自己的公民,同時還要保持對恐怖主義的強硬立場,不願支付贖金助長劫持人質。”林豪特在書中寫到。

2009年11月經過了459個日日夜夜後,林豪特他們終於獲救了。獲救後林豪特被送往肯雅的一家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回加拿大。她的牙齒被打掉了,肋骨因為被不斷踢打而疼痛不已,皮膚真菌佈滿了整個臉,頭髮結成了塊,極度營養不良,因為長期捆綁而走路困難。回到加拿大後醫院給她制定了一個專門的創傷後治療方案,治療師、心理學家、精神科醫生、營養師、針灸師和氣功師不斷地上門為她治療。

林豪特現在生活在亞伯塔省的坎莫爾(Canmore)。2010年她創辦了一個非營利全球基金會(Global Enrichment Foundation),幫助支持索馬里和肯雅婦女和女童的教育。林豪特說那些綁匪依然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試著不恨他們,理解他們是無休止的戰爭暴力環境的產物。

“寬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時它近在咫尺,有時又遙不可及。寬容使我的生命成長,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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