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從民主秀到微博秀

【新唐人2011年9月16日訊】民主是西方的產物,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沒有民主,只有民之主,西方的產物並不一定由西方共享,就如同中國的四大發明也被西方共享,中國的科學制被西方改造成文官系統一樣,西方的民主,也可以成為中國和世界各國所分享的價值。正確的民主觀只能是自由主義民主觀,這種民主觀的基本內涵就是社會優先於國家,民優先於「主」,國家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人民而不是人民為了國家,國家服務於人民而不是人民服務於國家。民主是一個少數服從多數並保護少數人的機制,這種機制具有預警功能、自我凈化功能、反饋功能。民主就是使權力來源於民意,回歸於民意,權力的合法性取決於民意。自由主義民主對權力時刻保持警惕性,監督權力、制約權力,防止權力的法治法則蛻化到叢林法則。民主政治是和平政治,是數人頭的政治,民主政治的對立面是戰爭政治,戰爭政治是民主政治的敵人,是砍頭政治。

正確的民主觀導致了民主的正確。民主成為世界所共享的價值,從世界民主化浪潮的第一波就開始,現在已經到了民主化浪潮的第四波,還有人說民主化已經到了第五波,不管是第四波還是第五波,任何人都可以看到解體之後的蘇聯各個國家能搞民主,歐洲國家能搞民主,亞洲的伊拉克能搞民主,就是新加坡經過剛剛的大選之後,也搞了民主。在非洲,南蘇丹、埃及、突尼西亞、利比亞也踏上了民主的征程。就從最近二十幾年世界政治發展來看,民主確實是普世價值,它可以與任何文化共存,可以與歐洲文化、亞洲文化、非洲文化共存,文化特殊論沒有成為拒絕民主普世價值的理由和障礙,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台灣、新加坡也照樣結出民主的碩果。西方的民主價值,已經不再為西方所獨有,西方的民主文化,已經成為世界的文化,西方的文明,也已經成為世界的文明。

錯誤的民主觀導致了民主的錯誤。受世界潮流的影響,現在已經沒有人說民主不好,擁護民主的人,不擁護民主的人,都會說民主好,都會用民主的標籤。本來民主是沒有爭議的詞,民主是個普世價值,但在民主之前加上前綴詞,於是大家都有了民主,民主就變成了有爭議的詞,民主就變成了特殊價值。比如民主分成資本主義民主和社會主義民主,分為資產階級民主和無產階級民主,民主由一個普世價值變成了意識形態之爭,都說自己的民主好,都說對方的民主壞,這樣一來,民主就亂了,民主一亂,結果就不一樣。斯大林說搞民主,結果搞的是專制,現在的朝鮮,選舉國家領導人都是百分之百的贊成票,除了朝鮮之外,恐怕沒有人認為朝鮮是在搞民主。毛澤東也說搞民主,而且搞的是轟轟烈烈的大民主,結果同樣也是專制。對於中國來說,為毛澤東大民主辯護的有之,公開為專制辯護的少之又少,但毛澤東的大民主觀顯然是錯誤的民主觀。很不幸的是,社會主義民主成了專制的代言人。

錯誤的民主觀導致民主秀。民主秀的表現為在拋開民主普世價值這樣一個大的前提下,把社會主義民主等同於官員的民主作風,把民主同化為官員道德的一部分,並使民主作風與中國專制傳統相對接。民主作風指領導幹部善於發揚民主,虛心聽取他人意見的作風。黨的民主作風,是我們黨實現正確領導,推進黨的事業的重要保證,也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甚至還有人說毛澤東不但是實事求是的模範,還是解放思想的模範;不但是執政為民的模範,還是艱苦奮鬥的模範;不但是堅持真理的模範,他還是民主作風的模範。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還會犯反右、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的錯誤呢?建國后他已經聽不得反對意見了,哪來的民主作風呢?他的所謂民主作風,無非是出於專制的需要作秀罷了。說話總得從事實出發而不能從想象出發吧。

再比如深入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吸取群眾的智慧,體察民情,重視民意,與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等也都是民主秀。這在立法、行政、司法中表現得非常明顯。在立法道德化、行政道德化、司法道德化的過程中都有官員民主作風的影子。這種民主秀在沒有民主制度的保障下,在政治體制停滯不前的情況下,只能是一個秀,一個政治表演而已。有人可能會說,西方國家的總統、總理、首相、議員也有民主秀,但是西方的民主秀,是以民主制度的存在為前提,就是表演,也得讓人信服。中國的民主秀表演,很難讓人信服,國家領導人到基層視察,身邊的群眾都是官員、警察化妝的,就是真有群眾,也是官員挑選好的,民主秀秀不到真實,秀的是虛偽,秀的是勞民傷財,秀的是政績,秀的是官員的心態。

有了民主秀,也就有了民主微博秀,民主微博秀指的是官員通過微博與網民進行交流,也是深入群眾、體察民情、了解民情的一種方式,據說有的一地方要把官員開微博納入政績考核,這裏麻煩就在於:時間沒有保證、精力沒有保證、信息沒有保證、交流內容沒有保證、與網民的溝通沒有保證、水平沒有保證、思想沒有保證。在各個方面沒有保證的條件下開微博,必然開闢新的造假渠道,官大一點的微博,只好由秘書去寫。從官員已經開的微博看,他們並不是與網民溝通,而是通過微博渠道對網民進行道德教育,官員微博的潛台詞在於:官員的道德水準是高的,完美的,正確的,於是就有了對網民教育的資本。這種高高在上的微博道德教育,只會讓網民反感。微博是一個雙向平等的溝通平台,而不是一個教育與被教育的平台。官員開微博,很少提及政治體制改革,很少提及反腐敗。官員群體無論是在現實講道德還是在微博講道德都是最不靠譜的事,這如同讓公雞嚇蛋,母雞打鳴,即使有,也是稀有動物。官員只要按憲法和法律辦事,按規章制度辦事就可以了。離開了憲法和法律,離開了規章制度辦事,就是辦好了,辦得讓人滿意了,也是缺德的事情。官員的合法性來自於對制度的忠誠,而不是忠誠于組織和個人。

微博講道德比較動聽的,一個是任志強,一個是蔡奇,一個是商人,一個是官人,一個流著資本的血,一個流著權力的血,商人講道德,官人講道德,不是說沒有道理,而是說商人已經失去了反思資本的能力,官人失去了反思體制的能力,也可能是基因突變了吧?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官員微博秀,是避重就輕,甚至拒絕政治體制改革,拒絕民主。

如何把民主秀、民主微博秀向前推進,只有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如同溫家寶總理在2011年9月14日在大連舉行的夏季達沃斯論壇中所指出的那樣,要「堅持依法治國。一個執政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依照憲法和法律辦事,並且嚴格在憲法和法律範圍內活動,這就需要改變以黨代政,把權力絕對化和權力過分集中的現象。」改變權力絕對化,民主秀、民主微博秀前進一步就會變成民主的重要內容。不改變權力絕對化,民主秀、民主微博秀就會成為絕對權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並與絕對權力一起對國民進行精神與肉體的全面壓制。在技術時代,霍布斯的利維坦怪獸都是小兒科。

文章來源:《中國選舉與治理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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