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豫讓 春秋戰國最悲壯的刺客

【新唐人2016年8月24日訊】據《史記. 刺客列傳》記載,豫讓是晉國人,原先曾給范氏和中行氏做事,默默無名。後來到智伯門下供職,智伯很器重寵信他。

智伯攻伐趙襄子。趙襄子聯合韓氏、魏氏,滅了智伯,並三分智伯的土地。趙襄子恨智伯,把智伯的頭顱漆了,作為酒器。

豫讓逃到山中,說:「唉!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著容。只有智伯了解我,我要為他報仇,死而無憾。以此報答智伯,我死後的魂魄也不會感到羞愧了。」

於是他更名改姓,冒充刑役之人,混進趙襄子宮裡,做刷廁所的工作,身帶匕首,想伺機刺殺襄子。襄子去廁所時,忽覺心驚,便抓住塗廁所的刑人審問,發現他便是豫讓,身上帶著凶器,口稱:「要為智伯報仇!」襄子身邊的侍從要殺他,襄子說:「他是個義士,我小心避開他就是了。再說智伯死了,沒有後代,而他的臣下想替他報仇,這是天下的賢德之人啊。」最終還是把豫讓釋放了。

不久,豫讓又在身上塗漆,讓皮膚長滿惡瘡。吞炭使嗓子喑啞。他把自己變得無法辨認,到市上行乞。他的妻子見了,認不出是他。

在路上見到他的朋友,朋友卻認出他來了,說:「你不是豫讓嗎?」豫讓答:「我是豫讓。」他的朋友哭著說:「以你的才幹,到襄子門下效命,一定會得到賞識。他親近你,你再做你想做的事,這豈不更容易嗎?為什麼要殘害身體,受苦,以此向襄子報仇,這也太難了嗎!」豫讓說:「投他門下效命,卻又想殺他,這是懷著異心來侍奉君主啊。再說,我所做的確實是極難的事情,之所以要這樣做,正是要告訴天下後世之人,為人臣卻懷著異心奉主的人應該感到羞愧啊。」

豫讓離去後不久,料到趙襄子該出門了,便埋伏在趙襄子將會經過的橋下。襄子來到橋邊,馬因橋下有人而突然受驚,襄子說:「此人必是豫讓。」派人查問,果然是豫讓。

襄子數落豫讓說:「你不是曾經在范氏、中行氏門下做事嗎?智伯把他們全滅了,而你不為他們報仇,反而投奔到智伯門下效命辦事。現在智伯也已經死了,你為什麼獨獨這樣執著地為他報仇呢?」

豫讓說:「我在范氏、中行氏門下做事,范氏、中行氏都把我當一般人相待,所以我就像一般人那樣報答他們。至於智伯,他把我當國士相待,因此我要像國士那樣報答他。」

襄子長嘆一聲,嗚咽著說道:「唉,豫子啊豫子!你為智伯盡忠,名聲已經成就了。我赦免你,也已經夠了。你還是為自己想想吧,我不再放過你了!」

襄子讓士兵圍住豫讓。豫讓說:「我聽說賢明的君主不掩蓋別人的美德,而忠臣理應為名節獻身。上一次您已經寬赦過我,天下人無不稱讚您的賢明。今日之事,我自然難免一死,可我還是希望能得到您的衣服,擊打它一下,以表達我報仇的心意,這樣我死而無憾。這不是我所敢期望的,我只是斗膽向您陳述我內心的想法。」

這時襄子深感豫讓義烈,便派人拿自己的衣服給豫讓。豫讓拔出劍來,跳躍多次擊刺衣服,據說衣服上竟滲出了血跡。然後豫讓說:「我可以在九泉之下報答智伯了!」說罷便橫劍自刎。

豫讓死的那天,趙國的志士聽到這消息,都為他哭泣。

殺手豫讓的忠義,和刺殺對象趙襄子的惜才仁厚,使刺客的故事上升到精神層面,使衝突變得宏大,而給後世啟迪。

責任編輯: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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