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罪行錄之二百零三十六:「莫提我父親,提起我就痛心」

整理:袁斌

上一篇我們講了顏恩統對家鄉土改的回憶。這一篇我們再來說說他被勞改後家人的悲慘遭遇。

除了被評為地主外,由於顏恩統16 歲時當過保長,又被劃為歷史反革命分子,於1951年2月被逮捕,判刑5年,押送阿壩藏族自治州勞改。

顏恩統去勞改後,父母沒了兒子,妻子沒了丈夫,他們在家受盡了折磨。

尤其令顏恩統愧疚的是父親因他被活活打死。「莫提我父親,不能提,提起我就痛心……父親一輩子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也沒當過保長甲長之類,他一輩子就是種田。因為我的關係,1957 年反右運動時,他被活活毒打致死。」

反右運動是在城市裡針對知識分子展開的,顏恩統的父親是一個偏僻山區的農民,按理說無論如何也不是鬥爭的對象。但是,自從中共當政後,顏恩統家鄉歷次政治運動都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論怎樣總要找幾個人來鬥爭才算有成績。找什麼人呢,當然是地主。所以他父親每次運動都難逃劫難,反正說他不老實,「老實」已經沒有界限了。

事情的具體經過是這樣的:

反右那年的八月初三,顏恩統父親和妻子同時被拉到大河壩去鬥爭,就在魚箭灘上面的一個竹林旁。所謂鬥爭只不過是一個政治術語,其真正的內容就是毒打。

負責主持鬥爭大會的是村黨支部副書記顏光普。顏恩統本來是他的恩人,顏光普被拉壯丁,跑到顏恩統家來躲,顏恩統當時是保長,顏光普家的人給顏光普送飯,顏恩統說:「送啥子飯嘛,和我們一起吃就是。」就這樣他才逃脫了拉壯丁。誰知道日後顏光普翻臉不認人,講起階級對立關係來,把顏恩統家往死裡整。他對打手們說:「年輕的還要幹活,顏洪星那個老傢伙留著也沒什麼用了。」意思就是要打死顏恩統父親。

打手們得到了書記的指示,打起來就毫無顧忌了,木棒柴塊一起亂打,顏恩統父親被打得滿地滾,後來連滾都滾不動了。顏光普看見顏恩統父親已經差不多了,才叫他妻子去挽起來。他妻子挽著父親往回走,才走出十幾步,老人家說要喝水,水還沒喝完就一頭栽下去,再也沒起來。他的屍體草草地埋在魚箭灘河邊,沒多久就被山水沖得不見蹤影。

顏恩統的母親和他妻子一起艱難度日,苦不堪言。他們白天勞累,晚上民兵隨時都可以來查哨,讓人無法睡覺。到了秋收好不容易有了點救命的糧食,貧下中農們可以隨時闖到他們家來把糧食搶走,就因為他們是地主。三年大饑荒時,母親和妻子什麼野菜都吃,連稻草都磨爛了吃,母親還是沒熬過來,餓死了。

顏恩統是1962年從勞改隊回來才知道父親和母親慘死的經過的。他說,「我去找父親的墓地,已經白茫茫一片什麼也沒有了。我放聲痛哭,我對不起父親,身為獨子,連他的屍骨都找不到了。可是,除了痛哭,我還能做什麼?我仍然是一個被管制的地主加歷史反革命,人們依然可以隨時鬥爭我。

聽到妻子說起我去勞改後家裡十多年來的苦難,我真的慶幸我去勞改了,如果我沒去勞改,在家不被打死也要被餓死,總之絕對活不出來」。(根據譚松著《血染的土地》整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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