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清華登頂亞洲大學冠軍為何遭質疑?

近日,中共黨媒新華社從倫敦傳來消息,說「2019年英國泰晤士(報)高等教育亞洲大學排名揭曉,清華大學取代此前蟬聯三屆榜首的新加坡國立大學排名第一」。有資料顯示,2013年《泰晤士報高等教育》雜誌(Times Higher Education)首次發布「亞洲大學排行榜」時,清華大學排名第六。從那時到今天「登頂冠軍」,清華想必是費了番心思和功夫的。

儘管如此,中國大陸的民眾似乎對此並不買帳。在被刪除的所剩無幾的留言中,被點讚最多是那句「排名只能作為參考」的評價。看來,這個「冠軍」在人們心中並沒有多少含金量。還有不少人在嘲弄,「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一個「厲害的國」投入科研經費最多的高校,在亞洲的大學中排名第一,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正如《泰晤士報高等教育》的首席知識官所說,「中國高校在亞洲大學排名越來越高,得益於中國多年來對教育的持續大量投資」。既如此,中國人的不屑與質疑是否就毫無道理了呢?當然不是。因為還要看這筆錢「投資」在了什麼地方?

據新華社報道,「清華大學本次排名第一主要歸功於其教學環境、引文影響和國際展望得分的大幅提升」。而這三項分別指的是此次評比指標中的「教學(25%)、論文被引用情形(30%)和國際聲望(7.5%)」。

拋開清華大學的歷史積澱與人文氣息不談,優渥的教學環境與資源、良好的國際聲望,幾乎完全可仰賴中共傾「舉國納稅人」之囊相助來實現。至於說「論文被引用」,亦可參照近日山東首富的行賄醜聞來進行反觀。如今,中國的紅頂商人習慣拿錢買外國學歷的下意識行為,焉知不是對擅長搞「金錢外交」的中共政權的上行下效?

實際上,投資本無可厚非。但關鍵就在於,金錢買不來學問、論文被引用並不等於具備科研能力、擁有科研成果的基本道理,中共還不懂。清華的教學環境再好,在中共的鉗制下,也沒再出過王國維、梁啟超、趙元任、陳寅恪等空古絕今的「導師」。

被稱為清華「永遠的校長」的梅貽琦曾留下過「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的傳世之言,但對比之下,今日「登頂亞洲大學冠軍」、樓宇林立的清華還有大師嗎?若真有大師,就不會將國學大師王國維的紀念碑圍擋起來。從清華這種怯懦的行為不難看出,僅是一位民國大儒的紀念碑,就能把「亞洲第一」的清華比下去。

今天的清華無法跟民國大師相較,倒是可以跟國內與之並駕齊驅的北大比比。早在2005年,英國《THETIMES高等教育增刊》就曾公布,在全球大學排行榜中,「北京大學列世界第十五名、亞洲第一名」。儘管同樣獲得了「亞洲大學冠軍」,但「北大在科研論文被引用一項上的得分竟然為零,這在排行榜的前六十名高校中絕無僅有。也就是說,哪怕一個大學的「論文被引用情形(30%)」差到了極點,也不影響它被評為「亞洲大學冠軍」。

如果當時,清華與北大是半斤八兩,那麼如今「引文影響得分大幅提升」也不是什麼難事。早在2011年,「中國科技論文的發表總量就已經超越了德國、日本等傳統科技大國」,「升至世界第二位」。8年之後,高校論文能被大量引用,不過是水漲船高。更重要的是,這並不意味著,中國知名高校在科技創新上就有了真本事。

一份曾在網上曝光的「2016年全球最具創新企業100強」的名單顯示,「美國和日本分別以39家與34家企業,遙遙領先」。而中國,「2015年的上榜企業是0,2016年是1」,且這家企業還同時兼具著軍方、國安、情報這三大權力部門的背景。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不僅在2015年力壓美國、排名第一,並且「把這個榜單放大到1000強,就會發現日本則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遙遙領先後來者」。

談到日本的技術研發,有這樣兩個「名列世界第一」的指標不得不提:一是研發經費占GDP的比例;二是由企業主導的研發經費占總研發經費的比例。對比之下,中國的非權力依附型企業連從銀行貸款都難,就更別提能拿到科研經費了。

然而,與企業的窘迫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高校「科研經費腐敗十分嚴重」。2016年,國內多家媒體就曾公開報導,「過去數年間,中國科研經費大概只有40%是真正用在科技研發,60%都用於開會、出差等」,而且「有關部門規定,這個經費一年花不完要罰款」。清華大學被曝2012年「就(因此)罰了幾千萬」,所以「到年底了,都在比賽花錢」。

不難想像,比賽花公款的清華教授又怎能寫出好論文?這樣的大學能獲「亞洲大學冠軍」,難道不是用公款買來的?連升斗小民都不信,清華又有何名譽、威信可言?從被清華圍擋其紀念碑的大師王國維說過的「一校之中實行教授之人多,而名為管理之人少,則一校之成績必可觀矣」來看,今時今日的清華,無論學術上,還是科研上,基本都無「成績」可言。

只要有諂媚政權的官僚們作威作福,只要有渾身銅臭的知識分子甘當犬儒,清華那頂「亞洲大學冠軍」的帽子,不過就是「皇帝的新裝」而已;到頭來,只能惹人指摘、恥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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