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銀行家被中共打成右派 形如乞丐餓死路邊

【新唐人2017年06月15日訊】1957年,在毛澤東發動的「陽謀」運動中,重慶北碚的西南師范學院(現更名為西南大學),將全校學生總人數的百分之18,共計700多人打成右派分子。這個比例數遠遠高於北大、清華。《往事微痕》文中記錄了一些當事人在反右、文革等歷次運動中親歷、親見的事件。現將部分文章整理出來,以饗讀者。

當時,被打成右派的學生們都被送到金剛鄉勞動改造,金剛鄉是最「左」的、集體化程度很高,鄉黨委用有線廣播統一指揮全鄉社員作息,特別對被監督改造的右派更為嚴厲,每天勞動時間長達15小時以上。

38歲的苟文純非常顯眼,這位成熟的中年人混在一群年青的右派學生中。他濃眉大眼,目光炯炯,一頭黑髮濃密粗硬,永遠梳理得光亮整潔;絡腮鬍子天天颳得乾乾淨淨;舉止大方,談吐得體,他曾經是一名紳士,一名銀行家

但看其穿著則猶如乞丐:一件污黃色的制服上歪歪斜斜補滿補丁,袖口和衣襟都已破爛成綹,舉臂抬手就飄帶似地飄舞;褲子同樣疤上重疤;破皮鞋補了又補已不能再補,走起路來「哧呵、哧呵」響個不停。難友們學他一步一頓地走路,嘴裡念著「吃也可,不吃也可」,都哈哈大笑,算是苦中取樂了。

勞動農場的任務很繁重,挖地、除草、施糞肥,到十多裡外的北碚街上擔糞,到更遠的煤礦擔煤,都是百斤以上的重擔。每10天才准休息一天,工休日農民可以上街買賣,右派們則必須請假,還得匆忙趕回來幫房東做自留地,做家務或上山打柴,可以說根本沒有休息時間。

苟文純的勞動技能很差。叫他挖土,土未挖鬆先踩板了;叫他除草,草未剷除苗先鏟斷;叫他擔糞,他穿著那雙破皮鞋搖搖晃晃,撲哧撲哧糞水濺了一地。看他那狼狽相,難友們都說「夠了,夠了!」從此大家就叫他「苟老」。

苟老也是60級的學生。早在49年以前他就是一所銀行的行長。49年以後任副行長,和那位不懂業務又很蠻橫的黨員正行長經常發生衝突。

三反時那個正行長藉機把他打成貪污分子。後來帳雖然查清了,但副行長也給撤了。秉性剛直的他憤而辭職,從此就呆在綦江農村老家。


文革中各大院校無數老師學生被打成右派,命運悲慘。(資料圖片)


文革中各大院校無數老師學生被打成右派,命運悲慘。(資料圖片)

1956年大學擴招新生時,苟老才考到西師外語系讀書。他和班上那些20歲左右的小青年顯然有不小的代溝,青年們叫他向黨獻紅心表決心的時候,他說「有必要嗎?何必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呢?」就是這句回答,他被打成右派。

苟老的言談不多,休息的時候用朗誦莎士比亞著作和唱歌來打發時光。他經常唱一首極具振撼力的英文歌。他的男中音十分優美。

唱完後他泥塑似地坐在那裡,兩眼掛著淚花。後來知道那是美國黑人歌唱家羅伯遜的《老人河》,是一首控訴與反抗的歌曲。

59年以後,毛澤東的「大躍進」導致全國性的大饑荒,飢餓威脅著每個人。學校裡的情況也每況愈下食不果腹,勞動隊員個個飢餓浮腫。苟文純的身體也徹底垮掉了,臥床不起,因怕他死在學校裡,就叫他回家「自謀生路」,但是不發給一分錢路費。

苟老慢慢地爬起來,修面、梳頭,雖然形銷骨立,還修飾整潔,仍然不失當年銀行家的風貌,背著破爛的行李,拖著浮腫的雙腿艱難地上路。可是天高地遠,無糧無錢,他怎能回家呢?他只能拖著病餓浮腫之軀,一步步地掙紮著行走……兩天後他餓死在回家的路上。

(文:羅婷婷/責任編輯: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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