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容:是誰讓倪玉蘭露宿街頭

倪玉蘭一家被迫露宿街頭,是北京初夏的一抹悲情。在著名景點、餐館和酒吧的環繞中,什剎海的長廊竟成倪玉蘭的臨時棲身之地。「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便是這位中文系學士、法學學士、前律師、殘疾維權人士的宿命?

倪玉蘭曾經在中國國際貿易總公司擔任法律顧問,也曾是正義律師事務所的律師。15年來,她的維權路、苦難史,折射出中共治下的司法、監獄、人權狀況的黑幕。

2002年4月,倪玉蘭因拍攝北京西城區一強拆現場被警察毆打,導致「大小便失禁、多次昏迷」。她先後被警方拘留75天,隨後開始上訪。2002年11月,西城區法院判處倪玉蘭有期徒刑一年,其律師資格被吊銷。在獄中,倪玉蘭的傷勢沒有得到治療,因此落下殘疾,雙腿無法行走,生活不能自理。出獄後,她多次遭到警方殘酷打壓,並分別於2008年12月、2012年4月再度被判刑入獄。

2010年4月14日,倪玉蘭出獄當天,對媒體講述了她在獄中的慘狀,「我有拐他們不讓我用,扶著凳子也不行,每天讓我在地上爬行,每天還讓我到車間去幹活,裝一次性的筷子,從早到晚不停的干」,「我每天從五層的樓上往下爬,爬到樓下,再爬五百多米到車間,再從樓下爬到樓上,這種每天要爬四個來回,算起來一天要爬六個小時,正常人每次走十分鐘的路,我要爬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天熱的時候我是這樣爬的,地非常的燙,我的手和腿全都燙出了大血泡,所有的輔助工具都不讓我用。」

倪玉蘭自2013年出獄後,和丈夫租房居住,卻七次遭到中共逼遷。今年3月,他們和新房東簽訂了合同,並交付了近兩萬元租金,不料在3月底準備遷入時,發現房子的門鎖被換,便衣人員不讓他們搬進去,房東也找不到人了。

2017年4月6日,倪玉蘭夫婦又在東城區租了一間房。4月15日,他們全家被人從租屋裡強行拖出,所有財物被搶劫一空,當地警方一直不給立案。無家可歸,他們只得暫居在安定門派出所的大廳內。5月2日上午,派出所突然派人在大廳裡進行裝修施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只好離開,實際等於再一次被驅趕。她的丈夫董繼勤致信北京市長,申請一家人暫居東皇城根遺址公園應急避難所,如果得不到批准,他們只能繼續露宿街頭。

2011年,荷蘭政府授予倪玉蘭「鬱金香人權捍衛獎」,表彰她為推動改善國際人權狀況所作的貢獻。2016年,倪玉蘭獲得了年度美國國際婦女勇氣獎。儘管美方發出多次請求,中方拒絕為倪玉蘭簽發護照,她無法赴美領獎。

2016年4月,駐京的五位外交官,包括歐盟、德國、加拿大、法國和瑞士的代表前往倪玉蘭的出租屋,想要探望她,但被6名便衣警察阻擋在屋外。她的丈夫出去和外交官們談話。外交官給她送去了食品,她表達了感謝。

今年4月17日,日本《東京新聞》記者平岩勇司就再遭逼遷事件準備採訪倪玉蘭時,被公安強行阻止。據知情人向「自由亞洲廣播電臺」透露,平岩勇司被要求刪除照片,及檢查記者證、護照,他並被警告不可再採訪倪玉蘭。

以上的文字概括,如何能夠詳述倪玉蘭這15年來的心酸、血淚和不公?有網友寫:「這是一個什麼國家跟社會,中共居然容不下一個敢說話的殘疾老女人。真是可悲!」在黑社會化的中共體制操控下,善良的百姓,被逼得走投無路,何止倪玉蘭一人、一家?

據報導,英籍華人作家張樸觀察認為,中國有11億人口處在中下貧窮階級才是真實狀況,「民間對共產黨超級不滿」。日日夜夜,維權民眾的抗爭吶喊,弱勢群體的哀鳴呼籲,不絕於耳。大陸官場爛透,貪官的貪污金額以億元計算,而草根平民卻在為最基本的生存掙扎。

中共建政68年來,製造了無數悲劇和冤案。今日,表面的經濟增長和光鮮的都市櫥窗掩蓋不住如火山噴發一般的民怨沸騰。現實中,正義律師被拘捕軟禁,家屬被株連威脅。善良的修煉人仍然被迫害、被折磨。日前發生的四川瀘州事件,由於官方高壓結案,上萬民眾聚集抗議。更有抗強拆、抗污染、討欠薪、要求政府落實安置政策等各類群體事件,層出不窮,此起彼伏,透出拋棄中共的強大民意。

倪玉蘭的故事,應該寫進中國大陸的人權報告。那許多令人落淚的章節,詮釋了「人民的名義」。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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