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吳:又見「夜郎」

【新唐人2012年3月12日訊】「夜郎自大」這個成語,自兩千多年前出世至今,給無數人從反面提出警示,告誡人們在做人做事時要有自知之明,要實事求是。但是有些人為人做事總還是那麼目空一切,自以為是,比夜郎國有過之無不及。上下五千年,歷史上因夜郎自大造成最慘痛後果的,當推1958年大躍進「超英趕美」的一枕夢黃梁。其結果是在華夏大地上出現了三千多萬的餓殍(出現「超英趕美」「左」傾幼稚病的原因有若干,但夜郎自大是主要原因之一)。即使如此,也沒有把某些人,特別是官員們從夜郎國的睡夢中震醒。

歷史重複地再現,不僅過程,而且產生的原因都有驚人的相似之處。這一刻骨銘心的沉痛教訓,之所以沒有被掌握著億萬蒼生命運的官員們記取,對政績的強烈追求,好大喜功,夜郎自大,獨斷獨行,應該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夜郎自大的人往往會說出許多貽笑大方的大話甚至胡話,自己渾然不知而自得其樂。

日前,某主管科技的高官在一個會上,回答中新社記者提問時稱:(美國)「對中國高新產品的出口限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作為×××××說句大話:沒有你能夠限制住我的東西,中國現在既然能上天、能下海,就沒有造不出來的東西。」他又說:「中國今天進口了一些高科技技術和產品,不是中國不能做,只是現在沒有做,是因為中國希望通過進口來減少雙方的貿易順差,促進世界貿易平衡」。

如果不告訴你上述豪言壯語是誰說的,估計你準以為出自一個「憤青」之口。你絕對想不到這竟然是一位曾經留學×國,當過某「98.5」大學校長,現為國家科技領域高官,在兩會期間一個隆重的集會上以官方身份的慷慨陳詞。

無需進行專門的研究,只要有一定的文化,經常讀書看報上網,就大體上知道中國目前的科技在世界上處於何種水平,就知道與世界發達國家科技上的差距有多麼大,就知道這位高官的豪言壯語是多麼的不靠譜。

一個月前,德國哥廷根大學經濟學助理教授於曉華先生在新加坡《聯合早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科技進步和中國經濟的未來:兼談中美之間的科技差距》的文章,對中國科技與世界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做了實事求是的闡述。

該文首先談到了18世紀開始的以發動機為代表的工業革命——第一次產業革命。

中國現在是世界上汽車生產和消費的大國,雖然與技術上遙遙領先的汽車跨國公司合作的中國企業數不勝數,「看起來,在這些合資企業中中方佔據了控股地位。可是,發動機的生產一般而言都是單獨成立獨資企業,或者外方控股的企業。中國不掌握發動機的核心技術」。

「中國陸軍坦克的發動機是烏克蘭的;空軍戰鬥機殲系列發動機主要是進口俄羅斯的;海軍的航母發動機是進口烏克蘭的,驅逐艦的發動機是進口美國通用公司的」。

最近,中國國產大飛機的設計生產開始啟動。「可是中國只是在外形設計上有一個飛機的形狀。國產發動機現在根本無法承載超過50人的飛機」,以致中國不得不花巨資進口國外的航空發動機和主要從空客和波音進口大型客機。進口一架A380需耗資2.5億美元,如果用出口襯衫交換,需要8億件。

其次,該文談到19世紀開始的以電氣技術為代表的工業革命——

第二次產業革命。「中國在大型發電機和電動機,以及輸電設備方面,還是主要依賴進口。比如三峽的發電機組主要是由法國阿爾斯通公司,德國西門子公司,通用電氣公司等提供的;中國的很多火電設備是由美國通用電氣提供的;中國的主要輸電設備是由西門子公司提供的」。

「最近,中國的高鐵建設急速發展,核心的電氣技術主要是由日本的三菱重工,德國西門子等公司承包的」。

再次,該文談到20世紀以計算機為代表的信息技術——第三次產業革命。「可惜,中國造不出自己的芯片和操作系統。芯片主要被美國inter、美國德州儀表、韓國三星等壟斷;操作系統主要被微軟、貝爾實驗室、蘋果等美國公司掌握」。

「最近中國連續成功發射載人飛船進行太空探索;以及發射衛星對月球探險。對比一下,美國在1969年就成功地實現了人類的登月計劃。保守估計,中國要實現人類登月計劃也要到2020年以後。從這個方面看來,中國科技落後美國超過50年」。聽起來可能會使人洩氣,丁肇中先生甚至斷言中國50年內不可能獲得諾貝爾科學獎。丁先生絕不是境外對華懷有「敵意」的「別有用心」者對中國的攻擊。

儘管中國在科技方面取得長足的發展和進步,很多高科技領域與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在日益縮小,但是以上列舉的還僅僅是部分的,無可爭辯的事實,也足以充分說明了中國不僅當前,而且較長一段時間內,「沒有造不出來的東西」只能是一種美好的願望,一個美麗的童話。不認識這一點是一種幼稚的表現。

用「沒有造不出來的東西」這種夜郎自大的發熱的頭腦來策劃、運作中國未來的科學技術工作,無異雪上加霜。

中國科技落後於世界先進水平,其最大的落後是體制上的落後,而體制上最大的問題是一群科學創造力已經衰竭的科技「遺老」,和根本沒在科研第一線搞過一天科研混入兩院的官員(含壟斷國企老總),他們卻手握能左右中國科技工作的指揮棒和掌握著各種資源。這些「遺老」和頭戴「院士」桂冠的官員掌握著國家科研項目的評審權、科研資金的分配權、科研成果的鑑定權和獎項的評審權。中國的兩院已經基本上成了「敬老院」。像周光亞這樣不圖個人私利,一心只想到國家的科學技術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提出取消院士制度,令人高山仰止的科學家,在兩院內可謂鳳毛麟角。

只要不懂科技(儘管有嚇唬人的學歷、學位和各種有關科技的光環),只懂政治,以及科技「遺老」和官員「院士」在指揮辛苦地付出與應得的回報極不相稱的第一線埋頭苦幹的科技人員的局面一天不改變,中國要成為世界科技強國則難於上青天。「沒有造不出來的東西」也永遠是一個神話。

文章來源:《博客中國》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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