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檔案】我是怎樣當了毛澤東的特務的

【新唐人2011年9月25日訊】背景介紹: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傍晚,廣東台山籍的三十一歲男子陳寒波,在九龍黃大仙竹園聯合村的覺蔭園住處附近,被中共派到香港的殺手開槍擊中胸部死亡。經香港警方調查,陳寒波是中共尚未奪得政權前重用的特務,因看穿中共殘民禍國的真面目,四九年從大陸南下逃抵香港,經常在報上發表抨擊中共的文章,人稱「反共作家」。他所寫的暢銷書是一本定名為「一個紅色女間諜的新生」,中共在香港的報紙曾對此大肆攻擊,罵陳寒波是「反共、反華、反人民」的「三反頑固份子」。香港警方判定這是政治暗殺,不可能破案,傳訊了幾個關係人之後就不了了之。不過後來有人查出,陳寒波原在中共華東區特務頭子楊帆手下工作,地位重要,他叛離中共逃來香港后,楊帆曾揚言要手刃此叛徒。不過楊帆到了文革,也因為是劉少奇的親信被打成叛徒工賊,被紅衛兵活活打死,家破人亡,為自己的殺人罪行付出了代價。

(摘自黃花崗雜誌 李勇《中共在香港紐約製造暴力和恐怖紀實》)

《毛澤東 – 特務的製造者》

「我怎樣當了日本的間諜」,這是范士白在擺脫了日本特務機關的控制後,向全世界發出的控訴,而范士白墮進日本特務機關的陷阱,開始還是自願的,而「我怎樣當了毛澤東的特務」?說來卻是在半嚇半騙下被迫成的。現在,我既然也擺脫了毛澤東特務機關的控制,難道我不應該向全世界來控訴毛澤東特務機關的滔天罪惡嗎?

我從小酷愛文藝,美術,尤其愛好詩歌和戲劇,我所以在少年時代便參加了中國共產黨,完全是因為愛好文藝,美術,因而,參加了左翼文運團體,跟隱蔽在團體內的共黨「文特」,「藝特」結了不解緣,致在不知不覺中投進了共黨的組織。那曉得參加組織後不久,便在組織命令下被迫放棄了自己所喜愛的東西,而擔任了勾心鬥角的組織工作、和其他許多的冒險活動,精神上,十幾年來都沉浸在矛盾痛苦中。而自一九四九年後,這種內在的矛盾底痛苦,更發展到了最高峰。

「詩人的夢兒又破碎了」!

當我在被迫環境下與組織斷了關係一年多後,在一九四八年夏,我的愛人紫清先潛赴石家莊,運用她在抗大時與江青親密相處的私誼,試探毛澤東能否使我們免於受組織底嚴重的追究和處分,能否幫助我倆恢復組織關係,後來,毛及有關部門,把我倆在上海的「監獄鬥爭」和「反管制鬥爭」的經過報告審核過,並級調查證實後,總算沒有使我倆完全失望,總算答應了她,可以給我倆恢復組織關係而免予處分。但對於我爾後的工作方向問題,卻說必須侍我親回到組織報到後才能決定,一九四八年冬她方能潛回上海,所以我直到一九四九年春才回到黨中央去──但這時已不是走向石家莊,而是走向北平了。

我到了北平後,除了拜訪黨中央負責組織工作的安子文和負責文運工作的周揚外,毛澤東和江青也於一個晚上,約了我倆前去,照例唱套黨八股來批評了我幾句後,就半嚇半騙的來給我決定了工作方向:「根據你最近這一階段的經歷,決定了你今後應參加黨的政治保衛工作,你必須放棄要求重過寫作生活,像你這樣曾擔任過省委工作的幹部,經過這短短的痛苦生活刺激便要求過清靜的生活,便浮起你那已褪色的「詩人底夢」,是不應該的,在這革命雖然取得基本勝利,但更繁重的任務正等待我們去大力完成的今天,你這種觀念是應該受批評的,你要到社會部去詳細洽商工作問題,你要明白,政治保衛工作是最光榮的」。

當我倆在夜色朦朧中去出了中南海的大門,想起到達北平這一兩個星期來,和過去一批文運同志的往還,尤共是跟詩人艾青,柯仲平等談起的創作計畫,日夜自描自繪的今後在文藝園地中栽培出芬芳的花朵底幻圖,蘊藏在心深處,渴望了多時的,重過許多年前的充滿了興趣和美感的文藝工作者生活的夢兒完全粉碎了。

「我現在對組織工作和任何行政工作都不感興趣了,毛主席要強迫我干特務工作怎能提得起勁來」!

我倆回到西單的黨內同志底招待所,我感到了異常的失望,跟紫清研商通宵,最後,我還是決定再找有關的同志們積極進行活動,請求他們給我協助,向老毛反映,表示我重反文運工作部門的適當,希望他給我變更決定,我接二連叄地找周揚,寫信給在東北的丁玲,連黨外的與我個人有點淵源的文藝界巨頭沈雁冰,我也誠懇地拜託了,但結果,幾天後我還是接到社會部約談的通知。

「我要抗議,別人可以接受他「迫良為特」的一套,我卻不能接受!」。

我接到社會部的通知後,怒不可遏地向紫清這樣嚕囌著,但我們怎樣才敢向他抗議呢?輾轉思維,唯有先裝病來拖延時間,等待有關方面的充份反映,尤其促紫清再向江青求情,希望能把既定的決定改變。

但拖延了幾天後,過去的青年詩人,跟我一塊辦過詩歌雜誌,現在卻當了中共底二流特務頭子,身為中共中央社會部主任秘書,後來還當了情報總署辦公廳主任的戈茅,卻突然到招待所來訪問我。

「噢,多年不見了,你還寫詩嗎?」我和他熱烈地握著手,我還用從前一樣的口吻對著他。

「緊張而險惡的工作,腦筋僵化了,「煙士披里純」那裡會湧出來呢?」他摸摸腦袋,微笑著。

「可是,我現在卻打算避開這些緊張而險惡的工作,再站迴文藝戰線上為革命而寫作,我正計畫著,要把這十幾年來多方面的鬥爭經歷,對現實底深切的體驗,反映在文藝作品上,尤其是形象化地刻畫在戲劇上,歌唱在詩篇里,我要返回少年時代詩人底夢境里,你能幫助我達到這目的麽」?

「恐怕組織不能同意你吧?」他的臉沉下來了。

「但是,我必須用盡一切努力來達到這目的!」

「你知道,關於決定你底工作問題,毛主席給社會部的指示是怎樣的麽」?他嚴肅地停頓一下「陳同志!毛主席要社會部從工作中去考驗你,假如你經不起考驗的話,你會招到不少的麻煩呢,我跟你是少年訂交的老同志,公情私誼,比跟別人都厚,可是,我看到了關於你被捕後各方面所有對於你的報告,我一直在為你而感到頭痛,你知道麽?有人報告你動搖,有人報告你不能堅持「監獄鬥爭」,不能堅持「反管制鬥爭」的原則,而華東局社會部,還乾脆地咬定你,你噎………」

「我噎怎麽樣?」我睜大了眼睛。

「我們是老同志,是無話不談的」,他難為情地握握我的手。「楊帆同志根據各方面的報道,判斷你已向敵人投降了,他後來對你的每一項報告,都稱你做叛徒了,而部長當然也以你為叛徒而登記著,所以,當我知道你來到北平後,我還不便以私人資格拜訪你──雖然我在部里為你不知費了多少唇舌解釋,憑我個人對你過去底深切的了解,和一二年來我個人所收到對於你有利的,但非正式的許多報告,向李部長,鄒秘書長提出了不少說明你沒有真正變節的可能的理由,我這些意見,都曾附上關於你底問題的卷宗底副本,在紫清同志抵達石家莊時,送過組織部去了,現在,我是奉了部長命令,以處理公事底方式來慰問你底病和跟你談問題的。」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社會部對於我底工作問題打算怎樣處理麽」?我沉鬱地問他。

「根據部長底簡略指示,和我底了解,可能很快派你回華東局社會部去工作,因為你在上海曾受敵人特務機關管制過,敵人曾委派你不大不小的職銜,你在上海有著相當優越的工作條件,因而,你要求變更工作方式,要求重返少年時代底詩人的夢境里,是不可能的,變更工作地區也是不可能的,假如你勉強堅持,可能還引起他人對你的誤會,希望你今後好好的表現一下,不要辜負了毛主席給你這個考驗的機會,希望你叄天內能到部里去會見李部長。」

「不過,戈茅同志,有一點你是必須了解的」,我莊重地說「敵人委派過我職銜是不錯的,但既非我請求,也非我願意承受,我也未曾為敵人真出過一分力,在暴力管制下,他要委派我甚麽,我都無法拒絕,難道,這也算是我底罪過嗎?我現在請求你再告訴我──以私人友誼資格提示我,假如我堅決不接受參加社會部工作的決定,組織可能怎樣處理我呢,可能招到甚麽麻煩呢?」

「這個、這個……」他為難地搖搖頭「你要守著秘密才行」。

「當然!我底守口如瓶的性格你還不了解麽?」我底態度更莊重了,「據我們悠久的友誼,你該給我以忠實的提示!」。

「實在告訴你」,他低聲的說,「前幾天你託病不到社會部洽談,李部長曾跟毛主席洽商過,毛主席已口頭交代下,如果你經不起社會部的工作考驗,那麽,就照著處理不穩分子的方式來舌制你,必要時,就嚴厲的處分你,陳同志,這是秘密,你不能叫紫清同志在毛夫人面前說出來,同時,我還可以告訴你,這種決定,你再請毛夫人及周揚同志設法改變都是徒勞的,請劉少奇同志設法改變也是徙勞的,難道,你還不明白,黨早就決定過,毛主席早就指示過,凡是給敵人逮捕過的同志,都要交給社會部處理麽,都要干情報工作麽?雖然偶爾也有例外,但例外是很少而且是很特殊的」。

「但是,特務頭子!」我在過分痛苦的震動中強作笑顏,像多年前一樣,戲拍幾下他底肩膊,「我提起情報工作便頭痛,你看怎麽辦呢?」

「頭痛也沒辦法呀,我從前不也是一樣麽?不幹新華日報副刊編輯而干起情報工作來,打碎了詩人的夢,干起這一套緊張而艱險的工作,多麽不習慣,但是,時間久了,就覺得習慣而愉快了,慢慢地,興趣還特別濃厚起來了,我現在竟然覺得寫詩真是有點無聊。卻覺得恰如毛主席所說「政治保衛工作是最光榮的」!毛主席是最重視政治保衛工作的,他是全心全力來培養「保衛幹部」的──他是我黨的保衛工作底創造者啊,他是我黨底保衛工作的祖師啊,你好好休養一下,叄天內到部裏面來,澈底解決你的工作問題!」

他越說越興奮,最後又像過去跟我談詩談畫時一樣,親切地拍著我肩膊,熱情奔瀉地鼓舞著我。我最後也覺得「形勢比人還強」,只好又把自己的興趣和理想,輕輕的擱在一邊,黯然接受他底勸告了。

「好吧,後天上午十時我到部里去,請你們指示一切」。

當我放走戈茅後,和紫清呆對了半天,她才慢吞吞地嘆息道「毛主席就是一個特務的製造者,就是特務的祖師,就是特務魘王!」

文章來源:陳寒波著《中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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