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后上海人仍如惊弓之鸟 应激症候群已显现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6月09日讯】上海市终于解封了,但卫生专家却警告说,经受了两个月严酷封锁的煎熬后,许多人的应激症候群在解封后才开始显现,人们的精神健康危机将持续。有业内人士披露,他们新建的心理咨询热线“完全被打爆了”。

心理质询热线打爆 封城让上海人陷入精神健康危机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中文网 6月8日报导,现居墨尔本的陈克彬先生向媒体披露了他居住在上海的姐姐去世的消息。他表示,希望通过公开这个事件,帮助人们提高对上海封城影响居民精神健康问题的关注,并鼓励人们寻求帮助。

据陈先生介绍,他的姐姐名叫亚楠,独自住在上海,现年已74岁。上海从3月下旬开始封城防疫后,亚楠和其他上千万的上海居民一样被关小公寓里不能外出,这让她的精神健康情况变得很糟。4月分,陈先生和姐姐通电话时,就感觉她“很紧张,呼吸急促”,不料5天后,他接到电话得知姐姐自杀身亡了,当时她已经被关在家中几个星期了。

陈先生表示,他姐姐过去曾有过幽闭恐惧症,因此被锁在公寓里会让她感到害怕,而食物短缺等其他封城相关的压力因素,也可能与她的死有关。他说,“我知道她很孤独。她年纪大了,在网上订购蔬菜困难,甚至不太会用手机。”

报导说,上海封城期间,人们的心理健康服务需求有明显增加,一些健康工作者认为,这个城市的精神健康出现了危机。

报导还提到,居住在墨尔本的安吉洛·王(Angelo Wong),正在帮助中国一个私营心理健康机构的咨询热线招募和培训志愿者。他透露,他们的心理咨询热线每周7天、每天24小时都很繁忙。封城期间,有许多上海居民因为感到压力和焦虑而打电话给求助热线。

“我们的帮助热线完全被打爆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王先生说。

小卡是上海一个心理健康互助团体的创办人,她受访时表示,封城期间人们容易对未来感到迷失,现在即使解封了,“对于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来说,他们一定还在难过;那些没能及时取药看病的人,也会感到后怕” 。

小卡说,让上海居民能够在网上自由表达他们对封城的感受而不受审查很重要,“要允许表达他们愤怒的情绪,否则人们会窒息”。

“我们都像惊弓之鸟”——城市应激症候群正在显现

6月7日,微信公众号“看理想”发表了一篇题为《解封后,我们都像“惊弓之鸟”》的文章。作者李厚辰在文中也指出,虽然现在上海已经解封,但城市曾经依赖的那种安全感已不复存在,“真正的失序可能才刚刚开始”。

文章首先指出,经历了长达两个月的封锁煎熬,许多人已经产生了城市应激症候群。文中举了一个例子:

上海解除封锁后随即就宣布进入所谓的“常态化防控”,要求人们进入各个场所需提供72小时核酸检测结果。于是,核酸检测亭和各个医院的检测点大排长龙,结果很多核酸点因为排队人数太多,出现了缺乏核酸物料而无法进行检测的情况,然后有在队列中站了两小时以上的人“大为光火”,出现了过度反应,“这说明这座城市已经失去了面对问题的耐心和从容”。

文章表示,以“应激”般的反应处理问题,势必带来大量额外的消耗和反复。人们的情绪和社会氛围都发生了变化,“过去有分寸和温情脉脉的环境消失,代之以麻木或易怒,逃离上海的意愿甚至会变得比前两个月更甚”。这对于上海这个已然非常疲惫的城市来说,“无疑是非常糟糕的状态”。

该文进一步指出,“应激症候群,既是社会失范的结果,也是推动社会进一步失范的动因。”

文章表示,人并不是一架简单的机器,虽然解除封锁后,人们在行为上可以出门,可以搭乘地铁,可以进入写字楼,可以消费,但不意味着他们的生活就从此走上了正轨。

上海市依然有大范围的区域在执行极其严苛的隔离措施,采取无端扩大密接范围的方式降低传播风险。文章写道,“这也是一种应激反应的标准模式,那种让市民担忧的、无法讲理的模式持续着,在提示着我们还没有从那个噩梦里醒来。”

文章还分析了人们的个体生活在管控下被瓦解的状态。文中指出,人拥有欲望,但人们更生活于让自己欲望满足的人际关系与社会规范中。“全面复工” 是在全新的社会规范下运转,市民必须在新的防疫规范下生活和工作并接受监督,这给人们带来的冲击“甚至会比之前静止的状态更令人困惑和痛苦”。

因为防疫规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规则,“它细节而持续,弥散在一个市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这种规则在高度控制的“放开”时,往往会比“封禁”时对生活的影响更大。根据莫顿的理论,这会促使人们产生以下几种反应:强烈的反叛意愿;仪式性的应付;从自己的欲望和目标中退缩;只有少数人可以用创造性的方式应付。

文章最后强调,城市的安全不仅仅指防疫意义上的安全,也不是最表层的“是否复工”, 而是人们原本的工作与生活的恢复,这一定包含了让过去工作与生活能够安全运转的外部规范、环境和共识,维持着工作与生活的人际关系、交往方式、服务流程和工具,这应该是城市恢复的根本依据和最低条件。

(记者竺颖综合报导/责任编辑: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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