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中国疫苗之父:几获诺奖 被中共整死

【新唐人北京时间2018年07月26日讯】“长春长生”和“武汉生物”生产假疫苗的丑闻引发舆论风暴之际,有外媒日前发文回顾中国疫苗事业起步发展的历史,提及了被称为“中国疫苗之父”的著名科学家汤飞凡被中共的政治运动整死的往事。

《自由亚洲电台》24日发文,追溯了中国疫苗业的起步与发展历程,文章指出,谈论中国的疫苗业历史,首先不能不提的人是清末民初的医学界泰斗汤飞凡

汤飞凡是中国第一位投身病毒学研究的华人。他领头创立了中国第一个微生物学研究基地,也是他,创建了中国第一家生物制品检定机构,领衔研发生产了国产狂犬病疫苗、白喉疫苗、牛痘疫苗等多种疫苗。

汤飞凡还是成功分离出沙眼病毒的第一人,而这项科研成果解决了困扰世界数千年的传染病。作为中国第一代病毒学专家,汤飞凡曾经创造了一个个不可能的医学奇迹,被中国科学技术史权威李约瑟赞叹为“预防医学领域里的一位顽强的战士”。当今世界最权威的微生物学教科书、病理学教科书,都记载着他为世界医学做出的不朽贡献。

然而,就是这个曾被誉为最有望获得诺贝尔奖的中国人,被后人尊称为“中国疫苗之父”的著名科学家,却在中共建立政权后,惨死于中共1958年发起的“拔白旗”政治运动。

《大纪元》曾根据京虎子撰写的《中国人不应遗忘的名字汤飞凡》等公共资讯,梳理了汤飞凡走过61个春秋的不平凡的人生。

少怀悬壶济世心

汤飞凡1897年7月23日出生于湖南醴陵,自幼目睹乡民的贫病交迫,遂生悬壶济世之心。在他6岁时,汤父把他送到世交何家的义塾学习。何家的少爷——何键(后来成为国民革命军的上将),对勤勉求学的汤飞凡青睐有加,不仅亲自辅导他算数和自然,更将女儿许配于他。

1914年,年仅17岁的汤飞凡考入教会学校湘雅医学院,经过七年的专业训练,不仅磨练了他刻苦治学的精神,更让他对行医救人有了具体目标。时值微生物学的黄金期,汤飞凡在时代感召下,立志终生研究细菌学及传染病。

1921年毕业时,有同学邀请他一同开馆行医,汤飞凡断然拒绝。他说:“当一个医生一辈子能治好多少病人?如果发明一种预防方法却可以使亿万人不得传染病。”

之后,汤飞凡进入北京协和医院细菌学进修三年,掌握了细菌学理论及实验方法,打下了坚实的科研基础。

经校方推荐,他获得了在哈佛医学院细菌系深造的机会。出国前,他与何二小姐何琏成婚,夫妻俩同赴美国。从此,汤飞凡成为哈佛投身病毒学研究的第一个中国人。又是三年的进修时光,包括他在内的哈佛人扮演着拓荒者的角色,证明病毒的微生物特性,以及寻找相关测定方法。

从哈佛大学毕业后,他的导师再三请他留校继续搞科研。优越的生活条件、先进的研究环境及病毒学展露的前景的确让他向往,然而曾任湘雅医学院院长的颜福庆寄来一封信,改变了他的选择。

当时,颜福庆矢志创办中国独立的医学教育体系,促成中山大学医学院的成立。在经费、师资紧缺的情况下,颜福庆想到了曾经的优秀学生汤飞凡。

在信中,颜福庆开不出诱人的条件,只是如实告知办学困难以及发展中国医学的殷切期望。这封真挚坦诚的信彻底打动了汤飞凡,一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爱国豪情油然而生。他立即在1929年春天,携妻子飞往上海,出任医学院细菌系教授。



汤飞凡少怀悬壶济世心,曾获得机会到美国留学,在哈佛医学院细菌系深造。(图片来源:公共领域)

中国病毒学的拓荒者

中山大学医学院开学时,只有8位老师,29个预科学生,汤飞凡所在的细菌系更是一片空白。他再次成为一名拓荒者,亲自设计课程、建立实验室,在教学之余进行研究,发表论文,开启了中国病毒学的研究。

两年后,他兼任英国雷氏德研究所的细菌系主任,有条件从事更复杂的实验。在上海的八年教学与科研生活中,汤飞凡在病毒学领域的研究有重大突破,多篇论文被世界权威专著及教科书援引,成为经典文献。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打断了汤飞凡的研究计划。在国家存亡之际,这位科技精英怀着为国捐躯的热忱,奔赴抗日救亡的战场。他报名参加了“上海救护委员会”的医疗救护队,并多次冲在战场第一线,对伤员进行紧急救护。由于救护站离战场仅有几百米,数次险被日军炮火击中。在三个月的前线工作中,他几度出生入死,只回过两次家。

上海沦陷后,汤飞凡原本准备随雷氏德研究所撤向英国,然而已担任中华民国卫生署长的颜福庆再次给汤写信,邀请他参与重建中华民国中央防疫处的工作。汤飞凡再次燃起为国效力的情怀,前往昆明担纲了中央防疫处处长的职务。

在战争造成的财政困难、设备不齐、产能低下、人心涣散的局面下,汤飞凡重整旗鼓,带领有限的人员生产出了狂犬疫苗、牛痘苗等简单的药剂,维持日常开支并有盈余。当防疫处的状况略有改善后,他把防疫处变成当时中国国内唯一的微生物研究所,生产出了符合国际标准的疫苗和血清。所制药品不仅送往全国各地的战场,还为英美盟军所用,为世界二战的胜利作出了贡献,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下属的中央防疫处因此名扬海内外。

抗战胜利后,汤飞凡随防疫处迁回北京旧址,重建战火后的家园。他在美国的资助下建成了占地万余平方米的中央防疫实验处总处,又凭借一套小型青霉素制造设备,建立了中国第一个抗生素生产车间。1948年,他主持生产每支20万单位的青霉素,堪比进口产品。可以说,没有汤飞凡的努力,就没有中国病毒学的飞跃性发展。

汤氏病毒与衣原体之父的荣耀

转眼就到了国共内战、中共篡权之时。汤飞凡作为科技精英、国民政府官员、国民党官员的贵婿,本应远离中共的掌控才是明智之举。随着国民政府的撤退,防疫处无法正常运作,他也打算举家移居美国,重返哈佛。然而在出国前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回到北京。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个专注科技领域的学者,并不关心政治;他更舍不得中国刚刚起步的微生物学,舍不得放弃辛苦创建的基业。

而中共在建政之初,也亟需汤飞凡这样的医学奇才来“建设国家”。当时的中国大陆民众饱受各种传染病的折磨,更需要大量的疫苗供应。汤飞凡便被委以“重任”,担任了中共中央卫生部生物制品研究所所长、中共中央生物制品检定所所长。他也竭尽所能,为恢复疫苗的研发与生产而忘我工作。

1950年,他的团队成功遏制华北鼠疫的流行;1951年,他采用牛痘“天体毒种”和乙醚杀菌法,能快速制出大量优质的牛痘疫苗,在中国成功消灭天花病毒,比世界领先16年。

待国内疫情稳定,汤飞凡重拾少年壮志——发明一种可使亿万人免遭传染病侵袭的预防方法。1954年,他回到实验室,重拾一度中断的科研——寻找沙眼病原体。




作为中国第一代病毒学专家,汤飞凡成功分离出沙眼病毒,这项科研成果解决了困扰世界数千年的传染病。(图片来源:公共领域)


沙眼是流行三千多年、可致失明的世界性传染病。当时世界上约有1/6的人患有沙眼,在中国,有近一半人患病,边远地区更有“十眼九沙”之说。而关于它的研究,单单分离沙眼病原体一项就是困扰微生物界数十年的难题。沙眼危害深远、难以攻克,促使汤飞凡下定决心,潜心于遏止这项传染病的研究。借助由北京同仁医院的张晓楼提供的典型病例,当时已57岁的汤飞凡带领团队开始了全新的探索。

工作中最大的难度是病毒分离,汤飞凡经过1年辛苦努力,试过前人所有方法都未成功,便独创“鸡卵黄囊分离病毒”的方法,配合青霉素、链霉素进行试验。

1955年8月10日,汤飞凡第8次用新方法试验,终于成功分离出沙眼病毒,并命名为“TE8”。这一重大突破,让汤飞凡成为世界上发现重要病原体的第一位中国人。

之后,治学严谨的汤飞凡又花费了1年心血完成论证工作,于1956年10月发表了相关论文。

在这项研究过程中,为保万无一失,汤飞凡曾不顾自身安危,把沙眼病毒植入自己体内,并在身患沙眼的情况下,坚持40天不治疗。凭借“神农尝百草”的无畏精神,他成功积累了第一手宝贵而可靠的临床资料。

他的论文一经发表,立即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各个国家先后用他的方法分离出沙眼病毒,尊称这种病毒为“汤氏病毒”。由于找到了沙眼病原,对症下药也就水到渠成,沙眼疾病在全球范围迅速减少,几近绝迹。

医学名宿的迅速陨落

就在汤飞凡创造微生物学奇迹之时,中共迫害知识分子的“反右运动”正在中国各地展开。当时由于汤飞凡沉浸实验室的小天地中,无暇参与政治活动,暂时得以免受冲击。

然而,继“反右运动”之后,1958年中共又搞起了“大跃进”运动,并同时在思想、文化领域掀起所谓“拔白旗、插红旗”政治运动。这一年,成为了汤飞凡的受难殒命之年。




被称为“中国疫苗之父”的著名科学家汤飞凡,被誉为最有望获得诺贝尔奖的中国人,却在中共建立政权后,被中共的“拔白旗”政治运动整死。(图片来源:公共领域)


“拔白旗”即拔资产阶级白旗,把具有所谓资产阶级学术观点的人士加以批判、斗争,是中共迫害知识分子、加强文化专制的又一残忍手段。在大陆医学界,大部分“白旗”都是躲过“反右”一劫的知名学者。在卫生部的生物制品所,德高望重的汤飞凡就是一面在劫难逃的“大白旗”。

1958年9月下旬起,汤飞凡就接到所里党委的通知,要求他检查资产阶级思想,接受群众批判。26日,他不得已在一个小型会议上作检讨,但是他的检讨却被认为不深刻而不能过关。

28、29日两天,汤飞凡在“全体党团员大会”继续检讨。为了“帮助”他过关,所里的中共组织还私下安排批判发言,对他“万箭齐发”。起初他还能坐着交待问题,第二天就只剩挨批斗的份儿。随着气氛愈发紧张,他的罪名也逐步升级,先是“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社会主义阵地上的一面大白旗”,接着是“民族败类”“国民党反对派的忠实走狗”“美国特务”等等。

更荒谬的是,他发表研究沙眼病毒的成果,被批斗者说成是把病毒分离方法送给外国人,是“出卖国家利益”。29日散会时,批斗会主持人对着汤飞凡咆哮:“坦白交代低头认罪才有出路,不然死路一条。”

第二天(30日)还有一场批斗会等着汤飞凡。那时,他万念俱灰,不愿继续接受无端的侮辱,在次日清晨自杀身亡,然后被中共宣布为“自绝于人民”。

人已去,身后风波却接连不断。文革时,他继续被作为“国民党残渣余孽”“漏网大右派”“反动学术权威”的代表被批判,他的名字连同他的科研成就都被打入地狱,不见天日。发现沙眼病毒的功劳也被中共移花接木,转到了当年为他提供病例的张晓楼身上。

1980年,国际眼科防治组织向中国眼科学会寄来一封短函,邀请汤飞凡参加国际眼科学大会,为他颁发“沙眼金质奖章”,纪念他的功绩。此时,汤飞凡已故去20多年。

中共派遣张晓楼前往领奖,而张领到的奖章上刻着他与汤飞凡两人的名字,张氏还排在前面。回国后,张晓楼把奖章复制两枚,一枚自留,一枚送给汤家,原件上交给了中共卫生部。

汤飞凡的遗孀何琏忍无可忍,于1986年8月致信国际眼科防治组织,要求还汤飞凡一个公道。4个月后,国际眼科防治组织回信,肯定了汤飞凡分离出沙眼病毒的事实,并补发奖章,上面只篆刻汤飞凡一人的名字。至此,一雏医学丑闻落下帷幕。

近日,假疫苗丑闻引发的舆论风暴骤然而起之际,前中国青年记者、自由派政治评论人士张伟国本周一在博客上贴出了一篇文章,其中写道:“当汤飞凡含冤而死扇动了蝴蝶的翅膀时,若干年后,假疫苗就打入了无辜小孩的体内。这是何等的讽刺!”

(责任编辑何雅婷/责任编辑: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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