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梅西案引發辯論:法庭應如何對待性侵申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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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6年02月9日訊】加拿大廣播共公司(CBC)前主持人戈梅西(Jian Ghomeshi)涉嫌性侵以及窒息他人指控,案件審理進入第二周。檢方在週一傳喚了第三名,也是最後一名申訴人。

上個星期,戈梅西案正式開始審理,立即成為各大媒體的頭條。他的辯護律師瑪麗。赫內恩(Marie Henein)以在交叉盤問環節邏輯嚴密問題犀利而著稱。果然,在盤問檢方的前兩名申訴人時,她展示了倆人在事後向戈梅西發的郵件,有泳衣照片,以及露骨的示愛短訊等。她藉此向法官顯示,這兩名申訴人的證詞前後矛盾,不足以取信。

她的做法在法庭外引發爭議。一些法律工作者也指出,在審理性侵性、騷擾案件中,辯護律師通常使用的咄咄逼人的方式、以及對細節不厭其煩地提問應該被禁止。繼而引申出,在法庭上,究竟如何對待性侵申訴人的問題。

交叉盤問的問題是否過於殘酷?

加拿大時政雜誌《麥克林》的專欄作家安娜。肯斯頓(Anne Kingston)旁聽了戈梅西案的庭審。她撰文分析了赫內恩使用的策略。肯斯頓說,赫內恩試圖從私人問題中找出漏洞–而這些私人問題與戈梅西是否性侵了申訴人沒有關係。

在此之前,不少性侵案件的受害人也抱怨說,法庭上的這些盤問,讓她們覺得自己再次被侵犯了。

加拿大的性侵案定罪率為45%,是所有刑事案件中最低的。

哪些問題應被禁止提出?

CBC廣播第一台「The Current」的節目主持人楚芒緹(Anna Maria Tremonti)採訪了德爾豪斯大學(Dalhousie University)法學系助理教授克雷格(Elaine Craig)。克雷格表示,許多辯護律師使用這種「咄咄逼人」的方法,並認為其有效。

她說,在她看過的這兩年性侵案庭審記錄中,法官形容辯護律師的詞彙包括了「具有攻擊性的、不必要的反覆提問、粗魯、令人痛苦的,殘忍,甚至可怕的」。

在這類的交叉盤問中,辯方律師會問到申訴人的一切細節,比如受害之後如何處理的,是否找了心理醫生,是否報了警,是否記得受害時的細節,加害人的內褲顏色,當時的環境等等。有些涉及申訴人個人的細節,比如生活方式,是否吸毒酗酒等等。

克雷格認為,這些不相關的隱私問題目的就是要詆毀申訴人,早就應該在當代刑法中作出修改了。

律師:疑罪從無,所以需要辯護

但是,辯護律師們可不這麼認為。加拿大辯護律師協會副主席戴維斯(Breese Davies)表示,她同意克雷格教授的說法,辯護律師不應該欺凌、攻擊申訴人,不應該提問與案件無關的問題。而在法律系統中,法官等人有權利停止這類提問。

不過,她也表示,性侵案大多數發生在私人隱蔽的環境下,只有兩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辯護律師的責任就是為受到指控的人澄清。

而具體到戈梅西案件,戴維斯表示,這個案子審理過程中,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對申訴人的攻擊或是不當提問,我們看到的是,赫內恩非常專業性地提出了一些證據,指向合理懷疑。

另一位刑事辯護律師稱,我們的法律是疑罪從無,你不可以就這麼說,戈梅西有罪。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需要法庭審理,需要證據。

整個體系對性侵受害人不利?

在戈梅西案件開審之後,法律專業人士指出,目前的法庭程序中,對於性侵申訴人缺乏法律援助,許多申訴人,包括戈梅西案的申訴人都不了解法庭程序,不知道將會面對什麼,對辯護律師的提問沒有足夠準備。

而心理學專家也指出,人們在受到重大心理傷害之後會出現記憶力混亂,敘述矛盾,也會側重於」要求生、要活下去「,而忘掉了一些細節。這一點在當今法庭上,依然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在戈梅西案件被揭露出來之後,一些人質疑說,那這些受害人為什麼當時不報案?於是,加拿大一些曾經的性侵犯受害人勇敢地站出來,在社交媒體推特或臉書上稱,自己當年受到過侵害,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報案,但這並不表示,這些事情沒有發生。

不過,當媒體過後與這些披露過往隱私的女性聯絡時發現,她們只是在社交媒體中說出了隱藏多年的痛苦,但最終也沒有選擇拿起法律的武器來懲罰壞人–由此可見,在性侵案件中,站出來報警、上法庭對質需要多大的勇氣。

──轉自RCI(作者/梁彥)

(責編:周荔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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