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话坛】花楼街的风雨(上)

【新唐人2009年6月13日讯】【百姓话坛】(61)花楼街的风雨(上):百年老街被拆,发展商有官方背景。

武汉居民:“我家的房子于2007年6月28日遭到非法拆除,后面的房子就是大家看到的,我在这里有几句话和拆迁公司说,你们在没有出示任何合法文件,而且在我们没有签字的情况下你们就拆除了我们家的房屋,并且毒打我们,你们认为通过这样的手段就可以达到你们的目地吗,如果你们以为用暴力就可以达到你们的目地话,那你们以后拆迁就不用给钱了!”

主持人: 这是一位武汉的被拆迁户在百般无奈下放在网上的呼吁视频。武汉在近些年来一直大兴土木,搞旧城改造,本来城市要发展,人们要安居,拆旧房建新房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为民造福。但是很多老百姓却因此叫苦不迭,甚至给地方政府下跪乞求放其生路,这所谓的旧城改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花楼街是一条在武汉三镇都很有名的百年老街,位于武汉市江汉区的繁华地带,与著名的汉正街相邻。花楼南片是江城最大的旧城改造项目。据楚天都市报报导,2005年9月17日,花楼街南片正式启动拆迁,拆除面积超过32万平方米,涉及居民5008户。花楼街拆迁分片拆迁分两个地块,分别由香港和记黄埔(李嘉诚旗下公司、武汉世纪华宇公司开发。据居民反映,花楼街南一片的国有土地出让转让存在着许多的违规违法的情况,发展商有官方背景。

喻先生:南一片的开发人是世纪华宇,也就是华宇集团,华宇开发南一片的土地,这个土地是没有经过招拍挂,土地存在很大的问题,也就是原来的报上,《南方日报》,南方周末都登过了的,就是“佳丽广场的案中案”,很多电视 很多新闻媒体采访到那个时候半途而废了,这里面的土地问题有官商勾结,有些东西一直到现在没查出来 。

主持人:由于赔偿款低于标准,连买同区小面积的二手楼都不够。所以居民们用各种方法维权,包括到市政府集体情愿,上街游行、以及举办普法维权论坛等等,并把视频发到网上。他们因此遭到当局的不断打压。

喻先生: 2005年的拆迁由于南一片的抵制暴力拆迁,抵制涉黑涉暴的拆迁,和他们互相较量打闹,而且上千名的民警公安干预,当时我参加南一片的维权。公安局的副局长杨爱国,他说你不要干预。我跟他讲,我说南一片最后的失败就是公安的干预,我跟你们说,你如果没有公安的干预,你是一砖一瓦都拆不动,那个公安局副局长说,你说的也是实话,也是上面市政府指示,利用公安来对老百姓进行镇压。

主持人:由于南一片居民的顽强抗争,南一片的拆迁历时3年才完成。据居民反应,南一片的抗争最后也取得了一点成效,坚持到最后的剩余不多的一些被拆迁户拿到了每平方米约一万的补偿价格,比最初的2427元每平米的价格翻了约4倍,补偿额弹性如此之大令人瞠目。2009年3月南二片拆迁开始启动。老百姓手里握着的房产证或土地使用权证还未变更,地就已经是别人的了。

喻先生:还有老百姓两证都在手里捏着呢,一个有土地使用证,一个有房产证,一个房产证一个土地证两个证都在我们手里。那要进行变更,要把我们这两证要变更才能卖或经过招拍挂,他们没有经过我们的协商,也没有和老百姓开听证会,他就政府就当家,把我们土地还有人还有物的位置卖给了李嘉诚,我们说像这样做对不对呢?我们就问,他说那土地是国有的,是国家的。我们就说土地是国家的,但是土地使用权是我们的,你国家在82宪法里面把土地已收为国有,而且是在老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回国有。但是土地属国有了,但是土地上的人和物你怎么解决呢?我们住了人就有这个使用权,使用权也是财产权呀,我有使用权有财产权你要进行变更呀,首先变更你才能够土地储备,我怎么有人有物的地方你就储备了。

主持人:两证在手还未进行变更的情况下开始强拆是否合法呢?我们为此咨询了北京安圆律师事务所 张承茂律师。

记者:居民手上拿有土地的使用证,产权证,房子产权证都有,那麽政府是不是有权,如果它想用这块地的话,不经过居民的同意,它就可以占用这个土地?

张承茂律师:这是不可以的。首先这是一种违法行为。因为居民手里的这个土地使用证,和这个房产证,这都是,首先它都是通过政府核发下来的,合法有效的证件。那麽谁持有这个证,谁是这个土地和这个房屋的合法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的人。那麽很显然,如果在这个证没有确定它的法律效力失去之前,任何人是不得对这个证上所载的这些个户籍的权益进行侵犯。但是我想中国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它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在政府那里出现的。发证的是它,现在让这个证法律效力变成零的也是它。

喻先生:拆迁我们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们看了他们的土地拆迁人,它是上面写的是以居住为主的商居两用,它的计划是在花楼街的,靠江边的话,高档住舍,叫”望江楼“,中间这个地方就娱乐商业金融一个综合性的建设项目。

主持人:既然是商业开发项目,拆迁人却不是作为开发商的香港和记黄埔而是政府管理部门武汉市土地储备中心,这使得当地居民感到不解。

喻先生:为这个土地储备中心当拆迁人呢,我们当时也是不服。它是政府的事业单位,它不具备拆迁资格,为什么它能够当拆迁人呢?

主持人:满心疑惑的花楼街的居民找到了国土资源局的梅科长,双方展开了一番探讨。
居民:关于这个南二片的开发,你说是2005年5月份是李嘉诚,为什么要……
梅:我没有说李嘉诚,是你说李嘉诚
居民:报纸公开了的,这报纸……
梅:我跟你说,报纸我晓得(知道)。他拿的地,但是他这个操作的方式是由……李嘉诚,他肯定不可能,他直接来当地来进行。你说这个土地储备,所以说的话咧对于这一块,我过去没说清楚,你这个报纸上说的些东西是对的,但是的话,不是像你的这种理解方式。
梅:我们国家为么斯(什么)要成立这个土地储备中心,我们这个……
居民:你这个就是做的个二道贩子生意,么斯(什么)储备!
居民:你把别个(人)买了的地又储备了,又卖了有么用呢?
梅:你说这个话无非是对国家的有意见,无非就是这,你如果就这意见的话,我们不能接受,这是国家法律制定的呀!
居民:国家哪一条法律制定的?

主持人:一句“国家法律制定的”就想忽悠老百姓,“哪条国家政策法规规定政府可以充当商业开发商的拆迁代理呢?”南二片居民的刨根问底实在是难为了梅科长。但是更让老百姓生气的是每平方米2427元的霸王条款。

喻先生:一没有开听证会,评估也是走的一个过场,而且价格很低,过去2005年是2427元一平方,到2009年,你还是2427一平方,当时老百姓看了这个价格很气愤。他说我们这是钻石之地,江汉路步行街是武汉市最热闹的位置,地价只给2427,根据政策来说,你这个拆迁还建,应该根据市场行情,你看周边的房子万科,还有展览馆这个地方,周边的房子,均价就是平均价,建筑面积一平米一万,均价一万,说明还有一万三,一万五,一万六的,所以当时老百姓说它周边的房子还没我的好,它是二类区,我是一类区。我现在摸出个规律,他只给你三分之一的钱,我们大连万达拆迁的时候,当时给老百姓建筑面积一个平方是1千7百,后来开发商的老总我问他,你们把最低的价给了老百姓,1千7百块钱买什么房子?他说我给了5千一平方,那我想你只给了三分之一的钱给老百姓,你政府太那个了嘛!你拿了三分之二去了,我连跟你平分都平分不到。

那些人跟我解释,什么他要政府的税钱啊,这个地价要收多少钱啊什么的。我说你不要跟我解释,我说我们是两层楼,他要做三十一层楼,你说他要赚多少钱啊。一个平方,建筑面积一个平方打个比方是5千块钱或是6千块钱一平方,他是三十层要赚多少啊?我们那个房子只有4层、3层,他未必还赚少了?你们还帮他说话?难怪那些拆迁办的他们有油水,有想头,他们拆一个房子成功以后,原来是三千块钱拆一户,一户要奖励你三千,现在拆一户奖励五千,我们有四千多户,你算一算,一户是奖励五千,四千多户奖励多少?拿了这些钱就给他们分。为什么把这些给老百姓的钱要给那些外面的代办公司?

主持人:曾接手过多宗拆迁案例的张承茂律师表示,身为政府管理部门的土地储备中心有两个面孔。

张承茂律师:这个机构本身它是由政府部门来设置的。往往它是两副面孔。一副面孔,它往往这个机构是设在国土局的一个,某一个部门。那麽,所谓两副面孔的话呢就是某些时候,它行使的公司的职能,它可以去买卖土地。有钱挣的时候它是可以去炒卖土地的。那麽,另外一个面孔的话呢,它又是属政府的这么一个职能机构。所以需要的时候它会以政府的面目出现。那麽同样,有需要的时候它会以商人的买卖的身份出现。它的这个手段是比任何人都要高明的。所以说和它们打交道,哎哟,可以说是每战必败。和它们打交道那都是很困难的。打官司什么的那都是非常非常难的。

主持人:无论土地储备中心有几个面孔,对于老百姓总是板着面孔。其实让花楼街老百姓难以面对的理由还不仅仅是拆迁补偿过低,熟悉的家转眼之间变成了瓦砾,风里雨里一起走过的街坊邻居,各奔东西,更重要的是很多老百姓都是借着该地段的繁华来维持生计,一旦搬迁生活来源也会成问题。

毛女士:这附近不是商业区吗?这地段又好,靠江边,风景又好,现在大开放啊,经济要发展啊,所以这是一块宝地,谁都知道这个位置好,都抢这个地方,都来开发。开发这个(地方),地皮又炒了。那个,现在这个价钱你看啊,我们这附近卖啊,卖一万二,一万三,一万五,一万八的都有,他给我们2427。我们虽然没有人用自己的门面做生意啊,但是这附近蛮多商铺啊,像酒店啊,什么打工的地方就很好找了。又近嘛,商业街,到处都可以找。我们都是下岗的,打零工啊,你想做点生意就出去都可以做点生意啊,都很方便的。这一带下岗的多、穷的多,花楼街,钱那麽少怎么能买的到好房子呢?搬远了生存怎么生存?

喻先生:安置也好,货币也好,要为民造福,要改善老百姓的居住环境,而且你写的是旧城改造。旧城改造,把老百姓不是留在就地还建,而是把老百姓整个像三峡移民,把所有老百姓都移到哪里去,移到城乡结合部去,城乡结合部就是什么呢,就是现在的郊区,移到郊区去,有的房子就是离我们这个武汉市有7,8站路。搭车子得50分钟,一个小时才能到,就是蛮郊区,蛮郊远的地方来换。所以老百姓不愿意,他说我们哪个愿意到红旗公寓去,而且老百姓把它红旗公寓,叫什么呢,叫红旗公墓,为什么叫公墓呢,去了就死,就医不方便,就学不方便,很多我们有很多花楼街的老人,到那边去死了不少,那里的环境不适应,水土不服,而且老百姓比较留恋,花楼街这个地方,但是他就不许你,没有就地还建,我们当时问他,你就地还建,你是旧城改造嘛,旧城改造,国家规定可以就地还建,他说没有。

程先生:拆迁就是有还建,移民就是一个还建都没有,说简单一点,你就是给我让路,我要这块地盘,你低价卖给我,我要卖高价,这就是剥夺了人民群众的权利。你知不知道?群众有觉悟了,不是像以前,这个你给的钱多或钱少,这是两回事!你要我走,你必须拿出合法的条件出来,你要是强行要我走,你不是成了强买强卖嘛?那还有什么社会的公德,那还有什么法律可用,你50年以前怎么不来买花楼街?50年前的花楼街没有人要,现在的花楼街值钱了,噢,你就要要,我就要给了你?这是什么权利,谁给了你权利?这不是分明就是剥夺了我的权利吗?我说简单一点,你现在在搞记者摄像,我叫你把你的摄像机现在卖给我,你说我这是要用的,我不能卖,你不能卖也要卖,你不卖我就要打人了,你这像什么话?!不谈钱多和钱少,更谈不上是这个钱还没有把到位,你就是把到位,你还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卖,对不对?你给的我买都买不起一个摄像机,我凭什么要卖给你,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张承茂律师:如果说真正的你这个经济发展过程当中,需要搞建设,需要征用一些土地,需要拆迁一些房屋,这个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中国这些事情它都是搞运动的方式,一来一大批,一来一大片,全国范围内来做这样的事情。那麽它为了商业利益,它就等不及,那麽在这个情况的话呢,就出现什么啊,强拆,强抢,最后酿成暴力冲突,这种情况在中国都是一个很普遍的事情现在。

主持人:在花楼街南二片的拆迁中,当局吸取了南一片的教训,一开始就组建了规模浩大势力雄厚的拆迁队伍。

喻先生:江汉区政府呢就派了500个(人)的队伍,进住了武汉市江汉区武汉关小学。这500个人呢,是从各个单位,各个部门抽调的,都是局级干部在里面搞拆迁。

而且在拆迁一开始就把花楼街的菜场去掉了。菜场赶掉之后又把过早的赶掉,不许过去买菜只要五分钟,现在买菜要过马路,要走一刻钟到二十分钟。他首先造成你生活不便,撤掉菜场撤掉早点,这是一个。第二个,它把房子拆迁之后,它把渣滓呀木砖呀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的 到处都是。特别是最严重的最近把我们花楼街德兴巷,红胜巷,苗家码头, 所有的路灯全都撤掉,一片漆黑,我跟供电局反映,但是我就看出一个问题来了,供电局也好,它们都是跟它们打招呼的,不要安灯,不要接线,已经两个星期了半个月了,我们老百姓就在一团漆黑里面摸黑,这里面就是地方政府配合混混。

主持人:花楼街居民表示,花楼街拆迁过程所逼迁手段花样百出。“发生在武汉花楼街现代社会罕见的逼迁手段”这篇文章列举了26条逼迁方式,包括以家属相要挟,下迷魂药,黑社会暴力威胁等等 。字字血泪,馨竹难书。

喻先生:都是一些逼迁手段。打个比方有个老师田老师,他拆迁协议没达成的时候,当时他就找什么呢,找他的儿子姑娘,把他们儿子姑娘 停止工作 ,不让上班,让他做父母的工作,当时他的老头呀就说,我的房子我当家为什么要我的儿子姑娘做我的工作?你又不准他们上班呢?两个人都是教师,你不是剥夺他们的劳动权吗?他有劳动权你为什么剥夺了呢?再另外,有个林家巷有个殷师傅,他是开网吧的,当时他不签,用置换的手续。当时他不肯,不肯他说你这个网吧我们公安部门就要让你的网吧停止营业,因为他要靠这个网吧供他的女儿读大学,这样的话在这个压力下夫妻俩个含着眼泪置换了,把房子置换了,迫不得已的情况。另外一个呢,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可以说它的逼迁手段啊。在我家里泼油漆,在我的煤气坛外面放鞭。另外在黄陂街125号在这个地方早上4点多钟,开了个面包车,把大粪丢在别人门面上面。再就是民生楼口也是的,用大锤砸别人的柜台,把几个玻璃柜台都砸的粉碎,逼这个门面拆迁。昨天又把步行街旁边有个商店叫小磨坊,夜晚2点钟,三四个人把它用大锤砸了。当时我听群众反映说,当时小磨坊旁边有个操场,有个场子有很多做夜市的,他们一般做夜市做到夜晚1点钟,结果城管让他们12点钟收班。以前是可以做到1点钟的,它要12点收班,我就知道这个12点收班有预谋了,那就是拆迁办也好,政府也好,它就预谋,今天2点钟有个行动了,什么行动呢?就是把小磨坊的门面玻璃全部砸光。然后又把隔壁宿舍的两户没有签协议的人的门给撬开,用大锤把门打开。另外在苗家码头今天上午六点钟也是用大锤砸开,那可以说花楼街的拆迁完全是遭到混混黑道,涉黑涉暴的拆迁,他们是无恶不作。

主持人:这真是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请大家下次节目与我们一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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