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回眸】香港保衛戰(下)榮耀終歸於香港

文/宗家秀

【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09月09日訊】港英政府於1922年制定的《緊急情況規例條例》最後一次動用,是在1967年香港親共團體試圖將文革運動引進港區的六七暴動期間,而這項緊急法案制定的初始,是針對當年在港發生的有中共紅色背景的罷工。

1938年,侵華日軍迅速占領中國東部海岸,7月港英政府通過《緊急條例》積極備戰,1941年12月8日,日本偷襲珍珠港後的8小時,香港遭到日軍突襲,駐港英軍、加拿大、印度軍及國軍和香港民眾積極參戰,譜寫了二戰史上最為悲壯的香港保衛戰

香港進入緊急狀態的法律適用,從來都是為抵制極權外侵、為保護香港本土文化與民意。而今天的港府欲動用緊急法,不是針對西來幽靈中共,反而針對港民,這是開歷史倒車,港人會比對待當年抗日更為徹底和堅決的意志而予以反擊。

接上文

歷史不會遺忘

抗戰時期的香港起到了物資運轉樞紐和巨額款項輸送渠道的重要作用。國民政府在港設有專門機關負責對外採購和對內輸入軍用物資。軍政部、貿易局、交通部、中央信託局都有駐港辦事處。抗戰初期,約75%的外援物質都是從香港經廣九鐵路運送到廣東和全國各地。九龍啟德機場每天都有定期航班飛往重慶運輸大量物資。

日本就香港物資運輸問題不斷向英國施壓,1938年10月廣州淪陷前,港英政府明確向日本表明,運輸物資是合法的。1939年7月,在日本的強大壓力下,英國不得不宣布香港禁止軍火、石油等物資的運輸。

戰略物資運輸不得不改變方式,一是從九龍半島的沙魚涌祕密走私抗戰物資;二是將海外援華物資用輪船經香港運往越南或緬甸,再從公路運往內地。但截至1940年5月,仍有仍有382輛卡車和60架飛機是從香港直接運送到中國的未淪陷區。

抗戰時期,九龍啟德機場每天都有定期航班飛往重慶運輸大量物資。圖為上世紀40年代的香港啟德機場。(公有領域)

當時的國民政府中國銀行總部設在香港,董事長宋子文和英國駐華大使克拉克‧卡爾經多次磋商後,兩國金融界簽訂了《設立中國國幣平準匯兌基金合同》,規定中英雙方各提供500英鎊成立基金,用於維持中國國幣抗戰期間的匯價。1941年4月,宋子文又和英美兩國簽訂「平準基金協定」,中國因此獲得5000美元外匯和1000萬英鎊貸款,用以維持幣制和採購戰備物資。美英兩國也藉此資助中國抗戰。

5月11日,重慶國民政府通過香港向海外華人發起戰時公債募捐活動,僅兩個月時間,重慶收到海外認購1.2億元,香港1500多個團體參與活動,認購1200多萬港幣。

抗戰期間,香港各界團體、鄉會、商會紛紛捐款、獻金、義賣、義演、募捐物質支持抗戰。1938年8月,70多名中環及深水的小販合力舉行義賣,一個月內便籌得款項一百多萬港幣。1937年—1940年,港澳民眾對廣州等地支援抗戰的匯款總計近20億元。

香港人還捐獻了大量汽車、飛機、醫療用品等物。香港許多愛國人士,冒著生命危險多次從香港將捐獻的資金、被服、軍鞋、藥品等一批批運回中國。當戰火臨近香港時,港人組建回鄉團,多以熱血的年輕人為主,回到內地走向抗戰第一線。

香港民眾齊敲鑼鼓禦敵

1941年12月25日,港英政府投降後,香港進入了三年零八個月的淪陷期。日軍為了分化港人的力量,將很多香港人遣送回內地。日軍將戰利品從海上一批批運往日本各大城市。

香港城內的生活物資相當緊缺,人們經常排著長長的隊伍購買物品,卻沒有人搶購、擁擠,港人的寧靜與耐心,顯露出他們內心的不屈,演繹著他們堅貞的文化。

喝醉了酒的日本兵,每到半夜,就三五成群、酩酊大醉地在街面上搖晃,隨意地堆積在哪一戶門口,瘋狂敲門,門板被扣得震天響動,沒有人會去主動開門。日本兵嘴裡發出古怪的叫聲,見到女人們就用電筒照射,追捉著。

很多香港婦女被嚇得四處奔走。聰明的香港人想出了一個辦法:每一條街的每一棟樓房的每一層住戶直至每一個鄰居,大家都約定好,任何一家人如果碰到流氓敲門時,不予理會不開門,同時在家中猛力敲響鑼鼓、鍋、盆等一切能夠敲響的器皿、箱櫃等,隔壁鄰居聽見了,都跟著敲起來,然後整棟樓、整條街都敲起來,流氓兵在震天動地的喧鬧聲中會膽寒,使得他們的流氓行徑無法得逞。

梅蘭芳蓄鬍不為日本侵略軍站台

淞滬戰爭爆發時,梅蘭芳正在上海日租界。為躲避日本人邀他唱戲,1938年4月,梅蘭芳率劇團來到香港。後來劇團回到內地,梅蘭芳留在香港定居。

沒有了劇團,梅蘭芳在香港便潛心畫畫、研習電影藝術汲取藝術養分。隨著日軍的不斷擴張,梅蘭芳打算遷居桂林。1941年12月8日,啟程之前,日軍的炸彈飛炸啟德機場。好友許源打來電話說是演習。梅蘭芳卻說:「不像是演習。」

這期間,住在半山上的梅蘭芳每天依舊生活規律,所不同的是,他每天不再刮鬍子了。馮耿光和許源問他:「你有意蓄鬍須?」梅蘭芳回答:「恐不久就會派上用場。」

日本占領香港的第二天,一個日本人闖進梅蘭芳的住所,拉著他的手說:「找得你好苦,我們的情報告訴我,你沒有離開香港,8號去重慶的兩架飛機上沒有你。」

梅蘭芳冷冷地問:「你找我有事沒事?」對方回答:「我叫黑木,我們的酒井司令要見你。哪天有空,我來接你。」梅蘭芳拿起帽子說:「現在就去。」馮耿光十分擔心,梅蘭芳說:「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怕有什麼用?」

梅蘭芳跟著黑木去了九龍半島酒店。見到了酒井,酒井興致勃勃地說:「我看過你的戲。」他盯著梅蘭芳的鬍子驚訝地說:「你怎麼留起鬍子了,你這樣一位大藝術家,怎麼能退出舞台呢?」

梅蘭芳說:「我是個旦角,唱了四十多年了,身體不好,扮相和嗓子都不好了,不能再登台了。」酒井只好遺憾地讓黑木送梅蘭芳回去,黑木請梅蘭芳到他家吃飯,非要請他唱兩段,被梅蘭芳拒絕。

後來,梅蘭芳被日本人多次邀請去唱戲,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梅蘭芳或讓牙醫開證明,或說沒有劇團,總之堅決不為日本人唱戲和站台。

40年代的梅蘭芳全家福照片。前排自左至右為梅葆玥、福芝芳、梅葆玖、梅蘭芳,後排左起為梅紹武、梅葆琛。(公有領域)

1942年夏,梅蘭芳從香港乘飛機回到上海,夫人見他又黑又瘦,還留著鬍子,都很難辨認了。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梅蘭芳立刻把鬍子刮掉,重新走回藝術舞台。

陳寅恪嚴辭拒誘降

日軍占領香港前夕,蔣介石派出最後一架專機接走了很多文化界政界人士。在港大教學的陳寅恪一家因故滯留在了香港。為躲避日本人的侮辱,陳寅恪讓三個女兒打扮成男生。

一次,日本人看中他們住的地方,要將他家徵做兵營,陳寅恪和日本人交流抗議。因為他用了日本最有教養的貴族語言,日本人摸不清他的來頭,沒有貿然行動。

由於香港物資非常緊張,陳寅恪一家飢一頓飽一頓,一隻鹹鴨蛋就是上等的好餐了,一家五口人分著吃。

1939年秋,陳寅恪、唐篔夫婦與三個女兒避難香港。(公有領域)

汪精衛的妻子陳璧君曾勸陳寅恪,要他到上海、南京等日戰區任職,配合日本實施奴化教育,被陳寅恪拒絕。北平淪陷後,北大校長錢稻孫許諾陳每月千元,讓他去任職,亦被陳寅恪拒絕。

日本駐港總督準備出資40萬元港幣,威逼利誘陳寅恪在香港籌辦東亞文化協會,審定日中親善中小學教科書,陳寅恪竭力推脫。在香港淪陷的日子裡,陳寅恪堅守名節與操行,雖饑寒交迫甚至有性命不保之憂,仍然拒絕與侵略者合作。傅斯年、杭立武等人積極籌措資金,想方設法營救他。

在極端險惡的環境中,陳寅恪不僅安之若素、泰然處之,而且積極投入到中國歷史文化的研究工作中。在太平洋戰爭的燎天烽火中,他重新校讀完《新唐書》第二遍、第三遍,重讀《北史》,整理了「晉書補正」等在香港大學演講的底稿,為將來成書做準備。

「榮耀終歸於香港」

1945年8月30日,英國海軍少將夏愨抵港,正式代表英國恢復對香港的統治,當日遂定為重光紀念日。9月16日,中華民國、英國及日本代表在總督府簽署香港受降文件,至此,日本正式在香港投降。

二戰時期的香港保衛戰與三年零八個月的淪陷期,歷煉了香港與香港人堅忍不拔、抵禦外侵、守護文明至死不渝的精神,鼓舞了一代代的香港後來人。

英國皇家海軍輕巡洋艦史維蘇里號(HMS Swiftsure)於1945年8月30日經香港鯉魚門進入維多利亞港北角海面。(公有領域)

今天的香港人所面臨的,不是日軍,而是另一股邪惡勢力——中共,一個企圖無止境侵蝕香港人自由和人權的流氓政權。香港人今天的自由保衛戰,同樣意義非凡,是為中國人而戰,是為人類尊嚴和自由而戰。

香港,在神的護佑下、在全球正義者的支持下,一定能夠打贏這場自由保衛戰!正如香港抗爭者們在《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中所言:

「香港人從未如此團結,整個世界也從未如此和香港相繋。大家的努力絕不是徒勞無功的,當前已有愈來愈多國家對香港抗爭行動表達關注,在美國更是不分黨派得到全國領袖們同氣連枝的支持。只要我們撐下去,曙光定將到臨,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爭氣。

「一次不行,就下一次。這裡說的並不是要永續化或是將失敗正當化,而是我們要有應付長期戰和逆境的心理質素。折戟時不氣餒不絕望重整旗鼓總結經驗,每次再站出來時都比上一次更堅信這次會贏,我們終會實現這個目標。

「我們會贏的。榮耀終將歸於香港。會的。」(全文完)

──轉自《大紀元》

(責任編輯:李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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