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河:美國大選結果真的出人意料嗎

本文是美國時事評論員橫河在希望之聲廣播電臺訪談,分析美國總統大選的選情和情況。以下為節目實錄。

主持人:吵吵鬧鬧的美國大選終於落下了帷幕,政治素人川普擊敗了老牌政客希拉里,當選為美國的第45任總統,這不僅讓很多中國人,其實也讓很多美國人跌破了眼鏡,其中包括投票給川普的選民。一般人吃驚,這個非常好理解,畢竟川普是太另類了,太口不擇言,挑戰「政治正確」的紅線,而且還有這麼多經濟和個人品德方面的污點;但川普的支持者其實也非常吃驚,因為他們吃驚的是居然川普能把近年來一直傾向於民主黨的搖擺州爭取過來了,而且是以相當大的優勢贏得了這次大選。

那麼川普當選真的是這麼令人吃驚的嗎?事前是不是一點跡象也沒有呢?大選結果出爐之後,不同的聲音紛紛就冒出來了,有的文章說很多人事先就猜到了川普會當選;也有的文章說他其實並沒有媒體描述得這麼不堪,而且有相當的過人之處。那麼為甚麼在一個言論自由的社會,這些信息就會被過濾掉,而沒有被普通民眾所瞭解呢?川普當選它說明瞭甚麼?背後的因素又是甚麼呢?我們今天就來請橫河先生點評一下。

橫河先生,因為這個大選的結果超出了大家的想像,所以這幾天的熱門話題就是分析川普獲勝的原因,我們今天從各個方面來討論一下,川普他提出最重要的口號就是「美國第一」,是對全球化相對立的,那這個是不是民眾支持他的主要原因呢?

橫河:雖然不能說這是主要原因,至少也是重要原因。現在有一個總的趨勢,就是全球化的退潮,我們可以看到在這之前,英國退歐是一個典型案例;這次其實川普當選,在某種程度上對全球化是一個反向流動。全球化這麼多年了,它對發達國家的貧富差距的擴大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就現在美國其實貧富差別越來越大,原因是甚麼呢?就是大企業把它搬到第三世界國家,主要是中國,因為中國現在變成世界最大的製造業的國家。

企業搬出原來的,你像美國,搬出去以後,大企業因為人工的降低,它的利潤實際上是增加了,而且增加的不是一點點,我們大家都知道蘋果手機在中國生產成本是多少,中國自己能夠拿多少百分比,絕大部分是被蘋果拿去了,但是本國的工作卻流失掉了,就是說新增加的財富主要集中在富人手裡,絕大部分人沒有得到。美國民間的不滿已經有很多年了,他就是沒有機會表達,因為這些人他並不掌握媒體,他也沒有其它的途徑可以表達。

這次美國的「鏽帶」,所謂「鏽帶」就是原來的製造業,特別是像重工業、鋼鐵產業,就這一帶現在都鏽跡斑斑了,所以就把它叫「鏽帶」,「鏽帶」其實原來是民主黨票倉,這次「鏽帶」的主要州都轉而投川普的票,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所以說在全球化趨勢可能要逆轉的情況下,川普可能就代表了,就跟英國退歐同樣,代表了這個趨勢。

主持人:那毫無疑問的,全球化對美國製造業是重大的打擊,表面上看因為它的製造業全都移到了中國,受益最大的應該是中國的工人,但從我們瞭解的情況來看,中國工人並沒有從這個全球化裡面富裕起來得到甚麼好處。

橫河:全球化的實質,就從中國這一個特定的國家而言的話,它實際上是國際大財團和中共的統治者勾結起來獲取最大的利潤,它受益的是大財團和中共的統治者,或者說中共的新的利益集團,其實兩國製造業的工人都不是受益者,美國的直接就是受害者,中國的製造業工人他很多是農民工,從農村裡面吸收了大量的人,但他們其實即使不說他是受害者的話,至少他也沒有從當中受益,他只是掙到了他自己勞動力應該得到的一部分而已。

從中共來說的話,它實際上是通過我一直講的三大代價:人權、資源和環境作為代價,換來了中共統治的延長和利益集團的財富。而且這個受害的不僅僅是這一代,而是子子孫孫,因為環境和資源沒有了,那就是子子孫孫的問題了;人權的話,你社會制度一改變,中共一垮臺,還可能很快就改變了,但是資源和環境沒有辦法了。而這個攝取了財富的人馬上都轉移走了,一下就轉移走了。

全球化一度,就是說好像全球化就是一件好事情,不需要驗證的,而且似乎全球化是社會進步的表現。其實我個人覺得這個倒並不見得。你比如說大公司把工作移到中國去以後,他馬上就擺脫了本國的人權團體,甚至法律的監控。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層出不窮的就講這些外國公司所採購的東西很多是奴工、監獄勞教所勞動力生產出來的。如果說全球化不能給大多數人帶來好處的話,你又怎麼談得上它是有進步呢?

我記得在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以後,中共馬上就擺脫了每年一度最惠國待遇的人權審查。你記得每年到那個時候,中共就要做出一點姿態來改善人權,或者釋放一些政治犯。自從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以後再也不需要做了,人權和貿易就脫勾了,從此以後,中共就更加肆無忌憚的迫害宗教、信仰和人權。所以說全球化對中國的普通工人,對中國的宗教信仰人士、人權人士並沒有甚麼好處。

主持人:以前我們講到美國選舉,很多人都會說這個選舉其實是被媒體和大財團操控的,那麼這次選舉我們看到了這個媒體,絕大部分媒體是傾向於希拉里的,她可以說是佔盡了媒體的優勢,而且她得到了商業巨頭門的支持。因為川普他的反全球化的政策,所有的商業巨頭其實是反對他的,他跟希拉里走得是完全相反的路,但是選民仍然是把票投給了川普,您覺得這個裡面還有甚麼因素呢?

橫河:一個就是新媒體的因素,這個是很重要的,就是說以前媒體的壟斷失去了。那我們知道美國的媒體絕大部分是屬於傾向於左派的,真正右派,或者是政治上比較保守的媒體極少極少,在這之前,主流媒體要起很重要的作用。

另外一個因素就是候選人的道德問題。「電郵門」對希拉里的打擊,不起訴,或者是不建議起訴,這是在法律上的,就是說法律不會去治她。但是選票選的是人心,就是不管你政治腐敗怎麼被精英接受,怎麼被財團接受,怎麼被媒體接受,選民對這個政客他仍然有最基本的要求。就像我們上次談到的,就是一個國家的道德水平不是由政客表現出來的,而是由選民對政客的要求表現出來的,他就可以在選票上表達出來。

川普他直言不諱,如果按照「政治正確」的標準,或者就按照一般的標準,他就說了很多錯話;而希拉里她自己從政40年,她的講話幾乎是滴水不漏的,但是選民他就寧願選擇一個哪怕是講了很多錯話的、直言不諱的人,而放棄了一個老牌政客,這就說明「電郵門」對她的打擊主要是在人心上,就是人們對她的誠信有了懷疑。但是人們認為總統仍然應該是有誠信的,儘管現在整個世風日下,但是他對總統仍然有這樣的要求,至少是相當多的選民吧。

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很多人責怪聯邦調查局FBI給了希拉里最後一擊,所以希拉里丟掉了總統大選,特別是柯米要負主要責任,我覺得這個是沒有道理的。不去挖掘事情的本源,「電郵門」當中究竟有沒有做錯,或者有沒有違法,不去挖這個,卻去責怪揭露和調查是有陰謀的,那這種做法我認為至少是不合理的。就是說自己有問題,去責怪別人有陰謀,或者說別人揭露這個問題的時機有陰謀,我覺得這個是沒有道理。你自己不做,人家也不會來揭;別人揭出來了,而且是事實,你就說別人不該這個時候揭。拿這個作為陰謀論的根據我覺得沒有道理。

主持人:其實希拉里從政這麼多年也是被人抓到不少的劣跡,比如說除了「電郵門」之外,克林頓基金會也是選民詬病的一個目標。

橫河:對。這個基金會實際上沒有詳細的調查,不像「電郵門」詳細的過了,有人認為外國基金可能是一個更大的問題,尤其後來曝光這個基金會和伊斯蘭國接受來自同一金主的資金。當然,這在中文的社交媒體圈裡面還很熱烈的討論是不是有可能來自中共的基金,但是這一方面,主流媒體和西方的社交媒體當中討論的不多。這表明瞭選民對美國利益是不是受損有擔心。不管你證實不證實,有沒有多大的證據,這個擔心存在了,那就影響到選票,而且選民對金錢政治,特別是外國金錢捲入美國政治是非常厭惡的。

另外一方面,它也和「電郵門」一樣,體現了選民對候選人誠信的要求,就是你有沒有說實話。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說起來是不應該發生的。

主持人:這次競選結束以後,大家都在說傳統媒體應該檢討自己的過失。因為在大選之前,我們看到從傳統媒體報導出來所有的民調,都是說希拉里佔上風,而且雖然最後有咬的比較緊,但是也還是佔上風,跟實際的選舉情況是非常不一樣的。那麼這麼多人誤判是不是跟大選過程中,或者說前面媒體的態度和誤導有關係?

橫河:這個有很大的關係。這次傳統媒體和新媒體,或者社交媒體,對大選的候選人的態度和描述正好是在正反二個極上。我認為傳統媒體沒有擔當起應有的責任,傳統媒體它至少應該擔當的責任是公正的報導,但這次,傳統媒體絕大部分都沒有公正的報導。美國有一個統計,好像有近60家的主流媒體,有人統計是57家主流媒體是公開支持希拉里的,它甚至改變了美國媒體不公開為某一個候選人背書的傳統。你像《紐約時報》之類的,它就直接宣稱我這次就是endorse,它就公開支持某一個,好多報紙公開支持希拉里,改變了主流媒體至少在表面上還保持公正的態度,完全變樣了,只有兩家是支持川普。

另外一方面,在預測誰會贏的時候,其實當時已經有很多跡象表明大選選情要逆轉了,這些媒體都預測希拉里會贏。那我覺得這裡面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主流媒體它有主觀傾向,所以有意誤導。另外一個就是錯誤的估計了誤差,但是這個錯誤估計誤差還是跟觀點有關係,就是這個誤差存在了,你怎麼去分析它,這和媒體的傾向有關係。

很早以前就有人談到了,他們說你只要去看一下川普的集會,一來就來幾千上萬,這是常態;但是希拉里的集會人數就很少,它就至少證明川普的粉絲參與感和投票的願望很高。大家知道選舉不僅僅是看支持誰的人多,而是看支持誰的人願意出來投票的多。

以前就有一個預測,特別是在選情膠著的階段,就是最後幾天,有人就說,至少5%的選民、川普支持者他不公開表示。當時就是說主流媒體的民調都說希拉里領先2%到5%,就不同的統計數字表明。這樣一來,對絕大部分民調來說,如果有5%的川普支持者沒有公開表態的話,那麼這5%要是加到川普的票數上去,其實就已經翻過來了,但是這5%大家都不看見。

我有一個朋友就告訴我,他接到4次電話的民意調查,他都說他沒有決定,其實他說早就決定要投川普票了。就是說很多川普的支持者,有相當一部分是不願意告訴周圍的人。早期的時候,一到川普集會的時候和一投票的時候、初選的時候,人家就發現遠遠超出想像,因為大部分人都不承認,到投票那一天之前他根本就不承認他是支持川普的,這跟政治氣候是有關係的,就美國的政治氣候。媒體它當然有可能就被自己誤導了,因為被它的觀點和它的文章連篇累牘,然後大家互相加強,甚至被自己誤導了,也有民眾就被誤導了。

希拉里的支持者,我看到最後公佈結果出來的時候,有一個在現場的支持者他說,我不知道他們為甚麼還留著?我要回去了。他說簡直沒有想到,他說他認識的人當中不會超過有5個人投川普票,現在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泡沫中。他到那個時候他才認識到,就是他們也被矇蔽了。就是說很多人儘管不說,但是他投票的時候會表現出來,這個我覺得是英國退歐公投的重演。

另外一方面,主流媒體的表現。早期川普並沒有投廣告,但是他的曝光率極高,主流媒體在批評他的時候,在揭他短的時候,甚至嘲笑他的時候,同時也把他的政見告訴了選民。從左派媒體來認為,這些話是醜化他的,會讓大家不投他的票。但是揭示出來的很多東西對選民來說,就是這麼多年他們想說沒人敢說的話,他說出來了,所以反而在這個時候,通過罵他的這些媒體來瞭解到他的政治態度,而確定投他的票。也就是說同樣的信息,不同的人會得出不同的結論,最後來主導他們的投票。

主持人:剛才我們談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很多人他打算投川普的票,但是他不敢講出來。我就想到我讀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明,他就說川普雖然媒體一直在醜化他,但是很多人心裏就會想說,其實我跟他一樣,就是他有的那些缺點,是人都會有。但是希拉里雖然是表面上非常的完美,但是每個人都覺得說,那個人是每個人表面光鮮亮麗的表面,但是他的內心你並不知道。那您覺得大家不願意告訴別人說我投川普票,是不是跟政治正確的大環境有關係?

橫河:對,這肯定是政治正確大環境有直接的關係。就是在美國社會已經形成一種約束,有些話是不能講的,所以在主流媒體上也看不見。大部分人確實有一個從眾心態,就是說他覺得他的想法是孤立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支持他,所以美國人互相交談的時候絕對不談自己的政治見解,從來不談的;但是到了社交媒體時代情況就改變了,因為人們可以在社交媒體上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來。

主持人:那麼我們看到這一次的社交媒體反應就非常的不同。比如說Facebook,一開始它也是受傳統媒體的誤導,覺得希拉里會贏,也是支持希拉里的。後來從網民的反饋來看,它就知道川普肯定會贏得這次的大選,所以就改支持川普。我覺得這次的社交媒體其實它起到了一個非常大的作用。

橫河:不僅是社交媒體,社交媒體是在動員投票上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另外更廣泛的說,就是這個網路時代,網路起的作用,這個都導致了整個政治生態的變化。川普競選早期他幾乎全靠社交媒體的傳播,還有主流媒體對他的攻擊,這個就已經是打破傳統的競選方法。

另外一方面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問題是從「維基解密」,甚至是Kim Dotcom揭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個網路時代特定的一些做法,通過網路得到一些以前不可能得到的信息,然後把它曝光在大眾面前,這些情況都是以前的候選人沒有碰到的新情況。雖然說上兩次大選的時候網路已經很發達了,但是把網路的這麼多特點,綜合因素全部體現在一次大選當中,這還是第一次。

社交媒體和新媒體打破傳統媒體的壟斷,讓選民有更多的機會聽到不同的聲音,也可以看到選民當中自己觀點的交流,從而自己更有機會在全面信息的情況下做出判斷。也就是說所謂信息自由、言論自由、新聞自由,並不是說哪一個媒體一定要發出各派的聲音來,這次就明顯的媒體沒有發出各派聲音,隻發出一派的聲音。但是所謂自由,就是說別人也可以辦媒體,如果別人沒有機會辦媒體,在網路時代他還可以通過網路發聲,這就是說不讓一種聲音壟斷,不管用甚麼方法,我覺得這是這次大選的一次嘗試,或者是第一次全面的檢驗。

這裡還有一些,比如競選當中的一些概念,因為我們一直講為甚麼大家大跌眼鏡?一種說法就是說,川普的主要支持者是藍領工人,其實還不完全是。因為這次選後統計,收入5萬以下的投希拉里票的更多;而中產階級和中產階級的上層投川普票就更多。所以我認為正確的表述應該說川普的支持者當中包括藍領工人,但不一定是以藍領工人為主。在這之前把他的支持者說成是沒有教育的,到現在還有人這麼說,沒有受過教育的白人為主。其實我覺得從這次選舉的結果來看,你不能說美國這次投票支持川普,最後讓他當總統的是由丟掉工作的藍領工人決定的,我覺得這個說法已經完全是一廂情願了。

主持人:我覺得還有一個觀點需要澄清,因為這次的美國大選,中國大陸民眾也非常關心,包括大陸的媒體也非常關心,一開始當然是因為兩個競選人之間打的白熱化的程度,然後又互相爆出很多的誤點,大家覺得很有意思。但是到最後中共媒體就說:你看民主選出來的就像川普那樣子有渾身缺點的人,帶來的是混亂,而不是像中國那樣的穩定。您覺得怎麼看?

橫河:對,這個是新華社正式的觀點。我覺得前面半句話是對的,民主就是能選出川普那樣的人。甚麼叫「川普那樣的人」?這個我的解釋跟新華社就不一樣了。那樣的人就是,當選民認為國家方向有問題的時候,他可以通過選票來表達自己的觀點,通過選自己中意的人來試圖改變錯誤的方向,當然能不能最後改變是另外一回事,就是說它畢竟能通過選票來決定國家的未來。可能表面上會帶來暫時的混亂,其實未必,因為很多人估計股票大跌,可是連續兩天大漲,即使帶來表面暫時混亂的話,總比一個錯誤的政策、錯誤的方向一條道走到黑,最後全面崩潰好的多。像中共統治那樣的穩定,它最終很可能是一個崩潰型的。

這樣我反倒認為,民主制度能夠避免最終的大規模崩潰,而在事情沒有糟到那種程度的時候,就能通過選舉選上自己中意的人來進行調整。事實上很多人並不知道川普將來會怎麼走,但是他們認為過去的路是不行的。所以有人說,他要換一條路走的話,大家就給他一個機會試試看。

主持人:剛才我們雖然分析很多川普取勝的原因,但是畢竟川普做了所有競選人都不敢做的事情,比如他就公開指責媒體是替希拉里說話的,也說對一些婦女不尊重的話,就是說他很多言論得罪了他的選民,居然他還贏得了大選,所以有人就是說,冥冥之中之中是有天意的。那我們上次節目中您也談到,美國總統大選兩位候選人看誰能夠順應天意。那您覺得這次川普當選跟天意有沒有一點關係呢?

橫河:應該還是有關係的。一個,怎麼生出川普這樣的人來呢?它絕對是一個異數,在任何情況下。我們先來想想看,共和黨的建制派,美國人叫做establishment(體制),共和黨的建制派肯定贏不了希拉里。這個建制派,民主黨也建制派、共和黨也建制派,他們都受困於規則,而且兩黨的建制派都有向中間靠攏的趨勢。所以歷史上選舉選的都是建制派當中最溫和的,兩邊都最溫和的。

按照老規矩的話,實際上沒有人能夠動希拉里的。真能和川普一決高低的,當然不一定能贏的,反而倒是民主黨非建制派桑德斯,結果桑德斯被自己民主黨拋棄了。共和黨早先參加黨內競選的候選人,現在看來還真的沒有甚麼人能夠在大選當中和希拉里對陣的。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川普這個人出現就是專治希拉里的,你說天意也好。

前幾年美國某些事情的「政治正確」確實已經走到極端了,最典型的就是「廁所強制令」。一個人可以根據自己認定的性別去選擇上男廁所,或者女廁所。學校裡面,男生可以自己宣佈他是女生,他就可以上女廁所。無怪乎美國網路上鼓勵投票給川普的問題當中,它就有這樣的問題,網路上流傳很多問題,其中有一個問題是,你們願不願意自己的女兒跟生理上是男人的人一起上廁所?這個問題很多,全是一針見血的。今天我們就不談這些問題了。

其實這次選民投票,反映了候選人不同的價值觀,就是你的價值是甚麼?來讓選民做選擇。所以我認為這次大選的實質是價值觀對陣,川普總體上繼承了共和黨保守的傳統價值觀,儘管他不是經典的共和黨保守派。尤其他選擇了彭斯作為副總統競選夥伴,彭斯是著名的保守派,他有虔誠的宗教信仰。這次基督教福音派有80%的選票投給川普。他任印地安州長的時候,簽署宗教自由法案而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但是他很受宗教和保守團體的支持,所以彭斯正好給川普一個非常好的平衡。

另外一個重要的區別就是對中國人權,尤其是迫害法輪功和活摘器官的態度。這兩個候選人這次都沒有就這件事情直接發表意見,因為沒有人問,他們也沒有自己主動談。但是新唐人電視臺在大選前一天發表了對雙方團隊,或者是雙方局內人的採訪,就是不是本人,但是或多或少代表他們的觀點的,雖然受訪者都聲明他不能代表候選人發言,但是這雙方的差別是明顯的。

就是一方對迫害法輪功和活摘器官含糊其詞、竭力避開,這方確實很符合希拉里從政多年來的一貫態度,希拉里從來沒有對中國最大的人權災難——迫害法輪功發過一次聲;而另外一方面明確表明說知道迫害法輪功和活摘,並且對這種行為進行譴責。所以這個差別是很大的。

美國之所以強大是由於其價值觀,神祐美國。回歸神、回歸傳統價值,就是順應天意。再加上大選,川普打破了所有的規則和規矩和傳統,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和現實,我覺得這就是天意在起作用。

主持人:那麼這次大選,大家都知道對美國政治來說,它是一個轉型;對中國來說,中國政府現在也面臨一個巨大的轉型。您覺得對中共統治而言,這次美國大選有甚麼樣的影響?對中國爭取權利的人來說,它又有甚麼樣的影響?

橫河:中共統治它有最重要的兩次機遇,一次是文革以後的轉型經濟發展,一次就是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趕上了全球化浪潮,可以說全球化救了中共。無論在執政的時候和競選許諾有多大的差別,川普的美國第一的總政策,他肯定是要盡力去執行,即使會打折扣。中共所依賴的中國的經濟強大,它的基礎完全就是全球化,美國第一和從全球化的退縮,從長遠來看,它會使中共統治基礎發生動搖。

當然,美國第一的政策也可能會使美國較少地直接支持中國的人權,因為這是別人國家的事情,當然這個情況也可能恰恰相反。不過一個國家的未來,它的人權都是由這個國家的人民自己爭取、自己決定的,外人只是輔助的,有當然好,沒有你也沒辦法強求,也沒關係。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爭取人權的人,就是在道義上的支持沒有具體幫助的話,也比從背後被人捅一刀子好得多,而且一個已經證明從未有過幫助。而從另外一個人看的話,從目前團隊的理念來看,他至少還有一個道義支持的可能性,這是我們從最低層面來講的話,所以我認為對中國爭取人權的人來說的話,不可能更壞,只可能變好。

──轉自《希望之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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