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換回的六四照:坦克來回射殺 直升飛機搶運屍體(組圖)

【新唐人2014年6月7日訊】(新唐人記者林莉、凱欣採訪報導)八九「六四」已經過去25週年了。對於1989年6月4號的那一天,中共到底屠殺了多少生命,至今對外界仍然是一個未知數。據一位親歷者敘述,當年在天安門廣場中共當局派出的坦克來回巡邏射殺,直升飛機搶運屍體。

1989年,吳海波是藝術學院2年級的學生。從4月17號到6月9號,他用照相機記錄了十幾個鏡頭。在他的鏡頭裡,他看到一個女學生中彈倒下,這個鏡頭永遠留在他的記憶里。他上學以前曾經當過3年兵,他不可思議的是,他曾經為之流血獻身的軍隊可以鎮壓自己的學生和百姓。

1990年6月4號,他走過天安門廣場,用相機拍了一張照片後,隨即被好幾個便衣抓捕,被帶到一個黑監獄。7、8個警察要他把衣服全脫了,包括內褲,他拒絕。就被扇耳光,被拳打腳踏,致使他昏過去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捆在站立起來的床板上,一絲不掛,連內褲也不知道哪去了。

他還發現自己的腳下有屎尿,原來在他昏迷的時候,大小便失禁。後來,他的家人走後門,救出了他。

近日,吳海波接受《新唐人》記者採訪時,敘述了當年自己的一段親身經歷和親眼目睹的場面。

攝影錄像格殺勿論 坦克來回巡邏射殺百姓

吳海波:「我看那個坦克,就是從長安街來回來去的跑,而且見著人就打,但主要是打相機和錄像機。因為當時聽說,應該是口頭傳達命令,這個應該是真實的:就是格殺勿論,攝影的和錄像的。因為它怕有些人老出來拍照片錄像,留下歷史的罪證吧。

就是看到人的時候,就是上午,就可以隨便殺人的,它那一上午都是殺人的。它那個有戒令,戒令就是已經不讓市民和工作人員上班和上街了,它也廣播了後果自負嘛。因為我當時,我是當過兵的,後來又想學攝影,所以我想象到這肯定是歷史的黑暗的一頁。所以這個相片一定是要拍下來的,所以說我就是這個目的拍下來的。當時到了天安門廣場,我從東大街拍完之後,可能是8點左右鍾,因為這日記現在沒在我這邊,在國內呢,大概是那麼個時間。

然後到那邊,就是我在他們的後邊,能有3個男的吧,1個香港女學生。因為我在他們後邊,他們是慢慢慢慢的,就是很謹慎的路邊那邊燈柱和樹那裡,就是往那邊前進,就是想拍更近一些的天安門廣場的鏡頭。因為我呢是後過去的,所以就算在他們後邊,我當時也是拿著相機了,很急匆的向天安門西邊前進。所以說他們那種小心翼翼的,很靜態的感覺。

因為那個女孩子當時穿著一個白裙子,而且是黑鞋,白裙子當時給我的印象很深,而且也很眨眼。所以我就沒想到她在那一瞬間,她就倒下啦。後來那邊,也就是一個單位禁地吧,12、3個吧,拿著步槍衝鋒槍就往這邊嘟嘟嘟就打槍,那槍就從我們頭頂上嗖嗖嗖就那種聲音,那女孩子就倒下了,所以這個鏡頭。」

人被壓成像豆腐渣一樣

吳海波:「當時沒想到怕不怕,沒想到死活這個問題。因為我當過兵,而且也了解這方面,幹啥?其實那邊就是戰場,只是當時我拿著相機,他們拿著槍。當時也是考慮過怎樣防身隱身,拿什麼做掩護體。

當時我那個王同學,跟我一起去拍照片,他就從公安部門口,就是南池子出來,他就從馬路中間往這邊拍。坦克車來來去去的進天安門裡面,然後再出來,進去再出來,一種巡邏形式的打人。他給你那張照片就是當時坦克隊進來,當時就沒有人。但是也人慌忙,就是坦克車還沒有過來,這個人就抱著頭,趕緊推著自行車跑也有。

說出來都不相信,就像油漆馬路一樣,壓得都像什麼樣了,像豆腐渣一樣那種感覺了。而且還有一張照片,我也拍了,而且還有人圍著看。就是有的學生後來嘛,從外面向天安門廣場進軍,有人就很好奇,而且摸著地上,然後又聞聞是不是血啊,血腥!是血。這個鏡頭我都有。這個事情反正我不想了結,想通過什麼方式找它。」

直升飛機運屍體 掩埋屍體的地點:北京通州區張家灣鎮路西老石灰窯

吳海波:「因為當天4號,我也不知道那直升飛機是做什麼的,當時的時候不知道它是運屍體的,只從鏡頭裡,我也看。而且用200鏡頭拉過來,而且不按快門,要觀察天門廣場裡面,這些看得更清楚一些。就是說4個人,抬著塑料口袋,只是反光的塑料口袋,應該是屍體。

當時從鏡頭裡看到也沒多想,後來洗出片子來,談不到研究,就是想搞明白。最後通過什麼唐山七旅旅長的司機,我的攝影的朋友的愛人,當時她給旅長開車。她們那個旅參加天安門廣場,所以片子也給她們看過,也問過她們,她們也跟我們想的也一樣,那就是屍體。最後我才知道有一個地放埋屍體的地方,就是張家灣,就是老灰窯,這老灰窯好像是7、8座的老灰窯,很長時間沒有用了。

也就是說從文革後期他們就沒有用了,飛機從哪起飛?就是從東線那個機場,也就是什麼林立果,完後把屍體運到那兒,然後車就拉倒張家灣那兒,就給埋了,這個是真實的。我一直想採訪這件事情,因為我沒來得及。其實我不想出來,我一直想呆在國內,但是沒法,2008年我只身出來了。

後來是聽人家說的,也就是有些作為警察的那些人聊天聽說的,當時就使屬於各期分工,搶屍體。後來我了解到,有好多學校的學生到現在就不知道是死是活,失蹤的這樣的也有。我好像給了你一張照片,學生證書,那孩子是內蒙的,當時我看了很長時間他的學生證書,應該是內蒙的,他這個是在北醫三院,在這個口袋裡裝的,在太平間。

就是在北京中區發表過一次,就是20周年的時候,剩下的我都沒有發表照片,我想整理一系列嘛。因為我在六四一周年的時候,在天安門廣場進去9個人,其中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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