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官員的微博路在何方

【新唐人2012年2月7日訊】現在官員開微博的不少,有的微博是實名的,有的微博是匿名的。有人對我說研究官員微博屁用沒有,這是情緒性的說法,研究官員微博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通過研究這一群體,可以知道他們在思考什麼,也可以揭示其背後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官員微博必將對中國的政治產生重大的影響,這影響既有好的方面,也有壞的方面。

  
浙江省委組織部長蔡奇的微博在網上影響很大。在蔡奇的2012年2月6號主頁上顯示,他廣播了4623條|,有聽眾6075685人,他收聽338人,收錄他7580。研究蔡奇部長的微博,無疑具有典型的代表性。
  
最近,蔡奇在微博上說:「政務微博是個新生事物,網絡問政也有個過程。對不足之處,歡迎童鞋們隨時提出批評意見,同時也要給予寬容、理解。政務微博會朝著既定方向推進,要相信政府。」他還說:「還要看到政務微博對政府自身建設的作用。它可以使政府更好地接受社會監督,不斷改進工作,得到百姓認可。從這意義上講,政務微博也是政府行為方式的改革。至於遲疑與顧慮,主要是存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思想,這大可不必。有人曾問我開微博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為了力推政務微博。」這其中夏妤網民回應道:「推動『網絡問政』向前發展,網民還應做哪些事,來配合政府人員的工作呢?」在這段微博上,仍然感覺到有溫家寶總理講的「封建餘毒」,具體分析如下。
  
第一,人治思維。蔡奇一個方面講政務微博,發展政務微博,這是沒有錯的,但向什麼方向發展微博,他雖然沒有明確說,但他的四個字「相信政府,」就具有人治思維的特點。不用上剛上線就知道,這實際上是把政府和政黨推向高於憲法和法律的地位。如果按法治來說,就不是相信政府相信黨的問題,而是相信法治的問題。政治學的常識告訴我們,權力具有兩面性,權力是必要的,因為權力會給所有人提供公共物品。權力是惡的,因為行使權力的是人不是神,人所具有的權力都具有,人性之惡也是權力之惡,權力之惡遠遠大過人性之惡。設置憲法、分權與民主,目的就是讓他們在憲法和法律的框架下行使權力,使權力不能脫離民意的軌道運行。「相信政府」就是自覺或不自覺地忽略了權力惡的一面。
  
在中國,相信政府與相信黨是一致的,是一體的。相信黨的前提是黨沒有錯,也不會犯錯。但鄧小平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就說過,在中國誰會犯大錯誤,是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犯了大錯誤影響也大,他提出要加強政黨監督、社會監督。如果相信黨,監督政黨就失去了道義立場和政黨立場。在西方沒有人監督上帝,因為上帝是神。對於一個執政的政黨來說也是這樣,一個政黨把自己奉為神,人們就不能監督具有神一樣地位的政黨。政黨實際卻由人組成,不是由神組成。總是聲稱自己絕對正確,以此為理由拒絕監督,代替人民當家作主,實質是權力的濫用採取了新的形式。西方採取的兩黨制或多黨制,就是平等地互相監督,以野心對抗野心,以政黨對抗政黨。政黨是神,就是用來讚頌的,如果是人,就是用來監督的。具體地說,現實的權力不是用來表揚的,因為權力自己已經表揚得很絕對了。權力不是用來唱讚歌的,因為他們已經把自己唱成紅太陽了,唱成你的爹媽了,再唱就找不到自己的親爹親媽了。權力經常有時充當爹媽卻不干爹媽的事,自己有爹媽再認爹媽,那我們就是贊成亂倫了,就回到古代了。
  
第二,等級觀念。那個叫夏妤網民講「配合政府人員的工作」,此話說得極為不妥,只聽犯人配合政府工作,沒聽說人民配合政府工作。政府花了納稅人的錢,就要為人民服務,配合人民工作。科學發展觀都說以人為本,配合政府工作不是以政府官員為本了嗎?官員們在微博上也愛講封建詞彙,什麼老百姓,什麼親民,什麼愛民,什麼富民,這個民那個民的實際上就是臣民,就是沒有公民,沒有選民。官員們只要把沒收的選票還給公民就行了,有了選票,不愛民能行嗎?對公民使臉色能行嗎?把公民當敵對勢力能行嗎?我在微博上曾經給官員群體設一個微博議題,即讓官員們討論中國實行投票選舉,到目前為止官員們沒有一個回應。烏坎的選舉告訴人們,不但台灣可以選舉,可以實行民主,大陸也可以實行民主,城裡人實行不了的民主,農民卻把民主實行的很好。
  
第三,管制意識強,自由意識弱。在現實生活中一出事,官員馬上想到管理,實質是管制。在網上,網民說的話他們不愛聽,也想到了管理。官員們不但想管住人們的行為,還想管住別人的思想。他們只允許自己思想,卻不希望網民也有思想。他們把思想的專利留給自己,把當思想奴隸的專利留給了網民。網絡不是管理的問題,而是如何使其自由的問題。在現實生活中都管不好,在網絡中能管好嗎?如何保障網絡的管理不干涉言論自由呢,如何保證不管死網絡呢?中央可只是提出實名制的問題,在實名制的基礎上又提了加強管理,動機是什麼呢?互聯網時代不是管理的時代,而是自由的時代,通過管理取代自由,管理的難度、管理的成本加大,管理的收益甚至可能為零。網絡時代加強管理,用鄧小平的話來說是官僚主義,用現代的話來說是專制主義,網絡永遠管不了,也永遠管不好,不管理,網絡就自由,自由就是網絡的巨大收益。
  
第四,現代觀念弱。官員在微博上講道德多,真遇到道德的事卻很少表態,人家是葉公好龍,官員是葉公好德。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官員們在網上從不討論民主。官員是中國政治最重要的政治主體,在網上卻很少議政。人大代表百分之七十是官員,卻很少在微博上討論憲法。從已知的官員的微博發的信息來看,官話多,講道德多,辦實事的少。每遇到重大問題、重大事件,網民迅速表態,官方微博很少表態。如要這樣開官方微博,官方微博必然是死路一條。
  
官員微博如果想有作為,必須順應民意,討論網民關心的重大話題。不能迴避重大事件、重大話題。中國每一天都會有重大事件發生,不是國內的還是國內的。重大事件大都是突發的,每一次重大突發事件,網民都會在微博上迅速做出反應。網民有的反應是對的,有的是錯的,有的是不準確的。官員具有掌握重大信息事件的優勢和渠道,官員微博如果能及時發佈,既可打破謠言,又可利於網民對事件的認識理性化,還有利於官員執政的合法性、公信力的提高。
  
關注憲政民主問題。憲政民主限制公權保護私權。憲政民主不是空的,官員公佈財產、把選票發給選民、落實憲法第三十五條、解決公平問題、建立使窮人有尊嚴的社會保障、不把人民當成敵對勢力等都和憲政民主有關,官員應對憲政民主問題展開廣泛而深入的討論,憲政民主是潮流,不能避而不談。
  
官員不要在微博上形成官員共同體。不能形成既得情調共同體,既得利益共同體,既得話語共同體,既得價值共同體,排斥普世價值共同體。不要在網上搞下級拍上級的馬屁的事。不要搞微博GDP,不要搞政績工程。官員不要把現實的官場生活、官場生態帶到網絡中來。
  
中國有兩種話語系統,一種是官方話語系統,一種是民間話語系統。官員在現實生活中講官員話語,引起了公眾的不滿,但在現實中公眾渲洩渠道少,甚至沒有,如果官員把官員話語帶到微博中來,網民或者拒絕收聽,或者把官員當成渲洩的對象,使官員與網民在現實生活中對立,在網上對立,官員與網民二者勢同水火,很有可能網民在網上對官員進行革命,在現實中對官員進行二次革命。歷史告訴我們,中國的革命結果不是比較壞,總是最壞。
  
收聽官員微博也是對官員實行監督的一種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說,不收聽官員微博,是放棄了對官員監督的權力,放棄了做公民的權利,甚至是懦弱的表現。在官員微博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在現實生活就不會抬起頭。在官員微博面前放棄了做人的尊嚴,在現實生活中一定是個奴隸。
  
網民都關注官員微博,就會對社會有用。

文章來源:《中國選舉與治理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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