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昌海:死路一條 是否是大陸百姓的宿命?

【新唐人2011年9月9日訊】1982年,中國大陸人去看電影《少林寺》的時候,票價是1毛錢,2007年《變形金剛》在北京上映時的票價是80元,25年翻了800倍。而在美國,一線的電影院《變形金剛》的票價摺合人民幣后是54塊錢。很多香港人到了大陸去看電影,看到票價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香港的票價最貴也才50港元。如果在非尖峰時間去看,還有20港元到40港元的票價,大陸這邊的收入這麼低,電影票的價格這麼高,簡直無法想象。

目前,凡是吃的跟用的,大眾都要消費的東西,中國大陸價錢都和美國差不多;且只要屬於大眾消費品,中國大陸的就一定比較貴。比如說長途電話費,如果從美國打過來的話,是一分鐘1毛錢,中國大陸內地打過去,一分鐘就得8塊錢了,松下54寸等離子電視,相同款式,在中國大陸賣40939元,而在美國的價格就只有中國內地的四分之一,摺合人民幣只有10239元。中國大陸的房價收入比達到了發達國家的三至六倍,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在人均收入不及日本東京十分之一的情況下,房價已和東京不相上下,有些地區的房價收入比已超過30倍。蔬菜、肉蛋、糧食及食用油價格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上漲。

中國大陸人有些人就喜歡穿大牌的衣服,比如阿瑪尼。阿瑪尼的西服在國大陸差不多要3萬塊人民幣,但在美國買,折算成人民幣卻只有15000塊。汽油在中國大陸是8.45元每升,在美國4.56元每升;寶馬Z4型的車子在中國大陸要58.9萬元人民幣,在美國折換成人民幣才20萬元而已。諾基亞1661型的手機,在中國大陸買大概300美金,在美國就只要85美金;筆記本電腦,中國大陸買一個6000塊,在美國換算成人民幣只有3406元;……。

似乎只有麥當勞這種一般社會大眾都吃的快餐,天然氣這種一般社會大眾都要用的產品,中國大陸人和美國的價格差不多之外,其他東西,中國大陸都比人家貴。為了驗證這一說法,2010年12月16日,一位名叫王佩的杭州網友與她生活在美國波士頓的朋友納納一起,聯手做了一次實地物價調查。調查發現,在21種商品的價格中,杭州有12種商品貴過了波士頓。而杭州2009年人均收入為26864元(4024美元),波士頓2009年人均收入為32255美元。在人均收入還未超過美國的情況下,日常生活用品的物價卻超過美國。類似這種民間調查,在網路上還能找出許多來,比如對比北京與紐約的房價,對比中日兩地的商品價格,對比中歐兩地的景點門票價格等等。拜發達便捷的網路所賜,遍布世界各地的網友,能夠通過網路實時交流,突破信息的地域性阻礙,以突破官方統計的謊言,窺一斑而見全豹,從細微的角度發現真相。

就在數年之前,中國大陸人還在為低收入、低物價、高增長的模式雀躍,認為是維繫經濟發展的比較優勢,卻沒料到這種優勢竟在瞬間翻盤,收入沒提高多少,物價卻一路上漲。通貨膨脹並不針對窮人,而是所有人共同面臨的問題。但實際上,通貨膨脹所剝削的,只能是窮人,即無權無勢,有幾個小錢也只能存到銀行里的窮人。銀行加息一聲炮響,算是對通貨膨脹的官方確認。但這並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中國大陸大陸歷史上還沒有出現過加息就止步的通貨膨脹。毫無疑問,通脹和加息將繼續上演車輪好戲,當這場戲結束之時,中下階層50%以上的積蓄已經化為烏有。

兩年以前,有關部門宣布管理「通脹預期」。管理了一年以后,通脹終成事實。回顧2009年初,由於大放銀根,股市和樓市逆世界危機之大勢而暴漲,當時很多有識之士認為必將導致通貨膨脹。主流媒體的回應是:堅定不移的執行寬鬆政策。2009年夏,多種蔬菜和糧食產品逆季節之勢而大漲,很多人士認為通脹已經開始。主流媒體對此未予置評。2009年國慶節之后,油氣水電等多種資源宣布上漲,主媒終於才在年底之前表示應當對「通脹預期」進行管理。管理一年之后,結果已見:一年中食品界的喜劇令人應接不暇,從「蒜你狠」,到「豆你玩」,各種菜品輪番登場,最后終於成了相聲大會。樓市裡更是唱出了驚天動地的大戲——買樓、賣樓、拆樓、跳樓、二手樓大敗一手樓;簽約、毀約、自焚、他焚、為房事送掉多少命……。這一年,一輩子的眼都開了。這一年,鋼筋混凝土和大蒜綠豆次第瘋狂,滿天飛舞,真是難忘的一幕。

對於占人口最大多數的老百姓,收入的很大比例要用來購買食品,食品價格漲了30%,他們每日辛勤勞動換來的積蓄就不見了三分之一。這種損失,沒有任何投資回報可以彌補。對中低收入人群來說,通脹就是赤裸裸的搶劫。

與此同時,富裕人士都在炒房,隨著房價暴漲,他們的財富增加了數倍,他們的錢可以幾倍的跑贏通脹。如果不通脹,可能沒這麼好的收益。所以,肯定也有一些人喜歡通脹,而且他們大多處於相當優勢的地位。優勢地位的人群能量更大,他們令市面上不斷湧現出各種「通脹有理」的理論武器,比如「溫和通脹有利於經濟」之類。最后,對通脹的傳統理解已被扭曲,很多捏著小錢夢想發財的中等階層,追逐著投資家的理論,把錢永遠的送進了股市,然后跟著投資家譴責政府為何不繼續發錢救市。回頭髮現買不起小菜的時候,已經不覺得肉疼。

就這樣,很多人發現,他們是在通脹中失去了一切的人。

人們以為中國大陸在世界危機中第一個復甦,到頭來卻落在人后。然而房市依然堅挺,在調控的大棒之下漲漲停停,堅決不肯掉頭向下。不知道是政策的棒子太軟,還是樓市的根子太硬。總之,無奈嘆息的還是百姓,買是買不起,炒更炒不起。但必須告訴他們一個更加絕望的消息,房價不會跌,物價還要漲。物價漲完了房價漲,房價漲完了物價漲。這兩個兄弟,就是通脹大海里的弄潮兒。

通脹漫漫,死路一條,這就是中國大陸普通百姓當下的處境。

前兩次嚴重通貨膨脹的情景在記憶中仍然清晰,它們發生在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是關係到每個百姓的重大事件。1980年代末物價飛漲,出現了銀行擠兌,城市居民全都取出存款搶購商品,像鹽和火柴這樣的東西都成箱的往家裡扛。1988年的CPI指數是18.8%—與今天一樣,實際的物價漲幅遠遠高於這個指數,很多商品價格都翻了數倍,社會恐慌很大。為治理這次通脹,銀行進行大幅度加息,1989年三年期存款利率上調為13.14%,加上當時實行的「保值補貼」,總利率達到26.78%。混亂情形終於在進入90年代之際得以抑制。當時人們的收入不高,一般家庭的存款額只以「千」計,在「搶購風」中也主要是以日用品為主,人們不甘心經年的積蓄變成廢紙。但不管怎樣努力,通脹過后,這些從牙縫裡省下來的積蓄已經失去了大半的購買力。

在通脹之前,冰箱、彩電、洗衣機等電器剛剛開始普及,普通工薪家庭省吃儉用一兩年的積蓄,可以買上一件。大部分家庭把它們作為幸福生活的標誌,也是可以預期的目標。人們在多年貧困生活之后,第一次如此接近「小康」生活。通脹的到來幾乎沒收掉這些成果,「小康」生活與老百姓又拉開了距離。

1990年代初由南方開始興起「房地產熱」,幾年后物價即再次開始快速上漲,一年之內,一般物價都翻了一倍。當時,1993年上大學的每月生活費是150元,1994年一步提高為300元。當時大學生的主要支出就是吃飯。當時普通城市工薪家庭供一個大學生已經比較吃力,基本上用去一半的家庭收入。如果一家有兩個孩子同時上大學,可憐的父母的生活費就已經向零靠攏,他們默默的吃盡了一切苦,可能自己的孩子都難以想象。有不少來自農村的和城市貧困家庭的同學們,家人竭盡全力也不能達到平均的生活費水準,他們經常在食堂打飯時只買米飯,拌著辣醬食用。好在當時大家都是經歷過一些苦日子,對此都比較坦然。當時居民的收入也逐年提高,但經過通脹的抵消,實際生活質量提高很慢。冰箱、彩電、洗衣機這幾大件,很多家庭直到1990年代末才基本實現。十幾年奮鬥幾件電器,今天看來這是笑話。而那些需要供應大學生的家庭,一直都在貧困線上掙扎。

20年了,「小康」生活的夢想仍然在和普羅大眾捉著秘藏。當初充滿激情與夢想參与到改革開放中的工人們,年華已老。又一個10年過去,新一代的城市勞動者成為社會主力,他們受過良好教育,擁有更多夢想,希望憑藉自己的勞動成為一名「中產」,過上真正的「小康」生活。與父輩不同,他們必須自己購買住房,這是小康生活最主要的門檻。如果城市房價一直以2003年之前的溫和速率增長,這一夢想十分可以預期。但是事情不是這樣。2003年之后大城市房價開始暴漲,短短几年之內,很多收入不錯的白領,最后發現自己根本買不起房子。運氣好勉強買到的,背負著沉重的月供,拿著高收入,卻生活的像個窮人。不管是從心態還是生活質量來說,沒有誰覺得自己進入了「中產」階層;不管統計數據如何捏造,「中產」階層並不存在,是社會的缺環。

與1990年代初的情景類似,房地產熱和通貨膨脹相伴而生,次第登場。起初,白領的錢不夠買房,但還夠吃喝玩樂。但不幸通脹來了,其他的消費也迅速變得昂貴,生活質量開始跑步后退。年復一年辛勤工作準備存款買房的青年們,存款的數目固然一年年在增長,但距離房價卻越來越遠;而通脹了之后,這些積蓄連租房的生活都維持不了幾年了,等於白乾。改革開放成就斐然,GDP總量增長了那麼多,但財富只在迅速向少數人集中,而占人口最多數的普通階層則被懸挂在半空,與「小康」、「中產」夢想忽遠忽近,永不能到達。

中國大陸由於近年注重發展房地產項目,各地導致不少農民失去耕地,失地農民達4000萬人。據法廣報道,根據全國政協委員、吉林省長春市政協主席張元富引述的數據指出,目前中國大陸失地農民累計不少於4000萬人,僅「十一五」期間每年新增失地農民約200萬人。而據當局的抽樣調查,有60%失地農民生活困難,沒有因失地影響基本生活的只佔30%。有81%的失地農民對未來生活擔憂,其中擔憂養老佔72.8%、經濟來源佔63%、醫療佔52.6%。

一則《財經新聞》的報道說,自從2009年的年底爆發了金融大風暴以后,2009年初,全球的股市都降到了最低點。但是兩年以后,加拿大的股市從最低點上升了84%,美國的股市也從最低點上升了90%,兩國股市目前已經是全面的收服了失地,又回到了金融大風暴前的指數上。歐洲的股市情形也基本上差不多,使得國際間的熱錢和投資者們,紛紛從中國大陸,所謂的新興市場上撤資,轉投西方的股市。但專家始終堅持,中國大陸的金融風暴是發生在2007年的11月份,比全球的金融風暴是整整早了一年。滬深指數當時從6千6百點,突然降到了兩千多點以后,至今仍然在兩千多點上晃動。

這就大致上可以說明三個問題,第一,炒作起來的經濟泡沫已經破裂了,現出了原形;第二,大陸權貴們炒作這個股市,卻是大大的發了一筆幾十萬個億的外財;第三,中國大陸的經濟就是在2007年底崩潰了,而且是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去挽救了。

指望著外資在苟延殘喘的中國大陸權貴,在這幾年來一直在宣傳,並且在巴望著大筆的外資和大量的熱錢進入中國大陸,但經濟崩潰的現狀自然而然的使外資熱錢卻步。用錢在賺錢的人是不講究主義,也不聽宣傳的。他們的目的明確,不能賺錢那就走。在今明這兩年,對於各國來說仍然是最艱難的兩年。為了應對金融風暴,各國在2009年已經用光了全部的財政儲備去刺激經濟。時至今日,沒有一個國家的政府敢說復甦了的話。在2010年的經濟走向平穩,沒有出現大問題的時候,那是因為2009年天文數字般的財政刺激政策在2010年仍然在發酵,而今明兩年則不再存在這個因素了。

但大陸官媒,還說什麼是全球金融風暴影響了中國經濟發展,雖然受到了影響但經濟仍然是迅猛發展。在這個世界,也只有中國大陸權貴敢於這樣放話;接下來,就是幸災樂禍的宣傳美國人都要了飯了。記得還是1970年代,美國總統尼克鬆夫婦訪華,事后有一個工作組的組長召開大會,介紹了尼克鬆總統訪華的全過程,還說什麼這對總統夫婦在新建成的北京飯店吃飯的時候,尼克鬆的夫人看到了象牙筷子上還包著銀頭,於是就偷了一雙筷子。工作人員馬上報告了周恩來,周恩來就笑著說,沒有關係,我會關照其他的工作人員,準備一箱子象牙筷子送給他們。說到這裏,這位工作組長的臉上顯現出來的,就是這種聽說美國人都要了飯的興奮與自豪的表情。這位工作組長在此時此刻大概沒有想到,他和中國大陸人全都一樣,都是在用秫秸稈當筷子,吃著苞米碴子粥,就著發霉的老鹹菜,更沒有見過周恩來要成箱送人的「象牙筷子」。但他們卻津津樂道于當權者的「大方豪爽」。精於宣傳的中國大陸權貴,40年了,宣傳手法居然沒有一點改變。沒進步,噁心得要嘔吐的,卻已經是遍及全大陸的民眾了。

一國之經濟,關乎到國計民生。目前庫存積壓的產品商品高達多少萬個億,而外國消費者們不買,而中國大陸人買不起,資金收不回來。如果關廠停產,那就會更加大了失業率,社會就更加的不穩定。如果轉產,設備技術是全落后,不得不重新投資,可生產出的新產品,又未必有市場。怎麼辦?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再拿出錢來,繼續去生產積壓的產品。記得2010年的一個調查報告說,全大陸住宅房空置量,足夠兩億五、六千萬人住的,僅北京一地,辦公樓的空置率,足夠北京市民每個人十多平方米的。空在那裡沒人買,可是年年拿出錢來還要蓋,錢花出去了那就是GDP,收不回來就咬牙忍痛,沒有錢就借,借不來就印。……

早在2010年的12月1日,發改委發下了通知,從即日起,內資外資企業稅制全面統一,取消了外商的任何優惠待遇。明智的外商們早就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撤資,撤廠,轉投他國了,誠實規矩的外商們,在這一兩年間,也陸續的關廠撤資了,只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外商們,還在堅持著營業,於是中國大陸權貴們就以種種的罪名和罰款的方式逼著他們離開。

中國大陸這個市場確實大,有十六億消費者。但這個市場是個窮市場,是個沒有消費能力的市場,根本就經受不住外國廠家商家再在這個市場上拉走一部分購買力了。把他們轟出去,讓中國大陸人消費庫存積壓的商品,沒有了外國貨作比較,做競爭,中國大陸權貴們還可以任意的抬高物價,去搜刮低收入的中國大陸人最后的一點點資產。而在一派凋零垂敗的景象之中,全國又聚集著千萬軍警憲特,時刻保衛這老百姓貧苦掙紮下的「穩定」。

最近,繼2005年《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白皮書首度推出之后的六年,中國政府再次發表《和平發展》白皮書,全面系統地闡述中國走和平發展之路以及為實現這一目標而採取的戰略方針和政策措施。但書中,中國大陸沒有指出誰是「和平發展」的敵人。也許,在權貴的心裏和眼睛里,所有的中國民眾才是公開的和潛在的敵人。青年作家韓寒說:「以前一直期盼和美國打仗,認為只要解放軍使用藏在山裡的秘密武器,美帝必然潰敗。直到成為車手,知道我國甚至造不出一個耐用軸承和液壓件時,才知道,秘密武器,這個真沒有。所以一度焦慮,要真打起來怎麼辦。后來徹底明白,我國國防標準不是以防外國軍隊而配置,而是以防本國老百姓來裝備的。」人民日報《官員對百姓都不信任,又如何奢求被信任?》也坦承:來自人民網輿情監測室的監測顯示,目前社會公信力下降導致的信任危機,以政府、專家及媒體最為嚴重。不相信政府,不相信專家,更不相信媒體已構成了當前社會上一堵亟待翻越的「信任牆」。

但權貴們既然自己知道不得民心,又為什麼不自動下台?!搞政治政治破產,搞經濟經濟破產,憑什麼代表國家又代表人民?又憑什麼死賴在公權力的位置上?!權貴們對待民眾最響亮的話就是「頑抗到底,死路一條」,難道「死路一條」,就僅僅是中國大陸百姓的宿命?!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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