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貞:也談我們是六四血案的既得利益者

【新唐人2011年6月4日訊】時光飛逝,轉眼六四血案已經二十二週年。

想當初,我們這些四十千(四萬)六四前後在澳洲的中國人,和後來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三十一日前在澳洲的中國人,全部拿定居,加上他們的老婆、丈夫和兒女,以及之後移民而來的父母兄妹,超過二十萬人因為天安門血案而居留在澳大利亞。

我們是天安門血案的既得利益者。天安門的鮮血——那些在槍彈前倒下再也起不來的血肉之軀——染紅了我們手中的饅頭——定居。

時間是絕對的權威,它淡化我們的記憶,它吹冷我們的熱情,他使我們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老去。

可是,我們不能,我們不能忘記,我們不能冷卻,我們的心不能老去,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我們是六四的既得利益者,只因為我們生活在幸福的陽光下,是其他許多人長眠在黑暗中換來的。

看看澳洲人是怎樣崇敬、紀念為他們帶來和平安寧幸福生活的犧牲者的。

墨爾本市中心佔地廣闊的戰爭紀念館前那兩盆永明不滅的聖火,四位戰士抬著戰友軀體的巨型雕塑,紀念館門前站崗表情威嚴的戰士,每年十一月十一日在此舉行的盛大集會,以及上午十一點正,陽光從紀念館的頂部穿透而進照射在地面的紀念碑上,此時此刻,全國各處同步,默哀一分鐘。

每年四月上旬的ANZAC Day,成為法定的公眾假日,那些胸前掛滿勳章坐在輪椅上、或者汽車裡、或者被攙扶著參加過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和越南戰爭的倖存者,人數眾多的公民和他們的孩子,在墨爾本大街上游行,表示對那些為國捐軀者和戰爭倖存者深深的敬意。

在戰爭紀念日那天,所有商店不允許銷售酒類,直到十二點鐘之後。每個人、每個商店都自覺遵守這條規定。

在全國各地,無論大城市、小城市、小鎮,小鎮小到只有幾百個、幾十個、幾個人,只要此地有人哪怕只有一個人在戰爭中犧牲,他就一定被記住,就一定為他樹碑立傳:姓名,出生、犧牲年月日……在每一座紀念館前,都刻著:Lest We Forget——謹防我們忘記,這句話,在澳洲只限於使用在紀念陣亡戰士的身上,這是一種詞語上的專利。

最值得一提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越來越多澳洲新一代參與,他們​​與自己的父母、祖父母一齊在街上游行,他們懂得了幸福來之不易,要表達對保衛家園犧牲者的謝意和敬佩。

我認為,我們對天安門犧牲者的紀念與澳洲人對為國捐軀者的紀念有相當的可比性,可比性在於喝水不忘掘井人,可比性在於絕不忘記為我們的幸福而犧牲的人。

想當初,我們是如何滿腔憤怒地登報譴責血腥鎮壓,我們是如何沉痛哀悼天安門廣場的死難者,我們是如何慷慨激昂上街遊行向澳洲人顯示我們的立場與感情……

今天,我們幸福地活著,與我們的親人一起,難道我們能夠忘記天安門前那些長眠不醒的人們,難道我們能夠忘記我們曾經有過的表現。

無論如何,無論我們現在做的什麼選擇,無論我們正在幹什麼事情,我相信,我們是天安門血案的既得利益者,這件事,如釘釘木,忘記,是辦不到的,忘記,是自欺欺人。

夜半夢迴之際,我們要想一想今天的幸福由何而來,我們要想起那些至今尚未討到說法的天安門冤魂,我們要看在自己兒女的份上——他們需要我們持續的關注與捍衛,“請在你的心裡——不一定在大庭廣眾之中——點亮一支蠟燭”,以使亡靈感到安慰,感到中國人良知尚存。

我們在“心裡點亮一支蠟燭” 表示對恩人的紀念和敬意,這個要求是在以滴水相報湧泉,每個人都能做到。

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了,那麼,二十二年前,一萬五千中國人在墨爾本大街上游行的壯舉,它依然活在我們的心裡。

──轉自《新世紀新聞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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