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掠影:原住民的過去和現在

【新唐人2010年3月23日訊】台灣原住民目前只佔全台灣人口的2%。他們的處境、生活和族群認同感也經歷了相當的變化。

*14大族*

台灣原住民的由來至今還沒有定論。有研究認為,他們可能起源於大陸長江中游一帶,而後自此傳入今天的南洋群島。一般學者都抱著一個假說,認為他們是由南方島嶼遷移台灣來。

根據台灣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的統計,原住民人口現在約有49萬人,佔台灣總人口數的2%,

目前,經台灣政府認定的原住民族有:阿美族、泰雅族、排灣族、布農族、卑南族、魯凱族、鄒族、賽夏族、雅美族、邵族、噶瑪蘭族、太魯閣族以及撒奇萊雅族及賽德克等14族,各族群擁有自己的文化、語言、風俗習慣和社會結構。

台灣原住民在中國古籍中被稱為“東鯤”或“東番”,清代通稱為台灣“番族”,日本統治台灣後改稱“蕃”,後又稱為“高砂族”,台灣為了消弭種族歧視而稱“山胞”,最後改稱為“原住民”。

*曾受歧視*

記者採訪過程中和不少原住民交談過,問起他們身為原住民的感受,幾乎每一位都說,他們從小就因為“山地人”或“山胞”的身份受到歧視。

泰雅族的幾谷(CIKU)女士有個漢名叫陳惠琴,幾年前她從牧師工作退休,目前自己種植咖啡並經營一家飲食店。

她告訴美國之音,她原本是大安溪頭目的女兒,後來嫁給大甲溪頭目的兒子。初中時她到都市上學,就嚐到了原住民被歧視的滋味。

幾谷女士說:“讀書的時候也就是因為人家罵我蕃仔,蕃仔,也就是野人,我很不高興,因為我們的成績都相當啊。 為了這個事情我抓一個罵我蕃仔的同學,把她打得全部都流血。(記者:你把人家打到流血,你好憤怒!)幾谷:很氣,我們不喜歡人家叫我們蕃仔。”

台中縣和平鄉博愛國小教務主任黃永光也是泰雅族人,他來自教師家庭,他的孩子目前正在歐洲攻讀音樂,在原住民區域,他屬於意見領袖人物。

黃永光對美國之音說:“原住民長期有被污名化。原住民就覺得他是比較弱的,比較須要幫助的族群。所以,從前讀書的過程中難免會覺得不太自在,甚至矮人一截, 或者是說會比較敏感。別人對我們稍微眼神、語氣不太怎樣,我們就會敏感一點。”

*統籌規劃*

為回應原住民社會之需求,並順應世界潮流,台灣行政院於1996年正式成立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專責統籌規劃原住民事務,這是台灣政府民族政策史上嶄新的一頁。兩年後(1998)又通過台灣原住民族教育法,這是以原住民族為主體的教育法,目的是促使原教政策能有所依據,在經費、師資、教育權的保障上能更加落實。

24小時全天候播出的台灣原住民電視台是亞洲唯一的原住民專營電視頻道。由於原住民社會菁英體認到,沒有媒體權就沒有發聲權,經過多年努力奔波與催生,終於在2004年底正式開台。這家電視台擔負了文化傳承,教育和建立族人自信的使命。

*傳統根源*

在苗栗縣造橋鄉的力馬生活工坊這家餐廳陳列的陶藝創作和餐飲都充滿卑南族特色。男主人南賢天是台東卑南族原住民。他是優秀的歌手和陶藝家。他離開老家到城市發展。他對美國之音說,自己辛苦奮鬥多年,最後還是在回歸自己傳統根源的創作之後才有突破性的成果。

*都會生活*

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的資料顯示,有大約三分之一的原住民離開老家到都市生活。研究原住民問題的施正鋒教授撰文指出,原住民之所以會前往都會區,不外乎是原鄉生活條件不足,因而期待在他鄉獲得就學、或就業機會,進而改善自己、或家人的生活。

*生活漢化*

記者在台中縣和平鄉遇到泰雅族的楊女士。她說,她的孩子選擇到都市求學和就業。她的大兒子在台北擔任司機,二兒子在廣州為台商工作。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早就漢化了。

記者:過去很少聽說過原住民用他們原來的名字,現在很多人紛紛用他們原來的名字。你覺得這是不是表示原住民對自己的身份認同更驕傲了?
楊:對,對,對。山地有山地的名字, 他就在外面改原來的名字。
記者:改用原來的名字,一般人接受程度如何?
楊:不錯呢。
記者:在你的生活裡面現在還有泰雅族的影子嗎?還是全部漢化了?
楊:漢化了,都是漢化了。跟我們平地人都一樣啦。在原住民的煮飯那些現在漢化都一樣了。
記者:在你的生活中還維持哪些原住民的特色呢?
楊:還是要跟原住民學烹飪。到學校裡面去學。
記者:你有沒有回家煮一煮呢?
楊:有啊。沒有(烹飪課)的話,我就買(原住民烹飪)書來看。
記者:所以你覺得原住民的過去和現在從你的例子來看是很大的不一樣。
楊:對對。現在跟漢人都一樣了。 ”

*政府努力不夠*

儘管政府為原住民的教育、就業、和文化傳承製定法案推行,但是,台中縣和平鄉博愛國小教務主任黃永光認為,政府的努力還不夠。

他說:“所謂表面就是國家在給你做表面的,還是沒有從釜底抽薪。比方說原住民要自治區,所謂自治區,它不是要獨立於這個國家之外,它是要能有更大的土地面積,或者它的空間,可以好好傳達其文化精神面,可是政府在這些地方沒有著墨,甚至根本就是不理不睬。

“原住民還有很多天份、音樂、運動,可是政府在這地方沒有做栽培,反而是我們要依靠很多民間企業的幫忙,靠自己努力。有時候我覺得原住民到底有沒有政府?有跟沒有對我來講好像沒有什麼(差別)。原住民其實沒有地震,沒有土石流早就是災區了,因為它一直被忽略,一直被忽視。”

*為公益付出*

也有不少原住民有能力為公益事業投注心力和財力。賽德克族的修咪.瑪蕾就是一個例子,這位優秀的音樂老師是福爾摩沙荒野保育協會的榮譽理事長。她希望能把原住民所關心的就業、教育、和身份認同問題提升到更高層次,讓人與自然能在台灣這個美麗的島嶼上共生共榮。

──轉自《美國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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