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漫步】興與亡

【新唐人2009年8月27日訊】

白雲千載,物換星移。孔子那一聲“天下無道已久矣”的歎息又飄過了兩千五百年。神州大地上,曆經江山易主,分分合合,煌煌二十四史中看不盡多少天朝盛世的繁華,聽不完多少國破家亡的悲音。“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爲歌舞場”,“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爲何勝地不常,盛筵難在,繁華落盡,兵連禍結,烽火連天? 翻開《史記》第一卷,太史公爲我們描繪了一個大道昌明的時代,五位賢君聖主統領天下,協和萬國,他們分別是軒轅黃帝、颛顼、帝喾、唐堯和虞舜。

軒轅黃帝在位時,九黎族的首領蚩尤作亂,傳說蚩尤有八十一個兄弟,全長著猛獸的身體,銅頭鐵額,以沙石爲食,凶猛無比。他們制造各種各樣的兵器,侵略別的部落。黃帝征調諸侯的軍隊,在涿鹿之野與蚩尤決戰,蚩尤令風伯雨師縱風雨和大霧,正在危急關頭,九天玄女將兵信神符授與黃帝,最終蚩尤兵敗被擒[1]。平定蚩尤叛亂後,黃帝巡行天下,獲得上天賜給的寶鼎,觀測日月星辰運行的規律以制定曆法,順應天地四時的規律,推測陰陽的變化,講解生死的道理,並馴養鳥獸蠶蟲。帝德廣布之下,“天不異災,土無別害,水少波浪,山出珍寶”。

黃帝歸位以後,他的孫子高陽即位,就是颛顼帝。颛顼傳位給帝喾,帝喾傳位給堯。《五帝本紀》上說,堯帝仁德如天,智慧如神,他按照28星宿在天空中出現的方位來掌握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等節氣,將一年劃分爲春夏秋冬四季,並教民按照節令從事生産。

堯在位七十年後的一天,他問掌管四方諸侯的領袖說,“四嶽,我在位已經70年了,你們誰能順應天命,接替我的帝位?”四嶽回答說,“爲人君者,當德配天地,光被四表,我們的德行都鄙陋得很,不敢玷汙帝位。有一個叫舜的人,德行出衆,或許可以擔此重任。”四嶽看到堯探詢的目光,就繼續說道:“舜是個盲人的兒子,他的父親愚昧,母親頑固,弟弟傲慢,但舜卻能和他們和睦相處,盡孝悌之道,使他們不走向邪路。” 堯說,“好啊,我將令我的兩個女兒下嫁給他,以觀德于舜。”

舜是冀州人,他曾經在曆山耕田,在雷澤捕魚,在黃河岸邊做陶器。因爲舜的道德教化,他耕田的地方,人們都能互相推讓地界;他捕魚的地方,人們都推讓好的捕魚位置;他制作陶器的地方,再也沒有出現過次品。他無論住在哪裏,那個地方一年就會變成一個村落,兩年就會變成小鎮,三年就會變成一個大都市了。堯認爲舜很好,就讓他擔任司徒之職,于是百姓就都懂得了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的道理;舜管理百官,百官制事就有條不紊;舜接待諸侯賓客,遠方的客人就變得莊敬和悅了。最後,堯讓舜到山林川澤去,趕上暴風雷雨,舜也沒有迷路誤事。堯認爲舜聖智聖德,就讓舜代行天子之政,以觀天命。

舜于是觀測北鬥七星以判斷政策得失,祭拜上帝和天地四時,又祭祀名山大川和各路神祗。接著他召見諸侯;協調校正四時節氣;統一音律和度量衡的標准;修明五種禮儀;按照四方諸侯公、侯、伯、子、男這五種封爵分發給他們象征瑞信的五種玉圭;寬減五種刑罰。舜又每五年一次巡行天下,向諸侯講述治國的道理。

堯知道自己的兒子丹朱不賢,就沒有把帝位傳給他。堯說:“把帝位傳給丹朱,雖然丹朱得利但是天下人受害,不傳給丹朱,雖然丹朱不得利但是天下人得利。總不能爲了一個丹朱害了天下的人啊。” 堯觀政于舜20年後,讓舜接掌天子之位,又過了28年,堯帝駕崩,百姓悲哀,如喪父母。舜治喪三年,然後將天下讓給丹朱,自己避居南河。但是來朝觐的諸侯都到舜那裏去而不朝觐丹朱,訴訟的人也來找舜而不找丹朱,讴歌者讴歌舜而不讴歌丹朱。舜說,“這是天意啊!”這才登臨帝位。

堯舜治世之時,百姓攝受教化,敬天畏神,自我約束,傳說當時“景星耀天,甘露下降,行人讓路,犬無吠聲,稻生雙穗,夜雨晝晴”。詩人屈原歌頌這段盛世時唱道:“皇天無私阿兮,攬民德焉錯輔;夫維聖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上天對一切人都是公正無私的,見有德的人就給以扶持。古代的聖王賢君德行高尚,才能夠享有天下的土地)。

黃帝曾經在崆峒山上向仙人廣成子求道,他和老子一起並稱爲道教始祖,加之上古人神雜處,民風淳樸,從黃帝開始,五帝的統治都自然承傳了道家清靜無爲的治國方略。孔子贊歎說:“無爲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爲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回顧這段天下爲公,大道昌明的曆史,我們可以看到,人類的文明之初是一個對天地諸神謙卑敬虔的時代,君王德配陰陽、允恭克讓,百姓過著童真般無憂無慮的生活。

雲卷雲舒,花開花謝,當曆史走到春秋末年的時候,大道之光終于暗淡了下去。再也看不到堯舜禅讓的謙恭,只見到爲爭權奪利,父子反目,兄弟相殘;再也不聞舜帝彈五弦琴,歌《南風》之詩,只聽到刀槍並舉,殺聲震天;再也想不起“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的諄諄告誡,只留下腥風血雨,詭詐叠出的記載:“弑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而不保社稷者不可勝數”。

公元前524年,孔子已經27歲了。有一天,他忽然對弟子南宮敬叔說,“周守藏室的史官老子,是個博古通今之人,他明白道德的根本,我要去拜訪他。” 南宮敬叔就架起一輛馬車,不遠千裏,帶孔子前往求教。

孔子對老子說:“大道不行,仁義不施,戰亂不止,國亂不治,而人生苦短,我爲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爲于民而感歎呢!”老子回答道:“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爲之也,何勞人爲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之道。順自然之理而趨,遵自然之道而行,國則自治,人則自正,何須津津于禮樂而倡仁義哉?津津于禮樂而倡仁義,則違人之本性遠矣!”

臨別前,以自隱無名爲學的老子又告誡孔子說,“我聽說,良賈深藏若虛;君子有高尚的品德,外表卻謙恭得象一個愚鈍的人,你此去後,應去驕氣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于大街,誰敢用你。”

孔子回到魯國三天沒有說話,弟子怪而問之,孔子說,“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遊;獸,吾知其能走;羅網可以捕獲野獸,弓箭可以射下飛鳥,絲線可以釣到遊魚。至于龍,它乘風雲而上天。我見到的老子就是一條龍啊!”

孔子晚年總結自己的一生時又說道:“我十五歲的時候就立志求學,到三十歲的時候才有所成就。”誰能說不是27歲時與老子的會面,以及隨後三年對老子金玉之言的琢磨體悟,才讓孔子豁然開朗呢?當後代君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時候,他們的治國方略中怎能沒有老子的智慧、大道的余輝?

公元前 5l6年,周王室發生內亂,老子看到周敬王和王子朝兄弟相殘,就離宮歸隱,騎青牛,欲出函谷關。函谷關守將尹喜夜觀天象之時,見東方紫雲聚集,其長三萬裏,形如飛龍,正滾滾向西而來,心知老子將至,就派人清掃道路四十裏,夾道焚香,以迎聖人。尹喜對老子說,“您就要隱居了,請爲我們寫一本書吧。”老子感其誠意,寫下《道德經》五千言後,飄然西去,“莫知其所終”。

老子終于走了,孔子也相繼離去,中原又見證了兩百多年規模史無前例的大厮殺。公元前221年,秦王嬴政終于吞並二周,掃滅諸侯,“招八州而朝同列”,建立了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大一統封建王朝。

成湯伐桀的時候曾經寫下《湯誓》說:“不是我這個小子敢于作亂,因夏桀無道,我畏懼上天,不敢不去征伐他。”武王伐纣時也說:“纣王罪惡深重,自絕于天,毀壞天地人的正道,現在我姬發要恭敬地執行上天的懲罰。”五帝三王時代,興兵不以殺戮爲事,而以天道爲先,兵力最多不過兩三萬人。然而秦王統一天下,卻全憑大兵團作戰,以殺立威,每一用兵,動辄斬首數十萬人,“攻地以戰,殺人盈野,攻城以戰,殺人盈城”,“一將功成萬骨枯”。

秦王統一中原以前,他的太尉尉缭說:“我從秦王這個人的長相和聲音可以知道,他殘忍而少仁德,中懷虎狼之心,一旦得志于天下,百姓皆爲魚肉矣。”不幸的是,尉缭言中了。秦王認爲自己興義兵,誅殘賊,平定天下,其功業“自上古以來未嘗有,五帝所不及”,乃采三皇五帝之尊號,自稱皇帝,並說:“朕爲始皇帝。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于萬世,傳之無窮。”

堯帝登臨帝位的時候,天下有諸侯國上萬個,故《尚書》有雲“協和萬邦”。夏商之時,諸侯數以千計。武王伐纣後,又分封諸侯八百。以當時之版圖,每個諸侯國都處于“小國寡民”的狀態。這與秦王朝掃滅六國後建立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龐大帝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國寡民” 者,道家之理想國也。國小而民弱,君王百姓皆深知人力微薄,就自然保持了對天道的謙恭,縱有不道之事,也爲害不烈。看一看秦始皇的所作所爲就會知道:大一統的建立,帝國龐大的人、物、財力的聚集,和權力的高度集中,放大了秦始皇山河在握,言出法隨,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的野心。失去對昊天上帝的敬畏,一個渺小而脆弱的人竟要“欲與天公試比高”了。

稱帝以後,秦始皇並未偃武修文,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與此相反,他頻繁用兵,開疆拓土,征發數十萬人三攻嶺南,占領百越之地(今廣東、廣西及越南北部);又派蒙恬率領三十萬大軍北擊匈奴,“卻匈奴七百余裏”,收複內蒙古河套一帶,令胡人再不敢南下牧馬。當時秦朝的疆土東到朝鮮、西到蘭州、北至遼東、南至百越,四海之內,江山一統。

爲方便出兵和出巡,秦始皇又以鹹陽爲中心,拆掉沿路的關隘壁壘,修築了通往全國各地的馳道:北至遼東,東至膠東半島,西南至巴蜀之地,南到江浙和廣東一帶。馳道寬七十米,路面平整,可允許五十輛馬車並行,每隔六米種植一棵大松樹,“東窮燕、齊,南極吳、楚,江湖之上,瀕海之觀畢至”。

爲抵禦匈奴,始皇征發軍隊民夫共百萬之衆,于草原、沙漠、絕壁、河流及崇山峻嶺之間修築萬裏長城。又從鹹陽向北,挖山填谷,修築700公裏直道。他還派人疏浚鴻溝(河南汴河),通濟、汝、淮、泗諸水。又令監尉史錄修靈渠,溝通湘江和漓江。

爲防止百姓反抗,秦始皇將國土分爲三十六個郡縣;將天下所有的兵器收集起來,在鹹陽銷毀,鑄成十二個重達十二萬斤的銅人。並下诏改年始,易服色,書同文,車同軌,統一貨幣,統一度量衡。鉗制思想言論,“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

漢初的儒生賈誼說,始皇以華山爲城,以黃河爲護城河,“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溪以爲固,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以定,秦王之心,自以爲關中之固,金城千裏,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

秦始皇的丞相李斯是法家的代表人物。法家治國純靠權謀、殺戮和酷刑。一部《韓非子》,其詐術陰謀波谲雲詭,只見威而不見德,只知利而不知義.秦始皇采納了法家的嚴法酷刑治理萬民,一人犯法,株連九族,一家犯法,鄰居連坐。絕無道德教化,“事皆決于法”,“以吏爲師”。酷刑的濫施和刑獄的無限擴大帶來無盡惡果,秦朝人口一共兩千萬,囚徒卻有兩百萬之多。

箕子是殷纣王的親屬,纣王最初制作象牙筷子的時候,箕子就悲歎道:“他現在用象牙筷子,以後就一定會用玉杯喝酒;等有了玉杯,他就會想穿華麗的衣服,住輝煌的宮殿了。奢侈豪華從此開始,國家再也無法振興了。”箕子不會想到,纣王的淫侈無度與秦始皇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余裏,隔離天日。”始皇稱帝以前,每滅掉一個諸侯,就按照該國宮室的樣子,在鹹陽北面的山坡上進行仿造,並把虜來的美人和鍾鼓樂器放在裏面。稱帝九年以後,始皇嫌宮殿狹小,就征發七十萬囚徒修築阿房宮,木料皆取自四川,轉運數千裏。在關內建了三百座宮殿,關外建了四百座,之間都以天橋甬道相連,極盡奢華之能事。杜牧在《阿房宮賦》中說,“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铛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逦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

除了修築宮殿外,秦始皇又征發七十萬囚徒,挖通骊山修築寢陵,其中以水銀做成百川和江河湖海,以珍珠寶石做成滿天星鬥,用娃娃魚的油脂做成火炬,並密布機關。極盡人間巧思。

老子曰:“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爲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于人乎?” 威名赫赫,不可一世的秦始皇終于病死在沙丘。

人啊,在無量無際的宇宙時空中,你原本如此的渺小和脆弱,但卻爲什麽要竭力表現自己的偉大和聰明?《道德經》上說“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爲上”,秦始皇卻偏要窮兵黩武;《道德經》上說“見素抱樸,少思寡欲”,秦始皇卻偏要窮極奢華、浪費無度;《道德經》上說“自是者不彰”,秦始皇卻偏偏剛愎自用;《道德經》上說“自伐者無功”,秦始皇巡行天下時,卻偏要每到一處,就封山刻石以宣揚自己的功德;《道德經》上說“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秦始皇卻偏要濫用民力,完成一個又一個移山填海的大工程;《道德經》上說“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秦始皇卻一定要讓黎民百姓“畏之、侮之”;《道德經》上說“法令滋彰,盜賊多有”“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于天下矣”,秦始皇卻偏偏制定嚴酷的法令,視人命如草芥。

秦始皇啊,這個將人的力量和意志發揮到了極致的秦始皇,不依天道而行,怎能不碰得頭破血流呢?在他死了三年後,那個他想傳給子孫,萬世不替的王朝就土崩瓦解了,這難道不是對他最大的諷刺嗎?

秦始皇死了,龐大的帝國轉眼間分崩離析,接著就是又一場諸侯國之間你死我活的厮殺。看看中國的曆史吧,從楚漢相爭、七王之亂到王莽改制、三國攻伐;從西晉八王混戰、五胡亂華到東晉偏安、南北朝對峙;從唐朝安史之亂、黃巢起義到五代十國;從宋朝契丹、女真入侵到忽必烈的鐵騎;從明朝靖難之役、宦官爲禍到土木堡之變;從鴉片戰爭、抗日戰爭到國共內戰,自從大道沒落以後,漫漫2500年曆史,中華大地上黎民安居樂業,草木沾春的時間不到200年,其余的不是戰爭,就是各種天災人禍。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難道離道越來越遠的人,就只能在兵火、天災和疫病中苦苦掙紮嗎?

幸好,老子臨行前留下了一部《道德經》;孔子采善貶惡,筆削《春秋》,大道在這些偉大的著作中還保留了最後一絲余輝,也成爲後世君王開創盛世的最後一點保障。老子曰:“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我無爲,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

漢初的文景之治,唐朝的貞觀之治,清朝的康乾之治,無不順應了老子的思想。

漢文帝在位二十三年,宮室、園林、狗馬、服飾和車駕,一點也沒有增加。凡是對百姓不便的事情就予以廢止。有一次漢文帝想建造一座高台,找來工匠一計算,需要上百斤黃金。漢文帝說:“這相當于十戶人家的産業,實在是太貴了”,就沒有動工修建。每當有天災人禍,邊境不甯的時候,文帝就反思自己的道德。他廢止了肉刑和誹謗朝廷的罪名,招賢納谏。修建陵墓,殉葬品不用金、銀、銅、錫,只用瓦器;沒有高大墳茔,保持山川原貌。文帝的遺诏說:百姓只要服喪三天,不得禁止婚嫁、酒肉、祭祀諸事,後宮夫人以下的宮女全都放回家。

唐太宗貞觀二年,有公卿啓奏說:“今夏暑未退,秋霖方始,宮中卑濕,請陛下爲自己建一樓閣以居之。”太宗回答說:“朕的身體確實不宜居住在卑濕之地,但是若是答應了你們的請求,花費又太大了。當年漢文帝要起露台之時,因珍惜物力而沒有動工,朕的德行不如漢文帝,而花費卻比他還多,我看還是算了吧。” 公卿啓奏再三,唐太宗最終還是沒有答應。貞觀初年,太宗謂侍臣曰:“婦人幽閉深宮,情實可愍。我除了需要一些人幫我做些灑掃之事,要那麽多婦女有什麽用呢?”于是將後宮及掖庭前後三千余人放出宮外,爲他們擇偶。貞觀二年,關中遇到旱災。太宗對侍臣說:“水旱不調,皆爲人君失德。朕德之不修,天當責朕,百姓何罪,而多遭困窮!我聽說有賣兒女的,朕很憐憫他們。”于是派遣禦史大夫用皇宮內的金寶贖回所賣的兒女,還其父母。

康熙大帝,天縱聰明,聖文神武。八歲稱帝,十六歲智擒鳌拜,二十歲開始平定三藩叛亂。後又收複台灣,三次親征蒙古噶爾丹叛亂,北抗沙俄入侵,在拉薩設置住藏大臣,近代中華版圖賴以粗定。《清史稿》上說康熙大帝“仁孝性成,智勇天錫。早承大業,勤政愛民。經文緯武,寰宇一統,雖曰守成,實同開創焉。”更難得他 “聖學高深,崇儒重道”,深知“帝王之治,必以敬天法祖爲本。合天下之心以爲心,公四海之利以爲利。”康熙在诏書中說“朕自幼讀書,尋求治理。年力勝時,挽強決拾。削平三籓,綏輯漠北,悉由一心運籌,未嘗妄殺一人。府庫帑金,非出師赈饑,未敢妄費。巡狩行宮,不施采缋。少時即知聲色之當戒,佞倖之宜遠,幸得粗致谧安。”從來與民休息,道在不擾。與其多一事,不如省一事”。這一切深合道家思想的治國方法開創了中國曆史上的最後一個盛世。

老子曰:“事物不符合道就會很快夭折”。縱觀中華二十四史,難道不是驗證了順于道,則四海歸心;逆于道,則天下大亂的至理嗎?

選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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