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中的母親角色

【新唐人2009年4月26日訊】作者:默想

如今的女性一旦為人妻、為人母之後,總是感歎:母親難為!以往的社會結構多半男主外、女主內,只要把家照顧好,做好份內的事就算盡了責任。隨著時代的變遷,女權高漲,於是女性同胞們相繼走出家庭,開啟了內外兼顧、擁有雙薪收入的豐厚物質生活,與此同時也嘗到了壓力驟增、心力交瘁、忙不過來的窘境,這是高度物質享受所付出的代價。

再來看看那先秦時期,較為單純的人際關係和簡單的社會結構下,那女子是如何扮演好母親的角色的,除了耳熟能詳的“孟母三遷”和她“斷機教子”的故事之外,還流傳著這麼一樁動人的“田母誡子”的故事:

戰國時期的齊國,國富民殷,在諸侯列國中是國力很強的大國之一。齊宣王執政時,他任用田稷為相,國政清明,官吏廉潔。然而人們卻把這一功勞歸於田母家教有方。

一天,田稷乘車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樣,他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是上高堂叩拜母親,給母親大人請安。善於察言觀色的老母,總是能從兒子的表情及言語中,看出他一天從政的情況。

田稷向母親問安後,臉上露出一絲喜氣,順手從袖中掏出百鎰金子,雙手捧上:“孩兒孝敬母親。”田母瞧見如此重額的金子,頓生疑慮。沉著臉問道:“你為相三年,俸祿從沒有這麼多,是君王獎賞的?還是士大夫賄賂的?”田稷不敢作聲。

田母見狀,心裡已知道七八分,嚴肅的問:“你為什麼不回答?”
身為齊相的田稷,儘管在宮廷中威嚴十足,但在家中卻永遠畏服母親的嚴教。他不想也從不敢欺瞞老母,老老實實的向母親講出了這百鎰金子的來歷。

原來是一位大夫因瀆職,懇求田稷在齊王面前說幾句好話,求得寬恕,所以就暗地裡給了他這些金子。田稷當時也執意不要,但無奈這位大夫死纏不放,並說是孝敬田老夫人的。田稷是個孝子,最後還是收下了。

田母聽後,正色道:“兒子聽著,你接受下屬的賄賂,是不誠不義,不忠不孝啊!我聽說士人嚴于修己、潔身自愛,不取苟得之物;坦蕩磊落,不做詐偽之事。不義之事不存於心,不仁之財不入于家,言行如一,情貌相符。

你受賄賂,就得為人開脫罪過,而且還壞了國家吏治的法度,這是不誠實喪禮義的!如今君王讓你做了齊相,享受優厚的俸祿,可是你的言行能夠報答君王的信賴和恩情嗎?作為國家的重臣,事事處處應當作群僚的表率,事君如事父,盡心竭能,忠信不欺,把效忠君國當作自己的義務。

執行君王命令和國家法律,應當廉潔公正,這樣就不會有任何天降災禍之事。可是你現在離忠義太遠了。為人臣不忠,就等於為人子不孝,以老母之名受人不義之財,實際是陷害至親於不義。所以你既不是個忠臣,也不是個孝子!不孝之子,就不是我的兒子,請立即滾出這個家門!”

說完,田母頭也不回,拄著柺杖,氣憤的回房去了。

田稷匍匐在地,滿面羞赧,冷汗涔涔,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去。待母親離開大堂後,他立即讓家人駕車,將金子退還給屬下,至晚方歸。次日,田稷上朝,面見齊宣王,懇求給他治罪,罷免相職。

宣王派人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對田母的母德風範稱讚不已,並親自到相府看望田母,隨行人員亦對田母由衷敬佩。宣王對群臣說:“有賢母必有良臣!相母之賢如此,何愁我齊國吏治不清。”他當著田母的面,贊許田稷改過請罪的光明磊落品德,赦免了田稷的罪行,恢復了相位,並親自賞賜田母金子和布帛,以表示對她的敬意。

從此之後,田稷更加注意修身潔行,遂成為戰國時期很有作為的一代名相。

那是多麼寬廣的襟懷與見識,才造就出如此的良吏賢臣;那是多麼高尚的操守與道德,才造就出這樣的廉名孝子。田母的母儀錶率,確實是歷史上的典範,值得現代人借鑒與深省。

雖然古今環境迥異,可為人母的責任是相同的,都得相夫教子,且身教重於言教,時時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刻刻要惕勵自己的道德操守。只是古時沒有這麼混亂的社會,沒有如此複雜的人心,沒有這樣難填的欲壑,也沒有這麼高度的物質享受與外在誘惑。科技的進步打破了環境的單純,引發了社會的病態,給如何扮演好母親的角色,增加了極大的難度!

有魄力的女性,負責任的母親,她不會因壓力驟增、心力交瘁而怨天尤人;不會因忙不過來而推諉該負的教養子女職責;更不會為了屈就豐厚的物欲享受,而放棄自己母性的天職,將孩子交給年老的雙親或外傭來照看。

如何在有限的下班時間之後,處理好繁瑣的家務、料理好可口的晚餐、監督好孩子的課業、溝通好彼此之間的成見……等等,確實難為!確實得靠智慧與體力!其實,如果從小能養成孩子良好的習慣與自我要求,這些問題都能輕鬆的迎刃而解。

蛻變中的母親角色,如何扮演,確實是今日婦女的一道難題。如何恪盡母職,怎樣兩者兼顧,在在都考驗著當事者的能力與智慧,其實放淡各種欲望的需求,調低物質的高度需索,不失為是個良方妙法。

也有不少有心的媽媽,放棄高薪的職業,拒絕利益招手,為了下一代而暫時犧牲自我,默默的在摸索中堅持,靜靜的在用心中收穫。她們是無聲的一群,也是令人感佩的一群……。

──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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