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百鳴:科學泰斗錢學森尚有一事未了

2008年錢學森的堂侄、美國科學院院士錢永健獲得諾貝爾化學獎,人們不竟想起了自中共9年前鎮壓法輪功後就逐漸被官方淡化的科學泰斗人物錢學森。今年7月曾經師從錢學森的現中科院重量級人物范良藻先生在科學時報撰文為錢學森賀壽,記述了當年在中科院力學所研究生期間跟隨錢學森一年的師生情誼以及錢學森的教導對其50年治學研究的重要影響。

有意思的是文中最後在「也談人體科學和特異功能」的標題下,以兩件其本人親身經歷的科學試驗重溫了80年代前後由錢學森創建的中國人體科學研究的浪潮。

令著名科學家范良藻難忘的兩個試驗

范良藻講到,1979年,上海原子能所學者顧涵森女士帶來兩位氣功師到力學所表演,他和另兩位科學家俞鴻儒、談洪盡一切可能用科學實驗的方法來證偽,結果收效甚微。「當氣功師發功時,遙指薄膜壓力傳感器時,X-Y記錄儀上不斷在記錄壓力波形,當俞鴻儒院士在壓力薄膜上塗了一層矽脂,X-Y記錄儀就停止了工作,從而確定氣功師發出的是紅外射線,壓力薄膜因受熱而變形,輸出的是熱信號。」

另一經歷是范良藻曾經做過一個將壓力傳感器放在隔離的玻璃鐘罩內,「由小孩的意念發功,在示波器上也獲得了類似的脈衝壓力波形。」遺憾的是,這篇研究報告投稿國內的《自然科學爭鳴》雜誌,則被編輯部槍斃。不到兩週,國外幾乎同樣內容的研究報告,卻在英國著名的《自然》(Nature)雜誌上發表了。

范良藻感嘆「自然界有太多的未知領域挑戰人類智慧,多懷一份敬畏並不見得就貶低了人類尊嚴。」

「21世紀的新的科學革命」

80年代,以「中國原子彈、氫彈之父」的科學泰斗級人物錢學森為領軍人物並與他當年的老上級「原子彈、氫彈的領導者」時任國防科工委科技委主任的張震寰一度聯手,在中國科學界掀起了一場全新的科學浪潮—-中國人體科學。

人體科學起初是指中醫、氣功、特異功能等與人體有關的部份,故稱人體科學,隨後錢學森以他超前的洞察力和戰略家的眼光,將之擴展成為整個生命科學的內涵。

在1982年10月召開的人體科學籌委會第三次會議上,錢學森作了題為《這孕育著新的科學革命嗎?》的報告,他說「我想真正吸引著我們沿這條曲折而又艱險道路去探索的是:這可能導致一場21世紀的新的科學革命,也許是比20世紀初的量子力學、相對論更大的科學革命。我們當中誰來作這場未來科學革命的啟蒙者?誰呢?」

人體科學擠出了一塊空間

在中共無神論的思維框架下人體特異功能的研究顯然具有某種潛在的對「唯物」哲學基礎的顛覆性,但在當時全民氣功熱的天意推動下,竟然艱難的擠出了一塊空間。

1982年5月5日錢學森給中宣部副部長郁文寫信。信中說:「中國科協四月廿八日通知說,『耳朵認字』之類不是我們科研方向,不准在報刊上介紹和宣傳。您是知道的,一到下面去執行,就會一棍子打死。上海出版的《自然雜誌》就被命令,將即發排的五月號中撤出幾篇有關人體特異功能的科學研究論文。難道黨對有爭議的科學研究能這樣處理嗎?難道前車之鑑還少嗎?不是發動批判過摩爾根遺傳學嗎?還有批判控制論,批量子化學共振論,批人工智能;還有批數量經濟學,批形象思維。…..我建議您通知上海市宣傳部門的同志,正確處理《自然雜誌》的問題,不要禁止它刊登科學論文。」

這封著名科學家的信件最後被轉到了胡耀邦手中,5月13日胡耀邦對錢學森的信作了如下批示:「這不是我們的科研方向和在科學上還沒有充分證實之前,報刊上不宣傳,不介紹,也不批評,這兩者我看是穩妥的,公正的,要堅決這麼辦。但可以允許極少數人繼續研究這個問題,也允許他們辦一個小型的定期的研究情況彙編,發給對這方面有興趣的科學工作者閱讀和繼續探討。」

外界認為也許是看在錢學森的面子上,個性相對開明的胡耀邦作出了讓步,批示被總結成「三不」政策,後來官方進一步修正為「不宣傳、不批判、不爭論」 。

人體科學研究帶來世界觀的震撼

其實,在此之前,1980年2月由《自然雜誌》編輯部主持,在上海召開了第一屆人體特異功能討論會。會議邀請了一些特異功能人進行現場測試,胡耀邦也親手寫字封裝派專人到場參加鑑定,帶回來的準確識別結果令胡耀邦驚訝不已。

曾以「兩彈」研究為中共立下「汗馬功勞」的錢學森與張震寰似乎在領導著一支中共無法掌控發展方向的「求知」大軍。但是中共也知道,這些實幹者當年如果沒有科學上嚴謹的作風以及尊重科學的管理態度,靠學毛選、馬列以及搞大躍進的勁頭,無論如何也折騰不出「原子彈、氫彈」。正因如此,錢、張等個人所特有的「求真、求實」的人生態度,也如實的反映到了令中共無神論文化思維極度不安的「人體科學」研究上。

例如,張震寰在得知《自然雜誌》被迫封殺了有關特異功能的研究報告後非常氣憤,他說,「天王老子也不要怕,咱們堅決幹下去,幹到底。」並以共產黨人的標準宣傳詞句留下了「革命」豪言:自參加革命起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除了追求真理外,別無他求」(見朱潤龍、朱怡怡編輯的錢學森《論人體科學與現代科技·後記》)。

雖然言語中存有那個年代中共黨文化的烙印,但是從其表達中,能夠感受到人體科學展現出的超物質現象所帶來的世界觀的震撼。

遺憾的是張震寰少將於1994年去世,要是能延壽到1999年,面對江澤民同樣是以共產黨的最高利益發動對法輪功的迫害並以「偽科學」給「人體科學」定罪,那時的張將軍會不會怒髮衝冠,顯然張震寰個人 「別無他求」的「求真」論 ,與中共的「別無他求」的「權力」論,兩者天壤之別。

不表態的錢學森被江澤民冷封

張震寰最終沒能遇上江澤民,先行解脫。胡耀邦也為自己開明的個性付出了代價,遭政治整肅,悲憤而亡。只有高壽的錢老先生,在中共的政治風雲的變幻中終於不得不面對丑角江澤民的政治賭博。

消息人士透露,鑑於錢學森的威望,江澤民曾數次登門,親自要求錢學森對鎮壓法輪功表態,但都未能如願,最後以封殺其聲的冷凍方式經行處理。

眾所周知,修煉法輪功後人體展現出的超常現象數不勝數,可見,反法輪功不僅是反信仰自由,也是對錢學森人體科學的最終否定。其實,早在1982年5月錢學森在給中宣部副部長郁文的信中就還有這麼一段:「我也向您表白我的判斷,我並以黨性保證:人體特異功能是真的,不是假的;有作假的,有騙人的,但那不是人體特異功能。人體特異功能和氣功、中醫理論是密切相關的。」

可見在鎮壓法輪功之前17年這位科學界泰斗就已經得出明確結論—-「人體特異功能是真的」。在以後的17年中,他又會對此獲得多少更深入的資訊。所以除非錢老先生決意說違心話,否則我們相信,作為真正的大科學家,只要神志尚清,就不會輕易被中共政客們誘拐。

科學泰斗的未了情

目前年近97歲高齡的錢老先生或許有機會證明另一個重要的命題,那個曾經被自己嚴肅的拿來擔保科學真相的「黨性」,現在看來,不過是黨文化的習慣表達。按中共的一貫手法,那些動員錢老出來像文革一樣自我揭批「人體科學」是偽科學、揭批「法輪功」信仰等等的遊說,都會以「黨性」的名義要求黨員對黨組織的高度服從。錢老沒有跟著抬轎子,說明其「黨性」已跟「黨」嚴重脫鉤。

遺憾的是錢老先生現在是躺在北京的病床上,身不由己。當年錢學森先生在美國把技術核心數據熟記於心,毅然從自由社會回流報效「新中國」,或許多少受到了在美國研究中國現代史學的泰斗人物費正清先生著述的「紅色」激勵。但不知道錢泰斗知不知道費泰斗戲劇性的結局,就在費正清先生臨去世的前兩天,他曾親自把《中國新論》的手稿送到哈佛大學出版社出版,這本最後的著作推翻了他一生對中國現代史的研究,斷然否定了自己憑以獲得泰斗地位的「親共」研究成果。

由此看來,有生之年錢老先生還有一件情未了之事,就是發表退黨聲明,或公開、或立於遺囑之內,這正是可以力行的費正清式的表白,撣去歷史的風塵,無憾歸去。

附:錢學森在顧涵森作「生命信息療法與中醫現代化」報告後的發言。

氣功是打開人體科學大門的鑰匙
 
今天的報告,很有啟發。我認為,中醫、氣功和特異功能是三個東西,而本質又是一個東西。中醫是經過憲法肯定了的,尚且還有許多人不承認。當然,現在正在逐漸改善。更何況氣功和特異功能?
 
氣功所涉及的問題完全是一個新的領域,氣功的研究會使我們找到一把打開人體科學大門的鑰匙。我們要把人和生物看成是一個複雜的系統,於是在外界給它一個信號,它就可以自己去完成一套行為。把這個信號叫做信息或密碼都行。它們的能量可以很小很小。關於生命信息,今天我們有了這樣的想法,是有條件了。因為有了氣功和中醫研究的發展。我們不能怪西方醫學,因為它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的中醫沒有西醫許多規律、原則的束縛,所以有許多問題倒猜對了。但是,對中醫也不能句句都信。因為中醫是產生在它的那個時代的系統辨識結果,而我們今天必須前進。我們要把人看成一個巨系統,用系統辨識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我原來說的中醫、氣功、特異功能等都是指人而言,所以叫人體科學。今天的概念擴大了,擴大到整個生命科學,可以應用於動物和植物,可以應用於工業和農業。

在這方面,報告人做了不少的工作,打開了局面,提出了大量的問題,具有積極意義。我們可以跟她之後做工作,使之更科學化。比如,外氣是什麼?問題提出來了,但是沒有解決。我們現在的工作,可能擦了一點邊,但是,看來還沒抓到問題的實質。也就是說,對這個重大問題的研究,我們看到了一些現象,但還沒有真正入門。我們要努力。

(附錄摘自錢學森著《人體科學與現代科技發展縱橫談》119-1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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