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松开你们的手

【新唐人2013年10月7日讯】功权被抓,预料之中。但竟会如此之快,竟会以“传唤”名义,经两个多小时的查抄,被20几名警员带走,不超过八小时即通知家属被刑事拘留,这一切还是大大出乎我们这等人的意料。

功权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地说我们第一见面是23年前的广州,我却没有印象了。今年初,和与我、与功权都相熟的好友,谈起大家都极为关注的一些事情,从中知道了功权的情况,功权的选择。朋友建议我一定要和功权谈谈,一直瞎忙,不曾认真去约功权。

今年6月我发出“退岛声明”后,功权发微博支持我。继而《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徐梅在采访中告诉我,“你和王功权的看法、观点太像了,关键词、关注点,甚至用语都极为相似”。事后,我在腾讯“思享”的微信群里找到功权,此后有了两次长谈,有了近几个月的经常联系。

我十分感谢昨天采访过、报导过功权的各媒体几乎同时在网上“旧文重发”,给了人们一个相当详细、清晰、全景的王功权。此时此刻,如此集中的阅读和了解,定会强烈地震撼着每一个读者,每一个亲历者。

我见到的功权,是平和、优雅的,不浮躁,不张狂,几乎是柔软的;他向你讲述,他和你交谈,一切都是从他心里流出来的,平实、自然、真挚,散发出来的纯粹和善良,会让人感受宁静而舒适。

我了解功权的主张,“我不是干革命的,我不希望中国爆发革命。我们的国家、民族在这种重复的暴力更迭中损失太惨烈了……”,他反对暴力,拒绝革命,主张理性,力行建设,长期以来把时间和精力,财富和资源投放在中国公民社会的建设上,追求的是摆脱以暴易暴,推动和平转型。

我理解公权的情怀。他的成功、声誉、资源、资产已经完全可以支持他选择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以任何一种方式生活,他已经赢得了一个人可能享有的的最大限度的自由。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他无法做到离开自己的母语环境而感受幸福,他不能接受50岁了还要离开祖国,更做不到在祖国、在生养自己的那块土地、在那块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还没有一份宁静,还没有脱离苦难,还没有摆脱厄运的时候离开……

我笃信功权的坚守。功权是一个经历了过往20年自谋生存,艰苦创业,获得了社会认可的成功,还可以坦然宣称自己是清白干净的人,宁肯不做生意,放弃利益,也不愿意泥沼里打滚儿的人;一个公然宣称即使触犯了法律也只愿意承担惩戒,而不愿意以此与任何人做任何交换的人。

我知道功权的选择,是决然的更是审慎的。他对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做,是清清楚楚的,对法律的边界在哪里是明明白白的。他也把这份清楚和明白通过媒体向社会讲 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深知自己和现在拥有公权力的一方分歧在哪里,争的是什么。他认为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赋予一个公民的权利,对这份权力的维护,为维护权利而进行的博弈,是这个社会还能一点点发育、一点点进步,直到真正拥有摆脱和结束以暴易暴的厄运,实现现代性转型的保障,是不可以突破的底线。

我知道功权了解他可能付出的代价。那就是不再拥有一个正常人的平静生活,会难以同时兼顾自己的其他责任,包括生意、合作、家庭、亲人,也准备了今天的锒铛入狱。虽然他在公民运动一线坚守十年,不曾被喝过茶,不曾被谈过话,而面对今天的现实却不得不去迎接这个即将到来的寒冬。

我更知道了功权的难得和可贵。功权在公民运动一线坚守数年,他知道他的选择有多么艰难,每一点点成效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与同样时间和精力投入做生意、谋发展的收获相比是多么的悬殊;那一点点成果又是多么经不起打压和摧残,在他们最需要支援和帮助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援手寥寥。他知道公民社会的发育,公民意识的培育,有很远、很长、很难的路要走,无论途中还是终点都并无鲜花可期待。然而,唯有如此,方能对抗戾气暴虐的横生疯长。

在此文的后面,我附上到今天晚上为止我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功权的文字,希望人们在阅读中去感知和触碰功权的内心。

朋友们,我们可以去想像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法律把这样的一个王功权作为罪犯惩处吗?!可以想像王功权、许志永坚持数年的公民运动是危害这个国家,危害人民的罪行吗?!当把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事由押上审判台的时候,请执政者、执法者务必要考量你们在哪里?!当人们不再把入狱当做耻辱而当做光荣,不再把入狱当做受难而当做洗礼的时候,请执政者、执法者务必要考量你们在哪里?!当投机者都发现反对你、对抗你的成本实际太低,而开始把入狱当做投资的时候,请你们务必要考量你们在哪里?!

松开你们的手,放开王功权们,开始自己的救赎吧。

(网络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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