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旺中併購壹傳媒 中共統戰加劇?

【新唐人2012年12月6日訊】【熱點互動】(877)旺中併購壹傳媒 中共統戰加劇?中共侵蝕台灣民主,引發反媒體壟斷熱潮。

主持人:關注全球熱點,與您真誠互動,歡迎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

台灣的旺中集團併購了壹傳媒這件事情發生在11月28日,但是卻引發了台灣的反媒體壟斷的一股熱潮,同時聯合全球聯絡守護台灣價值。究竟針對這件事情台灣業內的人士怎麼看?這是否是中共海外滲透越演越烈的表現?我們針對這一系列相關話題,我們將和觀眾朋友展開討論。在開始之前,首先請大家觀看一段背景短片。

今年2月,上百名知識份子參與「拒絕中時運動」,站出來向蔡衍明的三中傳媒集團說不;7月25日,「反旺中併購」的學者,在NCC大門發表「捍衛民主價值、守護新聞自由」聲明,同日,NCC以附加「切割中天新聞」等三項條件,通過旺中併購案,引發社會各界強烈抨擊;7月27日,三中集團開始抹黑黃國昌教授、威脅控告學生,讓台灣社會見識「媒體巨獸」的可怕以及對台灣民主的傷害;9月1日近萬公民及學子舉行台灣公民社會最大的自主抗議遊行,「反媒體壟斷、要新聞專業」的呼聲,響徹臺北的雲霄,要求政府積極制定反媒體壟斷法。

台灣學者與學生反對媒體壟斷的抗議,最近也引發國際媒體的關注,然而台灣政府卻對此噤若寒蟬。

目前這股反對媒體壟斷的聲浪也擴大到海外留學生,他們在臉書上發起「我在世界的角落,守護台灣新聞自由」活動,用一張張照片,聲援在台灣表達抗議的年輕世代。

主持人:觀眾朋友,您現在正在收看的是《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我們今天要跟您探討的話題是「旺中併購壹傳媒中共統戰是否越演越烈?」,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參與討論或發表您的見解;同時中國大陸的觀眾朋友可以撥打我們的免費熱線電話:400-670-1668,接通之後再撥:899-116-0297;您也可以通過Skype與我們語音或文字互動,Skype的ID是RDHD2008。

今天我們請到三位嘉賓,一位在紐約的現場,是時事評論家橫河先生;另外我們通過skype連線這件事情的媒體反壟斷的受害人──台灣中央研究院法學研究所的副研究員,同時也是現在在美國康乃爾大學的訪問學者黃國昌先生;另外一位是台北演播室的童文薰律師;同時在我們節目進行過程中還會陸續接入通過電話連線的其他嘉賓。

台灣的旺中集團併購了壹傳媒為何引發了台灣民眾巨大的反響?這背後究竟有甚麼因素?我們首先看一下牽扯到這件事情的兩個集團,一個是壹傳媒集團,一個是旺中集團,我們看一下簡介:

壹傳媒是有限公司,成立於1990年,創辦人是黎智英
2000年12月,「香港商壹傳媒出版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正式成立。
2002年4月,壹傳媒設立台灣總部。
2003年5月,壹傳媒在台灣推出《蘋果日報》。
2010年7月,壹傳媒旗下的台灣壹電視開始透過網路播出。
2012年6月,據壹傳媒公布的財報,2011年3月-2012年3月,壹電視虧損港幣11.7億元,壹傳媒傳出求售。
2012年10月1日,壹傳媒在台灣裁員人數504人。
2012年10月15日,中信集團辜仲諒以175億(台幣)買下台灣壹傳媒所有業務。
2012年11月28日,壹傳媒交易完成簽約,受限於金管會規定,龍巖董事長李世聰及台產董事長李泰宏以財務性投資角度入股。

旺中集團包括三大方面的媒體:
平面媒體:其中下轄中國時報、工商時報、時報周刊、商訊文化事業、中英文旺報
電子媒體:中天電視、中國電視公司、中嘉有線電視系統
網路媒體:時報資訊股份有限公司、中時電子報、旺e報

這是有關旺中集團還有壹傳媒的簡介。這件事情就圍繞著旺中收購壹傳媒來展開,這件事情在台灣民眾也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為什麼會這樣?

今天我們非常有幸請到了現任卓越新聞獎基金會的董事長,也曾經是公共電視的總經理、中央社的社長、台灣電視公司的總經理胡元輝先生。胡先生您好,針對現在這起事件,歡迎您今天加入我們的節目,我們知道您是台灣媒體界赫赫有名的老前輩,以您的觀察,您覺得為什麼在台灣民眾引起如此強烈的反彈?

胡元輝:觀眾朋友大家好,這個事情之所以引起大家這麼大的關注和反彈,我想主要兩個因素,第一個因素是我們對於一個媒體到底它要變成一個怎麼樣的壟斷情況,我們感到擔憂。因為媒體當它成為壟斷情況之後,它就影響媒體之間公平競爭,但是更嚴重的是它還會造成言論的集中化,這是一個大家關心的。現在旺中集團已經有了有線電視跟無線電視,加上不小的巿占率的報紙,但它還要再購買一個巿占率更大的報紙,或者它將來甚至還計畫要購買有線電視系統,這就讓大家覺得這是不是成為一個超級媒體組織,使得我們沒有辦法去控制它。

第二個大的一個讓大家覺得非常非常擔心的是,作為一個媒體經營的適合性。到底這樣的一種媒體集團、企業集團適不適合來自於媒體?因為我們在它過去的作為當中看到讓我們非常擔心的事情。我在媒體界服務了二十幾年,我發現有很多媒體的事物,其實我沒辦法接受,但是到現在讓人看得更為難過,什麼樣的狀況呢?第一個對於不同意見者,我們竟然就會給他強烈的抨擊,比如說用我的報紙、用我的電視,不斷地對一向持反對的黃國昌先生,有不同意見的立法委員,甚至像NCC委員,它都可以在報紙上用半版去通緝這些委員,這樣對於不同意見者沒有容忍,沒有多元、包容的想法,讓我們覺得這跟媒體的本質是不相同的。

還有更嚴重的是在這樣達到目的的過程當中,竟然可以壓抑自己媒體工作者,我們過去當然知道有些媒體組織對不同意見者,它不會要求記者報導他的聲音,但他很難發現說一個記者他沒有報導的情形,它硬是給他加上去,之後冠上這個記者的名字,使得記者被迫離職,這是對新聞專業制度非常大的戕害,我想這些事情都是讓台灣民眾感到非常憂慮的。

主持人:就剛剛您的問題,您覺得為什麼台灣的民眾也好、社會也好,為什麼如此重視新聞自由?同時要激烈反對媒體的壟斷?您有什麼樣的觀察?

胡元輝:我想非常難得,在一個華人的地區來講,台灣在過去的一段努力當中,好不容易爭取了自由,而且這樣一個民主自由的法治對於所有生活在台灣的人民來講,他都是一個切身可貴的經驗。也就是在過去戒嚴年代裡面,在動員戡亂體制裡面,我們是沒有辦法能夠「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一旦擁有這樣的民主自由之後,大家就會覺得這是必須被堅持的一個人性社會的價值。

在這裡面我們相信,民主一個重要可貴的機制就在於媒體,如果媒體沒有辦法獨立的作業,如果媒體必須受到政治力,必須受到經濟力強大壓制的時候,它就沒有辦法獨立在政治跟經濟之外,它就沒有辦法監督有權力的人,有權的人,這就會使得民主的品質產生很大的壓抑。同時我們擔心的是,假如在這樣一種過程當中,在過去中國大陸和台灣的關係當中,有許多必須被台灣的民主自由愛好者要去堅守的價值,可是我們發現很奇怪,這樣的價值似乎在被某些人的主張、某些媒體擁有者的主張侵蝕的時候,我們擔心這會使得我們所爭取的民主自由價值沒有辦法被一個媒體的經營者去堅守或保障。這是我們另一個憂慮的地方。

主持人:接下來一個問題請教一下黃國昌先生,因為我知道您也是旺中收購第一波受害人之一,以您的親身經歷來觀察旺中買下了壹傳媒之後,對台灣社會究竟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您有什麼樣的研判?

黃國昌:其實在今年2月發起「拒絕中時」運動的時候,許多知識界的朋友在看這個問題的時候,從來就不是把它看成一個單純的拒絕單一媒體的運動,而是把它放到更大的視角,認為這是台灣自由民主的保衛戰。

或許很多對這事件不是那麼清楚的觀眾朋友來講,會覺得很納悶,一個單純的商業購併的行為,為什麼會把它形容成自由民主的保衛戰。如果要了解這件事情的話,可能一個比較快的方式,就是回顧過去這段時間以來,由蔡衍明所領導的旺中傳媒集團對於台灣自由民主所造成的傷害。

他可以為了他自己在中國市場上的利益,而在台灣所經營的傳媒機構當中,為一個專制極權、殘暴的中共政權進行擦脂抹粉的工作。如果我們以整個傳媒在自由民主社會當中所扮演的民主守衛功能來看的話,事實上旺中傳媒集團在蔡衍明的領導下,過去的這段時間台灣的社會已經看得非常清楚了,他怎麼樣把一個有非常悠久歷史的《中國時報》,從一個所謂的質報,到現在變成了一個報格淪喪的報紙。

事實上我們所真正擔憂的是,對於這樣一個傳媒機構,在商人不斷併購的情況之下,踐踏一個新聞專業自主的情況之下,台灣的民主自由最重要的基石,也就是新聞的專業自主會不斷的遭受到踐踏。它最後導致的後果就是台灣好不容易所建構出來的民主自由會不斷遭受弱化。

我想真正受到犧牲的還不僅僅是過去這麼多台灣人民,經過這麼長久的奮鬥,所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一點自由民主。我覺得傷害更大的是,它似乎散播一個訊息,這個訊息是華人的社會當中,可能再也沒有這樣一個民主價值,沒有這樣一個民主燈塔的基石了。這樣一個價值的摧毀,對於整個不管是台灣人民來講,還是對華人社會來講,都是非常大的傷害。

主持人:接下來請教現場嘉賓橫河先生,針對這起併購案也有評論稱這是台灣媒體在併購之後,可以說台灣新聞自由已經淪陷了,您是否認同這樣的觀點?您有什麼解讀?

橫河:我認同這個觀點,因為本來台灣的媒體在中共的影響下,潛在的壓力下,或它的操控下面,媒體本身已經是變成了一個自我限制很嚴重的,而且對於很多敏感問題不敢談的狀態,已經是這種狀態了。

那麼壹傳媒旗下的媒體是屬於比較敢言的,相對來說是處於一個比較獨立的狀態,它不受另外一邊政治勢力的影響,或者影響比較小的。一旦收購以後,很可能就變成一個聲音了。這裡有兩個問題,第一問題是媒體壟斷的問題,第二個問題是中共滲透的問題。

對於另外一邊來說的話,就不是你說媒體自由就能自由的,這個自由是受很多其他因素影響的。對於台灣來說,它現在面對的問題是,一邊台灣是以民主自由社會的方式在運作,它有很多空間,這空間是可以被占用的;而另外一邊是一個極端高度極權統一控制的政權,這個政權是一心一意策劃好了要來滲透你。

因此作為自由的社會,它就必須要有一定的機制,來限制對方這種恃無忌憚的對媒體的控制,因為這個控制不是隱瞞的,它是公開說的,在中共所有文件、領導人的談話裡面講得非常非常清楚,所以一旦收購以後就很可能被這樣子利用。

我就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講一句話,2002年的時候,中共中央黨校有一個科學社會主義研究生提出來的,他說:國外的傳媒主要是商業行為,就是要賺錢。這樣我們就可以通過商業的規則來限制、影響國外的主流媒體。所以它是計畫好的這麼做的,因此不是說你說它不影響你,就能做到的,你做不到的。

主持人:好的,接下來一個問題,我請教胡元輝先生,台灣可以說是目前唯一在自由民主的框架下,自由的華人社會。目前在併購案之後,台灣新聞媒體自由受到政治方面的控制,甚至受到中共政權的干擾。您對此有什麼樣的評判?

胡元輝:剛才黃國昌先生等幾位談的問題,的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現象。也就是說今天中共要對台灣產生影響,它已經不需要用軍事,它不需要用武力,它非常方便的可以透過企業的力量滲透到台灣。

媒體作為一個重要的民主支柱的力量,它同樣可以透過金錢,透過各種方式加以收買、收購。在這種情況之下,作為一個民主社會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這是一個方面,但是假如台灣社會沒有警覺的話,那跟香港現在所面對的情形是非常非常類似的。

香港整個媒體我們都非常清楚看到它,在所謂主權移交回到中國以後,我們看到很多的媒體開始競爭,它無論是商業利益,或者感受到所謂的政治壓力,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點小小的限制,他似乎就開始自我限制起來。所以從一個基礎的媒體工作者到經營者都是如此的話,這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現象嗎?所以這第二個我們看到的,從香港的居民當中所學習到一個教訓。

第三個問題是,作為台灣民主社會的力量裡面,如果政治人物不能警覺這一點,他不能珍惜民主社會的價值,甚至在有意或無意之間縱容這樣一種現象,繼續去滋長、繼續去發生的話,我覺得這是台灣更大一個警訊。也就是民主社會的自我防衛的力量似乎出現了警訊。

這就是我們這一次透過民主社會自我的反省,必須要去告訴、提醒所有民主社會當中的台灣人民,我們民主不是得到之後,他就不會倒退的。這是個公民社會的保衛戰,這個保衛戰對於有些政治力量他透過各種方式,或者有意無意之間在破壞民主的體制。

主持人:謝謝胡元輝先生,由於時間關係我們要休息一下。觀眾朋友,您現在正在收看的是《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今天我們探討的話題是「旺中併購壹傳媒,中共統戰加劇」,歡迎您撥打我們熱線電話:646-519-2879參與討論,或發表您的見解。

剛才幾位嘉賓探討了有關台灣目前正在發生的,一個壟斷和反壟斷的事件。接下來很榮幸連線到新頭殼新聞資訊平台的總製作,同時也曾經任中央社副總編輯的莊豐嘉先生。莊先生您好,我知道您也是非常資深的新聞媒體界台灣方面的老前輩。我們知道面對這樣一個壟斷的行為,學生們發起非常大規模的反抗活動和行動同時另外一方面我們也注意到,台灣很多媒體對此並沒有進行報導,或者不敢報導,或者轉移焦點,您對此事件有什麼觀察?

我們一會兒再接通莊豐嘉先生。接下來的一個問題,想請問台北演播室的童文薰律師,您對這件事情也是非常關注,以您律師的角度來說,從法律層面來說怎麼來看待現在目前壟斷的行為?您有什麼觀察?

童文薰:主持人好。就法律的角度來看,我們當然知道法律有一個非常基本的原則就是不可以有避法的行為,我們現在知道旺中集團參與了併購「蘋果」,在共同集資的過程中本來所有參與的一些集團都要求旺中不要說話,結果蔡衍明說:「我出的錢最多,我為什麼不能說話?」

其實這個是非常簡單的常識,因為如果旺中集團的經營者他再去購併一個市占率非常高的《蘋果日報》整個媒體集團的話,那麼我們知道超過一定的市占率他就必須要經過公平交易委員會的審查,結果蔡衍明的反應是說:「我出的錢最多,我為什麼不能說話?」同時他還說:這樣非常簡單,我讓我兒子去入主壹傳媒,我兒子只要切割跟旺中的關係,他從旺中所有掛的title(頭銜)、職位通通都拿掉,讓他可以跨媒體,以迴避公平交易法的問題。

如果法律這麼容易被迴避的話,那麼也不用法律規定了,這樣一個避法行為,事實上民法的總則就已經說明了,這個是無效的法律行為。所以我覺得從法律層面來看這個問題的話,問題是非常簡單的,只是政府究竟有沒有一個決斷力,要不要根據避法行為是一個違法、無效的行為,然後來阻止這樣一個購併案。

主持人:好的,謝謝。我們知道這事情的主角也是旺中集團,旺中集團的董事長是蔡衍明,究竟旺中集團和蔡衍明是有些什麼樣的背景?我想請導播出一下圖卡,我們大致的給大家介紹一下,由此事件所引發的充滿爭議的旺中董事長蔡衍明。

他是1957年1月30日生;台北市人;最初是從事食品代銷工作;自創品牌「旺旺」是生產米果,同時越做越大;後來在2009年,收購中天電視和中國電視;在2012年的時候,也成為台灣壹傳媒旗下《蘋果日報》和《壹週刊》的新老闆之一。

他有一些非常具有爭議性的語錄,我們來看一下。比如談到「六四」的時候,他說:「大屠殺的報導並非事實,並不是真的有那麼多人死掉」,同時他還說到:「無論你喜不喜歡,統一是遲早的事」,還有「為什麼不讓我們賺光明正大的錢?為什麼要讓我們賺偷偷摸摸的錢」等等許多爭議的語錄;還包括「新聞記者可以自由的做各種批評,但是在下筆前必須要審慎思考」等等。

我們知道旺旺集團是一個以食品行銷為主幹的台灣企業集團由蔡衍明創立,發起於台灣之後進入了中國大陸、日本和新加坡市場,目前營運重心主要獲利的是在中國大陸。

好,這是有關旺旺集團和蔡衍明的一些基本情況介紹。我們接下來再聯通一下莊豐嘉先生,莊豐嘉先生是現任新頭殼新聞資訊平台的總製作,曾經擔任中央社的副總編輯。莊豐嘉先生您好,我想請問您剛才同樣的問題,現在圍繞台灣的媒體壟斷的事情,學生起到了一個非常主導的作用進行抗議遊行,但是台灣的媒體似乎對此並不進行報導,或者是轉移視線,您對此怎麼看?

莊豐嘉:其實作為媒體工作者在這件事情上是非常無力,你可以發現聲援媒體併購案都是學者和學生走在前面,你就可以發現媒體工作者在無法安心工作之下,他對於這種反對是相對無力。不過我們可以來比較兩件事情,一個是有關旺中併購的「有線系統案」,和他現在併購的「蘋果案」,這兩種有何不同?他併購有線系統的時候其實是間接對於電視台主管和高層的影響和壓力。那為什麼我們這麼擔心有關《蘋果日報》和壹傳媒的併購案,因為它直接就影響到了媒體專業的經營,和對於新聞判斷的處理方法。

所以它先把電視台讓它不敢播一些比較敏感的,跟中國有關的議題不敢發聲,現在他進入了一個平面媒體而且是那麼有影響力的一個平面媒體,那我們更擔心的就是本來多元的聲音不見了,本來還可以制衡會去反制有關這種併購案,或所謂的中國媒體不敢報導的這種聲音,結果這樣一個多元的聲音就起不來了。這樣的一個情況就是我們最擔心的。

其實現在我了解《蘋果日報》的記者,他們要麼就是準備為了生計而妥協,要麼就是背水一戰,隨時可能會被資遣,這樣對於新聞工作者的一種壓力,外界很難想像。但是更讓人擔心的是說,當未來整個中共他在對台灣有一定影響時,第一個是你不敢報,後來它轉移策略,它透過《蘋果日報》這樣具有主導議題的一個媒體,它反過來操作它所要的媒體的議題的時候,我們台灣的整個聲音你可以發現未來資訊整個被侵蝕掉。所以我們覺得這次的議題不只是記者,就是學者也一樣。

主持人:好,同樣一個問題還想問您,看看您有什麼樣的觀察?就是這起併購案發生之後,對台灣媒體的干預和滲透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大概有多大的百分比已經併入到干預的範圍?能否談談您的看法。

莊豐嘉:我們如果分開來講,以電子媒體來講,台灣電子媒體已經有一段時間大概2、3年了,幾乎都不敢報導比較敏感跟中共有關的議題,這已經是很多人所知道的。可是平面媒體,我現在很擔心的就是台灣有所謂的四大報,中時、聯合,幾家聯合起來大概不敵一個《蘋果日報》。《自由時報》也許站在另外一個立場,他至少是另外的聲音,《蘋果日報》一向扮演這個角色,它是比較多元比較不分藍綠。

那你可以想一下四大報,《蘋果日報》加《自由時報》超過一半以上,擁有大概1/4,市場2/3左右,現在這裡面有一個更大一半以上轉到中時、聯合比較統一的一個想法,那你會發現,剩下的我們用百分比來算,可能只有1/4的聲音可以不同多元,那我們很擔心以後台灣就會跟香港一樣,只有一點聲音是不同的,其他多數都一樣的、一致的口徑。

所以這個對於我們現在很多媒體工作者來講真的是工作沒有尊嚴,然後也不能發揮自己的理想,不能暢所欲言,很多人是希望《蘋果日報》被併購之後,我們當然希望能夠阻擋成,可是萬一真的沒有阻擋成,那我們有沒有辦法可能有一個新的媒體或我們轉戰網路等等,不然台灣整個聲音在這種情況下會非常微弱。

主持人:好的,謝謝莊豐嘉先生。我們既然談到旺旺集團,究竟旺旺集團在台灣是怎樣起家的?為什麼能夠在大陸快速的大規模的擴張?是因為蔡衍明很會作生意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就這樣的問題我想請教一下在我們台北演播室的童文薰律師。

童文薰:是的,我們都知道「旺旺」主要一開始是一個食品的供應商,他是在1992年的時候搶先登陸中國,而且是唯一當時……我們說89「六四」之後,在外商撤出卻勇於「錢」進中國的這些台商,我們當時有一個說法,說他們是一群吃血饅頭的商人,他也是第一批「錢」進中國的商人,而且他非常的有眼光,只能說在當時他是相當有眼光的,他不像其他台商一樣是在沿海,他是馬上跑到比較內陸的地方去做投資,很快的我們發現他的事業就擴張到其他的領域,包括不動產、包括旅遊業甚至是醫院,其實很多台商沒有辦法得到經營機會的領域他都得到了機會,所以我覺得並不是說他特別會做生意,而是如果你願意給這些來做經營投資的商人有同樣公平的機會,那不只是台商,新加坡或是中國我覺得每一個人都可以得到相當的成就。

可是2008年「旺旺」跑回來台灣購併中時之後,當時其實已經有很多傳媒的前輩就已經跳出來說這個問題很嚴重,可能有中資在後面,當然當時「旺旺」是否認的。可是就我個人的經驗,2008年的時候,因為那時候剛開放兩岸的旅遊,那麼「旺旺」很快的就變成多角化經營,他還開闢了一個時報旅遊旅行社。台灣本來是法輪功修煉團體可以自由的在各個景點講真相的一個地方,可是2008年卻是頭一次遭受到公權力的挑戰。有很多警察去景點去對法輪功學員做一些資料的蒐集,在我來看是違法騷擾的行為,是違憲的騷擾行為。

2008年的時候我曾經陪同台灣法輪大法學會理事長張清溪教授去拜訪警政署,說:「為什麼你們旗下各地的警察去違法、違憲的去騷擾法輪功學員?」警政署調查的結果,他跟我們說這絕對不是政府的態度,而且他們會約束下面的警員。

於是我們就一線一線的調查過去,就發現一開始是《中國時報》做了一些報導,然後時報的記者去聯繫了一些地方的警察給他們壓力,於是警察到景點去騷擾這些法輪功學員。後來我陪同台大新聞研究所的張錦華教授去拜訪了《中國時報》以及《聯合報》的總編輯,可是中時當時的總編輯王健壯先生,他說以他的人格擔保,中國時報沒有問題,所以他就說拜會是不需要的,婉拒了那一次的見面。可是後來的結果我們也知道,王健壯先生最後自己離開了《中國時報》,而且最近因為反旺中的事件衍生到最後,王健壯在旺中集團唯一的專欄也已經停掉了。

所以我們認為蔡衍明他作為一個商人,當然前面橫河先生也有說到,他自己聲稱他不會被中國的勢力所影響,不被中共的勢力所影響,他是一個商人,可是為什麼一個商人對於台灣的媒體這麼的有興趣,而且我們知道事實上他是賠本在做的,「旺旺」在中部的印刷廠已經關閉了,因為將本求利的關係,他的報份量一直在下降。

主持人:好的,接下來我們非常有幸的連線到現任的媒改社(媒體改造學社)的召集人,同時也是政大新聞系的副教授劉昌德先生。劉先生您好。我有一個問題就是,蔡衍明從食品跨越到收購媒體,究竟他的個人理由是什麼?這樣一個「急轉彎」,他的理由是否合乎邏輯?您怎麼看?

劉昌德:「旺旺」他這幾年來不斷地擴張媒體版圖,當然首先很多人都懷疑這裡面跟中國因素有關,也許我們沒有辦法有這麼明確的證據,但是從我們整個新聞專業跟媒體的一些理論來看的話,都會認為這些財團來經營媒體都會造成一些損害。就是說媒體本來可能就要監督其他社會上包含政府,包含一些大企業的活動,但如果由這些大企業,比方說「旺旺」來經營媒體的話,以後媒體對於食品業監督可能就會有問題,或者現在「旺旺」具有台商身分,對於媒體在監督台商的一些作為的時候他顯然就會產生偏差,所以在這樣的狀況下,無論他們是不是具有中國的資金,我覺得他本身經營媒體可能都是相當不適當的。

主持人:好的,謝謝劉昌德先生。觀眾朋友您現在正在收看的是《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今天我們探討的話題是「旺中併購壹傳媒,中共統戰加劇嗎?」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參與討論,或發表您的見解。

針對這樣一個併購案,其實在旺中併購中時的時候就發生了很多的跡象,剛才許多業界領袖人物已經講述了。那麼今天在節目之前我們也非常有幸採訪到《天下雜誌》的現任總主筆,同時曾經擔任《中國時報》副總編輯的何榮幸先生,我們對他進行了採訪。

何先生因為他曾經擔任《中國時報》的副總編輯,在這個集團裡以非常資深的記者、資深的編輯的這樣一個職務來觀察一下,公司在兼併之後報導和言論方面究竟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何榮幸:蔡董事長買下旺旺中時媒體集團之後,外界的觀察一般是認為兩岸關係以及涉及自已的事務這兩方面有了比較大的變化,兩岸關係方面,外界的解讀是認為跟中國這方面更傾斜,涉及事務這方面是認為比較有一些公器私用的情況。

我想新聞界比較印象深刻的是認為過去3年來旺旺中時集團對於他老闆要買下中嘉系統台,外界稱為「中嘉案」具體的案子,《中國時報》以及它相關的媒體花了非常多的寶貴的篇幅跟電視的時段去大幅報導這個案子裡面對他不利的人的新聞,然後都採取比較攻擊式的態度。近期內發生的,比如說它會去批判民進黨的立委葉宜津,還有它會針對學者黃國昌,把黃國昌去跟學生的「走路工事件」就會連在一起。

這些具體的案例讓外界覺得中時媒體集團比較為了自己的涉及事務去扭曲了新聞專業,台灣民間高度憂慮的並不是說財團能不能購買媒體這件事情,以現在世界各國的發展,媒體必須要資本密集的程度,的確只有財團有能力可以購買媒體,台灣民間比較憂慮的是如果單一的財團他購買的媒體,從報紙到電視台到系統台,從上游到下游一個垂直系統整合已經超過了一個對人民生活有大幅度影響的程度,這時候就會擔心他是不是壟斷了這個媒體的生態,讓台灣的言論從多元、自由然後變成比較單一化、比較一言堂,這也是這一波我們看到台灣民間發起反媒體壟斷運動的一個核心。我會建議大家都要共同來關心媒體壟斷的現象,因為這不是少數人的問題,這是整個社會民主化發展會不會受到影響、受到傷害,與所有人相關的問題,所以我建議大家都以現在公民的角度來持續關切這件事情的發生。

主持人:好,謝謝。接下來的問題我想請問現場的橫河先生,面對台灣媒體的兼併和壟斷的事情出現,這是否意味著中共在海外媒體的滲透和壟斷的加劇,您對此有什麼樣的觀察?

橫河:這是肯定的。因為當你有一個大的商業利益在中國大陸的時候,中國大陸就一定會利用你這個商業利益來謀取它的利益。那麼這個利益呢,實際上就是對外宣傳的問題,中共在這裡有一個系統的考慮。我可以舉一個例子,還是剛才舉的這個例子,就是黨校那個人曾經寫過一篇東西介紹,他們列舉了幾個例子,說如何去影響國外的媒體,他說通過調整與西方傳媒公司的商業關係,然後來限制或者批准這些公司在中國的商業活動,來影響它對我們的報導。

他是用這種方式,他舉了兩個例子,這兩個例子我想大家都知道的,一個就是允許默多克的新聞集團到中國去發展衛星電視,以此做為代價,讓默多克停止了《BBC》的一個世界電視節目。那麼中共認為這個節目是對它不利的,這是一個例子。第二個例子,就是限制迪士尼在中國的經營活動,來迫使迪士尼停止關於西藏問題的報導,就是製作跟西藏有關問題的報導,中共認為這是它不能忍受的。所以這不是說你受不受它影響的問題,就是剛才劉昌德教授談到的,就是說不能肯定這個集團有沒有,你只要有生意在中國大陸,你的主要生意在中國大陸的話,那麼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中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用這種商業利益來卡住你,讓你來為它做宣傳。

香港有一個例子,談到了香港新聞自由的倒退,他們記者協會講香港新聞自由倒退的原因,第一個有92.7%的人認為主要原因是政府收緊和阻礙採訪;第二個就是業者自我審查;第三個是內地或者中聯辦的政治干擾。所以政治干擾不是說存不存在的問題,而是說在多大的程度上你能發現的問題,它一直存在,它是一個有計畫的行動。

主持人:今天由於邀請到非常多的嘉賓,有很多是台灣業界非常資深的老前輩,所以接聽觀眾朋友電話的時間比較少,我們還是接聽一下觀眾朋友的電話,加州的吳先生,吳先生您好。

加州吳先生:大家好。中共自稱它打天下、坐天下,靠的是兩桿子,就是槍桿子和筆桿子。中時旺旺併購壹傳媒,是中共吞併台灣的重要一環,旺旺只是套在中共外面的一張畫皮,骨子裡是中共對台灣統戰的重要一步,再不提高警戒的話,台灣離淪陷就不遠了。

主持人:好,謝謝吳先生。我們再接一位紐約田鐘先生的電話,田鐘先生您好。

紐約田鐘:新唐人電視你們好,我覺得台灣的這個事件,它的背後有黑手,因為台灣新聞呢,人家說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主持人:對不起,我想請問,您指的這個背後的黑手,是指併購的本身有中共的黑手?還是指什麼樣的黑手?您有具體的涵義嗎?

紐約田鐘:可能是都有。

主持人:好的,我們明白您的意思了。其實說起這個事情造成遊行示威的話,我們知道黃國昌先生也是受到波及的受害人,也和學生一起進行了這場捍衛的運動,那麼我想以您親身的經歷,您覺得這樣的一個反抗運動,您有什麼樣的觀察?

黃國昌:我覺得這個反抗運動的意義啊,大概可以分成好幾個層次來看,第一個比較可貴的,是台灣社會經過這十幾年來民主化、自由化的進步,公民社會事實上已經養成了一個反抗的力量跟體質,就是說當這個社會所維繫的最為重要的根本價值,包括了民主、自由、人權,受到外力重大威脅的時候,這時即使我們的政府採取了非常消極的態度,公民社會還是會產生一個自然而然的反抗力量,起來對抗這樣一個外力對我們重要基本價值的踐踏。

另外,剛才幾位台灣媒體界的前輩提到關於反媒體壟斷,事實上是反對將媒體這麼重要的公器掌握在少數的個人或財團手上。我想說的是,把媒體資源集中在少數個人或財團手上,這件事情本身就夠危險了,但是更危險的事,所謂的少數人,也就是旺中集團的蔡衍明先生,他根本不把新聞的專業自主放在眼裡,是任意踐踏新聞自主的一個商人。世界各地的大報,哪一個報社的老闆會用自家報紙的頭版,來幫自己打書,說他出了一本書,寫他過去奮鬥的經過。蔡衍明先生過去這半年多來,將傳媒的公器當作是自己復仇的武器。任何人只要對他提出批判,他還不僅是攻擊,還刻意的抹黑你,派「狗仔」去跟蹤你。

到目前為止,《中國時報》整個報格的淪喪,已經是台灣社會有目共睹的事實,結果他還在《中國時報》的頭版幫自己打書,說他出了另外一本書。他現在要把這隻黑手伸向台灣另一個重要的新聞傳媒,也就是《蘋果日報》。當蔡衍明入主《蘋果日報》以後,《蘋果日報》或許沒有現在的發行量,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公信力,與讀者的支持,但它所造成的最大的傷害是,台灣作為一個民主社會,對於防衛民主非常重要的傳媒公器,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被蔡衍明糟蹋了;而這正是背後的中共所樂意見到的事情。

主持人:好,謝謝黃國昌先生。剛才觀眾朋友提到,這背後可能存在中共的黑手,我想請問一下台北演播室的童文薰律師,您覺得這幕後的黑手是誰,是如何操縱的?另一個問題,十八大記者會上一位澳洲的女記者Andrea Yu,罕見的多次受到中共官方的青睞提名提問,讓所有的外國媒體都感到納悶。最後發現這位記者是來自澳洲的環球凱歌國際傳媒集團,事實上是由中共國際廣播電台所控制。您怎麼看待這樣一起事件?

童文薰:這位澳洲記者事後有接受澳洲煤體的採訪,她也坦承不諱,說她在澳洲的公司背後最大的股東就是中共,但是她對自己的行為卻完全沒有一點惡感,也不覺得她已經成為國際的笑柄,讓人想起當時為納粹希特勒拍片的女導演。這樣一個中共介入台灣媒體的問題,已經是無庸置疑。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蔡衍明本人的行事風格跟言談,套句中國的話:非常雷人啊!我覺得這是好事,因為他把本來是「溫水煮青蛙」的台灣民眾,用燙水把大家激怒了。今天反旺中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他對黃國昌教授做了太多錯誤的行為,以及對於學生的攻擊甚至說要起訴,可能未必能引起那麼大的風潮。從這個角度講它是好事。

剛才黃國昌教授也講到,他糟蹋了兩個媒體,一個是被他做得報量都已經萎縮的旺中媒體,另一個就是《蘋果日報》。因為《蘋果日報》在這幾年最大的銷量是每日60萬份,現在已經是下降到40幾萬份,他們也不敢公布數字。在購併之後,就業界的資訊來看,他的這個數字還在持續的下降中。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在旺中媒體以及蘋果壹傳媒所空出來的這個媒體市場,大家要怎麼樣來分這塊媒體市場,而且應該是由敢言敢發聲的媒體來占這個媒體的市場,我覺得這個才是真正的重點。

主持人:面對這樣一個非常嚴峻的形勢,面對在台灣的這種併購和拓展,和對台灣民主和新聞自由的侵蝕,同時在世界上的統戰也在不斷的加劇,究竟有什麼辦法歸還信息的自由,歸還自由和民主,在基本的人權問題上有所進步。針對這樣的問題,我想首先請教在線上的黃國昌先生,最後再交給我們的橫河先生。黃先生?

黃國昌:我想利用短暫的時間,呼應剛剛童律師所提出來的呼籲。現在台灣非常多的學者、知識分子和公民團體在思考的一個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樣展開一個新媒體的公民運動,這個新媒體的公民運動所要揭示的精神,就是要捍衛我們最重要的基本價值,也就是剛剛主持人所講的自由、民主跟人權。它是一個沒有傾向的黨派社團,更不會為任何特定的治政人物服務,而是要捍衛有關人民生活所維繫的重要價值。這樣一個新的公民媒體運動要如何的來開展,可能是在這一波反旺中運動之後,讓大家見識到旺中集團蔡衍明生先的真面目之後,所要馬上進一步開始的行動。

主持人:好,橫河先生?

橫河:我想對國際社會來說的話,應該是充分的認識到中共媒體滲透的嚴重性和廣泛的程度,這個必須認識到。像包括《華盛頓郵報》在內,都有中共叫作「借船出海」,就是說它直接供給版面,英文版,中文版都有。海外中文版的所有關於大陸的報導,絕大部分是來自中共喉舌媒體提供的排好的版面,包括英文版也有提供;雖然它有很小的標記是廣告,但是實際上都是控制的。

所以首先要讓大家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再一個就是立法,禁止外國或以國家的形式,黨派的形式來大規模的媒體入侵。像在美國現在就在考慮立法,怎麼立法呢?就是雙方派同等數量的記者,因為目前中共方面派出來的官方喉舌媒體記者,到美國的是幾百名,而美國的官方記者只有2名在中國大陸。所以他提出來要對等。再一個就是禁止壟斷,美國這一點比較好,他有很多很多地方媒體,他不到中國去做生意,所以你威脅不到他。而美國人喜歡看社區新聞,所以要在多方面首先認識然後再立法。還有一個就是民眾的力量,因為民眾的力量是推動立法最大的最重要的力量,以這種來限制中共的滲透。

主持人:好的。觀眾朋友,我們今天探討的是旺中對媒體的收購,其實我們感受到的不只是併購案的本身,更體會到這背後的新聞自由和民主所面臨的危機,那麼如何面對,我想今天觀眾朋友自己會得到答案。

非常感謝我們幾位嘉賓,橫河先生、童文薰律師和黃國昌先生的點評分析,也感謝其他幾位嘉賓分享他們的經驗,感謝觀眾朋友的收看和參與,我們下期節目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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