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北京新「經濟內閣」能否應對中國經濟困局?

【新唐人北京時間2018年03月22日訊】【熱點互動】北京新「經濟內閣」能否應對中國經濟困局?:中共兩會落幕,人事安排是關注焦點。其中習近平新的「經濟內閣」,特別是成為副總理的劉鶴,以及新任命的央行行長易綱,引發頗多關注。另一方面,王岐山出任國家副主席,被廣泛認為將成為外交方面的領軍人物。正值中美貿易日趨緊張,川普政府考慮對中國商品徵收600億美元關稅。

王岐山連同新的經濟團隊是否能救得了中美貿易的「火」?能否緩解中國經濟面臨的重重危機?

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直播節目。中共兩會落幕,人事安排是外界關注焦點,其中習近平新經濟內閣的兩名關鍵人物,副總理劉鶴以及新成為央行行長的易綱頗受外界關注。而另一方面,王岐山出任國家副主席被外界廣泛認為是外交方面的領軍人物。

正值中美貿易關係爭端緊張,川普政府計劃對中國商品徵收300億至600億美元的關稅。王岐山和新的經濟團隊是否能救得了中美貿易的火,而這個團隊是否又能應對中國經濟面臨的種種困局呢?今晚,我們請兩位嘉賓就這方面的問題深度解讀。兩位都在線,一位是通過Skype和我們連線的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講席教授謝田教授,還有一位是獨立的政治經濟學者程曉農先生。二位好。

謝田、程曉農: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非常感謝。節目開始,請先看一段有關中美貿易的背景短片。

3月18日,美國財政部負責國際事務的副部長馬爾帕斯(David Malpass)在20國集團財長會議前表示,北京政府不僅沒有進一步開放市場,還呈現倒退跡象,川普政府對此感到失望,已終止為期10年的美中全面經濟對話。不過,馬爾帕斯稍後又更正說,「正式終止」美中經濟對話是口誤。他表示財長努欽將繼續與中共高級官員進行私下會談,推動中共發展自由市場的資本主義。

《華爾街日報》19日引述知情人士透露,習近平2月初在一次非正式家庭聚會上接待美國駐華大使布蘭斯塔德(Terry Branstad),還讓王岐山和劉鶴分別與他進行會晤,這意味著習近平對中美關係的顧慮加深。

3月8日,川普批准對輸美鋼鋁課徵25%和10%關稅;15日,白宮貿易顧問納瓦羅表示,川普很快會針對中共「盜竊」知識產權的行為,採懲罰性措施。

知情人士向媒體透露,川普打算對最高達600億美元的中國進口商品加徵關稅,主要針對科技業和電信行業,但不限於此,最終可能達到100項產品,以便把長期存在的美中貿易赤字每年減少1,000億美元。

16日,川普簽署《台灣旅行法》,立即引發中共外交部的強烈反應。

報導說,近幾週來,白宮幾乎每天都讓中共政府頭痛不已,一名中共官員說,大家要被川普折磨死了。

主持人:觀眾朋友,歡迎您就這個題目在節目中間跟我們互動,您可以通過手機短訊或者通過YouTube的直播、或者通過電話和我們互動。

第一個問題想先請問程曉農先生,我們看到現在中美貿易確實出現種種緊張趨勢,在這時候,外界更關心習近平新的經濟內閣人選,因為劉鶴、易綱的留學背景和專業方面的經歷頗受外界關注。您之前和這倆人都有過交集或交往,能不能請您談一談您對這倆人的了解,您認為為什麼現在這時候他們會被委以重任呢?

程曉農:他們兩個在現在這個時候被委以重任也是因為他們年齡的關係,在中共比較高層的經濟官員當中,這兩個人的年齡剛好還不到退休年齡,以他們的資歷和履歷現在被放到這個位置上。當然,相比之下,劉鶴更受習近平個人的重視,因為習近平和劉鶴之間有一些私交。

易綱和劉鶴的情況還不一樣,劉鶴只在美國做過短暫的訪問學者、念過短期學位,不是正規的學術訓練,只是進修班性質,從知識面來講,他只是在外面鍍一鍍金而已;易綱是在美國取得經濟學博士,也在美國大學裡教過書。

這兩個人我以前都見過,劉鶴我還認識,他和我是研究生的同學,人民大學的。1980年代,我在國內工作時也和他在一起,當時他在國家計委工作,我們一起在國家計委開會有好幾次。那時候的劉鶴,1980年代後期,他當時比較沉默,在國家計委機關裡並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他自己也是不活躍,那時候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特別獨到的看法或見解。當然,從那以後到現在這30年來,劉鶴在原來的國家計委(後來的發改委)系統內逐步上升,他的路走得比較穩健,有點屬於技術官僚性質。

易綱也是技術官僚性質,早在1990年我就見過他,那時候他正在討論如何盡快回到中國去,聽起來當時他去中國不是想教書,而是想去當官;走仕途這條路一直是他的目標。現在看來他也算是一個意外!

中共本來不信任在海外留學的官員,因為留學多了反而有負面影響。易綱回國以後,一開始也只是在金融機構裡擔任副職,也擔任過虛職,比如貨幣政策委員之類,然後逐漸靠他技術官僚的穩健、低調,慢慢取得了信任,周小川退休以後,現在他來接替周小川擔任央行行長。

現在易綱的功能要比周小川的功能輕鬆一點;兩個層面,第一個層面,現在央行的很多經濟政策受到中央財經委員會(原來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現在升格為委員會)的規範,委員會制定更多的政策,央行就變成政策執行者,它獨立承擔的風險也低一些。

另外一點,現在易綱所面臨的局面已經和以前不同,過去央行大手筆地鬆動銀根,這樣的做法很多;當然它也會收緊銀根,所以它的空間比較大。現在易綱的空間很小,他只能緊銀根,不能夠大幅度放鬆;一放鬆,中國的金融泡沫就可能更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操作空間小,操作責任輕,所以央行行長比以前好當了!

主持人:很快問一句,您認為這兩個人有什麼特質使他們被委以重任,僅僅是您剛才說的穩健和低調,還是因為某種機緣被習近平所信任?

程曉農:易綱可能和習近平未見得有很多的交往,所以也說不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特別被信任的理由。劉鶴顯然是有這方面因素,他和習近平過去有舊交,他不僅僅是經濟政策方面的顧問,而且也是習近平比較信任的人,可能在習近平面前比較敢講真話。習近平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整個經濟官僚系統很多人都不敢講真話,也不願意講真話,再加上裡面有太多的利益糾結,部門裡、個人裡都在糾結,很多官員是在糊弄。劉鶴一直是處於一種政策咨詢的狀態,他不掌握實權也就沒有那麼多利益糾葛,所以可能他會比較坦率地告訴習近平一些從官樣文章裡頭聽不到的東西。

我覺得這兩個人主要還是靠他們技術官僚的基本特質;我不覺得他們個人有什麼重大業績讓他們個人的能力有充分的展現。

主持人:同樣請問謝田教授,外界有媒體稱,這倆人是屬於學者型官員;有評論認為,這至少是用人的進步。我不知道您的看法怎麼樣,您認為這兩個人的任命是不是用人上的進步?另外在您看來,這兩個人的背景和他們的學術、經歷是否有可能為中國的經濟模式注入更多自由市場的因素?

謝田:就這兩個人,我想易綱應該是學者型的官員。劉鶴,剛才程曉農博士也提到,他基本上還是原來中共經濟體系內的官員。他在美國哈佛接受的訓練是關於公共政策、行政管理方面,並不是真正經濟學的培訓。不管怎麼說,他也當過老師,他以前接受的教育、在中國大陸的教育都是產業經濟,基本上屬於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方面的訓練,也不是真正西方經濟學的訓練。但不管怎麼說,兩個人確實有一些學術背景。

至於是不是用人上的進步我現在還看不出來。我倒覺得相比之下,在台灣我們經常看到學者型的官員或者官員後來變成學者,這兩者之間的互動比較多。在中國大陸,我們如果看一看中共過去幾十年來的官員出身歷史,基本上還很少見,幾乎沒有學者型的,現在至少是突破,突破的原因剛才程博士也提到了。我認為是由於實際上的技術需要,因為這兩個人都屬於技術性的官僚,易綱當年就在中國人民銀行(央行)一直從各種各樣的角色慢慢做上來。

現在中國政府,中共急需把中國人民銀行的職能和角色進行轉換,從原來只是發放貨幣或通過行政命令去管轄,現在向美國學習,慢慢想把中國的央行、人民銀行變成像美國美聯儲的機構。

美聯儲對經濟、金融界的干預不是通過行政手段,而是通過公開市場的調節,比如公開市場債券和利率。顯然中國希望學習,也在盡量嘗試這樣用。進行公開市場運作、金融體系運作就需要一些技術官僚,就在這樣的背景下,易綱和劉鶴他們兩個人可能擔當重要的角色。

主持人:易綱,就像剛才您二位講的,他在美國的一些學校就職過;劉鶴也在哈佛留過學,外界認為他們可能更了解市場的價值。您覺得他們會為中國的經濟注入更多市場因素嗎?

謝田:我倒也不這樣認為。我們知道,中共一直對這些在歐美、西方留學的人持有懷疑態度,它會小心利用這些技術官僚,藉由這些人能理解西方的運作,他們知道怎麼跟西方政府打交道、怎麼跟西方的金融公司、金融企業打交道,換句話說,基本上還是以夷治夷的思路。所以,也是利用他們在技術上的培訓,而不是真正用作更高的經濟層面;宏觀經濟層面的決策恐怕還不是他們來做。

主持人:介紹這兩個人,是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刻成為中國經濟的主要核心人物,由於現在中美貿易的爭端,使中美關係確實日趨緊張。我想我們來看看中美關係的情況。之前,媒體有報導,習近平曾經帶王岐山和劉鶴見過美國駐華大使,了解美國的底線,我們看到最近美方的貿易反制措施確實是頻頻出手。

我想先請問程曉農先生,在您看來,是不是王岐山和劉鶴會成為下一步解決或緩解中美爭端的兩位關鍵人物?

程曉農:我想中國當局是希望這樣,但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因為是不是能夠緩解中美兩國關係,不是靠一兩個人去遊說就能改變的。王岐山可能認識美國財經界一些人物,腦子比較靈活,也許他出面去交涉比較容易說話,但也僅此而已。美國現在關注的問題是兩國經濟關係中長期的貿易不平衡,中國是長年以賺美國錢為主,美國希望改變局面。

世界各國的貿易關係,謝田教授是專家,我只簡單講一點我的看法。我們知道,有一些小國像東亞四小龍,以前也長期處於對美國貿易有很大的順差,出口多於進口,但因為是小國,所以對美國影響不是很大,美國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像中國這樣一個人口超級大國,勞動力占全世界1/6,如果中國長期走靠占領外國市場來維持經濟增長的這麼一條路子,而同時對本國市場實行高度保護,要求美國不要有關稅,但自己對外國產品大量增高關稅。

在這種情況下,實際上中國是用關稅和政府干預等一系列手段在保護國內市場,不讓外國商品在中國有更大的空間,同時通過強迫外資把技術、專利等無償轉讓給中國,以此來獲取外國公司的知識產權;這一切方法對美國實際上都構成長期威脅。

如果美國作為大國,長期面對這種情況,中國就在不斷削弱美國的經濟狀況,給美國帶來一系列問題,而這種貿易的政策和方針,應該講並不是國際社會都能夠默認或者許可。我想謝田教授可以更清楚地解釋。

主持人:謝田教授,也請您接著來談一談,特別是剛才程曉農先生提到兩點,一是在中國市場能不能開放公平競爭;一是對知識產權的盜竊。我們看到這一次李克強在星期二(3/20)的記者會上專門提到,他說,中國可以讓中外企業在中國的市場上公平競爭;另外他說,美國可以出口高科技技術給中國,這樣可以拉平貿易逆差。您怎麼看這兩方面的情況,您覺得可實現性有多大?

謝田:這兩項基本上都是老生常談,也是空談,不太可能實現!剛才曉農也提到這個問題,中國現在每年可以從美國的貿易順差上淨賺3,500億美元;美國每年的產品、貨品上的貿易赤字是5,000億美元,中國占70%;這麼大的順差來自這麼大的一個國家。

更關鍵的剛才程博士也提到,中共不光是在貿易順差上占美國的便宜,在關鍵的技術上,它用市場換技術,用這個方式迫使美國公司轉讓技術,很多美國公司也這樣做了。

中共還同時在盜竊技術,瘋狂地全面盜取各種各樣的高科技和知識產權,目的還不光是僅僅學會了盜取來的技術以後,滿足自己在國內市場的需求;它馬上造出產品以後,就在國際市場上跟歐美國家來競爭,結果就是我們看到的,造成美國整個製造業普遍下滑、普遍萎縮。

川普這一次競選口號裡邊有很重要的一點:讓美國再度強大,要重新振興美國的製造業。他的團隊已經非常明確看到美國因為中共的做法,現在面臨製造業萎縮的局勢,確實對國家安全來說是非常嚴肅、非常危機的。要糾正這個錯誤、糾正這個問題的話,他一定要從根本上開始,從貿易上開始。所以他現在會提出新的對話和貿易舉措。

您剛才提到這兩個人能不能起到作用。像王岐山以前被稱「經濟沙皇」,他也跟美國官員有一些交往,但是至少在習近平的第一個任期之內,我們沒看到他真正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劉鶴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也放出風聲說,為了應對美國川普的這些舉措,中國會做到比方開放市場、增加進口等。

但是美國人好像似乎不買帳,後來劉鶴和楊潔篪也在川普推出這個政策之前,一個月之內密集訪美,試圖扭轉局勢,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川普政府反對貿易不平衡這層關係的舉措還是如期出台,並且確實像您剛才說的那樣,一個接一個,讓中共現在眼花撩亂。

這兩個新的經濟團隊也都跟美國人交過手,基本上可以說是鎩羽而歸、無功而返,下面他們還能做什麼,我們還是很值得懷疑的。

主持人:我說的那兩點您剛才提到是「老生常談」!我想進一步請問您,比如拿知識產權為例,中共為什麼要通過盜竊知識產權的方式、為什麼不能自己創新,通過在技術上的發展提高競爭力,而要通過盜取知識產權的方式呢?

謝田:這就涉及到為什麼好像中國人的創新能力或者科技研發能力比較薄弱,這可能是更大的問題了,我就長話短說。首先,中國的體制、中共這個體制我們都知道它是非常壓制人的創造性,它是優勝者被淘汰而劣者生存。我想程曉農兄以前也在體制內待過,他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更多的經歷。整個中共體制對於創新、研發新產品、開發新技術都起到抑制作用,中國也沒有真正的學術自由。

真正的學術研究、學術自由是由於後來的工業創新、工業技術的先導,在中國也不存在。現在它又覺得現實問題上需要,比方說它要研發。美國對伊拉克戰爭中運用的高科技武器,讓中國軍方非常震驚,中國工業界也非常震驚,它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製造出類似可以跟美國抗衡的尖端性武器,它沒有辦法,研究不出來也製造不出來,那就只好連偷帶搶了。

盜取或竊取西方科技是中共的國策,不光是中國企業在做,國家層面也一直在做,已經做到讓西方非常沮喪,不得不採取更加嚴厲的措施來限制,甚至川普提出要限制中國的留學。所以可以看出它們對中共盜取高精技術有多麼的擔憂。

主持人:程曉農先生您怎麼看,比如李克強提到兩點,一是他會允許中外的企業在中國市場公平競爭;另外提到:美國可以出口高科技技術。您怎麼看他提的這兩點?

程曉農:剛才謝田已經談到了。從制度層面看,中國的體制並不鼓勵投資創新。中國國營企業的經營,仍然是以政府的政策導向為目標,它不願意花大量的精力、大量的資金去做長期的技術研發,因為技術研發投資很大,風險也很大,不一定投資研發就一定能成功,畢竟中國在技術層面上是落後國家。在很多領域裡頭,西方國家的技術開發早就領先了,這是一方面。

還有一方面就是剛才謝田已經提到的,中國政府一直在用各種技術、各種政策去誘導美國公司或者其它國家的公司把技術交給中國,就是所謂的「以市場換技術」,你要到我這個市場上來,你就得把技術交給我。中共的企業拿了這些技術以後,很快它就倒過頭來打美國的市場,把美國其它的企業給擠下去。這就是剛才謝田先生談到的明偷、暗搶一起上。

我想再講一點,不僅僅是對外、對外關係上是這樣做,國內也是很惡劣的環境。國內的企業哪怕不做外貿、沒有吸引外資,它也照樣偷盜,中國的企業彼此之間一貫是偷盜,這就涉及到更大的問題,中國道德倫理的敗壞。

過去的所謂改革開放幾十年來,情況越來越嚴重,現在中國不認為坑蒙拐騙是道德上的嚴重問題,相反,大家覺得是一種投機取巧的好辦法。因為中國政府自己就在國際領域裡頭也這樣做,聯盟帶頭。

這兩天我還看到一篇報導,當年在海南的陵水機場,中國迫降一架美國電子偵察機,就把飛機上很多技術給弄來了;當年北約空襲南斯拉夫,中國幫助南斯拉夫把美國的一架高科技轟炸機打下來了,打下來以後,中國馬上把飛機上的引擎、掩蓋飛機雷達軌跡的塗料等掌握了,導致南斯拉夫的中國大使館被炸。這些也都屬於坑蒙拐騙。

政府在對外坑蒙拐騙,中國國內企業對內也坑蒙拐騙,以致於誰搞技術開發誰吃虧、誰坑蒙拐騙誰來錢快、誰占便宜。在知識產權得不到保護,政府對坑蒙拐騙採取的是鼓勵、默許的制度狀況下,這幾十年沒有變過,現在還是如此,任何外國設計的好產品,很快就會被中國模仿、盜版。

美國每年經濟GDP當中跟知識產權有關的部分占2/5、40%,而中國一年在知識產權盜竊方面,給美國帶來的損失在幾千億美元。這也是為什麼川普政府提出來要中國降低1,000億貿易順差,實際意思就是:這算是你們補償偷我們東西的代價。因為美國沒有辦法制止中國企業繼續偷,只能用懲罰的辦法。

剛才謝田教授談到的,還有我談到的情況都屬於制度層面的問題,甚至是文化層面的問題,不會因為李克強講一句「鼓勵外資在中國投資」然後所有這些現象就消失,明天中國企業就不偷、不盜了!絕不可能。作為美國企業它不敢相信這個話;這樣的話李克強並不是第一次講,講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問過:為什麼你過去講的從來不兌現,為什麼以前不兌現,這一次講的就一定兌現?只有一種可能,被逼急了沒辦法他才做一點。

主持人:這就是我下面想問的。謝田教授,也請您談一談,如果川普現在對中共動真格,比如600億美元的商品關稅,必然這是很現實的壓力;如果像程曉農先生剛才說的,沒辦法他會做一點。您覺得中共會在哪些方面作讓步、會有多大的讓步,它能做什麼呢?

謝田:中共這一次可能不得不作出讓步了!中國現在是每年3,000億美元。有人計算過,在中美貿易過去的二三十年間,中共累積的貿易順差可能達到30,000億美元,現在中共的全部外匯存底都是這些,真要叫中國把這個都補償回來,中國全部外匯存底已經沒有了。我想它這一次肯定會有所讓步,已經放出風聲會讓步。

現在美國人可能的做法,就像以前美國對其它國家一樣:我可以聽你說的,但是我要繼續看著。就像以前里根總統說的,我們會很微笑的聽你講話,但是手中還要拿著大棒。我想川普基本現在就是這樣做的,他會看到中共切切實實的一些行動。我想,中國肯定在開放美國產品進口方面會讓步,會動用外匯儲備也好,會大量購買美國的產品,它選擇的東西很多,要技術、高科技,但是美國肯定不會放鬆給它的。

對中國老百姓來說,進口美國的產品對中國人民是有好處的。我們知道,過去大概十年左右,中國遊客到美國來普遍發現,美國的產品又好、又比中國便宜,甚至很多在中國製造的產品銷到美國,比在中國買還便宜;當然,美國產品沒有關稅因素的話也非常便宜。

事實上美國產品在中國有巨大的市場、巨大的潛力,中共只要放開限制的話,肯定會讓美國產品進入中國市場,這個很容易做到,但能做到多少?我看還要看這一次雙方接觸或者談判的最終結果;只要達不到川普的要求,比方他現在要求600億美元或1,000億美元逆差的消除,我看川普還是不會善罷干休。但中國肯定可以繼續增加對美國的農產品、計算機產品、計算機通訊產品、飛機以及其它產品,購買潛力還是有的。

主持人:程曉農先生,您怎麼看,您覺得中共方面能做什麼?

程曉農:剛才謝田教授已經提到了,中國可以進一步擴大進口,特別是從美國進口。

中國在國內一直千方百計保護國內市場,舉一個例子,中國一直對本國產的糧食實行政府補貼,用這個辦法把糧價給穩住;如果取消政府補貼,中國的糧價就會大幅度上升。因為農民沒有補貼就必須抬高價格,不然他就虧損經營、種的東西不賣錢了。但是抬高價格的結果,中國的農產品更加沒有競爭力,比如大豆,現在東北大豆快被美國大豆給擊垮了。

最近中國政府還真做了一件事情,宣布從今年起逐漸減小對農產品的價格補貼。這個做法其實是在為擴大美國農產品進口做鋪墊,也就是說,中國政府是準備做一些事的。但是我不認為中國政府會很爽快一下子就答應很多事,我認為它的基本策略是擠牙膏,雙方磨牙,來你一輪、我一輪慢慢磨,希望能夠盡可能得到最好的條件、吃虧最少。

當然,反過來從另外一個角度,川普要保護美國的經濟,中國政府也要保護它自己的經濟,所以它也面臨很多壓力,比方講,美國通過高關稅限制中國對美國出口鋼材、鋁合金、銅、銅棒等金屬產品,中國銅類行業的企業將面臨大批倒閉。所以中央政府在對美國談判的問題上可能會想要讓步,但是地方政府會千方百計抵制。因為這些企業關閉不僅造成地方稅收大幅度減少,而且造成地方就業更加困難、失業人口大量增加,所以很多地方政府打自己算盤的時候,不見得會真正聽從中央政府的,會千方百計還是搗鼓地方的企業對美國出口。

所以這也是川普、美國政府只能用高關稅、懲罰性關稅,因為不管中國的中央政府對美國談判的時候答應多少條件,地方政府照樣會拆台,所以用關稅;不管是哪個地方政府拆台、繼續往美國傾銷產品,關稅都是一樣的,對任何省運到美國來的產品都會加關稅,那麼中國公司也就沒辦法再把產品用來賺錢了。

中美之間之所以李克強講要美國多開放高科技產品出口,中國就能縮小貿易逆差。這個說法是中國拿來反制美國對中國指責貿易領域的說法,已經也說了二三十年了;確實就是謝田教授談的「老生常談」。之所以美國不會答應,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前面提到的,美國出口一套高科技產品,比方講一架戰鬥機,中國馬上買去以後千方百計仿製,等於還是偷。

中國的軍工企業技術靠自己獨立研發的很少,基本上是靠仿製起家,早年,1950年代、1960年代仿製蘇聯系統的,後來就開始仿製美國的,現在軍工系統所謂當作成就來誇讚的,仍然是仿製美國的各種戰鬥機包括海軍艦艇。對美國來講,不會傻到相信中國買了戰鬥機真的只是學習而絕不仿製;它都做了幾十年了,而且中國還從來沒認過帳,都說是自己開發的。鬼都不信這個事情,連中國人也沒幾個人信的。

美國也不敢真的把高科技產品繼續往中國開放。我記得奧巴馬時代,奧巴馬曾經傻呼呼好像想要做一點,但後來也沒真做,我想川普沒那麼糊塗!

主持人: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先接聽一位觀眾電話,是加拿大的張先生,張先生您好。

加拿大張先生:中共竊取美國的高科技、知識產權還有大宗傾銷,過程竟然是公開的、大規模的、怵目驚心的,給美國造成巨大的傷害,這是最顯而易見的。這也是由於整個美國和西方縱容,民間都受了绥靖主義瘟病的傷害,頭腦意識混亂不堪,對中國抱有幻想,甚至其中有踐踏原則的情況。所以現在美國想要對中國採取措施的時候,它轉向自由市場經濟方面發展,這可能嗎?這不是完全一廂情願嗎?

主持人:好的,謝謝張先生。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謝田教授。我們談到新的任命;中國經濟現在面臨很多問題,其中之一就是金融風險,您認為我們今天談到的這兩位關鍵人物的任命,他們對於中國金融風險方面能做什麼、能不能力挽狂瀾?

謝田:他們兩人的任命顯然是針對中國對金融危機爆發的恐懼而產生的,肯定跟這個有相關。但是現在看來,金融風險很大一部分比方影子銀行的問題,還有股市或者銀行借貸過多的問題,尤其是地方銀行跟房地產開發或與開發有關的借貸問題,這些問題都有可能會出現爆炸性的影響。這兩個人,顯然中共希望利用他們從西方學到的金融和經濟的知識來解決或減低風險,但問題是中國並不是自由的經濟市場。

實際上學到了美國的一些技術,包括金融領域的技術,卻很難運用到中國這樣一個封閉的政治和經濟體制中來,所以說到最後,雖然用了這種技術性的官僚,但實際上離真正解決中國金融的問題恐怕還是很難實現。

主持人:非常感謝二位。今天的節目時間很快又到了,經濟問題非常複雜、宏觀,我們只能先聊到這裡。感謝二位的點評,感謝觀眾朋友們的收看和參與,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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