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冰花男孩進京「圓夢」:你感動了嗎?

【新唐人北京時間2018年01月25日訊】【熱點互動】(1715)冰花男孩進京「圓夢」:你感動了嗎?

這些天來一位冰花男孩的故事觸動了很多人的心。自從他穿著很單薄的衣服,頭頂一頭冰花出現在教室的照片在網上熱傳之後,他的故事有了許多戲劇性的發展。先是官媒迅速稱讚說:「苦難照亮前方的路。」之後在收到大量的捐款之後,地方政府只是給了這位男孩8000塊錢,並且辯稱說:「一夜暴富不利成長。」那麼最新的消息是,冰花男孩的一家被安排上北京圓夢。至此完成了冰花男孩到宣傳英雄的華麗轉身。那麼這樣一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在中國還有多少像冰花男孩一樣的貧困兒童?官方如此的手法對於解決這些貧困兒童的命運和改善他們的處境會有幫助嗎?

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直播節目。

這些天來,一位「冰花男孩」的故事觸動了很多人的心。自從他穿著單薄的衣服、頭頂一頭冰花出現在教室的照片在網上熱傳之後,他的故事有了許多戲劇性的發展。先是官媒迅速稱讚,說,苦難照亮前方的路。之後,在收到大量的捐款之後,地方政府只是給了這一位男孩8,000塊錢,並且辯稱:「一夜暴富,不利成長。」最新的消息是,冰花男孩的一家被安排上北京「圓夢」,至此,完成了「冰花男孩」到「宣傳英雄」的華麗轉身。

這樣一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在中國還有多少像冰花男孩一樣的貧困兒童,官方如此的手法對於解決這些貧困兒童的命運和改善他們的處境會有幫助嗎?今晚,我們請兩位嘉賓就此事件深度解讀。兩位都在現場,一位是政論家陳破空先生,還有一位是時事評論員橫河先生,二位好。

陳破空、橫河: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謝謝二位。節目開始,請先看一段背景短片。

1月20日,大陸媒體報導了「冰花男孩」王福滿和父親及10歲的姊姊,19日下午抵達北京的消息,報導稱,這是「冰花男孩」第一次離開老家、第一次搭飛機,並在第二天和家人如願來到了最為期待的天安門觀看升旗,還參觀了公安大學,「夢圓北京」。

報導雖然強調王福滿很開心,但是有關造成「冰花男孩」苦難的根源,卻隻字不提。

對此網友紛紛留言:「『冰花男孩』被網友曝光後,活脫脫成了一場鬧劇,被有關部門請到了北京看升旗和參觀公安大學,如此惡搞一個兒童,凸顯了這個政府的骯髒,利用人民的苦難為官方貼金,將民眾的貧窮包裝成『正能量』。」

深圳當代社會觀察研究所所長、南京大學文學博士劉開明表示,中共這樣做是為了掩蓋中共宣稱要精準扶貧的口號。他還說,像「冰花男孩」這樣的孩子在大陸有六千七百多萬。

此前,來自中國各地為王福滿的慈善捐款達到30萬元人民幣時,王福滿卻只得到500元。這一消息曝光後,中國網民紛紛表示憤怒。對此,魯甸縣教育局局長陳富榮1月16日回應稱,目前王福滿家所收捐款約為8,000元。他還說,如果所有捐款都給王福滿,這種「一夜暴富」的慈善反而不利孩子的健康成長,也辜負了捐助者們的初心。

美國之音1月19日的報導,把這形容為是「國家級的忽悠」。

主持人:觀眾朋友,我們今天談論的這個故事,歡迎您在節目中間跟我們互動,發表您的看法,您可以通過手機短信,或者通過電話或者通過YouTube上觀看直播和我們文字互動。

破空,我們先看這一家人進北京,基本上大家都比較知道,在中國發生一件比較令人關注的事情之後,一般官方是什麼樣的套路,但是接到北京,可能很多人還是沒有想到,有人說這是屬於消費窮人,但也有人說挺讓人感動。你怎麼看呢?

陳破空:這件事把「冰花男孩」,一個貧困的「冰花男孩」在網上一下成了網紅,相片傳了之後接到北京這件事情,政府的作為體現了兩個文化的重疊,一是幾千年專制文化的重疊;還有共產黨黨文化的重疊。

怎麼講呢?古代專制文化的重疊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天在上,皇恩浩蕩;如果有一件什麼事情發生,比如冤案,皇帝或者皇后給予平反,就表示恩在朝廷,所以這個小孩或者受苦的人跑到朝廷去謝恩,這是一種傳統思想的作怪、人治的思想作怪。

再一個是中國共產黨的黨文化,共產黨的文化也很複雜,一是它要樹典型,它認為是要樹典型。比如說,原來毛澤東時代要樹「好戰士」,弄個雷鋒當典型;到後期要樹不走「白專道路」,把一個拒絕考試、考白分的張鐵生樹成典型;文化大革命期間,一個跟老師造反的黃帥,跟老師說了幾句話,突然把她塑造典型,人家黃帥沒那麼壞,但是給共產黨塑造典型好像她很壞、是造反派。

同樣道理,現在扶貧、「精準扶貧」要樹個典型,那怎麼辦?這下逮住了一個兒童,是冰花兒童、很貧困。變壞事為好事,趕緊把他接到北京精準扶貧,精準得很,照著這個兒童扶貧,就大宣傳了。共產黨這一套什麼呢?移花接木,轉移視線。因為這件事情人們都會把根子指向貧困,為什麼這些孩子這麼貧困、這麼苦呢?多少孩子這麼貧困?官方為了轉移視線、轉移話題,網路上的熱頭趕緊轉移到:怎麼營救這個孩子,怎麼讓這個孩子得到溫暖,怎麼樣送溫暖。這是一種轉移。

還有一個,共產黨挪用文化、借用文化借花獻佛,明明是別人(一個老師)把這個孩子的相片放在網站上,然後民間首先掀起了同情潮和捐款潮;政府一看不行,不能讓民間搶了這個旗子,關懷還得由政府來關懷。所以政府是搶過來借花獻佛,挪為己用,整個是挪用文化,就把它挪過來往自己臉上貼金。政府最終達到的目的是為自己臉上貼金。

主持人:橫河先生,聽說去北京的事情是官媒和政法委安排的。讓人覺得非常有意思,這個事情政法委捲入其中您怎麼看?

橫河:按說政法委和這個事情沒有關係,但是事情總得有人策劃,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個藉口,聽說他是想當警察,所以政法委出面;好像「警察」就跟政法委有關係了。第一,「聽說他想當警察」這個事情就有點講不過去,因為像這種地方吧,跟其它地方不一樣,其它地方的小孩如果想當警察,一定是他看到警察很霸道,他就想:將來我有權力了我也可以管別人。這種想法。但那個地方,連到一個有學校的地方都要走4公里路。

主持人:一個多小時。

橫河:我相信他在村子裡面是沒看見過警察的,而且到他去上學的地方可能也沒有警察,他的概念裡面很可能是像他爸那樣,出去打工去。這個可能性倒更大。所以這就是編出來的,就為了讓政法委的邀請「名正言順」。這裡其實有個問題,實際上是兩個部門邀請的,一是政法委;還有一個是北京媒體「北京時間」。

主持人:電視還是報紙?

橫河:「北京時間」是新媒體,主要以視頻為主,是北京電視台、北京新媒體公司和「奇虎360」三個併在一起投資、組建的新媒體,實際上是北京政府的宣傳工具;政法委是槍桿子或者刀把子,還有一個筆桿子,這兩個單位弄在一起就是一場宣傳,就是一場宣傳運動,然後把他請到北京去、讓他到公安大學去,這就一舉幾得。因為中國警察名聲不好嘛,現在就變成慈善事業警察也可以幹了;本來跟警方沒有關係!整個一套,仔細想想其實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而且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情。

橫河:對,很可怕!本來這種事情在其它國家應該是由民間慈善機構來進行這樣的救助,跟政府沒有關係。我說句老實話,再說清楚一點的話,政法委請他們全家到北京來,誰出錢?政法委的維穩經費難道就這麼用的嗎?

主持人:那肯定就是這麼用的呀!

橫河:對,他請來了還不僅喔,陪同還有兩個,一個是他父親所在工作單位的中建三局,另外一個是當地的政法委書記陪同他們進北京。你看一下就花這麼多錢!這種事情在其它國家絕對不會由政府來出錢,由慈善機構出錢也不可能;把他們送到華盛頓DC參觀一趟?不可能的事情嘛!因為送到華盛頓DC沒有任何好處,誰也不可能利用這個得到任何好處。

主持人:經費可能都沒有任何地方出!

橫河:慈善機構捐給他的錢裡面可能可以用,但是它沒好處!如果讓他到北京去,很明顯,就這種事情本來給他安排一下,或者是改善一下生活,或者是更好改善當地的生活,或者更好改善當地的教學條件,都比請他們一家人到北京去要好很多。北京是什麼?北京就是中共統治的象徵,和其它地方不一樣;任何慈善、任何幫他個人、幫他家庭都不應該把他請到北京去,去北京就是為中共塗脂抹粉。

主持人:剛才破空談到,事情發生的本身就是為了轉移視線。回到事件本身,我們看看到底這個事件告訴我們什麼?王福滿的照片在網上一公開,人們發現他在零下9度的天氣走了一個多小時到學校,衣服非常單薄,那是他最後的一件衣服。照片出來以後,大家的反應非常強烈。破空,你覺得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你看到照片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受?

陳破空:對,走5公里,1個多小時,這個8歲的男孩獨自走山路,而且是零下9度,他是滿臉的冰霜,頭髮全白,就是冰花。我第一個看到的感覺是我非常震驚,為什麼震驚呢?手上全是凍瘡。因為我想起了我小時候,都過去了40多年了,我小時候那個時候,我小時候就是滿手凍瘡,就是衣服不夠穿。但是不是我一個人滿手凍瘡,我在一個四川的川北叢山峻嶺的一個小鎮,我們家4個孩子冬天都是凍瘡,周圍的孩子都是凍瘡,因為衣服不夠穿,天氣又冷,然後上學太遠。我吃驚的是40多年了還是一樣!

中國第二大經濟體,甚至那個胡鞍鋼說中國已經超過美國,是第一大經濟體,甚至還什麼都是中國第一嘛。居然有這麼貧困!所以在習近平等說是個扶貧、貧困,什麼「精準扶貧」的時候,還驅逐北京的低端人口,那些是來打工的,但是還有更低端的,就是留守兒童、留守老人,中國真是令人震驚啊!

都說現在農村很好啦,如何如何好,叫做什麼豐衣食足。我們先不談豐衣足食,是不是足食,吃飽了沒有不知道,首先你衣服都沒穿夠,這麼冷的天氣,而且交通這麼的差,我簡直非常震驚!我們小時候就走山路,那是40多年前,走山路走路走很遠,我們學校都在山上,小學中學都緣山而建,所以都是走山路,甚至我小時候從一個鎮走到另一個鎮,這樣幾十里幾十里的走路都走習慣了,甚至走到縣城是60里,我都走過。但是我沒想到40多年後這些孩子還是這樣,所以說我是非常震驚。

這個現象給廣大網友非常感動,廣大網友為什麼紛紛捐錢、捐愛心?是他們看了太痛苦了、太慘了!到了21世紀居然滿手的凍瘡。我現在手上留下來的疤痕都是,因我是疤痕體質,就會留下疤痕,就是當年的凍瘡留下來,沒想到今天一樣。

但是說到北京我再補充一下,把他接到北京的時候,據說他回到那裡一天,北京又要請他去了。《紐約時報》說他成了宣傳明星,我說他不僅僅是宣傳,是宣傳工具。還有剛才為什麼提到政法委不是宣傳,實際上是中宣部門搞的,中宣部搞的,實際上是王滬寧領導的宣傳輿論部門搞的,但是為了避嫌,因為直接由中宣部出面,那就更加說是宣傳工具了。

政法委出面,還有一個是維穩的意思。找了一個由頭,說他夢想當警察,然後剛才橫河又提到了,當地的政法委書記和公司領導陪同是監視,我認為是監視。為什麼政法委要辦這件事?因為這件事可能引發社會的轟動,因為在網路上已經出現了不穩定了,到處都傳了。

主持人:他的家鄉現在已經開始有這種。

陳破空:他們已經在維穩了,在網上首先是封帖、殺帖,對這個不利的評價全封掉,對政府不利的全給刪掉。而家鄉雲南省昭通市魯甸縣由於抗議爭地和拆遷,民眾奮起抗爭,昨天、今天有那個視頻嘛,民眾群起抗爭,非常的血腥,跟這個警察打,磚頭扔,然後說是1死多少傷,說這個地方是這麼個狀況。

所以這件事情被中共不僅列為宣傳項目,而且列為維穩項目。所以說有人監控他們全家人的言行,而到了北京,這裡是政法委出面以策安全,整個把人民群眾隔絕在外。所以你看他的所有活動,周圍沒有群眾。你說這個既然是個典型來了,你是不是讓北京市民圍觀一下,跟群眾互動一下?他怕群眾圍住之後紛紛捐款了,紛紛訴說這麼可憐的孩子啊,整個社會就轟動了。所以中共把他拿來不僅要樹典型,還要妨止所謂的動亂。

主持人:是。橫河先生,我們再看一看這個事本身,就是說它反映出的,就我來看,它反映一個是貧困問題,一個是留守兒童的問題。我不知道就這兩個問題,您覺得到底今天中國這一個問題有多嚴重?

橫河:貧困問題其實在中部和西部是非常嚴重的,南方也是。那麼像這種地方應該是很多的。我記得我們前2年還看到一個就是爬那個懸崖峭壁的。

主持人:是,沒錯,還有過江的。

橫河:那是很艱苦的地方。這種情況就是在一般來說,就是說它是自然條件比較惡劣,但是就作為一個國家,本來在這方面應該對貧窮地方,就是說它沒有多少能力的地方,應該採取扶植的辦法。當然這個扶植是包括多方面的,甚至創業都是扶植的辦法。

但顯然對這個地方,不僅這個地方,很多地方,其實並沒有利用當地的自然資源,或者當地的人力、物力來進行發展,而是說什麼呢?其實都是成年男子出去打工去,女的也出去打工去。

主持人:自給自足。

橫河:利用打工的方式,這樣的話對各個地方改變貧困面貌其實是毫無幫助的。那麼特別特別窮、而且沒辦法改變怎麼辦呢?這時候實際上就是政府補貼了。你想想看,你這個高鐵都建到全世界去了,你那裡就不能修兩條路嗎?就是說這個錢花到什麼地方去?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為什麼中國人一談到那個地方要走這麼多山路的話,他馬上想到的就是對外援助有多少?

所以這個錢本來並不是缺到這種程度,因為畢竟像這種赤貧的地方,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的,而東部的發達地區應該可以補貼的。你看每個省,前2天不是講到各地的GDP造假嗎?你可以看到各個省的GDP這個量其實是很大的,特別是財政收入的量是非常大的,但是卻沒有用在這種地方。我第一個印象就是說,錢到哪兒去了?

為什麼這種地方不能夠,實際上不是「精準扶貧」一個人扶貧,而是整個地區你怎麼改善那樣的面貌,但是沒有人管這種事情。因為這個事情是長期的,而官員他只管一時。就像為什麼這次要把這個「冰花男孩」王福滿,為什麼要大肆去做?因為這比要改善那個地方的生存條件要容易的多,他一下就讓大家忘記那裡人生存條件的問題。只要去扶一個被所有人關注的問題,所以他只關心這個關注度會不會對他當官有好處,而不會說具體的民眾生活對他的升官有沒有好處,他不會想到這一點。

主持人:對,其實說到這個我想起來,破空,有的網上人為當地政府辯解,說當地這個學校,這個王福滿所在學校有167個小學生,平均每個年級不到30個學生。所以這樣一個人數,他說多建幾個學校沒有實際意義,沒有現實意義。所以那個意思就好像是當地政府不能通過多建學校等方式去改進。那您覺得當地政府應該可以做什麼?

陳破空:這個說法就是金錢至上、效益至上、實用主義的一個表現。這個可以形成一個對照,就在日本有一個很著名的故事。日本為一個人留一個車站,為一個高中女生留一個車站,就在日本北海道。本來這個鐵路,日本JR鐵道公司因為北海道有一段路乘客越來越少,就計劃把一個車站取消掉。這個車站翻譯成舊白瀧站,舊滝站。

然後就要拆掉舊滝站這個站的時候,就發現乘客雖然減少,但是還是有個高中女生要坐這個火車去上學,上高中。當她考上高中的時候就聽到說這個車站要取消了,她很發愁。但是這個日本的鐵路公司也知道有這個女生,所以就為她沒有取消。那麼這個火車持續運行了3年,僅僅為這個高中女生而保留。就早上照樣開,因為只有一班車,晚上也只有一班車,這個高中女生剛好趕上這個車然後上學,剛好趕上車回來。而且說這3年中這個車只有一次晚點,非常準時。而且這個女生每次跑步去的時候,車站的列車員都對她微笑,叫她慢一點。這個車站可以說,你們算一算,根本不賺錢,是嚴重的虧損。

所以我們看這個中日對照啊,中國講究的是個錢,而日本講究的是個人性、是個責任。再一個,這件事情可以對照,在中國動不動就講政府做什麼政府做什麼,結果為了160個學生說建學校沒有用,建路沒有用。但是人家為了一個學生,是公司,不是政府,是鐵路公司為了一個學生保留一個車站,長達3年。所以這個對照,民族性、制度都在裡邊了。

而這個女生在2016年3月1日畢業之後,這個車站才宣布取消。3月25日取消這個車站,民眾都覺得惋惜,都蜂湧去拍照。然後這個女生說了一句感言,也非常平靜感人,她說多虧了這趟列車,她說讓我早上能多睡一會兒。因為她坐這個站雖然中間只有兩個站,但是她上學要經過1小時8分鐘,所以她在車上正好睡一下。就一個站為一個高中女生保留3年,日本有這樣的精神,中國你根本找不到。

而且這個還有個插曲,還有個花絮。這個日本女生有中國人血統,據說她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日本人,所以這個女生實際上是個混血兒。她不講中文、講日語,但母親會講中文。就這麼一個故事。好,現在你中國網友怎麼評?不僅僅她是一個日本人,而且她還是個中國人。就為這麼一個孩子,中日混血兒保留了一個車站長達3年。

而中國那邊卻在推諉,說是167個學生又怎麼樣,又說不能建學校。你山路呢,你說公路在哪裡?孩子居然要爬山涉水去上學。這集中反映了中國的問題,制度的問題、政府的腐敗,以及人性的缺失等等都反映了。如果不是這位老師把他冰花的照片偶然一放的話,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激起了民間的愛心和同情。

主持人:說到地方政府,我們現在看到在一件事情上地方政府很積極,就是分配捐款。據說這一次大家捐了有50萬,地方政府說有8,000元到了男孩的手中,但是它用了一種說法可能真的使人很憤怒:「一夜暴富,不利成長。」你怎麼看這樣的說法和捐款的事情?

橫河:捐款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本來都是人家私人捐款,政府有什麼權力來控制私人捐款?為什麼私人捐款要到它手裡去?這就是中國一個最大的問題,它不容許慈善機構、私人的組織來組織捐款。

主持人:就是一切都要歸攏在政府機構是吧?

橫河:如果不是政府,而是有人自告奮勇說「我來幫他收這個捐款」,就是非法集資,立刻把他送到監獄裡去,所以政府就壟斷了這一切,那麼當地政府有什麼權力說我給你多少錢呢?這完全就是拍腦袋,腦袋想一想就是了!

這種錢在西方怎麼做的?在西方國家,一個就是給他自己家人;都是人家給他設一個帳號,大家都捐給他;還有一種就是慈善機構,慈善機構收集到很多錢之後它也有一種做法,也可以這麼做,就是給這個孩子專門設置一個教育基金,就可以一直養他養到多少歲。在西方還有的家長特別好的,收到這種捐款以後,某種原因這筆錢不要了,把它全部捐給另外一個類似性質的慈善機構,全部捐出去。所以整個社會形成良性循環。

而在中國,其實在捐款問題上的每一個環節都是錯的,所以你還真找不出來哪個地方錯得特別厲害;沒有一個地方是對的。這就是一個問題,沒有私人捐款,沒有慈善機構、人們能夠相信的慈善機構;政府包辦一切,政府來決定這筆錢怎麼分配,最後這筆錢還沒有辦法去查帳,你還查不到那筆錢到哪去了。

主持人:對。這筆錢到底剩下多少、去哪裡了?

陳破空:我補充一下。這個事網友非常憤怒,中國民間捐款的人非常憤怒。首先,當捐了30萬給這個男孩,這個男孩家只得了500元;當捐了50萬的時候,男孩家只得了1,200元,後來最高的數字說是得到了8,000元,政府說是8,000元。其它錢去哪了?政府說了一句話:有85個特困難,把這筆錢用去別的貧困區。那網友就算帳了,85個特困生乘以500,每人500元,那就是四萬多啊,50萬減四萬多,其它錢去哪裡了?還有差不多四十多萬的錢又去哪裡了?政府交不交代?它不交代。

剛才橫河先生提了一條事實上是違法違規的問題,因為人家捐款、民間捐款是指名給誰就給誰,如果政府拿了就是違規違法,等於是政府盜用,是盜竊,人家給這個孩子家裡捐的,你憑什麼從中給攔住、拿住然後你來分配?在任何一個國家的法規上都屬於盜竊,屬於中間攔取,就是屬於犯罪,是違規違法的。

從人道上講,說什麼防止這個小孩「一夜暴富,不利成長」。紅二代全部一夜暴富,紅色權貴的子弟全部一夜暴富;不僅一夜暴富,你看那個什麼江澤民的孫子江志成,去香港走一趟,10億美金到手,李嘉誠還給他捐款。李鵬的兒子李小鵬一夜暴富,什麼電力之王;說是影響前途,哪裡有影響他的前途啊?他現在前途好得很呢,中國的商務部長、中央委員呢!什麼叫影響前途?雙重標準!中共的官二代、紅二代、富二代,這些都是官宦子弟,可以一夜暴富,沒有問題,李鵬的女兒李小琳還吹是靠自己的本事,而民間的這個孩子不准一夜暴富,人家是靠民間自發的捐款。

剛才我講一個日本的女生,我要補充一點。中國這個是叫「冰花男孩」,日本那個可以叫「冰花女孩」,為什麼這麼講呢?我看那張相片,北海道冰天雪地,那女孩站在那裡等車,她的靴子全都蒙上了白雪,背包也是雪花,但是頭上沒有雪花,她穿得非常厚實、很溫暖,戴著圍巾,穿著黑色而且穿的很體面,這就顯示了生活狀況。你看日本的鐵路公司給她提供一個人的車站、一個人的列車,而她的家庭提供她可以穿得非常溫暖、有保障的,絕不會滿臉滿頭冰站在那裡,或者是走山路,沒有這樣的事情。

而日本,中共都在吹,日本是怎麼衰落、經濟怎麼下滑,20年停滯;而中國是怎麼發達,把日本遠遠甩在後面。清華大學所謂的教授胡鞍鋼吹說,中國已經是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綜合國力都超過美國,分別是美國的1.13倍、1.31倍、1.36倍,小數點後面都算得很清楚,號稱現在中國第一,美國第二。那好,請問胡鞍鋼先生、胡鞍鋼教授,這個男孩怎麼說?日本這個女孩怎麼說?中國有個冰花男孩,日本有個冰花女孩,大家拿到國際上去講一講。

主持人:這個女孩算不算一夜暴富?她穿得這麼體面。

陳破空: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做原田華奈,我估計那個「華」字也為了紀念她是中國人的意思,可能。

橫河:我還補充一點。如果說不利於這個男孩成長的,是這一次把他接到北京去;如果說這個人將來心裡有創傷的話,多半和這一次到北京去有關係。

主持人:說他是第一次知道有暖氣。

橫河:所有都是第一次,還給他列了一大串「第一次」。這個我倒是非常擔心,這比一夜暴富、在經濟上一夜暴富給人造成的後果可能要嚴重得多,當然我相信不見得就會影響他一輩子。因為人成長以後,過程當中他會知道什麼好、什麼壞的,但是這個過程實際上是為了宣傳目的、為了中共自己的利益,把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孩子捧到一個不該到的位置,我覺得這個對他來說是很大的傷害。

陳破空:而且編造了一篇作文,一看就不是個孩子寫的。現在一篇作文上網了,明顯是老師代替他寫的。講他家裡的故事,媽媽去打工兩年沒回來,父親在昆明打工,自己跟姊姊又怎麼怎麼樣,然後又說多虧了老師,現在成了網紅,又說政府怎麼怎麼的。一看就完全不像一個8歲的農村孩子寫的作文。我小時候作文總是全班第一、全校第一,那這篇作文可比我寫得好多了。

你看這個政府做到這個程度,這篇作文一定是叫老師幫他寫的,然後到處宣傳。而且到北京之後,他還得提幾個細節,這個小孩子的夢想是:「想當警察。」為什麼當警察?「我想抓壞人。」你怎麼抓壞人?現在魯甸縣發生的壞人就是警察,這些警察在拆遷、在爭地,人民在跟他抗爭,壞人就在政府裡面,壞人現在保護政府,那個政府裡面都是壞人,腐敗貪官、腐敗分子一大把,黑惡勢力一大把,你長大了究竟是抓什麼壞人?好,如果這個小孩長大了,跟現在的警察一樣,他反而變成一個壞人了,去助紂為虐,保護壞人;如果他變成一個好人,他可以去抓政府裡的腐敗貪官。

主持人:我想插一句。我們在網上看到照片,他去參觀公安學校,可能跟邊上一個警察一起敬禮。有人就說,從冰花男孩到政府的打手可能只是一步之遙。人們有這樣的擔心。不知道跟破空你剛才提到的是不是類似?

陳破空:中共在這個過程中毒化這個孩子的心靈,為什麼呢,你別的不參觀,你去參觀什麼公安大學,這也很可怕,公安大學培養的都是打手;再去參觀什麼毛主席紀念堂,看一具殭屍,一塊臘肉擺在那裡,小孩根本都莫名其妙,可能嚇得要死,一塊發黑、發霉的東西擺在那裡,豆腐乾又不像豆腐乾,臭豆腐不像臭豆腐,擺在那裡醃肉不像醃肉,這孩子可能都嚇得不敢看;又去看什麼升旗,整個就不是孩子的活動。

你看在美國、在別的國家安排活動,孩子嘛肯定是安排孩子的活動,去幼兒園、去跟北京的孩子團圓、去哪個遊樂園比如迪士尼或者兒童樂園玩一下,或是跟孩子童真有關的東西,或者給他一些玩具;都不是。全是一些大人的活動,全是一些非常「高大尚」很正規的一些活動,什麼公安大學、毛主席紀念堂、天安門廣場升旗儀式,最後幻化成什麼?就是《紐約時報》說的總結,幻化成他對祖國的忠誠,對這個黨的忠誠,最後歸結到黨頭上。最後中共的報紙都說,黨的恩情、黨的什麼。

本來這個孩子是民主的孩子、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最後成了黨的孩子,所以他最後認了狼媽媽,可能就要給他灌輸狼奶了。長大了確實很危險,如果他真的長大成了警察,那太遺憾了!可能現在這些網民的愛心都白費了。

主持人:我們非常鼓勵觀眾朋友們給我們打電話,跟我們互動。節目應該還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您也可以通過手機給我們發短信。橫河先生,現在有很多人把中共的這種手法叫做「喪事喜辦」,比如這個小孩子一開始出現,官媒說:「苦難照亮前方的路。」這讓我想起當時在汶川地震的時候,非常著名的中共領導人的一句話,「多難興邦」。您覺得這樣的話本身有什麼問題?

橫河:這個是玩一種文字遊戲。中國傳統上是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一個偉人的出現,如果這個人確實成大器、非常出眾,而且不是在正常的教育體系裡面,人家就會在他的一生當中找出他磨難的經歷。像美國現在一些開創網路公司的有錢人,他們接受正規教育,不需要經過生活挫折。

在一個比較複雜或者是比較坎坷不平的社會裡面,要最終出人頭地,他可能會經歷過一些非常挫折的成長過程。一個有成就的人,尤其在社會學方面,很可能要經過一些坎坷,但是經過坎坷的人絕大部分成不了事,因為他最寶貴的時光都被浪費掉了。就像知青那一代人一樣,有人說,這些人當中經過了苦難以後,有一些出人頭地的人。但是比例非常小,絕大部分人就廢掉了。大部分人是不能夠經過這種痛苦和磨難成就事業的,對於已經成就事業的人,你不能回過頭來說他曾經歷過磨難,這兩個邏輯是錯的。所以不能說經過這麼痛苦的人將來就一定有成就,絕大部分人是默默無聞的一生,痛苦一生。

陳破空:我補充一下,這裡有三句話。第一句話「喪事喜辦」,來自於當時2008年四川大地震、汶川大地震,當時有個姓王的御用詩人寫過黨和政府的關懷:孩子在九泉之下能做鬼也風流。說到這麼肉麻的程度。老百姓把它定義為「喪事喜辦」,把喪事辦成了喜事,對中國人民開大玩笑。

還有一句話「多難興邦」,也是當時四川大地震之後總理溫家寶說的話。「多難興邦」?那行,縱向我們回到毛澤東時代,那就是多災多難、饑寒交迫;橫向我們去了北朝鮮,把西朝鮮變成北朝鮮,飢寒不為交迫全國只有一個胖子,其他人都是瘦子,這叫多難興邦嗎?所以北朝鮮在興邦、毛澤東那個叫興邦?

還有一句話是鄧小平說的「壞事變好事」,這才是共產黨的實質。雖然有天災、雖然有人禍、雖然有這些苦難、貧困,共產黨的宣傳機構一定把它抹平,一定把它說得非常好、光鮮,叫做「把壞事變好事」,鄧小平一再講這話,甚至「六‧四」屠殺之後他都說變壞事為好事。

這一次又是共產黨的宣傳伎倆和傳統黨文化手法的體現。把小孩弄到北京去走這一圈,網友有四個關鍵詞,我們說得好聽一點是「消費」這個小孩,黨媒在消費他,消遣他、消費貧困人口;還有一個關鍵詞是「作秀」,作秀還說得輕了點;更多網友說「惡搞」,是惡搞這個小孩。一個純潔的8歲小男孩被弄到北京去,鋪天蓋地的這麼搞是惡搞,對孩子的整體不要說是長期的心靈傷害,恐怕是心靈的扭曲。因為在山區裡走得這麼貧困,滿臉冰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這是對精準扶貧的極大諷刺,極大諷刺。真精準哪!精準在一個人頭上,那其他人怎麼辦?

主持人:橫河先生,您覺得這種手法會不會也使不少人感動,這個小孩的事情挺感人,是很勵志的故事。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橫河:我想不會。當然,總是有人會相信這一套東西,要不然它也不會這麼去宣傳,但是我想大家都還是看得很清楚的,只是網路上有輿論導向的問題,另外還有刪帖的問題,所以從數量上我們可能看不到這麼多真正質疑這種現象的,但是我相信大部分人普遍質疑。不管怎麼說,有網路而且開放這麼久了,人總是有一點判斷能力,而且這種事情講多了以後人家就不信了。

我倒並不在乎有人相信這種宣傳,相信宣傳的人永遠是有的,這沒有關係,我覺得大部分人是能夠清醒看到,至少有相當一部分人能夠清醒看到。我倒不是特別擔心會對整個社會造成什麼影響。當然,中共歷來就是把這些事情當成政績來宣傳,關鍵是怎麼去解決實際問題。

主持人:對,我覺得這是非常關鍵的一點,可能大家都有共識,它這種做法不能解決問題。到底實際上的問題,貧困問題、留守兒童問題、地方政府不作為的問題怎麼解決呢?

橫河:其實國家財政開支對貧困地方是有相當補助的,但這項補助最終到哪裡去了?我們都知道官僚系統就是腐敗,這種錢最終到哪裡去了?連民間捐款都要吞!上面對於貧困地區的撥款,我們知道繼上次楊改蘭 事件發生以後,大家都分析,這筆錢到哪裡去了?才發現被層層苛扣掉了,錢不是完全沒有。

至於解決方案,其實並不需要辦這麼多學校;按說,只是中共的官員不願意去這樣想。一是修路的問題,雖然這個地方很困難,但是相對來說不需要建標準公路,山上的公路能夠開一輛小車就行了,像這種公路不能通到每個村子。我知道中國共產黨搞宣傳村村通廣播,是搞宣傳;通公路用不到村村,一個村子群落找一個中心村通公路,人家只要走到比較中心的中心村就可以了,中心村要有校車。

主持人:其實解決並不難!

橫河:美國不是有校車(school bus)嗎?美國學校公車非常普遍,一條路可能就接一個人,但是它早上很早出來,專門有一條路把每一個人都接上,放學再把每個人送回去,美國是這樣解決問題的。當然那個地方可能是更廣一點,但是我覺得弄幾輛校車,把公路修到一個比較集中的地方,讓大家走到那個地方去,然後再用公車接送,這個事情是應該可以做到的,並不是這麼困難。中國畢竟給非洲國家一捐校車就是幾十輛、多少輛的,那個地方也可以這樣做。

還有就是建寄宿學校,政府包吃包喝,象徵性收一點費用,讓大家住到學校去,這也是一個辦法。但這種辦法它不去做;去討論建幾個學校的可能性。那兩種方法都要方便得多。

一個地方脫貧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建公路。以前不是要建鐵路、建公路時,大家都搶著說一定要從自家門口過?為什麼?交通一方便,當地的土產品就可以加工以後運出去,外面的資源就可以進來,很快就可以擺脫貧困。以前在中國傳統社會當中,是當地的富豪集資來做修路這種事情的。

主持人:相當於一種慈善事業。

橫河:其它地方的資源也可以用在這方面,但是中共壟斷了一切,只要它不做也不准人家做,那些地方就永遠貧困下去。

主持人:能做的人都被殺了!土改的時候不是所謂的「鄉紳」階層都已經消滅了。

橫河:所以不可能去指望中共!提再多的建議,障礙的就是中共。

主持人:破空,你怎麼看?特別在教育問題上,很多人說,中共對教育的投資幾乎等於零,所以像貧困的小孩他就永遠貧困。

陳破空:這件事情出來之後,當然這個小孩的家庭貧困問題能夠得到解決;由於這個村子小學問題的曝光,也許這間小學也能沾光得到一些援助,但是除此以外,更廣大的問題中共是絕對解決不了,而且無意解決。

比如去年講了,雲南有4個留守兒童因為沒有父母,烤火中毒身亡;前兩年,貴州也有5個孩子在垃圾箱裡取暖,結果中毒身亡;貴州有4個孩子因為貧困、沒有辦法,集體自殺,死了。這種事情層出不窮。中共的處理方法是什麼呢?兩手,一是在北京趕低端人口;說是要實現脫貧、沒有貧困戶,就移走、把低端人口撿走、趕走,那北京就沒有貧困人口了。

還有一個手法就是隱瞞。像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網友爆出來、不是那位老師把相片放到網上,誰知道呢?還有這裡自殺、那裡死,誰知道?所以它隱瞞。

再說,容不容易解決?本來容易;但是很難。容易是什麼呢?兩個事情,第一個事情,你中共現在不公布官員的財產,如果你能公布官員的財產,一看到超出他正常收入的全部拿出來,全國脫貧沒有問題。第二個,中國現在有五千多萬套的空置房子,大多數是中共的官僚跟官僚結合的部分所產生的,什麼二奶、小三、情婦、私生子的這些房子空在那裡不用,一些高檔豪宅一半都沒有燈光,房子空著。你只要把這些房子拿出來。

習近平在新年致詞中講一句話是引用杜甫的詩:「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好,該你做的時候了,你把這些空著的房子拿出來給這些兒童住,中國的貧困問題一夜之間解決。但這個政府不肯,它要搞面子工程、要搞首長工程。

主持人:或者能允許小孩子在城市上學,就不會有這麼多留守兒童了。

陳破空:這些留守兒童之所以出現也是整個中國貧富差距、貧富分化造成的,戶口政策造成的,父母必須跑到城市去,讓孩子成為留守兒童,老人都非常慘。這些貧困人口的故事簡直是一本厚重的書,是跟整個中國所謂現代化為代價相伴、相生的。

主持人:是,像橫河先生剛剛說的,中共是最大的障礙。非常感謝二位。我們今天節目時間又到了,感謝觀眾朋友們的收看,希望下次您能多和我們互動,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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