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坚:中国人的最后一滴眼泪

【新唐人2013年5月5日讯】累计高达一万六千头死猪浮尸上海黄浦江的事件,近来频频成为新闻报道的头条。死猪携带的病原体严重污染了长江出海口的水质,对中国最大城市上海两千三百多万居民的健康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中国水资源的污染和安全问题再次引起中国民众和媒体的广泛关注。

存量有限、分布不均、污染恶化、浪费严重

中国淡水资源约占全球淡水资源的百分之六,仅次于巴西、俄罗斯和加拿大,名列世界第四位。但以人均拥有淡水量计算,中国仅为美国的五分之一,世界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排名在世界各国人均拥有淡水量的六十至七十名之间。中国水资源的分布也很不均匀,西南部多水,西北部少水;人口密集、工业发达的北部普遍缺水,黄河早已成为一条季节性河流。“南水北调”工程虽有助于缓解中国水资源分布不匀的状况,却无法改变中国水资源匮乏的现实。另一方面,缺水的中国因成为“世界工厂”和拥有世界第一的人口,是世界取用水量最多的国家,占世界年取用水量的百分之十三以上。

遗憾的是,缺水和用水最多的中国不仅对水资源的循环利用和综合利用做得很不够,对水资源的破坏性污染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中国国家环境保护总局的调查显示:二○○六年中国工业污水排放量达三百三十多亿吨。中国民间环保组织“绿色之友”提供的数据也显示:二○○八年长江流域的污水排放量超过二百一十亿吨,占全国污水排放量的百分之三十,其中七成是工业污水。中国大多数沿海城市至少一半的污水未经处理就直接排入海中,导致沿岸地区红潮频频出现,鱼类大量死亡。世界野生动物基金认为,中国是太平洋最大的污染源。美国外交关系理事会的中国及环境问题专家说,世界最大渔场之一的东中国海受到污染,百分之八十的海域已经不适于捕捞渔获。除了工业污水的任意排放,中国还有农业污水和生活污水的任意排放。

不仅地表淡水、海水受到大规模大面积的污染,中国各地的地下水也已受到殃及。《中国青年报》今年二月二十二日报道:(不仅)中国的许多河流被污染,更可怕的是大部分地下水也被污染了,据悉约有百分之六十四的城市地下水遭受严重污染,百分之三十三的城市地下水受到轻度污染,基本清洁的城市地下水只有百分之三。

华盛顿世界观察研究所的马海兵先生将中国的水资源匮乏、浪费及污染危机归纳为四个方面、十六个字:存量有限、分布不均、污染恶化、浪费严重。这四个方面互为负面影响,形成了一种叠加性的水资源危机。如果中国新一届政府和国人再不重视中国经济发展正在遭遇水资源危机的瓶颈、水资源危机的警钟已经敲响的严酷现实,子孙后代将无水可用,“水将成为中国人的最后一滴眼泪”。

造成水资源污染的深层次因素

中国的环境污染是全方位的,除了水资源污染,还有空气污染、土地污染,这些多重污染是经济发展模式有误造成的。过去三十多年来,中国采用了以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土地以极低的价格出租或出售,再配以优惠的税利政策和无穷尽的低廉劳动力,众多外国企业包括会造成环境污染的企业纷纷迁往中国,如平板电脑和液晶电视生产厂商。中国各级政府官员或没有意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或眼光过于短视,只着眼于自己任内的“政绩”,或心存“以邻为壑”的不良心态,是造成严重环境污染的一大原因。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一味强调经济发展,一味追求高GDP的发展思路也值得反思。一方面,中国迟迟没有将环境污染的成本计入生产成本;另一方面,GDP的高低成为地方官员政绩考核和职位升迁的最重要依据,但环境保护得好坏不列入政绩考核。由于环境保护的投入和产出仍未计入GDP,由于环境保护的效果仍缺乏标准的数据衡量,难以反映到地方官员的政绩中;由于环境保护不仅不会增加GDP,反而是GDP增长的最大阻碍,也由于维持出口产品竞争力的需要,是造成严重环境污染的最大原因。

中央政府虽然制定了保护环境的法规政策,但在分配发展项目和制定经济增长指标时,多不会考虑其对环境的影响。以中央政府大力倡导发展的新型“绿色能源”──太阳能产业或曰光伏业为例,它之所以在中国做得规模很大,几乎垄断了世界市场,不是因为中国的生产技术有多先进,而是因为在中国污染环境的成本太低廉。中国光伏业采用低技术生产,用电弧法、碳还原法生产制造太阳能板所需的低纯度硅,然后以一美元一公斤的低廉价格出口。中国发展“绿色能源”的本意是减少环境污染,但为生产光伏产品却加大了环境污染,这是一种得不偿失、本末倒置的行为,是中国式的“绿色幽默”。

中国的环境污染包括水资源污染问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体制问题。中国的地方官员不是民选的,是上级任命的,他们不用对辖区民众的健康负责。只要不出大纰漏,民众没有权力轰他们下台;政府的权力很大,但应负的责任不多,这些都助长了地方官员漠视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此外政府的组织架构和行政职责划分也有问题。地方环保部门向中央环保部门负责,但地方环保部门的很多收入和福利(包括灰色收入)却与地方政府密切挂钩。仰人鼻息之下,地方环保部门惟有与一味追求高GDP的地方政府妥协甚至沆瀣一气。通常的模式是:一旦出现环境污染问题,地方环保部门常常有法不依,或大言不惭不负责任地说没有污染问题,或以财力、监管力无法到位敷衍了事。环境污染又常常与贪污腐败脱不了干系。地方政府为了掩盖失职/渎职,为了掩盖贪污腐败,会毫不犹豫地截访、拘禁和迫害敢于揭露环境污染和与之有关的贪污腐败案件的上访者。

世界媒体的广泛关注和报道

中国的水资源污染正在越来越多地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各国媒体在震惊之余,纷纷对中国的水资源污染问题予以重点报道。二月八日德国之声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污染”》为题对中国的水污染问题进行了报道;二月十九日“福布斯中文网”转载了“日经BP社”的《中国地下水污染严重,重金属治理需要一千年》的全文;二月二十一日美国自由亚洲电台以《中国水资源污染严重,九成城市地下水遭污染》为题作了重点推荐报道;同一天路透社也以大头条报道了“中国水污染治理投入高成效低”;四月八日美国之音以《中国面临水资源污染危机》为题进行了报道。

美国外交关系理事会的《外交》杂志于四月十九日发表了署名汤普逊的文章,详细谈到了中国的水资源污染问题。该文说:“中国的淡水资源受到污染威胁,而且也祸及其他国家。亚洲的人均淡水拥有量不到全球平均水平的一半。中国和印度的人口占全球百分之四十,但拥有的淡水资源只占全球的百分之十。可是中国浪费淡水、污染淡水已经到了令人担忧的程度。(从)青藏高原发源的大河,如长江、黄河、雅鲁藏布江、湄公河、萨尔温江等都受到中国污染或肆意筑坝的影响。世界五万座最大的水坝中,超过一半在中国。”

汤普逊的文章认为:牺牲环境和健康的经济发展方式,不是可持续的发展战略。水资源短缺和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使中国的发展前景堪忧。最近“癌症村”越来越多的情况曝光,轰动了中国国内外。这些村庄都在水源受到严重污染的地区,导致居民的胃癌等癌症患病率猛增。中国环境保护部承认,全国百分之七十的主要河流严重污染。哈佛大学的研究显示,污染已渗入中国地下。受监测的水井中,超过一半的井水作为饮用水是不安全的。

汤普逊的文章最后援引了中国环境规划研究院的发现:环境污染造成的森林、湿地、草原破坏,经济成本相当于二○一二年中国GDP的百分之三点五。世界银行估算,一九九○年代末期环境污染的经济代价相当于GDP的百分之三点五至百分之八。中国的污染问题不仅拖累经济,而且毒害自己和世界其他国家的人民。国际社会应当促使中国认识到,如果继续让环境受损,中国将来不可能享有健康和繁荣,也难以避免一场全球性的灾难。

文章来源:《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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