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料傳真】上海封城後 四川一家人逃美奔自由

大陸人湧「潤」潮(1)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3月23日訊】上海封城後,四川人王鵬眼見上海市民經歷了無吃無喝無自由的困境,他決心逃離。他帶著妻子和2歲女兒徒步九國成功「走線」美國。從辦理護照到出境;從落地泰國再到馬來西亞、哥倫比亞;從與蛇頭激戰到被黑警打劫;再到同伴的妻子被激流沖走,一路上歷盡萬難,險象環生。以下根據《報料傳真》節目採訪錄音整理。

梁珍: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報料傳真》。我是主持人梁珍。中共疫情三年來,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想盡辦法逃離中國。有一種方式叫「走線」,就是經過不同的國家偷渡來到美國。他們中間有很多人經歷了生死的歷程,所以非常地不容易。我們今天請到一位剛剛成功走線來到美國的來自四川的山西人,他叫王鵬。請他和我們一起分享一下他的故事,以及他為什麼要離開中國。我們有請王鵬。

王鵬:主持人你好!

梁珍:王鵬先生你好!我是在推特上看到您剛剛成功來到美國,經過了三個半月,歷經九個國家成功潤出來了。現在情況怎麼樣,先跟我們大家報個平安吧!

王鵬:到了洛杉磯以後,就受到基督徒的幫助,然後現在都比較順利,在這邊都挺好的。嗯,是比較激動,比較感動。

梁珍:那我們從頭講起吧,就說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走線來美國的這種方式?您當時最早是什麼原因想要出來的?

王鵬:最早有了想法的時候就是上海封城的時候,看到他們沒吃的沒喝的,也沒有自由,然後就有這個想法了。

梁珍:但是當時為什麼要決定來美國呢?

王鵬:我們當時也不是說一定要來美國。我們先想辦法去了泰國,就先出國是第一件事嘛。因為當時我們就想辦法,因為邊境是不允許出的,需要有合理的藉口。我們就在泰國從微博上找了一家醫院,預約掛了個號,就給我女兒看病。我們一家三口去給我女兒看病。掛了個號以後,我們就看一下有沒有機票,我買了一個從成都到泰國曼谷的機票。買完以後我們登機的時候,邊檢就問我們,你去幹什麼,我們就說是去給女兒看病。他說那你有沒有材料?就是在國內看病的那個材料。我們說正好有,因為我們手裡面,我女兒前幾天有那個熱驚厥,她是發燒,發燒以後有驚厥。把這個給他看,也是蓋了出院的章。他看了這個以後,他說可以。然後他又說,你有沒有泰國那個預約單?我說有啊,兩個都給他看了,他就同意了。

梁珍:當時是在哪個月呢?

王鵬:是當時上海封城,大概是去年的上半年。

梁珍:你是幾月份出來的?

王鵬:我出泰國的時候應該是11月9號。

梁珍:那從上海封城到11月9號之間還有一段時間,就說中間是沒有護照?

王鵬:我的護照要更新,我女兒很小,沒有護照,是2020年生的,她沒有護照。然後我們去辦全家的護照,費了很長時間。

梁珍:對,那個時候好像中共曾經有段時間不允許辦護照是吧?

王鵬:對,我們辦護照也是用了各種藉口,是用了F1學簽的方式交了學費。去辦護照的時候審查我們,我們是交了學費,然後也發了I-20學校錄取通知什麼都有,然後才辦到。甚至就是在辦護照的時候,他還看了我們的聊天記錄,還有繳費記錄,都給他都看了,所有的東西全部檢查了的,看你是不是真實地要去留學。所以這個很不容易。

1. 逃離中國尋出路 驚心動魄踏險途

梁珍:那您就說帶著孩子才兩歲多的孩子還有太太,全家人選擇這種非常驚險的,要走九個國家才能夠偷渡到美國的這種方式,中間這個心路歷程是怎麼樣的呢?當時為什麼決定要這麼走?

王鵬:當時是先到了泰國先出國門嘛,出了以後,我們在泰國發現,泰國對華政策也不是很友好,因為他經常改。我就想讓我夫人能不能留在泰國。但是後來發現不行,因為泰國的政策來回變,並不友好。那我們就再去馬來西亞看一下,因為馬來西亞是電子簽,也很方便可以落地簽。然後我就從網上提交了一下,提交了一下沒過。沒過可能就是技術問題啊,就是他們會有各種要求,就是照片那個角度。然後我又試了一次。哎,試一次就過了。我們就把全家的馬來西亞簽證辦下來了,電子簽。

到了馬來西亞,又發現馬來西亞是伊斯蘭國家,就是在市中心住,每天都要播放他們那個經文,我們就覺得可能也不太適合我們,也會強加一些東西給我們。我們就又走,就是去美國吧,那就去買機票。我們當時是去基多,我們買的是荷蘭航空,要在阿姆斯特丹中轉。結果阿姆斯特丹機場不讓我們中國護照中轉。因為怕我們可能會跳機啊或者是什麼。我們去辦登機牌的時候,他不允許我們登機。我就問他藉口,他說沒有藉口,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我會全額退款給你,你就回去吧。如果你非想去基多,你是可以去的。他說你可以去買別的航空公司,荷蘭航空公司你就不要坐了。大概就是這樣。

王鵬:這轉機也不行啊,訂票之前不知道這樣的規定,到了以後才知道。聽別人說過中轉荷蘭航空、中轉歐洲可能是不行。但實際上當時我們已經拿到登機牌了,荷蘭航空通過郵件已經把我們一家三口的登機牌發給我們了。我們當時有一個福建的小夥伴也想跟我們一起走,我們也希望有個伴。但是我們知道他是福建人以後,我們也知道是有風險的,因為福建人好像是不太好登機。

梁珍:哦,是嗎?為什麼呢?對福建人,是針對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對待嗎?

王鵬:不是,福建人就是在全世界應該都有很多偷渡的先例,所以他們的護照包括就是在辦簽證的時候都是非常難的,比正常人要難很多。

梁珍:只要是福建人,就看你的生長區域,只要是福建的就會非常難。所以你覺得是因為你的同伴是福建人的原因,令你們在最後關頭給攔下來了?

王鵬:對,因為我們當時知道他是福建人,我們也知道有風險了。我們已經有登機牌了,因為有個福建人,他沒有登機牌。他也買了票但是他沒有登記牌,那個郵箱沒有給他發登記牌。我覺得可能是第一輪篩查,荷蘭已經把登機牌發給我們了,我們就應該是能登機了,電子登機牌,我們已經知道這事了。當時我就跟他講,我說你快看看你的郵箱有沒有收到登機牌。如果收到登機牌我們就省事,就可以直接登機。但他一直沒收到。我就跟他說,既然一塊走,如果你走不成我們也不走了,我們走不成你也不要走。我們是一個小團隊嘛,就覺得結了個伴。

我說那我們就去試一下子,我們就做好一個打算,到了機場就直接看了我們四個人的護照以後,他問你們是一起的?嗯,一起的。就這樣我們就綁在一起了,就都走不了了。我就問那個辦理值機的,我說我有電子登機牌了,我現在還可以直接去登機嗎?他說你就不要去登機了,這樣的話你就會上航空的黑名單。因為一個值機櫃檯已經把你拒了,你再去登機就違反航空規定了。

梁珍:那你還是一個很仗義的人,本來你可以用比較快的方式到美國,但是因為要幫助一個同伴。

王鵬:不是到美國,只是到基多,厄瓜多爾的首都。

梁珍:哦,你先是從荷蘭然後再前往南美厄瓜多爾是吧?

王鵬:對,原來計劃是這樣。

2. 放棄荷蘭改線土耳其 輾轉來到哥倫比亞

梁珍:那這條路沒成功,之後你們怎麼打算?

王鵬:沒成功以後我們就聽了荷蘭航空那個主管的建議,就是去買別的航空。我們就馬上又買了土耳其航空。土耳其航空管得相對鬆一些,你不入境歐洲其實是可以的。因為厄瓜多爾是免簽的,我們也都準備了資料,然後就買了土耳其航空。土耳其航空公司就是在土耳其中轉,但比荷蘭航空要多10個小時左右,大概是30多個小時才能到基多。第二天我就回到家趕緊買機票,買完機票第二天我們就又去了機場。到土耳其航空我們就辦理了值機(Check-in)。土耳其航空非常熱情,什麼都沒說就給我們辦下來了。因為我們還帶了小孩嘛。

梁珍:就是你們四個人就到厄瓜多爾是嗎?

王鵬:我們很順利就登機,經過30多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厄瓜多爾。就是出機場的時候,因為他們信號不好,他就問了很多問題,那個海關就問問題。我們就著急翻譯,那手機也翻譯不了,因為是西班牙語我們也翻譯不了。他也就看了一下我們,然後就蓋章就走。我們聽到別的其他人,就問很多問題。你會西語或者是那什麼的話,就會問很多問題,就會刁難半天,也有被拒的啊,我們就沒有被拒。很順利就到厄瓜多爾了。

梁珍:嗯,接著呢?

王鵬:到了厄瓜多爾以後,我們就找了一個民宿,就先住了大概有4天,實際上我們是定了8天。就住了4天以後,我們小夥伴就著急走,就是玩夠就不想玩了。因為我們是合法的嗎,就是在基多的時候,我們身分還是合法的,就可以多玩幾天,我就不玩了就走。我們就去坐大巴,要坐大巴到哥倫比亞,就是挨著的邊境就是厄瓜多爾的圖爾坎。

我們到了圖爾坎以後就找了一個蛇頭,這個蛇頭就給我們安排,200~210美金就把我們用車接到哥倫比亞,放在哥倫比亞的一個蛇頭的家裡。那裡到最後大概住了有50多個中國人,也有很多黑人,南美人。

梁珍:你們怎麼能夠找到?誰是蛇頭?

王鵬:就是他們之前在網上有做攻略,攻略裡面就會把蛇頭的電話就是WhatsApp都寫在裡面。所以你就可以通過WhatsApp跟他發信息找到蛇頭,談好以後就交錢交美金,交完美金他就把你帶到哥倫比亞的蛇頭家裡。

梁珍:你看到哥倫比亞的時候已經有50多個中國人。一路上是不是見到很多中國人都用各種方式要潤出來?

王鵬:哎,對。見到很多中國人是陸陸續續的,有的是三個兩個,但是都是結伴,大家都還是要結伴的。因為一個人走太……很少看到一個人出來。但也是要等待中國人,興趣愛好一樣的或者談得來的,他們都會結成小群體再往前走。到那以後陸陸續續到那天我們要走的時候大概有50多個人。清點人數了嘛,他們點數,他們是希望中國人一起走。然後南美人一起走。他們清點,我們點一下是50個人。

梁珍:然後呢?

王鵬:就是在哥倫比亞,我們還是發生了一些故事。因為當時有泥石流,車輛走不了。蛇頭沒有跟中國人說任何事情,什麼都沒說。我就問他,我們第一天為什麼沒走,他說有泥石流走不了。然後我就看到南美人走了,看到黑人走了。黑人走了以後第二天,又來很多人,房間就住不下了。那是一個小院子,它是上下兩層的房間,上面住了幾十個人,下面住了幾十個人,就擠不下了。擠不下了以後,中國人的住宿條件又非常差,八九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面,每個人都坐著睡,就已經躺不了了,已經不能躺著睡了。

因為我在上面住,我聽他們下面的人說,下面的人已經睡不下人了。後來我又陸陸續續看到又來中國人,第三天又來中國人,他們就已經非常著急了,沒地方睡。有的帶小孩來的,有一對夫妻帶倆小孩,已經睡不下了。睡不下了中國人就鬧事,也不叫鬧事,就是找蛇頭的老婆,說我們這不行啊,你們什麼時候走啊,我們這個住宿條件太差了,你哪怕給我們改善一下。但是去找他老婆說這些事的時候,他老婆就嚇著了,因為好多人去找他,他老婆嚇到了就叫起來了。他老婆就認為中國人是在攻擊她,他老婆就罵了中國人,用英語用西班牙語罵了中國人。

3. 蛇頭一方辱罵腳踹中國人 劍拔駑張 華人團結化險為夷

那中國人就聽懂了,知道她是在罵人罵中國人,然後就跟她鬧起來了。我們就讓她道歉。但這個時候她已經驚到了,她就給她老公打了電話,給蛇頭打個電話。蛇頭回來以後,就很大的脾氣,把門踹開以後,就踹了我一腳,就要打我。因為我當時站在第一個嘛,就踹了我一腳,跟我打起來了。我後面的人也把蛇頭踹了。蛇頭轉身就去拿武器,就是拿東西去了,或者是叫人去了。我們看到不對了,因為蛇頭是兩個人嘛都是大胖子。我們馬上就召集他們,我說他們去拿武器去了,我們也拿武器準備自衛吧。我們沒有說要打人也要自衛,我們就著急。

幫我們的大概就有10多、20個人,全部衝到廚房,衝到廁所,把所有能拿的東西都拿起來了。我們也拿了幾把刀就自衛,就這樣他們拿刀的就站在門後面,就是怕他們一進來有什麼是不是有槍什麼的,我們就簡單武裝了一下自己,全部都把背包背在前胸。把他們所有的拖布、啤酒瓶啊什麼能拿的全部拿了。廚房的刀、鍋碗瓢盆全都拿了,就這樣跟他抵抗。我們發現蛇頭也嚇到了,蛇頭的助手就跟我們道歉。他進來就道歉,我就讓他道歉。哎,你必須道歉。我說你們對我們使用武力,你們錯了。他們就給我們道歉。

道完歉以後,蛇頭也低頭哈腰地就跟我們友好。然後蛇頭就通知那個收我們錢的那個蛇頭,把拿了我們的錢迅速給我們退回來。他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以後就把錢送過來了。他就說那誰要走,誰覺得這裡環境不好誰要走,我們就把錢退給他。他就把錢給我們。我們鬧事的這些人,他就把錢挨個退給我們。退給我們以後我們就走了。前面的人就先走,拿到錢的人他就說你先出去,你先出去。到我的時候就是最後一個了,他就不讓我走了。

前面的人已經走了,就已經沒有人團結了。他就拿起那個自行車,抓起自行車要砸我要打我,後面還有沒有走的中國人,也都喊了要打人了要打人了,然後要打這個人。他們又感覺到不對了,還是有團結的人,他們就沒動手。但是架勢是一直有,一直有那個要打人的那個架勢,一直有嚇唬,就是這樣,我們就走了。我看蛇頭確實是,他可能是要面子,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真要攻擊我們,真要打我們的話,我估計也要受傷。但我看他只做了架勢並沒有打人,後來我們就順利地就走了。我跟我老婆都出去以後抱著小孩,然後就我們上了車。

上了車以後我的行李沒法拿,因為他一直要做架勢要打我。我就委託一個小夥伴,叫周瓊的小夥伴,我說你幫我去把行李拿一下。我說他現在針對我,因為他認得我了,第一個進來的也是找的我,召集人也是我召集的跟他對抗,就他認得我了。我說我就不方便拿我的行李了,我就把我重要的東西拿來就走了。走了以後,我們也擔心蛇頭會跟蹤我們呀,或者是蛇頭會對我們不利啊,我們就不斷地換車。換車以後就又換回來,大概平均每個人換了3套車,換換,換了3套車。先打車到邊境,然後我們重新回到基多,因為基多合法,在這就不合法了。

王鵬:打車到邊境每個人就花了十幾美金,然後又回到基多。所有的人大概有3個出租車,三車人。每車都是擠滿了的,大概有十幾個人,然後就又回到基多,找了個酒店我們就先休息了。我們這所有人都是分開的,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一樣,都是換了好幾輛車,然後就在基多圖爾坎順利地到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我們就重新找了一個蛇頭,也有的小夥伴們自己走,自己走的人也是從邊境到哥倫比亞。到了哥倫比亞後,他們自己走的那個出租車就把他們舉報了,就跟他們要錢勒索他們,不給我錢我就舉報你。那些人發現這麼走也不行,又重新回來,多花了幾百美金重新回來又跟我們走,又重新找蛇頭。因為蛇頭他就是說你花了錢以後,就是不會再招人勒索,也不會招警察抓了。

我們回去以後就換了一個蛇頭繼續往下走,乘坐大巴車正常情況下是走50個小時。因為有泥石流走不了嘛,他會需要換乘三次車,我們用了100多個小時才到哥倫比亞的內科克利邊境城市,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就是正常的大巴,但空調不足就非常熱,坐在後面的人就熱得受不了了,尤其還帶小孩。還有幾個非常結實的成年人都受不了了,把衣服都脫掉也都非常非常熱,都在鬧啊,熱死了熱死了受不了了。但那個司機就是不開空調,只開窗戶。大巴的窗戶也非常有限。它非常熱,非常難熬。

我跟我老婆帶著小孩嘛,選的位置比較好,就沒那麼受罪,但是我們也非常難受。一路上坐大巴,你想100多個小時非常艱辛。不光是坐大巴,換乘的時候,到了要繞過泥石流滑坡的地方時,是給我們坐了一個上下兩層的那種車。女的坐在下面,男的坐在上面,是扒著那個桿,就跟拉豬車一樣,就是每個人都要扒著。但上面也坐了幾十個人,搖搖晃晃在山裡面就這樣繞。這山裡面還一會高一會低,然後還下雨,樹枝就不斷地在我們頭上咚咚咚打,我們就是這樣扒在上面。有的人就躺著,我們就這樣扒著,非常艱辛。山上下雨,車還經常熄火,我們就淋著雨下來要推車。

4. 逾百小時三次換乘到邊境 不希望後面人再「走線」

梁珍:這天氣很差是吧?11月份的時候南美的天。

王鵬:對,那個時候正好就下雨了。我們幾乎是坐著那個非常簡陋的車,我們叫拉豬車,非常簡陋。就是賣豬仔一樣,就在山裡面搖搖搖搖搖,山裡面那樹枝就來回咚咚咚打一下你腦袋,咚咚咚打一下你腦袋,你就得躲,還得彎腰,不彎腰就扎到你了撞到你了。就這樣孩子受得了嗎?孩子才兩歲。婦女和兒童是在下面,下面那一層相對來說還好沒有這些事,不會淋雨,但也非常艱辛,搖搖晃晃孩子們也受不了。我孩子才兩歲,當時出來時才兩歲二三個月,現在五個月,非常艱辛。我不希望後面的人再走線了。

我們到了內科克利以後問他們,他們都是很順利地坐車,好多人很順利,坐50多個小時的大巴就到內科克利了,沒有走山路。我們走山路這段是非常艱辛的。這一次讓你這輩子都難以忘記了。這個旅程對我來說,可能一個男的,我也玩過戶外,這個我覺得沒什麼。但是對於小孩來說,帶著老婆孩子,就這一路的擔心確實是,我老婆孩子應該是再也不想做這個了。

梁珍:害怕嗎?在路上有害怕過?

王鵬:沒有害怕。我沒有害怕因為我比較膽大嘛。但是這一路確實是,我老婆是嚇到了的。那我夫人是在哥倫比亞這一路上的,把她嚇得夠嗆。尤其在蛇頭發生衝突那個地方,她是非常害怕的。

梁珍:那之後怎麼走的?

王鵬:到了內科克利以後,我們就修整一下。小夥伴家人生病,我們找一個叫卡洛斯的蛇頭,是黑人,給了他920美金,我們騎馬。我們兩個家庭都帶著小孩,都想比較輕鬆一點。我的另外小夥伴因為錢不是特別多,他就想走那個3天的路,3天那個路是非常艱辛的嘛,就比這個肯定艱辛。但是後來他的小孩生病,他也生病,他就跟我們選擇了騎馬。

騎馬的這條路,不是說就是從頭到尾騎馬,騎馬只是在最後出雨林。出了雨林以後,馬上要到地方了,騎2個小時馬。實際上這一路上也非常艱辛。我們走了一天半,在雨林裡直直走了一天半。還有一個非常艱辛的地方,就是我們從內科克利是要先坐一個輪船,遊輪這個不危險,坐遊輪是可以穿救生衣的。完了我們坐了大概幾個小時,然後到了一個小鎮就是海上那個島嶼,島嶼上有一個小村子,在那個小村子上落腳等時機。

海岸線有人巡邏,巴拿馬的警察會巡邏。等到晚上夜黑風高,巡邏船都不敢巡邏的時候,蛇頭就出來了帶我們走。那個時候浪也大風也大,我們就坐了一個小船,有一個有非常小的船就十多個人,有稍微大一點的船坐30多個人。我們就坐了稍微大一點的船,稍微大一點的船來回就像飛艇一樣,就這樣飛起來掉下來、飛起來掉下來,我們渾身被雨打濕了,就是那個海水啊,就不斷地就衝擊我們的臉。

我老婆還抱著小孩非常艱辛。我們就給小孩擋著臉,就怕那個雨不斷把她嗆著。我們就把雨披,當時帶的雨披全部用來遮擋小孩,小孩沒有被水沖到。但是我們就是不斷地喝水,不斷地沖,大概有2~3個小時不斷地被水沖,飛起來多少次,浪也非常大,黑夜中滿天星星,但是沒有時間欣賞也欣賞不了。就這樣很清楚,很危險地咚咚咚2個多小時。

梁珍:這是在哥倫比亞的第二個城市是吧?就說你先從泰國、馬來西亞,再到厄瓜多爾,然後哥倫比亞,這才第四個國家。

王鵬:對,第四個國家。第四個國家穿越的是巴拿馬,到了巴拿馬就是要走雨林了。我們現在下了船以後是晚上,就在那邊搭棚睡下了。馬上就要到第五位國家了,就是巴拿馬了。(未完待續)

《報料傳真》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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