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敏:公民的街頭政治訴求會以更大的規模再次興起

【新唐人2013年6月16日訊】 時隔24年,因為中國公民再次在街頭提出政治訴求,今年6∙4期間當局的打壓力度異乎尋常。

本來,很多人對習新班子寄予很大期望,指望他們能大刀闊斧地進行政治改革,至少是顯示出和前任有重要區別的跡象,但沒想到當局新政不久就開始了對民眾政治訴求的全方位打壓,尤其是在6∙4期間,做得比往年更加過分。至少數以千萬計的公民上網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限制,僅qq群就有多少萬被封,微博至少數以十萬計被封,其它網絡通信被封情況不一而足。在此期間,許多異議人士乾脆被斷網,湖北的石玉林、安徽的李文革、貴州的陳琨、廣東的郭永豐和余剛都是如此。

與此同時,很多異議者、訪民不僅被控制在家,而且警方每天電話詢問或者來人「查崗」;有的異議者要去派出所報到,有的乾脆被帶走。更為嚴重的是很多異議人士被無端抓捕,例如陳兆志記述:「我六月2日因為把身穿黑衣,印有【紀念六四】的文化衫放到網上,被刑事拘留3天,要不是我愛人全力相救起碼要關半個月!」再有,「鄭酋午夫婦分別於5月31日、6月4日被雙雙抓入海南文昌看守所。這次被抓,是因為鄭老師外出找工作,脫離了當地國保的視線,激怒了國保。」據鄭家人提供的最新消息,鄭酋午夫婦都是以「非法經營」的罪名被抓的,目前雙雙被羈押於文昌市看守所。《紐約時報》特聘攝影記者杜斌也在六四期間被逮捕,他最近在香港出版了《天安門屠殺》一書。最為荒唐的是,著名湖北學者杜導斌——在北京暫住,並在劉曉原律師事務所打工——突然於6月3日被國保抓捕,並且關進看守所,理由居然是他於前一天在網上和朋友聊有關清末革命志士暗殺的事情!

應該說,這一波的打壓確實超乎許多人的想像,因為其打擊的人數之多、打擊的程度之重是多年來少有的,只有2011年前後劉賢斌、陳西、陳衛、朱虞夫等人被以「顛覆罪」判重刑可以比擬。兩相比較,後者雖然處罰更重,但只限於幾個人,而這一輪的打壓,被抓的有數十人,波及面則成千上萬。二者相同之處是都打壓走向社會的運動,不同之處則是,目前的走向社會運動的規模大大發展了,前幾年重判幾個人就可能壓下去,但現在參與的人已經普及到普通民眾,因此打擊面再寬,恐怕也很難奏效。

這一波的打壓面雖然大,但當局打壓方式卻有柔性化一面,而且比以往更加突出,不僅有些敷衍,甚至有點「討好」的意味。例如秦志剛記述:「今晚,和高祥明在馬麗的飯店吃飯,國保給高打電話,說讓他回去,還說來車接他,高答應吃完就回去。」「楊國保和片警跟著我,路上說要打的送我回來,我不願意。他們就跟著,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一再問明天(6.4)有沒有活動。從西門到桿石橋有三站地吧,等快到家的時候,有一個上坡,兩個人都累得喊哎喲,我就笑:還是警察呢。」再如郭永豐記述:「為了感謝我的配合,他們在附近超市買了六瓶啤酒給我,說那天請我全家吃飯時,他們看到我妻子也能喝點啤酒,那就拿回家一起喝吧。」潘露記述:「六四當天,蘇州國保邀請我們母子去蘇州東山、三山島遊玩,臨別前送了一盒枇杷。請學校出面向蘇州國保大隊交涉,暫時拿回筆記本電腦和U 盤,這都出於保護校史書稿的考量,並沒有向國保警方妥協的意圖。所以昨天6月8日,姑蘇區國保費警官把筆記本和U盤先還給了我,附上發還清單是端午節,(還帶來了)一盒五芳齋的粽子。」又是說笑逗樂,又是贈送禮品,以上做法,豈不是太「人性化」了?

此外,最典型的是「被旅遊」,也就是國保拿公款帶著異議人士、維權人士去各大風景名勝區去遊山玩水,去住星級賓館,去吃各種風味菜餚。這一做法雖然由來已久,如今卻越來越盛行,而且幾乎成了資深異議人士、維權人士的待遇,比如這次武漢就把我送去了廬山、把武漢煙草行業維權代表柳小華送去了北海、把武漢維權名人童斌送去了九宮山。僅獨立中文筆會會員就有劉飛躍、孫林、高洪明和我等多人被旅遊,而廣州方面「天理差點笑死,昨晚居然在海灘上碰到唐荊陵。兩人都是廣東的敏感人物,分別被帶去旅遊,各被三個國保看著,竟然意外相會,還合影留念」,這不僅說明全國被旅遊的異議人士、維權人士何其多,更說明當局已經是黔驢技窮——以目前這個速率遞增下去,維穩經費難以為繼自不待言!

更重要的是,稍有頭腦的國保都會說明自己只是為了飯碗不得不例行公事,幾乎全國知名異議人士都經常聽到國保尷尬的討好及其附和、甚至大力贊同異議者的民主主張的聲音。這種情況實在太意味深長了。

這種形勢下,當局的全方位大面積打壓異議人士、維權人士的效用如何?顯然,柔性打壓短期雖然可以遏止公民政治訴求,但從長遠說無疑是在給大家種抵抗恐懼的牛痘。

毫無疑問,當局的全方位打壓暫時控制了局面,不僅街頭運動一時歸於沉寂,而且使網絡活動也相應減少。比如,前段時間廣東、北京地區「上街訴求活動」不斷,但眼下已基本沒有同類活動;三四月份上海「同城聚餐」非常活躍,現在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但是,6∙4屠殺的「噤聲」效應亦有限,「拘留」、「被喝茶」、「被旅遊」又能管多長時間?

具體地說:第一,當初在俄國,西伯利亞流放「培養」了一代又一代俄國革命家;而今中國,判刑、拘留、被喝茶、被旅遊也只會錘煉出大批民主鬥士。第二,當局無法打壓下去億萬民眾的維權運動,而民眾維權運動正在給憲政運動提供無窮的推動力。第三,生態、環保、貪腐、政府濫用暴力等等問題隨時都會激發民眾有規模的反抗。第四,經濟、社會危機越來越嚴重,這些必然促發中國的社會抗議運動。

由此可以斷言,要不了多久,新一波的公民街頭性政治訴求會以更大的規模再次興起——在我看來。今日中國的民主運動已經在網絡上衝破了言禁,隨之民眾和平抗爭的方式也必然地轉移到街頭。

最後,我還可以補充兩個非常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公民走上街頭表達政治訴求其實不過是履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賦予的權利,同時這也是中國政府簽署了的聯合國《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所明文保障的民權。再者,公民走上街頭表達政治訴求也是公民社會的基本形態,所以它不是任何政府所能禁止得了的。

文章來源:《中國人權雙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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