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檔案】「內人黨」事件真相

【新唐人2012年2月4日訊】1968年2月4日在內蒙古開展挖“內人黨”運動。“內人黨”事件是在文革中在中共授意下,於內蒙古發起的肅反運動。通過刑訊逼供,將數萬人打成內蒙古人民黨(簡稱內人黨),其中有1.16萬人遭迫害致死,受害者大部分是蒙古族人。

內人黨”冤案前後

1966年“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在華北局前門飯店會上,內蒙古黨政軍一把手烏蘭夫就被打倒了。1967年,原北京軍區副司令員滕海清將軍去內蒙古執行支左任務,成立革命委員會,當了主任。1968年滕海清發動了“挖烏蘭夫黑線肅烏蘭夫流毒”的“挖肅”運動。這個“挖肅”運動的中心要害是,挖所謂烏蘭夫的“暗班子”——“反黨叛國”的“內人黨”。

“內人黨”是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簡稱。“文革”結束,在審判林彪、“四人幫”兩案時,中共最高檢察院特別檢察廳起訴書說“內蒙古自治區因內人黨冤案,有三十四萬多名幹部、群眾遭到誣陷、迫害,一萬六千二百二十二人被迫害致死。”

中共最高法院特別法庭判決書說“康生、謝富治等挖所謂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冤案造成慘重後果,大批幹部和群眾被迫害致死致殘。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危害各少數民族人民的生命財產和自治權,給各族人民帶來極大的災難。”

內蒙古自治區黨委在總結這場冤案的報告中說:“滕海清等人採取了混淆是非、顛倒黑白、憑空捏造手段,用盡駭人聽聞的極其野蠻、殘酷的各種刑罰,大搞逼供信,造成特大冤案,共打成四十八萬多人為新內人黨分子。”這裡所列受害者人數超出特別檢察廳起訴書十四萬多人。而這些數字仍不夠準確,實際受害者不止這些。

挖“內人黨”,作為一個集團冤案,以民族鬥爭取代了階級鬥爭,把一個少數民族整體懷疑為將要叛國投修,無限誇大了敵情,走到了“左”的極端,給我們留下了極為沉痛的歷史教訓。

“叛國的內人黨”是怎麼挖起來的

1968年元旦《人民日報》、《紅旗》雜誌、《解放軍報》發表評論說:“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已經在1967年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在毛澤東一系列最新指示的引導下,奪取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全面勝利的偉大鬥爭已經開始了。”人們感覺到文化大革命快要結束了。可是,就在此時“文化革命的旗手”江青發表了“挖黑線”的講話。1967年11月9日和12日,江青在北京文藝座談會上講話指出:“建國十七年來,貫穿著一條黑線,文藝界必須大亂。”滕海清從北京帶回江青講話錄音帶,於11月17日在內蒙古革命委員會播放了江青這個講話錄音。江青的講話點燃了一把火,從而在內蒙古刮起“挖黑線” 的邪風。先是從文藝界開始,然後是波及黨政軍社會各界,推向全區。1968年2月4日中央文革領導人接見內蒙革命委員會主任滕海清時,江青說:“我在北京文藝界作的報告,北京沒有動起來,內蒙倒動起來了,他們通過文藝界的深入鬥爭,使整個運動深入前進了一步,挖出了這麼多壞人。”康生說:“內蒙地區蘇修、蒙修、日本特務不少。內人黨至今還有活動,開始可能揪的寬點,不要怕!”

1968年12月31日《內蒙古日報》發表編輯部文章指出:“同烏蘭夫反黨叛國集團之間的鬥爭,是我區兩年來階級鬥爭和兩條路線鬥爭的一根主線。烏蘭夫盤踞內蒙古整整二十年,他不僅完成了反黨叛國的輿論準備而且組織了一套明班子和暗班子。經過二十年慘淡經營,一股股反革命勢力,擰成了一條又粗又長的烏蘭夫黑線。”從而,滕海清將這場運動叫做“挖烏蘭夫黑線肅烏蘭夫流毒”的“挖肅運動”。

1969年2月4日,中央文革領導人接見滕海清聽取匯報時,謝富治講:“內人黨明裡是共產黨,暗裡是內人黨。”康生講:“軍隊裡也有內人黨,這個問題很嚴重。”江青說:“內蒙古邊防線那麼長,騎兵到處跑怎麼得了。”1968年11月,滕海清在革命委員會第四次全會上講,“新內人黨”上有中央,下有支部,是一個龐大的國際間諜組織,是蘇蒙修情報機關。黨政軍三里五界都有內人黨。他還說,烏蘭夫這個暗黨是掌權的一套很強的班子。這個內人黨很危險,他比叛徒、特務還危險。叛徒、特務們不會組織一個支部,組織一個黨委,組成一個特務黨委,叛徒黨委。他的“內人黨”有黨委,有支部,有領導小組。“內人黨”及其變種組織是一個有組織,有計劃,有綱領的,裡通外國的,專搞民族分裂、破壞祖國統一的反革命組織,實際上已成為帝修反在內蒙古的情報組織、特務組織。

內蒙古歷史上曾有過“內人黨”

1925年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國民黨委派內蒙古黨務特派員、喀喇沁人白雲梯,組建了內蒙古人民革命黨。中國共產黨北方區書記李大釗贊助支持,共產國際派員指導,“內人黨”成為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它的綱領是反對帝國主義、反對封建主義、反對大漢族主義,是一個民族主義的革命政黨。1927年國共分裂,內蒙古人民革命黨也隨之發生分裂,形成兩派,部分右派叛變投蔣,加入國民黨。鑒於大局逆轉,在共產國際指導下,“內人黨”總部遷到了烏蘭巴託。1931年日本帝國主義鐵蹄侵入滿蒙地區,建立“滿洲國”。

在日偽強固統治下,“內人黨”接受共產國際東方部指示,轉入地下,蓄積力量,以待時機。1945年8月8日,蘇蒙紅軍向滿蒙邊境推進。8月11日,內蒙古革命者舉事,迎接解放。8月16日,蘇聯紅軍中線司令官馬利諾夫斯基元帥,召見“內人黨”領導人博彥滿都、哈豐阿,叫他們建立臨時政權,維持秩序,穩定後方。於是“內人黨”由潛伏轉入公開,發表《內蒙古人民解放宣言》,抵制蔣介石國民黨勢力進入內蒙古地區,為中共東北根據地,在其側翼作出過巨大貢獻。

由於在當時的複雜歷史情況下,“內人黨”民族主義者曾進行過“內外蒙合併”的舉動。外蒙古領導人喬巴山,以《雅爾塔國際協定》內蒙古劃屬中國拒絕合併,並指出內蒙古革命要找中共來領導。於是“內人黨”領導人博彥滿都、哈豐阿等人尋求中共東北局的支持與領導,開展自治運動。1947年中共委派烏蘭夫主持成立東西部統一的內蒙古自治政府。“內人黨”作為內蒙古地區的民族主義政黨到此停止活動,確立中共在內蒙古地區的領導地位,“內人黨” 中的“先進”分子,在烏蘭夫的領導下,加入中共,由民族主義者轉變為社會主義者。歷史上的“內人黨”到1947年5月1日以後就不存在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摘自:《炎黃春秋》

【另類陳述】

巴赫:內人黨對中共的政治挑戰

一九六八年,中共特派北京軍區副司令員滕海清到內蒙古,製造了駭人聽聞的種族滅絕的“內人黨”事件。曠日持久的“挖肅”內人黨運動,使蒙古人遭受了一場空前的災難,八十萬人蒙受不白之冤,遭逮捕和關押,上百萬人受到株連,蒙古人在精神和肉體上都遭受了極其嚴重的摧殘,種下了蒙漢衝突的禍根。

中共企圖通過“挖肅”內人黨運動,對蒙古人進行種族清洗,進而消滅蒙古民族的民族意識,達到同化的目的。滕海清親自指揮屠殺、殘害蒙古人。他狂叫﹕對蒙古人決不可以手軟,只有觸及他們的皮肉,才能刺痛他們的靈魂。並且推廣了數十種極其殘忍的酷刑,無不用其極。其殘狀,令倖存者不堪回首。在酷刑折磨下,被迫害致死者竟達五萬人之多。上至內蒙古自治區副主席吉雅泰、哈豐阿等,下至普通農、牧民,甚至連婦女兒童也未能倖免。這是和平時期的一場滅絕人性的血腥浩劫,是中共欠蒙古人的一筆血債。血跡未乾﹗

所謂“內人黨”,即“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在蒙古史上有過兩次“內蒙古人民革命黨”。一九二五年十月,在張家口成立了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其目的是為了實現“自治”。後因中國共產黨的破壞,分裂為左、右兩翼。至三十年代中期,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則名存實亡。

一九四五年八月,內蒙古東部的蒙古青年第二次成立“內蒙古人民革命黨”暨“東蒙黨部”,發表了《內蒙古人民解放宣言》。次年三月,又改組為“新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四月三日,在內蒙古自治運動統一會議上,烏蘭夫在中國共產黨的導演下,依靠中共的勢力,分化瓦解了這個黨。投靠中共的哈豐阿、特古斯等人統統陞官晉爵,反對派遭到清算。這次會議還決定﹕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解散“內蒙古人民革命黨”。這就是歷史上的“四三會議”。

在“挖肅”內人黨的運動中,打擊對像是蒙古人,可是絕大多數的蒙古人連“內人黨”這個辭都沒聽說過,卻不明不白地成了“內人黨”,是民族分裂主義份子。頗具諷刺的是﹕連許多共產黨的基層組織也被打成“內人黨”,甚至更將蒙古民族的許多傳統活動和風俗習慣也視為v內人黨”_的活動。

凡此種種,不能不讓蒙古人覺得離奇。也使蒙古人不得不思索﹕這是為甚麼﹖這個忠厚、善良而又篤信佛教的騎馬民族終被激怒了﹗他們走上街頭,揭發令人髮指的黑幕,高呼“向滕海清討還血債﹗”“挖內人黨是個政治騙局﹗“還有許多人騎馬,衝破層層封鎖,跑到北京,來到中南海(中共國務院辦公室)門前、站在天安門廣場,哭訴蒙古人所受的災難,呼冤求救。引來成千上萬的北京市軍民,人們表示極為同情,暗罵共產黨喪盡天良。

蒙古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中共中央、毛澤東會允許如此屠殺迫害蒙古人。但是,蒙古人錯了。剛復自用的毛澤東在鐵的事實面前,並沒有認錯,授權周恩來起草了一份文件,只指出在挖“內人黨”運動中,犯了擴大化的錯誤。至此,蒙古人才發現被欺騙了,蒙古人無不痛心疾首,憤怒至極。於是,引發了更廣泛的徹底糾正挖“內人黨”錯誤的鬥爭,工人、農民、牧民、知識份子、學生等,上上下下,從城市到農村、牧區,形成了一致的空前抗爭行動。

中共聞訊大為驚慌,正當蒙古人對所受迫害進行強烈抗爭的時候,中共則以“安定、團結”為藉口,調滕海清任濟南軍區副司令員。於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十九日,決定對內蒙古進行全面軍管。將內蒙古軍區由大軍區將為省軍區,成立內蒙古前線指揮所,歸北京軍區管轄。

從表面上看,中共以武力鎮壓了蒙古人的抗爭,但蒙古人並沒有屈服。中共通過“挖肅”內人黨運動,對蒙古人所進行的種族清洗,並沒有能夠消滅蒙古人的民族意識。相反,蒙古人從中受到啟示,看清了中共的本質,更增加了他們對共產黨的仇恨,對漢人的排拒情緒,這也成為後來蒙漢衝突的禍根。

“挖肅”內人黨,起自毛澤東的一句話。千百萬蒙古人的頭顱,只維繫在一個中國人的良心發現上,取決於這個中國人的“喜怒哀樂”。真是可悲,亦復可嘆﹗然其悲憤、哀怨與無助,則將泣訴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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