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鞭炮聲中加息 難抑通脹

【新唐人2011年2月9日訊】(新唐人綜合報導)大陸央行週二(8日)發佈公告稱,從週三起將一年期存、貸款利率分別上調25個基點至3.00%和6.06%。此次加息是大陸央行自去年10月以來第三次上調基準利率,分析人士認為,此次加息符合預期,但是難以撼動當前的通脹。自2010年初以來,央行還曾經七次上調商業銀行的存款準備金率。

加息並不意外

中國人民銀行最新公佈,自2011年2月9號起上調金融機構人民幣存貸款基準利率。金融機構一年期存貸款基準利率分別上調0.25個百分點,其他各檔次存貸款基準利率相應調整。

週二的加息對分析師來說並不意外,市場此前普遍預計央行將在年初加息。上個月接受道鐘斯通訊社(Dow Jones Newswires)調查的10位經濟學家中有6位預計央行將在2月份加息,另外兩位預計央行將在年初加息,但沒有說明具體在哪月。

本次加息的時機非常耐人尋味:在兔年的大年初六,窗外的鞭炮依舊此起彼伏的時候,央行悄然啟動了今年的首次加息,行動急切而且果斷,跟以前央行在利率調整上的綏靖和慎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考慮到今年以來中國罕見的旱情和農業減產的風險,這種在兔年的第一個工作日生效的加息舉措就有了更多層面的警惕意義。

《華爾街日報》分析,自今年一月份以來,中國物價和以房價為代表的資產價格泡沫依舊成為中國宏觀經濟不穩定的最大根源。其一,1月份的CPI很可能創造金融危機以來的新高,最樂觀的估計也在5.5%以上;其二,今年冬天以來,中國華北和黃淮等地遭遇六十年來難遇的罕見旱情,作為糧食主產區的山東和河南這些地區農業減產的可能很大;其三,去年冬天以來,全球食品價格指數連續7個月上漲;其四,中國的房價虛火依舊旺盛,虛高的房價隨時可能成為影響中國宏觀經濟穩定的最大因素;最後,貨幣供應的增速難減,從1月份幾乎超萬億的貨幣供應可見一斑。

央行加息難撼通脹

雖然央行目的明確,要借此遏制通貨膨脹。但是,分析人士認為,提升利率或是銀行準備金率並不是遏制通脹的最有效辦法。

美國穆迪經濟網站的經濟學家圖•派克德向《美國之音》表示,上調銀行準備金率和提升利率這些措施的成功是有限的。中共採取這樣的措施已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仍然沒有有效遏制通脹或是經濟過熱。”

中國去年六次上調銀行準備金率,並在去年10月以來三次加息。但是,中國12月份的CPI較去年同期上漲4.6%。雖然脫離的11月份創記錄的高位,但仍然居高不下。

圖•派克德認為, 通脹現在是全世界關注的焦點了,農產品價格上漲與天氣動盪異常有關。

聯合國糧農組織星期一警告說,嚴重乾旱可能會對中國今年的小麥產量構成威脅,進而影響糧食價格。

《華爾街日報》引述里昂證券(CLSA)首席中國經濟學家羅福萬(Andy Rothman)的話說:“中共正試圖向人民傳達這樣一個信號,即通脹仍在它掌握之中。”但他警告說,中國“提高利率不會對糧食價格造成影響”,糧食價格上漲是受惡劣天氣推動的,是CPI上漲的主要貢獻者。

加息的力度夠嗎?

多數經濟學家預期,央行還會再加息25個基點。目前,各方預期中國的通脹率將從12月份的同比上漲4.6%升至大約5%-6%。有鑒於此,實際利率仍為負值。因此,激勵方向仍是花掉儲蓄以及去借款,尤其是去投資於快速增長的房地產市場。

不過,如果中國真的在走向一場大危機,那麼央行的努力在減緩危險勢頭方面不會起到太大作用。
《華爾街日報》的LEX專欄文章分析,央行沉浸於盲目而過度的自信,正是這種盲目自信導致其他國家的央行官員在金融危機之前忽視各種危險跡象。也許貨幣政策部門希望大幅收緊政策,但受到政治上更強大、經濟上無知的官僚的束縛——這些官僚過於擔心增長和創造就業,而對投資浪費和金融崩潰造成的危害卻不夠關心。

對中國經濟不看好的人士認為,通脹正變得根深蒂固。企業承受著成本不斷上升的壓力。

朗伯德街研究公司(Lombard Street Research)董事長查理斯•杜馬斯(Charles Dumas)說:“這些政策行動力度不夠,出臺時機又太遲。”他表示,遏制通脹所需的加息幅度將嚴重擠壓增長。

杜馬斯認為,中共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北京方面仍然對通脹的政治影響感到緊張。

凱投國際宏觀諮詢公司的資深中國經濟學家馬克•威廉姆斯在一篇分析報告中說,中國此次上調基準利率的決定與已經開始的逐漸收緊的做法相符符合通脹預期,預計2011年,中國央行可能還會再次加息,時間在第二季度。

據路透消息,中國交通銀行首席經濟學家連平預計今年剩餘的時間裏至少還將有兩次加息.

更為有效的方法是讓人民幣升值

穆迪經濟網站的圖•派克德認為,更為有效的方法是讓人民幣升值,因為這會抵消全球糧價上漲、國際能源以及原材料價格上漲帶來的輸入型通脹壓力。

與此同時,世界要求人民幣加速升值的壓力在加大。美國財政部長蓋特納星期一在巴西訪問時暗示人民幣升值步伐不大,導致巴西等匯率自由浮動的國家過多承擔了資本流入的壓力。 派克德認為, 中國可能不理會美國的壓力,但是不能不考慮巴西等新興市場國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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