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大家談】絕望中現轉機 村支書驚險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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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5月05日訊】扶搖:大家好,歡迎收看週五(4月28日)的《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主持人)。

今日焦點:當好村支書 被扣驚人罪名!100警力+5次口供;妻兒偷渡,他一人留中國,絕望中現轉機!大篷車穿雨林難民營⋯親歷體制內黑暗;習連任後,決心逃美!

接上文:【新聞大家談】兩度牢獄之災 村支書逃美國

我們在上集說到,蔡志剛因為幫村民爭取拆遷權益,結果動了當地官員的奶酪,2013年被陷害判刑。而當他通過疫情認清中共,2022年著急為孩子辦理留學美國的簽證時,他突然又被公安抓走,關押23天。這次又為了什麼呢?

【奇怪的訊問 驚人的「罪名」】

我姓蔡,來自浙江台州。19歲我參軍入伍,當了7年的兵,回來以後在我們老家當了一個村支書,當了6年。

我當時跟村裡邊、跟我們的街道簽了個土地協議的,總共加起來(拿到)191畝土地,用於自己我們村裡邊、集體經濟自己開發,自己老百姓蓋房子自己分。但人家就是說直接影響到他們縣裡邊了,他們政府的利益了,他們就不幹了,肯定不幹了。

後來是給我羅織一個罪名,說我挪用公款,給我判了3年緩刑5年,已經是緩刑裡面最嚴重的。農村裡面很多老百姓,他們就跟我說了:共產黨的話你千萬不要信。

蔡志剛:罪名說我是偽造國家機關公文罪,説我偽造國家機關公文罪。他要是不說這個罪名的話,我想三天三夜我都想不起來。

真正的理由,後來我才知道,實際上省國安已經監控我們半年了,監控我們的教會。實際上根源是在我們的天主教會,你知道嗎,我們的天主教會,這個教堂被我們當地的人武部占領了幾十年了。這個天主教會的教堂,我們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我們都有房契的,都有的。但是他們就占著不歸還。

我們是梵蒂岡這一派的,自己沒辦法,在那裡買了一個房子,民房,作為天主教會臨時的活動場所。然後就是說,同時管了幾個區縣的,只能是這樣先臨時辦一下。

但是中共對於信仰打壓,像我們派別的教會,他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打壓、監控的,他監控了我們半年,覺得我們應該會有「裡通外國」的那種證據什麼的,是這樣子的。

後來是在8月9號就實施了統一抓捕。那抓捕也不能說你打壓教會、打壓信仰,這東西它的憲法都不允許的,肯定中共也不會這麼傻,幹這種事情。它就直接說你是僞造國家機關公文罪,它(就算)不是僞造國家機關公文罪,其它罪名也會有的。

然後就這樣子,整個天台縣出動了一百多號警力,台州,對我們進行了抓捕。當時訊問、抓的有幾十個,最後抓了把我們坐牢的搞進去的有三個。

因為這個原因開始,我當時一直想著讓孩子辦一個留學簽,正正規規地出去到美國留學,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走綫的事情,從來沒有。前面一丁點都沒,我甚至都不知道走綫是什麼意思。

我8月9號被關,到9月2號出來,關了23天,9月2號出來那一天,其實到9月底我都不知道什麼叫走線。我有時候在YouTube也會看到有走線的這種視頻,或者談到、聊到走綫,但是我不知道走線真的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但是出來以後,我覺得因為我這樣子,到時候肯定給我判緩刑的,緩刑、拘役,甚至搞不好就實刑,給你弄一下。

因為他們當時是給我們做了口供,實際上前面幾次,就是說裝模作樣地(說)什麼搗毀了一個特大的一個制假、販假的一個團夥,然後你們有進行配合什麼什麼怎麽樣。到第三次訊問⋯⋯剛開始我還莫名其妙,感覺這個事情還要配合的,好好地配合,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不要自己惹禍上身。

但第三次開始,他就問你什麼,很搞笑,他就問你:你對俄烏戰爭的看法是什麼樣子的?佩洛西訪台你怎麼看待?然後你們教會、你們這些人平時聚會好像挺多啊,都聊些什麼?他搞來搞去,最後他問這些東西啦。然後問對於這個疫情起源你們怎麼看待的?就問亂七八糟的這些東西。

問到後面做了五六次口供以後,包括到牢裡面做了、看守所裡面做了兩三次,做完以後他又覺得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那你確實也沒什麼罪,那沒辦法就給我們取保候審了。

實際上按照我們的「罪名」⋯⋯現在我是跑出來了,就是按照(給)我們的「罪名」,我另外一個也是教友,他根本就不構成罪的。他要是把他構成罪的話,我還要再進一步申訴,我肯定饒不了他們的。

他們公安局這邊往檢察院送了三次了,檢察院不批。他覺得這個東西,你們當時是要抓他們「裡通外國」這種罪名的,他們也沒有。但是你要讓他們以「偽造國家機關公文」給他們定罪的話,他們也不構成罪。他們沒辦法判你。

本身就不構成罪的東西,你非要把他搞個莫須有的話,人家誰會服?不會服的。我現在在美國,我絕對是百分百聲援。你這個事情就是說,(中共)你趁早就是懸崖勒馬,這個事情不要幹,你要是幹的話,我會進一步揭發你們這些醜惡的嘴臉。

【只準備了三天! 決定「走線」去美國】

扶搖:這次關押,加上疫情管控和二十大的召開結果,促使蔡志剛下定決心出逃美國,即使通過冒險的方式——走線。

蔡志剛:對,後來我就在家裡邊幾個月時間,我跟任何人也不聯繫,我電話因為把我沒收了,我兩個手機沒收了,一直也沒還給我,那我乾脆就不聯繫了,你們也找不到我,你們要找我就通過我夫人。

然後那個時候我就天天地看,上網、翻牆,就看YouTube視頻,就把所有的這些資料全部看了一遍,後來關注到走線的視頻以後,那我就天天看了。每天真的除了睡覺,就是在看這個視頻,把每個視頻都研究一遍。

研究了一個月多,我都沒有下決心。到10月底,我都沒有下決心去走線,因為畢竟我三個孩子,我不敢,畢竟還是有危險的。特別是說過雨林什麼的,我不敢。

我當時報名是11月26號,報了一個名,到上海準備第三次簽證。但是時間還沒到的時候,上海又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政策:你到上海5天之內,你不能進入公共場所,只能是在酒店裡面或者在家裡邊,每天接受核酸檢測,還有體溫檢測,5天之內如果沒有發現你有陽性的,那你就可以去公共場所。

當時上海的梅龍鎮,那個美國領事館是在梅龍鎮,在那個商場裡面,結果去不了。真的,我報了名,錢都交了,那我沒辦法去。

後來我想不行那我們就走吧。當時習近平也上台了(開完二十大)。實際上我從牢裡面出來以後,我就有一個想法,如果習近平再上台的話,那中國我也不幹了,我鐵定全家就出來。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要出大事情了,真的要出大事情了,不是5年就是10年。極端一點的話,就是幾年之內要出大事情了,這地方絕對不能待了。包括我自己,包括特別我的孩子,我再待在這個地方,我就是害了他們。

後來因為那次到上海簽證,因為疫情的影響,這個規定、那個規定,出不來以後,那我就當機立斷,走。我家裡什麼都沒有準備好走線的東西,但是我第三天就走了,我就準備了三天時間,我就走了。當時是包了一輛車,因為我是在取保候審期間,所以把事情做得非常絕密的。

當時連高鐵都不敢坐,直接包了一輛車,全家就開車到了珠海。珠海,他們就過了拱北口岸,到了澳門。然後他們是從澳門到台灣,再飛泰國。然後就在那裡等我。

我沒有出來,因為我是取保候審,我們當時問過很多人,他說我這個取保候審肯定是被邊控的。然後不敢出來,出來那萬一被錄像的話,搞不好把我的護照也沒收了。

我的護照當時沒有沒收掉,沒有抄家抄到,是因為我剛好前幾天去北京面簽,(辦)孩子的簽證,然後我的護照是塞到我的包的夾縫裡邊。(回來)那包裡東西、衣服全部取出以後,那個包我把它放到儲藏室上面放空包的地方,所以當時公安抄我家,沒有把我那個護照抄走。這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幸運的事情。

【妻兒已走 剩自己無法出境?絕望中的轉機】

我是準備到越南偷渡去的。但那邊太嚴格了,東興口岸那邊,上20公里下20公里,全部是天眼攝像頭帶紅外感應的。

結果出不去啊,根本沒辦法出去,那個地方太恐怖了。越南那邊河對岸沒有任何的警察,也沒有任何的攝像頭,也沒有鐵絲網,沒有高牆,只有中國這邊全部是鐵絲網、高牆、天眼,還有明哨、暗哨,這種公安的、還有當地的村委會、聯防隊,類似這樣子的。

反正就是說,當時我也問了很多的蛇頭,人家都不敢做,根本就不敢,說那邊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到這個程度。那後來沒辦法,我是絕望了,然後再回到我們老家。因為出不去了,然後就死馬當活馬醫,又回到我們老家的便民中心。我把我的護照拿出來問了他們,我說,我這個護照還能用嗎?

我當時是港澳通行證沒辦法簽注了,因為我前面我沒有出家門之前,也去過一次。簽注了兩次,沒辦法簽注,它自動機器就(把通行證)退出來了。後來他給我查了一下,我這個港澳通行證已經註銷了,就是已經給我禁止了。

那當時我不敢把護照拿出來,我就這麼一本護照了,如果沒有的話就完蛋了。我連問都不敢問,你港澳通行證都是註銷了,我這個護照還能用嗎?肯定不能用了,我連問都不敢問,然後後來是絕望了,在家裡待了一個月。

我的老婆、孩子在國外已呆了一個月了,等我,我就一直沒出去。我把他們送到珠海,他們已經出到泰國,泰國又到土耳其,土耳其又到基多(厄瓜多爾首都),一路就往前走了,每個地方都停了一個星期,等我。最後,基多等了我15天,他們準備自己過雨林去了。我說你千萬不能過,哪怕再等一個月、兩個月,你必須要等我過來,我絕對不放心的。

後來我是絕望了,我都不敢跟我老婆說,我就直接回到老家,然後很絕望的這種狀態,拿護照到便民中心,就直接問他們,我這個護照還能不能用?他說,能用啊,我說拿這個東西能出去嗎?他說,這個護照可以的,他說能用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派出所那邊是出了一個什麼紕漏,反正我的護照能用。當時我從牢裡面出來以後,他是問我拿過護照的,他說你護照找一下,找到了你拿到我這邊來。他是要收我護照的。

所以,他說能用,當時我的人都傻掉了,腦袋一片空白了,在外面自己折騰了一個月,人都快瘋掉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出不去,一直到處找,實際上我是可以一塊出去的。後來我是馬上當天晚上,到家裡拿那個包直接就坐車到杭州機場。機場我不敢直接出,然後就坐到成都待了兩個晚上。第二個晚上,從成都飛到了泰國。

因為我有美國簽證的,我當時直接買機票買到了洛杉磯,因為到洛杉磯機票便宜,才1000美刀差不多。但是你如果直接飛到基多那邊的話,要兩三萬,那個時候的機票價格。然後從洛杉磯再買了票200美刀,飛到了厄瓜多爾的基多,就南美洲的。

然後再跟我老婆孩子跟他們會合,我老婆孩子已經在那裡等了我半個月了。那我媽媽因為她也是同時出來的,她在泰國就直接買了機票飛到美國了,因為她也有簽證,我們全家就我們兩個有(美國)簽證。

【一路北上:坐大篷車 穿越雨林 經歷難民營】

扶搖:經歷一番周折後,蔡志剛終於和老婆孩子在基多會合了。但接下來,他們又要開始另一段冒險旅程。

蔡志剛:在那裡跟他們會合以後,休息了一兩天。然後就帶著老婆孩子經過哥倫比亞、穿過内科克利海峽,然後到達了雨林,走雨林過來的。

我覺得對於我們全家來說,沒有碰到危險。最危險的、最累的感覺還是到哥倫比亞,當時坐大篷車坐了一天,差不多12個小時。就在那個崇山峻嶺裡面繞來繞去的,那個車敞篷的,上面有個頂,四周都是敞開的,觀光車一樣的。然後人也很擠,人坐不下,有很多人就坐在那個篷頂上面。

那個拋(晃)得就是說,你根本連喝水都抖,就這樣子。我孩子當時坐了三個多小時就發熱了。我的感覺就是,坐那個車實際上我頂天能堅持半個小時,我作為大人我坐在那裡,就手這樣撐著,半個小時感覺可以,沒問題。但是實際上我們坐了十幾個小時。

幸虧當時路途中車壞了,車軸斷了,那個路太差了。斷了以後,小孩子下來以後,南美的那些老百姓也挺好的,他們幫我們把孩子弄好,給他吃那些散熱的藥,休息了一下吃點東西,然後我兒子又精神了。

後面開車坐車,實際上我們說是走線,還是坐車的時間比較多一點,基本上時間都是坐車的。走的話無非就是雨林,那因為不通公路,你只能走。我們是走了一個騎馬的路線,也不是說全程騎馬,但是相對來說它的路線更短、更安全,然後遭的罪更少。我們是慢慢悠悠地晃過來,因為我們這個團隊裡面有很多都是老弱病殘。

騎馬路線的價格,比一般的路線要貴一倍多,(一個人)一千多美刀。走了15個小時吧,很少了。他們以前走阿坎迪甚麼走四五天的,七八天的,我覺得也挺誇張的。卡雷托的話也就是二三十個小時,最快的也能走到十五六個小時,但那是極端快的。

沒有(遇到)黑幫,什麼都沒有,路上所有的人對我們都很好,非常好。我們碰到的所有全是幫助我們的人。我不是說鼓勵你們這樣走,但是至少從我自己親身的經歷來說,我們路上都是碰到幫助我們的人。在哥倫比亞也好,在雨林也好,在北上四個國家也好。當然我自己也幫了很多人,我這個人就有餘力,我就喜歡幫別人。

雨林過來以後,就是到巴拿馬難民營了。因為我們這條線路就是不經過第一難民營,直接到第二難民營。到第二難民營以後,他們給我們做了登記,然後就送到戴維(市)專門有一個難民營。然後就直接把我們拉到戴維城裡邊,就把我們給放了。我們直接就自由了,那自己走就好了。

我們從戴維開始,穿過哥斯達黎加再到尼加拉瓜,尼加拉瓜再過去是到洪都拉斯,洪都拉斯一直再到危地馬拉,危地馬拉再進入墨西哥,這一路經過六個國家,實際上都沒有什麼問題,一路還是很順利的,很正常。

對,到了墨西哥城以後,我當時準備是應該要坐大巴到墨西卡利的,到那個邊境,但是那個大巴要40個小時,而且聽說前面走過的人他說,有八波黑警,有些很噁心,還有綁架或幹什麼。

當時我想來想去想了一個晚上,我就決定從墨西哥(城)坐飛機,我直接從墨西哥(城)坐飛機到了蒂華納。當時是通過墨西哥城的一個重慶的小倆口,他們開了一個火鍋店,他們就給我介紹了一個正規的賣飛機票的中國人。

他當時就給我們買了飛機票,買了飛機票我們就飛了,從墨西哥就飛了。在墨西哥城我們玩了兩天,帶孩子去動物園、遊樂場,還有博物館,都玩了好幾天,都吃好喝好,然後坐飛機三四個小時就倒了蒂華納,我直接飛到蒂華納了。

到了蒂華納以後,又帶孩子在那邊玩了兩天,就住在蒂華納的海邊,剛好是邊境牆插到海裡面那個比較「經典」的地方。我自己到邊境牆去查看了一遍,找好了位置,然後第二天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坐著出租車,到了邊境牆邊上。走了差不多10分鐘,也就10分鐘時間一公里,我覺得就一公里。我們就快步走,抓緊時間。我們是大中午12點鐘翻了墻,這個我就不多說了。

我不會去鼓勵誰去(走線)翻牆或者什麼樣子, 因為路上會碰到很多你不可測的因素在裡面,除非你是一個意志非常強大、身體也好、社會經驗也充足,就是說你做了萬全的準備,你可以來。

我路上也碰到(聽到)很多危險的事情的。你比如說像過雨林的時候,有一對夫妻倆帶著一個孩子,他那個妻子就被水沖走了,死了,就肯定死了,找不到了。

為什麼說她死了呢?我們過了雨林以後⋯⋯這個事情是在我們過雨林前半個月發生的。我們過了雨林,在巴拿馬那邊碰到一個當地的警察,那個警察剛好他是在台灣上過學,會說中文的。他跟我說了,他們巴拿馬警方也組織去找了,但沒有找到這個女人。而且這個事情絕對是事實,她就死了,在雨林裡面死掉了。她為什麼死掉了?因為當時剛好也是雨季,有水,然後他們選擇的線路也不對。所以說你要過雨林,對於身體和意志力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我當時走了一天,實際上我走了半天,我這個左腿就抽筋了。我是因為我自己帶了一些體力補充劑,還有那些防止的一些藥,我都帶著,做了一些準備,所以說休息一下馬上就好。但是體力真的是挺考驗的,我是背了一個軍用背包四十幾斤,然後肩上馱著我的兒子35斤,等於我身上有差不多80斤的重量。我一路就這樣走過來。

雖然我體力相對比較感覺好一點,但是也是很累的呀。我同行幾個人,一個人就用擔架抬出來的,給人家錢。然後還有一個因為體重比較大,差點就走不出來了,一直拖在後面,幸虧我們整個團隊還是比較團結的。

所以走雨林的話你選團隊也好,還有你選這個時間點,就是什麼時候,風浪大還是不大,有沒有下雨這幾天,然後你跟的哪一個船長,你準備的物資,還有你身體的狀況,還有你應對這些突發事件的能力,都息息相關的,都不一樣。

墨西哥那個地方挺「輪迴」的,我看到太多的人在那裡很痛苦。「輪迴」,就是「輪迴」。移民局,你過去了給你抓回來,過去了給你抓回來。就折騰得你半死不活的,又是關又是抓,又是給你往回送,然後你自己過去走,你又是要偷偷摸摸的,你要憑運氣的,還有這樣那樣的走。

【邊境牆的另一邊 新生活的開始】

扶搖:2023年3月6日,蔡志剛一家抵達美國。從19歲當兵,到當上村支書,到後來親歷中共體制的黑暗,再到帶全家逃到美國,蔡志剛經歷了很多。回頭看曾經的自己,再感受當下的生活,他看到了哪些不同呢?

蔡志剛:從我小時候一直到我當兵,然後當書記,說難聽一點,所有受的教育全部是黨國的思想教育給你灌輸到裡邊來,實際上就是一個深度的腦殘。所以,我現在很敬佩那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特別我在路上也有碰到的走線的,包括在中國舉著白紙的這些年輕人,他們很有勇氣、很有見識,也比我們更多地認識這個世界。

我們沒有認識這個世界,所以給我們自己的人生也好、家庭也好,也帶來了很多這種痛苦、我自己沒辦法理解的痛苦。就像我父親一樣,我父親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小時候我跟著他到外面去,他看到那種乞丐、或者貧窮的人、需要幫助的人,他都會盡他自己所能去幫助。

他經常跟我說,我自己雖然沒錢,但是我見不得別人受苦。我從小也受我爸爸影響。但是我爸爸63歲就去世了。他是一個很正直很善良的人。但是(在共產中國)善良沒有人看得見;正直你得不到任何的回報。他很鬱悶,我覺得他內心,歸根結底他是很鬱悶。

他為什麼會這樣子?這個世界為什麼是這樣子?他也經常跟我說:我們這一代受到毛澤東思想侵害太深了。但是他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它深到已經到骨髓裡面,他就是沒辦法去更改了,他改變不了,他也無力去更改,他也不想去更改。然後他自己就把自己關在這個圈子裡面,就是自己給自己受折磨。

我爸爸應該算是鬱鬱而終的,因為像國內的很多⋯⋯當時我也剛好出了事情,然後很多事情他想不開。實際上我是認為像我媽媽這樣挺好的,我媽媽很多年前信教了,信了基督教了,她把所有什麼東西都交給上帝,她會祈禱。她平時也會很開心,就是我爸爸不一樣,他不會信教。

我對共產黨的認識是經過我被共產黨政府不斷的捶打,然後疫情這三年我翻牆看了很多各個方面的新聞,還有谷歌搜索所有的情況。所有有疑問的我都去正、反都去看,去剖析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那才逐漸對中共的邪惡本質有了很深刻的認識。如果說沒有深刻的認識,我也不會帶領全家,經過千里、萬里走線來到美國。

以前壓制新聞的一個比較有名的人,他怎麼說呢,他說「你要學會適應黑暗,與黑暗和解」。你們有聽說過嗎?你說這句話多邪惡、多噁心。就是說,你既然在黑暗裡面,你就要適應黑暗,你要跟黑暗和解。

很多人就覺得,我做得不好,那是我自己不好,對自己沒有自信、很自卑,甚至很痛苦很迷茫,他覺得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但是同樣一顆種子,在這邊可以種得更好,在那邊可以種得很差,為什麼?

古人也不有一句話嘛,橘生於淮北是枳,生於淮南是橘。這水土不一樣,那東西產出可能是不一樣。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它也是一樣道理的,你獨裁的本質本身就擺在那裡了,能好到什麼地方去?那老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

它給你們假裝一個盛世,封閉你的思想、禁閉你的言論,然後給你看全是一些歌舞昇平的新聞,讓你就活在夢裡邊。但是你真正的你自己這種幸福、這種踏實、快樂有沒有?問一下那麼多的中國人,讓他們真正剖析一下自己有沒有?我覺得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快樂可言的,沒有快樂可言。

但是到美國以後,我就覺得很多小事情就能體現出來對人性的關懷,它就從人性出發,包括我覺得學駕駛證都是這樣子的。很多(事)你可以很正常地去理解,你只要安全、安全、安全,其它都不是事,它也不需要去罰款。為什麼中國那個(駕駛證)扣分,都是分不夠扣?他們是為了你們交通安全嗎?他們是(罰款)拿錢。

你說其它開心快樂的,至少這裡的環境、空氣啊,雖然加州已經是⋯⋯聽說是全美墊底的一個空氣質量,但也是跟中國那邊(比)好得太多了,好得太多了。

然後其它開心的,以前我在家裡邊,我給孩子因為食物的原因,就是說國內的食物不安全,(牛奶)我們就喝光明鮮奶,保質期是5天的,我每天是給孩子一瓶在家裡。1.5升的是21塊錢到23塊錢之間這個價格,一瓶。一天一瓶20幾塊錢,但是基本上還不夠喝,1.5升。早上一喝,隨便下午、晚上回來,睡覺之前一喝,一瓶就沒有了,都還要省著點喝。

但至少在這裡牛奶、肉那真的是自由了。以前買牛肉,在家裡邊一般也很少買的,雖然說我們日子過的可以說比普通的中國老百姓要好得多,相對來說應該要好得多。但是我們實際上對於這種牛奶、還有那種牛肉、這些肉類,也是算著買,就不敢敞開買。最多是過年的時候,我可能買個100斤、200斤的牛肉,親戚朋友分一分,自己留一點吃一下。

那一般情況下,不會像美國這樣的買東西。美國這邊,每天那個三四塊錢1加侖的牛奶,孩子喝好幾天,隨便喝、敞開喝,也花不了多少錢。

然後在這裡,相對人際關係會更簡單一點。我現在感觸也不是很深,但是不管怎麼說,我是覺得我帶著三個孩子來到美國,絕對是正確的選擇,絕對不會後悔。

到美國以後最大的挑戰,如果說最大的挑戰的話,我覺得應該還是第一個是語言,就是溝通這一塊確實是一個障礙,雖然說現在這種翻譯機、包括手機都可以翻譯,但是很多時候你不能那麼及時,就是會影響很多事情。如果說工作的話,通過英語來交流那你肯定是不太適合的,這是一個。第二個,因為像我們在這裡剛到,工作這一塊也挺難找的,也挺難找一個適合的工作。

實際上對於我來說,我說你只要給我工作,工資大差不差,那我就願意去做。因為畢竟我在中國從來沒有上過班,沒有給人家打過工,全部是自己做一個經商的,這樣子的,所以說這一塊還是有一點壓力的。如果說朋友們有這一塊的工作,可以幫我介紹一下,謝謝。

扶搖:感謝蔡志剛先生和我們分享他的故事,也祝福他和家人在美國開啟自由安定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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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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