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领袖】导弹专家:中共目标取代美国

(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杨杰凯采访报导/秋生编译)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12月12日讯】“中国其实从90年代开始,就一直在做的,就是大量投资于武器系统,专门针对美国最薄弱的地方。”海因里希斯。

多年来,中共一直在大力寻求实现其军事现代化,重点关注反卫星武器、高超音速导弹和网络空间。其目标是把美国赶出亚太地区,并最终取代美国。美国应该如何应对中国和俄罗斯构成的国家安全威胁?

本期节目,我们将与核威慑和导弹防御专家雷贝卡·海因里希斯(Rebeccah Heinrichs)进行座谈,她是哈德逊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员,世界政治研究所(The Institute of World Politics)的兼职教授。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为什么不首先使用核武政策极其危险?

杨杰凯:雷贝卡·海因里希斯,欢迎你做客《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海因里希斯:谢谢你的邀请。

杨杰凯:雷贝卡,今天我们将讨论有关国家安全的各种问题。让我们从这个问题开始,你认为美国现在面临的最大的国家安全威胁是什么?

海因里希斯:美国面临着很多威胁,但是对美国和美国生活方式构成的最大威胁和最大伤害来自中共。事实上,由于认识到了这是对美国的最大威胁,有可能对美国的生存构成威胁,川普政府重新定位了我们的国防战略以应对威胁。

俄罗斯是对美国构成威胁的第二个大国、主要的核大国。其次是那些比较弱的国家、非国家行为主体(non-state actors,注:如国际组织、跨国公司、武装团体等),那些非常危险的非国家行为主体,他们可以对美国构成威胁,但是不会以民族国家的形式出现。除了这两个大国,其它都不再是美国国防战略的重点。

杨杰凯:当然,你提到了核问题。这涉及到中国、俄罗斯和其它国家。当然,导弹防御是你研究的一个主要领域。请告诉我美国核战略的变化,是如何影响全球局势的。

海因里希斯:美国的核武器是我们国防的基石,因此可以说,核武器为我们所拥有的所有其它常规防御系统提供了保障。我们的和平有它的功劳,它是其中原因之一。在没有战争,相对和平的年代,和平由很多因素促成,但是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当然包括冷战期间,冷战之所以没有发展成大规模热战,我们认为美国的核武器功不可没。

因此,川普政府的想法是:我们的核武器陈旧了,老化了,我们需要为它们重新投资,以使它们更加现代化,就像我们的其它竞争对手所做的那样。中共和俄罗斯联邦都非常重视并对他们的核武器进行投资,并且在其军事战略中重视核武器。

多年来,特别是在奥巴马政府期间,美国曾经力图不在将核武器作为我国军事战略的核心。但是如今川普政府对此采取了一种清醒的、现实的策略,因为面对俄罗斯联邦和中共,我们没有任何天真的想法。

因此,我们现在非常认真地对我们的核武器进行投资,不仅仅是对其进行重新预算,我们还要审视我们的理论,我们的战略,调整我们的军力,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必和这些核大国打一场大战。我们的想法是威慑阻止大规模战争。

这也是本届政府的另一个不同之处。在这个问题上,川普总统的做法和前副总统拜登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当然,前副总统拜登是民主党候选人,他对美国核武器有非常不同的看法。如果他们两人在辩论中提到这个问题,那么辩论一定会非常好看。

杨杰凯:简单地说说,会有什么不同?

海因里希斯:拜登曾经站出来支持一个非常有争议的想法,就是“不率先使用”(No First Use doctrine)原则,其背后的想法是:由美国宣布我们永远不会成为在冲突中第一个使用核武器的国家。目前,我们作为一个国家,从来没有接受过“不率先使用”原则,原因在于,一旦你做出这样的声明,那么你就可能无意中招来了严重的侵略,尽管这种侵略还没有达到核门槛。

敌人会认为,只要他们没有使用核武器,他们就不会成为核报复的对象。常规武器,大规模常规武器,包括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仍然可以对我们美国的利益造成战略性伤害。

因此,美国的政策一直是保持一种在战略上模棱两可的政策,所以我们不断地让我们的敌人猜测美国可能做什么,或者可能不做什么。我们希望进一步增加复杂性,让我们的对手一直在思考,美国在某一特定情况下可能会如何反应。

还记得吗?奥巴马总统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希望推动世界走向全球零核武器。所以说,在意识形态上,他信奉的是一种核理想主义观点,甚至在拜登担任他的副总统时,他也考虑过秉持“不率先使用”原则的可能性,但是他认识到这样做风险太大,于是摒弃了这样的做法。

让我感到很好奇的是,当这件事被讨论时,副总统拜登也在场,他知道它的危害,现在却接受了“不率先使用”原则。还记得吗?他曾经担任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所以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可是当美国面临如此多的核威胁时,他仍然会接受这一原则。这让我非常担忧。

美国退出《中导条约》的原因

杨杰凯:你如何看待美国退出《中程核力量条约》(《中导条约》INF)这件事?这对我们这个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海因里希斯:川普总统退出《中导条约》的决定,可能是他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之一。这可以让美国的防御体系在印太地区找到正确的方向。我的意思是,《中导条约》废除了某类特定射程的地面发射的导弹。

这是罗纳德·里根在冷战结束时签署的条约,其理念是:地面发射的导弹被认为是更具有挑衅性,具有潜在的破坏地区稳定的可能性,因为你可以更快地部署它们,让对手措不及防。它们更便宜,你可以多买一些,地面发射比空中或者海上发射更便宜。

该条约的签署双方是美国和俄罗斯。多年来俄国人一直在那个条约上作弊。奥巴马政府承认了这一点,而且至少声称努力向俄罗斯施压,要求其遵守该条约,但是并未奏效。川普总统宣誓就职,马蒂斯部长是国防部长,他和国务卿、川普总统以及他们的外交官,努力向俄罗斯施压,让他们遵守《中导条约》,但是他们没有遵守。

美国退出了,不仅是因为俄罗斯人作弊,而且是因为中国不是《中导条约》的签字方,其拥有一个庞大的导弹部队,拥有地球上最为多样化的导弹部队,如果他们是条约签字方,那么会有超过90%或者更多的导弹违反了《中导条约》。换句话说,该条约限制了美国,相对于这个星球上的其它国家,只有美国受到限制。

现在,在那个地区存在着巨大的导弹力量失衡。中国可以威胁到该地区的美国盟友和美国船只,不仅有能力而且正在试图用他们庞大的导弹,在该地区胁迫和压制美国。所以现在美国已经退出《中导条约》,我们不再让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背后。

我们可以部署此前该条约禁止的地面发射的导弹,可以部署海军陆战队早已要求的战斧导弹,我们已有这种地面发射的导弹。因此,如果我们开始生产、部署这些导弹,并将其部署在该地区的所有岛屿上,那将使中国对于他们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的预测进一步复杂化。

中共对美国的军事威胁有多大?

杨杰凯:我们来讨论一下中国是如何影响美国国家安全的各个方面的。但是既然我们正在谈论的是军事力量,那么中国的军事力量和美国相比是什么样子?它的威胁有多大?

海因里希斯:它一个严重的威胁,这取决于你在问哪块儿。如果中美爆发冲突,爆发军事冲突,不能明确美国能不能胜利。这将取决于中国想做什么。在过去,我们一直认为,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卓越的军事力量,因此没有任何其它国家敢真正、严肃地试图威胁美国或者我们的根本利益。

但是中国从1990年代开始,就一直在做的,就是对武器系统进行大量投资,专门针对美国最薄弱的地方,所以他们真的把太空领域当成了军事领域。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美国一直努力将太空作为非军事领域,但是中国一直在测试反卫星武器,并且将太空用于军事目的。

重申一下,他们在导弹上投入了大量资金,他们在高超音速能力上投入了大量资金。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是它的速度比弹道导弹快。其实不是说它比弹道导弹快,而是说它们是以高超音速飞行的机动导弹,这就是让它们难以对付的原因。

我们目前没有任何针对高超声速巡航导弹,或者高超声速滑翔导弹的防御,而这正是中国一直在投资的领域,目的是把美国赶出该领域。

还有另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我们听到我们的战略司令部指挥官多次指出,中国有一个所谓的“不率先使用”政策,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宣称他们绝对不会在一场冲突中率先使用核武器。然而他们一直在开发各种武器系统,我们担心他们的核项目非常模糊,不透明,不让美国和其它国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们非常关心他们发展核武器的方向。

因为中国坚持某些领土是中国的,然而他们对哪些领土属于日本的认识,是非常错误的。我们可能会担心他们可能会在他们自己坚持认为属于自己的领土上,试图使用核武器,而我们却认为那不是他们自己的领土。这就造成了一种局面,一种巨大的灰色地带,这对美国构成了挑战,因为我们的核保护伞、核保证当然需要涵盖日本。

如果中国决定占领台湾,他们会怎么做?美国会为了保护台湾而卷入这场冲突吗?重申一下,川普政府一直有意做的另一件事是,确保台湾不被国际孤立,能得到各种外交支持,特别是因为在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台湾政府表现出色。

美国把F-16战机和鱼雷卖给了台湾人,使台湾成了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进攻目标,这很好,因为我们正在努力提高中国军事上妄为的成本,以提醒中国不要以为侵略的行为很值。

中共在南中国海军事化行动与美国印太战略
杨杰凯:我在想,中共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信守诺言,因此他们说不会首先发动袭击,这并不能让我完全相信。他们在南中国海建造的军事化岛屿后果有多严重?这对美国,坦率地说,对该地区的盟友来说,原有的平衡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海因里希斯:这是个好问题。他们建造这些岛屿,然后将其军事化,由此扩大了中国的军事影响力。这再次迫使美国认识到这是一个非常紧张的地区,对美国来说,必须采取行动。所以我们必须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来思考我们的战略规划,回到刚才提到的想法:使中国陷入各种进退两难、难以估算的境地,让他们不知道美国到底要干什么。

另一个策略是我们需要阻止中国的侵略行为。我们不希望看到在该地区出现巨大的、有利可图的目标,这会很显眼,中国会直接攻击这些目标,然后我们将无法回应。此外,我们正在考虑派遣远征军和海军陆战队,把他们部署在整个区域上中国不一定知道他们在哪里的地方,赋予他们发射战斧武器的能力,也许可以在某些地方放一些空的导弹发射筒,没有战斧武器,因此你不会知道导弹究竟在哪儿。

我们需要迷惑他们,需要建立多个目标,需要不断地迫使中国人觉得,企图在该地区采取侵略行动将是一个错误。

我想对你的观众说,美国如此关心这个地区的原因在于:大量的全球海上贸易经过印度-太平洋,所以它确实影响着美国经济。但是比这更重要的是,如果美国想要维护作为全球领导者的地位,那意味着我们对我们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最具有影响力,与他们进行贸易、发展旅游、保持良好的关系和相对的和平,那意味着美国必须能够兑现我们对我们的盟友的安全承诺。

如果中国能够把美国从该地区赶出去,即便没有引发冲突,也可能增加我们参与该地区事务的成本。如果他们能够把我们赶出去,那么他们就能有效地从我们手中,夺走全球领导者的地位。如果我们不能履行对该地区盟友的安全承诺,我们对世界其它地区的安全承诺的可信度,就会出现裂痕,当然也包括东欧、中欧和西欧。

杨杰凯:这让我想起了《百年马拉松》(The Hundred-year Marathon: China’s Secret Strategy to Replace America As the Global Superpower,百年马拉松:中国取代美国成为全球超级大国的秘密战略)这本书。(用手示意墙上高处的书架)你(在这个角度上)看不到,因为书在架子上,不过它就摆在墙上(的架子上)。问题在于,很多美国决策者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正在应对美国的衰落,以及可能是在中共领导下的中国崛起,但是我们基本上对此无能为力,我们只需要敷衍一下。我猜想,我们最终会陷入你刚才描述的那种状况。你认为问题出现在哪里?

海因里希斯:作为一个国家,既可能会在冲突也可能在绥靖顺从之下被打败。这就是为什么我曾经感到怀疑和不太确定的原因:将成为总司令、将执行和主导美国外交政策的川普总统,将如何看待世界?但是他对你刚才提出的问题的回答,让我感到意外地惊喜。“就这样算了吗?难道我们就这样接受美国的衰落与中国的崛起是必然的吗?”他对此的回答是一句非常响亮的“不,我们不会接受的!”

我们认真对待这种威胁,并在多个领域与中国竞争。军事一直是基础,但是在许多其它领域你必须与中国竞争,而且本届政府正在这样做。我们可以看到贸易协定。贸易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必须有一个强健的经济来生产各种武器系统,投资于先进技术,使我们的核力量现代化,完成建立太空部队,并使其成为美国真正神奇的力量。这一切都耗资巨大。

美国整个国防预算仍然徘徊在GDP的4%左右。我一直认为应该增加,因为美国,重申一下,真的是在为全球领导地位而战,所以我们应该做好必要的事情,不仅要补充美国的军队,花费资金整修升级设备,而且要迅速行动。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要行动迅速,因为我们在努力阻止冲突。我们不希望看到中国正在企图抓住战机,而我们直到现在,才开始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还要在经济上与他们竞争。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包括,限制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有直接联系的学生进入美国的签证。令人惊讶的是,直到川普政府上台,美国才开始以现在的速度限制这些签证。

看看那些大型科技公司(的政策),我们就会明白它们对美国国家安全是多么的不利。看看克林顿政府是如何欢迎中国崛起的吧!主要是欢迎他们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当时的想法是,这也是两党在国家安全和商业问题上达成的共识:中国将和平崛起,而且随着他们在经济上变得富裕,他们将在政治上实现自由化。但是这一点并没有实现。

所以从本质上讲,我们帮助了中共,壮大了中共,让中共变得富有。结果是,我们需要的重要药品和抗生素都要在中国制造。由于冠状病毒大流行,我们才痛苦地得知,医疗设备和防护设备都是在中国制造的,国防部所依赖的稀土矿产也在中国。

如今,本届政府正在非常积极地与我们的盟友合作,包括澳大利亚、日本和印度,以便提高经济韧性,至少确保那些对美国至关重要的东西,不会被中国利用来强制、胁迫我们,因为我们如此依赖的东西,都是在他们国家生产的。

川普扭转克林顿将人权问题与贸易问题脱钩的对华政策

杨杰凯:说到克林顿政府,其对华外交政策内容之一,就是将人权问题与贸易问题脱钩,最初这些问题是联系在一起的。你能谈一谈吗?

海因里希斯:你必须考虑出台这种政策时的假设。其观点是,人类大多只关心如何致富,所以,如果你为经济繁荣铺平了道路,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繁荣将转化为美国和我们的西方国家,不仅仅是西方国家,而是我们的民主盟友和伙伴共同关心的价值。

这个观点是,人类应该被有尊严地对待,个人值得保护,我们不应该把一切都看作是为国家服务的集体,每个人都有我们想要保护的独特价值。这些想法并不是全体地球人本能地接受的想法。这种认为经济繁荣会转变为我们所珍视的政治自由化的想法,被证明是错误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中共正在实行自由化。事实上,随着习近平掌权,给中国的民族主义注入了新的气息,它与斯大林列宁的意识形态紧密相连,激励着习近平和中共,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对中共的忠诚、奉献和为中共所控制。

所以在冠状病毒流行期间,当医生试图根据他们看到的病人的情况发出警报时,中共就把他们关进监狱,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被迫否认他们的一些观察,因为这会使中共感到很难堪。因此,他们没有把健康和福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也没有向世界其它国家通报正在发生的疫情,相反,他们让一切都不透明,隐藏,撒谎,混淆事实,这就是专制国家的标志。

所以这是不可能的——甚至最坚定的现实主义者也声称,在这场大国竞争中,美国只需回到现实政治中,而不需关注意识形态——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意识形态决定了一个国家是敌是友,而且国内的意识形态将会在国外表现出来。

杨杰凯:你如何看待美国目前对中国和世界的人权政策?

海因里希斯:川普的政治对手对川普总统和他的政府最大的指控之一是,他已经升级了与大国的摩擦,不断地谈论贸易和不公平的事情,例如他们缺乏透明度,窃取知识产权等等,但是并没有不断地利用白宫这个“天字第一号讲坛”(bully pulpit,现在常用的说法是superb pulpit)——我想没有达到他的批评者所期待的程度——来解决人权问题,。

只要一个国家做了侵犯人权的事情,而大家又没有听到川普总统有所提及……在他们看来是必须聼到那些动听的辞令,才能证明他关注人权。我不能接受这个逻辑。

你看香港人,黎智英是香港非常著名的民主倡导者,反对中共利用《国家安全法》剥夺香港人的权利和自治权。他创办的报纸《苹果日报》,发表了一篇非常强烈的评论文章,支持川普总统的外交政策。

原因在于,无论总统是不是经常谈论中国的人权问题,也不管他说了什么,这是美国第一次在军事和经济问题上,认真地与中国谈判,并且针对中共在新疆集中营实施的大规模暴行对其进行了制裁,对那些促成和参与其中的实体和个人进行了制裁。

如果美国受制于中国,那些追求自由和繁荣的国家、实体、民众就不会有任何希望。世界上的其它国家也已经预见到,如果中国成为全球主义的领袖,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而这正是习近平在达沃斯宣布他将要实现的目标。在这个所有世界大国都参加的大型国际会议上,他宣布自己将成为全球主义的领袖。

冠状病毒大流行使我们对未来的情形有了初步的预感。那就是中共对人的漠视和唯利是图。在澳大利亚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他们(中共)就从澳大利亚人那里买光了关键性医疗用品,把它们全部买了下来,然后反过来提高价格,再卖给澳大利亚人。他们对意大利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他们不是提醒世界其它地方病毒即将到来,而是对(武汉华南)海鲜市场进行消毒和清洁,抢在国际检查人员可以进入那里实际查看病毒来源之前。他们威胁对澳大利亚等国实施所谓带来“经济损失”的惩罚,只因为澳洲提出了调查病毒来源的要求。

这就是他们未来的样子——暴虐。中共对依赖他们的人们滥用暴力,缺乏诚信。如果我们中有那么多人被他们控制,我们都将受制于中共的意志和权威。这就是区别。

你再对比一下美国,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伙伴和盟友。美国提供了大量的援助,努力确保我们的盟友和伙伴拥有所有的医疗用品。他们需要呼吸机,我们现在正在出口,因为川普总统需要确保美国能够生产足够的呼吸机,首先用于我们这些还在挣扎着的以及正在从冠状病毒中恢复过来的美国人,然后转身面对我们的盟友和伙伴,确保他们能得到这方面的资源。

所以你对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能有一个清晰的区分,一方是公开透明关心人民的领袖,一方是信奉无神论的中共政权。

美国如何应对网络战和中共的举国体制

杨杰凯:你刚才提到在导弹部署方面,美国地面导弹防御系统正在迎头赶上。网络战是美国正在迎头赶上的另一个领域,每个接受本节目采访的人在谈到它时都这么说。那麽网络战争元素有多重要呢?这并不是我们传统上认为的“战争”。

海因里希斯:这就是为什么说它很难,因为网络战争没有军事冲突的视觉冲击力。你可以通过网络攻击,对另一个国家的军事造成巨大损害,对他们的经济造成巨大损害。俄罗斯曾经威胁,要对美国的经济和金融部门进行网络攻击,这非常具有挑战性。

这给受到攻击的国家带来了难题,因为你想惩罚他们,你想报复,但是感觉被懵住了,犹豫不决,不知道发动热战反击作为回应是否合适,是否有意义,是否会被视为反应过度。

所以我们需要有能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冲突升级,需要建立网络防御,以便我们能够保护那些我们珍视的东西,我们的金融行业、我们的经济、我们的军事,使我们不必在初次袭击造成的破坏的基础上修复,使我们有能力对网络攻击做出反应。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它为现代战争提出了新的问题,即如何回应,才能避免使攻击升级为更为暴力的攻击。运用网络攻击,你可以对其它国家造成巨大的战略性的破坏。

关于中国,我想指出的另一件事是,你怎么能只简单地它,而不考虑它的意识形态或者中国国内的情况呢,这是因为他们(中共)的审查制度,作为一种标志,不仅针对本国人民,而且针对国外人民。所以中共不仅要求人们不冒犯中共,而且要求西藏问题不被讨论,天安门广场问题不被讨论。中共不希望这些问题影响他们的名声,他们关心国外对这一切的反应,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他们对美国的好莱坞、运动队、NBA进行言论审查。

我们都应该注意到这一点,因为情况只会变得更糟,如果美国默许说:“行,我们愿意把我们的第一修正案权利(注:信教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的权利),以及我们认为正确和好的东西放在一边,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钱并与中国政府和睦相处”。

他们也会搞学术审查。有些美国人反对川普政府对从中国来的学生,以及他们在美国学习期间的行动,进行更加严格的审查。但是中共的触角很长,他们在审查、监视那些来到这里的与中共有联系的学生。他们(这些学生)不仅窃取信息,而且本身也受到审查。

你看到所有流入这些机构的资金,都是由中国提供的,他们借此审查并扼杀言论。当然啦,这都是美国的道德观和生活方式所不齿的。

杨杰凯:《大纪元时报》广泛报导过这样一个事实:(中国的)大学、军队、各行各业构成了一整个的综合体系,他们(中共)称之为“举国体制”,以实施侵略。这一点,我想我们可以相当确信,这正是美国开始想明白了的事情。此外,美国还有一些私人企业可以自己做决定,不受政府制约,也在配合中共,发挥着主要作用。

海因里希斯:发人深省的是,你看到国务卿蓬佩奥发表了讲话,还有司法部长巴尔、联邦调查局局长雷、副国家安全顾问博明(Matt Pottinger),还有国家安全顾问(奥布莱恩),都发表了重要讲话,陈述了来自中国的威胁的不同方面。其中一个被反复提及的观点是,美国公司应该首先把自己视为美国人。

这些公司不能随意地骑在世界的头上,以牺牲美国的安全为代价来养肥自己。是美国的经济和美国的政府体制,使他们生意兴隆,他们欠美国人民一份忠诚和一颗爱国之心,也就是说,他们做生意的方式必须有所改变,不要为了一块钱而危及美国安全。

需要重申,我们面临的这个竞争将要持续很多年。即使川普总统再次当选连任,竞争也不会结束。这将是几十年的持久战,以捍卫美国的卓越地位和美国人的生活方式。

拜登与川普对华政策的区别

杨杰凯:根据我们现在知道的、已经宣布的内容,以及川普政府颁布的命令,拜登与川普在对华外交政策上会有哪些不同?

海因里希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想公平对待拜登的支持者,因为我知道拜登的一些支持者,建议他延续川普政府的做法,把竞争继续下去。可是,即使从他的顾问们所讲的话来看,我甚至与他们中的一些人进行了一些公开辩论,以及从副总统拜登有关这个问题的讲话来看,这并不是他在接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演讲时的一个中心主题。

重申一下,他在政府工作长达四十多年,直到一年前,副总统拜登一直都在淡化中国对美国构成的威胁。我认为,如果拜登执政,我们在大国军事竞争方面所做的一些政策改变,将会延续下去,但是可能不会以目前的速度进行。

他们肯定会试图重新加入一些国际协议,或者按照川普政府已经让美国退出的方式,对这些协议进行调整。我认为,川普政府让美国从几个条约中退出是件好事,因为其它国家都在作弊,退出则让美国有了更多的自由,以便更有效地参与竞争。

但是拜登政府似乎希望采取更加温和的办法,解决中国问题。我认为这根本不可行,我们需要在前沿尽我们所能,重建该地区的平衡,特别是在军事方面。同时,我们也要严肃对待那些到美国来的个体,利用美国的慷慨和开放的学术体系,给美国所造成的威胁,我不希望看到拜登政府撤销对威胁美国的间谍活动所做的起诉。

杨杰凯:在过去的四五年里,美国对中国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这是毋庸置疑的。坦白说,在某种程度上讲,根据我们所见,这种转变一直获得了两党的支持,虽然时间不同,支持程度也不同。你觉得这种转变最终能有多牢固?

海因里希斯:我认为,川普政府已经实现了美国在对待中国威胁的方式上的巨大转变,目前正在加速转变。重申一下,在奥巴马政府结束的时候,政府内部有些人说,美国不再是每一个军事领域都占有优势了。

有些人试图敲响警钟,提醒我们必须投资于先进的技术,不能认为这(美国的军事优势)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不能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中东,把那里当作主战场,尽管那里确实存在威胁。我们需要重新定位我们的(战略)基点,以及我们如何看待战争。

有些人这么说,但是对于美国来说这个经济成本太高了,你没有政治意愿最终把它说出来,做出来,并且做出必要的转变。于是,随着川普总统宣誓就职,你发现这个人不在乎打破玻璃,也就是说作出了重大的转变,再次让两党的商业阶层和国家安全政治阶层感到不安,但是他理解自己穿的是美国国家队的球衣(注:即代表美国人民的利益)。

他希望清楚地看到美国所面临的一切威胁,并且希望在他离任时,他能让美国和他的团队处于一个更有利的位置上,更富有,在军事上更强大,虽然这意味着可能会有痛苦。会有一些痛苦——消费者承受的痛苦,来自这些贸易战和各种各样的其它方式。可是美国将不得不捅这个马蜂窝,必须得踢它、搅乱它,重新定位我们与同盟和伙伴的关系,确保我们关注的事情是正确的。

川普从全球反恐战争中脱身 专注应对中共威胁

杨杰凯:我们来谈一谈中东,你刚才也提到了。很明显,就在最近,签署了《亚伯拉罕协议》(The Abraham Accords)。这代表着与以往外交政策的脱离,重大脱离。当然,政府正在庆祝这一重大转变。批评者说,也许这并不是政府将想要的那么大的转变。你如何看待目前的现实?

海因里希斯:川普政府能够在阿联酋和以色列之间斡旋,达成《亚伯拉罕协议》,这是一项重大成就。其实这一成果来自一种理念:不必非得首先解决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问题,也不必非得对这两个国家或领土采取不偏不倚的办法,美国就是要毫不畏惧地站在我们最大盟友之一以色列的一边。

我们要站在以色列一边,我们要保卫以色列。我们要确保他们能够享有应有的权益,并且在这个问题严重、经常卷入冲突和战争的地区,获得所需的外交掩护。我们将与该地区邪恶活动和动荡的主要来源,那就是伊朗,进行较量,而不是试图寻求与伊朗接触,那原本是奥巴马政府通过《伊朗核协议》所采取的方法的一部分。

此外,奥巴马政府曾经试图斡旋,或者试图帮助斡旋,达成一项《以巴协议》。川普政府则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提出了一项协议,但是很明显,它并不追求不偏不倚,因此所期待的结果也非常明显,巴勒斯坦人没有接受这个协议,但是这对川普政府来说很好,因为他们已经站在以色列的一边了。

当然啦,我们把(驻以色列)大使馆搬到了耶路撒冷,好极了,那是以色列合法的首都,尽管多年来,总统们利用他们的豁免权不这么做,不按照美国法律的规定把大使馆搬到那里。这个两党班子被告知,如果美国这么做了,天就会塌下来。结果天并没有塌。

力挺以色列,反击伊朗这个海湾国家的共同威胁,由此创造了一个环境,这些海湾国家的领导人开始感到踏实,然后追求和平以及与以色列的关系正常化。川普总统在签署《亚伯拉罕协议》时表示,可能还有多达9个阿拉伯国家也会效仿跟进。

最大的,也是我最感兴趣的一个,当然是沙特阿拉伯王国,那是两个伊斯兰教圣地(麦加和麦地那)的看管人,所以,如果穆罕默德·本·萨尔曼(Mohammad Bin Salman),该国的年轻的王储,有一天能够为沙特阿拉伯赢得未来,推动与以色列的关系正常化进程,那将具有重大意义。

这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川普政府已经把中国确定为头号大国威胁,而俄罗斯则是次要的大国威胁,都需要应对。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无视或者可以奢望无视朝鲜和伊朗;但是我们可以采用不同的方式,针对这些特定地区,而不是无休止地进行全球反恐战争。

相反,川普政府认为,最终能影响世界发展的是民族国家,而不是跨国组织、恐怖组织,或者国际组织,你真正要对付的是民族国家。我认为这一想法让他找到了机会,来实现一系列外交突破,包括我们看到的《亚伯拉罕协议》。

川普对俄罗斯态度是否足够强硬?

杨杰凯:你提到美国在某种程度上对俄罗斯很强硬。这和我今天在媒体上听到的主要说法相反。

海因里希斯:这种错误的说法持续多年了。我从事的是核威慑和导弹防御研究,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主要关注的国家是俄罗斯联邦。俄罗斯和中共不一样,他们没有取代美国的那种宏大的战略构想。

他们的经济实力较弱,他们非常腐败的经济,阻碍了经济繁荣,进而阻碍了军事发展,使其不足以把美国完全赶出该地区。他们也没有意识形态的引擎,来推动和实现这一目标,这与中共形成了对照,使中共成为更严重的威胁。

但是俄罗斯人拥有庞大的核力量;他们把核武器作为其军事战略的核心;他们明确威胁要对美国在东欧部署的纯防御系统使用核武器。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情,俄罗斯都喜欢给我们制造麻烦,试图破坏美国在中欧、东欧地区的地位,甚至在中东地区,所以我们必须与俄罗斯抗衡。

我们还必须找到方法,来确保我们在俄罗斯和中国之间插入一个楔子,因为我们最不想看到,两者结盟对抗我们。我们已经开始看到了这两个国家军事合作的苗头。我们必须留意,以确保我们不会无意中把他们推到一起。

但是川普政府——话说回来,人们总盯住了川普总统的某些句话,就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了那个篮子里,说“看哪!川普总统不打算经常谴责弗拉季米尔·普京,所以说他对俄罗斯很软弱。”

你可以把奥巴马政府对俄罗斯所做的一切做一个图表,重新审视一下。(奥巴马)被忘关的麦克风意外捕到的,与时任俄罗斯总统的梅德韦杰夫的谈话内容,是一个重大危险信号。奥巴马总统说当选后,他可以提供俄罗斯导弹防御系统所需要的东西。你看看奥巴马政府做出的所有这些让步,对俄罗斯的不正当行为视而不见,没有做必要的军事投资和调整以威慑俄罗斯。你再看看川普政府。

川普政府展现了与罗马尼亚、波兰以及其它东欧和中欧国家的团结,支持“三海倡议”(Three Seas Initiative,注:加强亚得里亚海、波罗地海及黑海周边国家间之贸易、公共建设、能源及政治等层面合作),使这些国家在能源和天然气方面不再受制于俄罗斯,不再是俄罗斯人剥削的受害者。川普政府反对德国的“北溪2号”(Nord Stream 2,注:穿越波罗的海、连接德国和俄罗斯的天然气管道)交易,该交易将资助、扶持和加强俄罗斯在地缘政治上的影响力。

我们反对俄罗斯在黑海的军事化行动,并采取了军事行动予以阻止。川普总统授权歼灭在叙利亚不愿撤退,并向美国和联军推进的100名俄罗斯人。

我们对俄罗斯实施了制裁,惩罚他们使用化学武器,企图暗杀他们在英国的政治对手。我们已经将俄罗斯人驱逐出领事馆,以回应他们违反我们准则的行为。

所以你看这届政府的政策,川普深度参与制定并签署的政策,美国实施的反击、处罚和惩罚,提高了俄罗斯作恶的成本。

但是川普总统似乎想为美俄在其它领域的合作保留一个取得外交进展或发展伙伴关系的机会,通过避免强烈谴责俄罗斯的某些行为,但是仍要发挥“天字第一号讲坛”的作用。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对俄罗斯态度软弱。事实上,情况恰恰相反。

外国势力对美国大选的干预

杨杰凯:有可靠消息称,中国——或者叫中共、俄罗斯——或者叫俄罗斯联邦,都在寻求干预美国大选。他们分别构成了多大的威胁呢?

海因里希斯: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威胁。所有的美国人,就像现在看到的那样,存在着政治分歧,在这个时刻,随着大选日期日益临近,分歧也日益激烈,两位总统候选人代表了两种非常不同的观点,既涉及美国国内,也涉及国外,分歧严重。这将会引起很大的争议,但是我们需要把争议留在家里,不希望外界干预选举。

情报部门目前所说的威胁,只局限于对美国国内施加影响的行动。中国是一个主要威胁。中国希望看到美国继续在种族、经济和政治方面,继续保持分裂状态。

所以我们需要非常小心地对待,我们在社交媒体和新闻中读到的内容。当然,记者在引用中国的消息来源,从中国民族主义者那里获取信息时,都需要非常小心,以保证我们不被中国的宣传所蛊惑,不被那些只会使问题变得更糟、火上加油的报导所蛊惑。

对俄罗斯也是一样,这并不新鲜。多年来,敌对国家一直试图制造更多的动荡。因此,我认为,美国人在听到情报部门的报告说,某个敌对国家支持或偏爱某一位候选人时,应该非常小心,因为其中可能包含信息战的内容。

不同的国家可能有不同的偏爱,我指的是敌对国家,在大选快要结束时,可能会做一些有害的事情,针对任何他们认为可能当选的下一任总统,因为他们希望看到这位美国总统的力量在国内被削弱,得不到美国人的大力支持,这样对他们会非常有利。

美国人很精明,只是你要小心你正在阅读的新闻,你正在阅读的信息,以及那些试图挑起更大冲突的网络喷子。我认为,这次总统选举实际上是一场关于美国的不同观点和愿景的较量。这才是真正能赢得大选的关键,看美国人认为谁拥有更好的愿景,并为美国制定了更好的计划。

杨杰凯:在我们结束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海因里希斯:我想说的是,这届政府,川普政府,在外交政策上取得了一些非凡的成就,我认为美国人应该抵制那些惯常(反对川普)的说辞,做自己独立的研究,看看这届政府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国家安全领域里的很多人感到惊讶,担心川普这类总统是一个(不能融入官僚体制的)局外人,只是一个(叫唤“美国优先”的)民粹主义总统,一个不肯像历届总统做的那样、轻易接受(官僚机构)呈给他的方案人。川普总统爱说的是,“以我们没有这样做过为理由,这对我没有说服力,理由还不够充分,不足以阻止我这样做。”这种态度,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我真心希望,如果川普总统赢得第二个任期,我们会采取一个不同的方式,对待我们的盟友和伙伴,尤其是在印太地区和欧洲,尽管我们有经济上的差异,还会有贸易分歧,但是最好能够以私下会谈的方式解决主要分歧,降低风险,以迎战共同的威胁,保护我们的利益,以及与这些民主国家共同的利益。如果能形成统一阵营,来面对我们共同的对手,那将是一件好事。我希望川普总统在第二个任期里,会采取这个方法。

杨杰凯:雷贝卡·海因里希斯,我很荣幸能采访你。

海因里希斯:非常感谢你的邀请!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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