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与奴化—透视华为“企业文化”

【新唐人北京时间2019年01月30日讯】因为担忧中共威胁世界的网络安全,美国正推动围堵北京扶植的电信龙头——华为集团。在中国大陆,华为多年来也备受谴责,除了被指帮助中共监控民众外,也因为它培养“狼性”和奴役员工的所谓“企业文化”。

华为的“狼性”体现在:对外不择手段地扩张,打击竞争对手;对内引入残酷竞争,鼓励员工“为企业奉献”和互相践踏;一切以利益为先,打造“血汗工厂”等。同时,华为也在强化员工对“狼王”的“忠诚”,打压内部对公司压榨的不满,为员工的不断猝死消音,将员工变成只“奉献”、不反抗的“奴隶”。

狼性文化

2018年12月,《纽约时报》引述多名华为员工表示,公司内部一直弥漫着“狼性文化”[1]。

华为创始人、总裁任正非曾是中共军队工程师,华为内部一直奉行军事价值观,员工的工作时间极长,公司甚至鼓励他们,只要是为了公司利益,可以不遵守一些公司规范。

报导说,华为草创初期,员工分组驾车向中国各地邮局推销转换器,公司配给他们铺盖,方便他们深夜工作时休息。华为员工在孟买恐袭、甚至阿尔及利亚地震时还在维持电信服务,且在严寒中不眠不休,为珠穆朗玛峰登山者提供无线信号。

报导表示,华为内部有不可逾越的“红线”,但也有可以偶尔违反的“黄线”。例如,任正非曾在2015年“大赦”数千名在业务上做假,但坦白错误的员工,这些人的违规行为包括假报财务资讯、贿赂等。

报导还说,华为近年来被指贿赂外国官员、抄袭美国竞争对手的原始代码,甚至被指从美国华盛顿州偷走一个机械人的指尖。

华为被指替中共从事海外间谍活动,正遭遇越来越多国家的抵制。(视频截图)

也是去年12月,一名华为员工李靖(为安全起见,使用化名)对《看中国》透露,华为内部都知道,公司迅速发展靠的是偷来的技术,以及低成本的劳动力[2]。

华为对内的“狼性管理”和“末位淘汰机制”,令员工慌恐不安,甚至有人为此付出生命。“华为为了赚钱,对内部员工是非常苛刻的,员工没有时间休息,不停的加班,又没有加班费。”

李靖坦言,“华为企业的工资在深圳算是高薪,因为它和外资的工资待遇差不多,但是内部机制却很残酷,属于‘胡萝卜加大棒’,温言在口,大棒在手。”

《华为基本法》

1998年3月,华为高层审议通过所谓的《华为基本法》。从中可以看到其“狼性文化”的官方表述[3]。

《华为基本法》宣称,在电子信息产业中,“要么成为领先者,要么被淘汰,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华为的最终目标是依靠“锲而不舍的艰苦追求”,成为“世界级领先企业”。

其经营战略是,既要在新兴产品市场进行快速渗透和扩展,也要推进成熟产品的扩张,形成“绝对优势的市场地位”。而其经营模式是抓住机遇,靠高投入获得领先优势,通过大规模的席卷式的市场营销,在最短的时间里充分获取“机会窗”的超额利润。在战略生长点上,要以超过主要竞争对手的强度配置资源,要么不做,要做,就极大地集中资源,实现重点突破。

华为的这些战略部署,无不体现出狼群在恶劣环境中的生存原则,那就是时刻保持危机意识,永远处于抵御强敌、寻捕猎物的“战斗状态”,一有时机就必须置对手于死地。

华为的“狼性”,还体现在内部营造的残酷生存环境中。

《华为基本法》规定,公司通过“无依赖的市场压力传递”,建立公司内部劳动力市场的“竞争与淘汰机制”,使内部机制永远处于“激活状态”。

其中规定,华为实行员工持股制度,以结成“公司与员工的利益与命运共同体”。价值分配的主要依据是能力、责任和“贡献”,员工待遇要“充分拉开差距”,“坚定不移向优秀员工倾斜”。

华为明确要求,对每个员工提出“明确的挑战性目标与任务”,以便评价员工的绩效改进。并鼓励每个员工在“真诚合作与责任承诺”的基础上展开竞争,“从根本上否定评价与价值分配上的短视、攀比与平均主义”。其中还包括引入淘汰机制,建立“例行的”员工解聘和辞退程序。

“狼性”的残酷竞争

华为要求,每个进入华为的员工,首先要经过艰苦的基层锻炼,通过强调泯灭人性的“奉献”,来打造适应残酷环境的“狼性”。

2016年5月,任正非在北京“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上的汇报发言中,明确提到这一点[4]。

任正非表示,现在青年的思想比较“开放、活跃、自由”,因此必须要“引导和教育”。现在华为在一线的骨干,大多是80后、90后,特别是在非洲、中东疫情、战乱地区、阿富汗、也门……。近期华为在美国招聘优秀中国留学生,全部都要求去非洲艰苦地区。华为的口号是“先学会管理世界,再学会管理公司”。

除了要适应艰苦环境,还必须在华为内部的残酷竞争中生存下来,才能成为合格的“华为人”。因此,华为建立了严酷的考核评级制度,来决定每个员工的薪酬和待遇,甚至每个人的去留。

2019年1月18日,任正非连续签署新年006号、007号总裁办电子邮件,其中明确提到了华为应对今年困境要实施的人事大“淘汰”和“换血”[5]。

文件称,一切向“作战”靠拢,并准备“过苦日子”。其中包括,要裁撤一些“不增值的部门”,放弃一部分“平庸的员工”,以减少人员编制,降低人力成本。文件还提到,人力资源改革要对队伍“大换血”,对员工实施“360度考核”。

任正非在信中还称,要对自己发明并实施至今的“末位淘汰制”做出一些调整,允许部分部门采用绝对考核制,但要逐步推行,不急于大规模变化。其中也提到,过去公司“总讲年轻过于片面”,员工不以年龄划界、一些老员工得不到晋升,会“打击一批踏踏实实做事的资深专家和员工”。

所谓“末位淘汰制”,是指每个部门都要进行一年一度的严格考核评级,而且不论整体成绩大小和能力高低,凡是考核排在末位的员工都要被辞退。而在中国大陆高房贷、高医疗和教育投入的压力下,从一个高薪职位失业,往往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巨大灾难。

华为员工透露,“末位淘汰制”不仅带给每个员工巨大的压力,也营造了华为内部人人互为近敌的冷漠生态。

华为员工因“末位淘汰制”自杀的消息频传。(网页截图)

此外,为了让公司内部永远保持“狼性”,华为还被指定期淘汰老员工。

2017年3月,陆媒《观察者网》引述华为内部网站消息指,华为中国区开始集中清理34岁以上的交付工程维护人员,而研发则是清退40岁以上老员工。该内部网站流传的任正非讲话中,也从侧面证实了该消息[6]。

华为近年来也开始变相“调整”这些策略,被指与中共2008年开始实施的新《劳动法》有关。

陆媒搜狐网2018年11月报导,自2017年9月底开始,华为共计7000多名工作满8年的老员工,相继向公司提交请辞“自愿离职”。其中大部分人辞职后,又经过竞聘回到华为原岗位。这批辞职名单中,还包括总裁任正非和董事长孙亚芳[7]。

报导指,对于辞职的员工,公司也按照《劳动法》给予补偿,总计付出10亿多人民币。

报导分析,华为这波操作的原因是,新《劳动法》规定,员工在一家单位连续工作十年,或者连续签订两次合同后,公司就要和他签订无固定期限合同,很难再随意辞退他。而为了保持“狼性”,华为需要永远“有危机感”的员工,因此不惜花费巨资,将这些工龄接近10年的老员工又变成了“零工龄”的“新员工”。

血汗工厂:密集猝死和“自杀”

华为给员工的工资和奖金,在中国同类行业中的确算是高薪。因此华为也成了很多高材生理想的工作单位。但是,在高薪的背后,是“狼性文化”带来的高强度工作,残酷竞争和巨大压力。

十几年来,华为高管和普通员工猝死和“自杀”的消息不断。因为官方事后公布的“案情”经常很难让人信服,再结合华为的官方背景,一些“自杀”的当事人还被怀疑是“被自杀”。

不过,对华为而言,这些猝死或自杀的人,都只是“适者生存”的丛林竞争中的淘汰者,并不值得同情。华为需要的是能适应残酷“生存竞争”、给公司高效创造利益的“狼”。

2018年12月,在大陆天涯和水木社区流传一篇长文,内容是一名妻子在缅怀刚刚去世的丈夫。文中说,丈夫是华为在肯雅分公司的一名工程师。当年10月,刚刚36岁的丈夫突然昏迷猝死,在此之前,他已经连续22个月加班,没有一天休假。

2014年7月28日,陆媒前瞻网报导,华为旗下海思公司无线芯片开发部部长王劲于25日晚感到胸闷,26日凌晨死于送医途中。

报导引述了一位疑为华为员工家属在社交媒体的留言:“都是你们(华为)的非人道的疯狂加班给害的!我老公天天七点出门11点回来,有几次还熬通宵!三十好几的人哪里能经受这样的折磨!前几周也是经常喊胸闷!……”

2008年3月7日,《重庆晨报》报导称,6日中午,华为公司深圳坂田研发基地一名员工从华为食堂三楼坠下后不治身亡。这是华为近一年来发生的至少第5起员工非正常死亡事件。而据华为内部员工称,这已经是近期华为非正常死亡的第38例了[8]。

图为2008年3月6日,一名刚入职华为深圳坂田研发基地不久的员工突然堕亡。(网络图片)

 

当时,华为员工也在网上列举了2006年至2008年华为38起非正常死亡中的部分案例,并提醒读者“珍惜生命,远离华为”。这些案例包括:

2006年6月,cnbeta 转载文章《天堂里不再有加班》,报导华为员工胡新宇死亡事件,华为员工非正常死亡问题开始显现。

2007年5月7日,一名华为员工在肯雅空难中丧生。这虽然属于不可抗拒的事故,不过在随后的报导中可以看到这样的描述:“有(华为)员工在国外遭歹徒袭击头上缝了三十多针,康复后又投入工作;有员工在宿舍睡觉,半夜歹徒破门而入拿枪顶着我们的员工进行抢劫;……有员工在恐怖爆炸中受伤,或几度患疟疾,康复后继续坚守岗位……”

2007年7月18日下午,年仅26岁的华为员工张锐在深圳梅林某小区的楼道内自缢身亡。进入华为只有60多天的他,生前曾多次向亲人表示工作压力太大。

2007年8月11日17时30分左右,在长春市国联小区,华为长春办事处员工赵炳与人在电话里争吵20分钟后,纵身从7楼跳下身亡。

2007年12月5日上午,在深圳华为项目工作的技术部乔向英同事,在宿舍起床后进入洗手间梳洗时突然莫名倒下,同宿舍其他同事发现后立即拨打了120。120经半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仍然没能挽回乔向英的生命。

2008年2月26日,华为成都员工李栋兵从华为研发中心楼跃下,当场死于非命。

……

《看中国》引述华为内部员工表示,华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考核,考核不通过就降工资,甚至被淘汰(开除)。这让所有员工感到压力非常大,时时担心自己是下一个“倒下去的”,所以只能每天拚命地工作。

很多北大、清华的博士、硕士,甚至是海外留学回国的人才,来到华为创业,但却壮志未酬、英年早逝,有人因为体力透支得了癌症,还有人莫明地突然死亡。

陆媒《瞭望东方周刊》2010年9月21日报导,早在2006年华为员工胡新宇过劳猝死后,就传说华为主要领导表示,“员工中患忧郁症、焦虑症的不断增多。”[9]

奋斗者协议

华为员工的不断猝死和“自杀”,也一次次地引起外界对华为“奋斗者协议”的关注。

陆媒集微网在2014年王劲猝死后报导,这几年华为的“加班文化”虽然有所调整,但加班还是在所难免。至少在两年前部分员工还要签署“奋斗者协议”,主要内容也是要求员工“自愿加班”,放弃部分休假的权利。

早在2010年8月下旬,中国多家网站就曾曝出《华为对抗〈劳动法〉的〈奋斗者申请协议〉》一文,引起陆媒注意。不过没有多久,相关帖子就“被消失”。

据陆媒报导,当时华为开始要求中高层干部布置员工填写“奋斗者申请”。

网曝华为《奋斗者申请书》。(网络图片)

华为驻海外的员工周文科向《瞭望东方周刊》介绍,申请“华为奋斗者”有一个必备条件,就是必须添加“我申请成为与公司共同奋斗的目标责任制员工,自愿放弃带薪年休假、非指令性加班费”这句话[9]。

华为中国研发部李大巍透露,虽然领导声称“无论签字与否,都平等对待”,但事实上,员工签署“奋斗者协议”之后,待遇不会有大的改观,而如果不签,就会被当成“吃大锅饭的人”,待遇下跌。

报导还引述内部员工表示,华为的年终奖金以及配股,都会向“华为奋斗者”倾斜。华为根据考核评级区分员工的待遇,不同评级之间的差距达数倍之多,那些拒绝“奋斗”的“懒汉”,可能面临评级下降、待遇跌至正常水平之下的后果。

陆媒引述法律人士表示,华为所谓的“奋斗者协议”,实质是一种直接剥夺员工带薪年休假、产假或陪产假的行为,更在变相强迫加班,违反《劳动法》。

华为“四大名著”

和“奋斗者协议”同样有名的,是所谓的华为“四大名著”:《火车头传》、《告研发员工书》、《原生家庭论》、《字字珠玑案例集》。这些文章都反映出华为剥夺员工正常权利(甚至生命)、把人当狼使用的冷血文化。

在大陆广泛流传的贴文中,对“四大名著”的核心观点进行了总结:《火车头传》——“让你去死你就得去死”;《告研发员工书》——“你不死就搞到你死”;《原生家庭论》——“死了活该,不怪公司”;《字字珠玑案例集》——“早听我的你怎么会死”。

《火车头传》:此文出自不知名的华为高管之手。大意是批评一名基层骨干,不响应华为“把指挥所建在听得见炮火的地方”的战略要求,一再拒绝改派“次发达国家”(一般指中东或非洲等贫苦或危险的地区),因此决定对其降职降薪,用挫败和打击来“磨练”他的人生。

文章总结,连续多年对该骨干进行重点培养,没想到“加满油的火车头”却出现状况,因此以后考核不应只看成绩,还要看“人品”。

文章发表后,有疑似当事人回应称,2013年上半年他被公司派到西欧,都没有时间回国陪伴妻子分娩。当年7月,刚出生的宝宝患病难医,妻子承受不了压力,情绪失控,陪伴他们母子的婆婆也患上眼病。自己当时不得已才回国照顾家庭,并申请“暂不接受外派”。

网友点评:既然你拿工资了,让你去死你就必须去死,不能有个人困难。

《告研发员工书》:2011年,华为研发人员对华为食堂的饭菜太贵表示不满。时任华为研发负责人徐直军在华为内部发了一篇《告研发员工书》,指责拿高工资的研发员工“不知感恩”,太“小气”,是“葛朗台式的人物”。并处罚为民请命的干部去帮厨三个月。

随后,华为总裁任正非批示“此文写得何等好啊!”并指责涉事干部“处于幼稚状态”,习惯将“矛盾转给公司”,要求调整他们的岗位。最后还劝全体员工不要把后勤作为宣泄的地方,确实不舒服要“找心理咨询机构”,或者天涯网。

网友点评:干好自己的活,其他事情你一概不许过问。什么吃饭贵,环境差,提这些你就过分了。

《原生家庭论》:此文作者是时任华为董事长孙亚芳。文章声称,曾在华为内部做过“大范围调查”,结果是“很少人因为工作累伤”。

文章还说,90%的疾病都是受心理健康的影响,而心理疾病源于在儿童时期的生长环境,尤其是父母的影响。华为的“调查数据”证明,长期压力高和处于亚健康的人,绝大多数是受“原生家庭的影响”。

网友点评:累死活该,跟公司工作没一丁点关系,是你自己家庭基因和儿童时期成长环境的原因。

《字字珠玑案例集》:此文疑似出自华为内部刊物。文章用华为的4个猝死案例来“教育”华为员工,不要把华为领导“苦口婆心、字字珠玑”的健康寄语当耳旁风,辜负领导的“殷殷关怀之情”,自以为年轻体壮,对自己的健康掉以轻心。

网友点评:我让你别加班,去看病,早听我的你怎么会死。死了也把你作为案例,教育其他员工不能死。

参考文章:

[1] 纽时:华为狼性文化 促发展也带来困境
https://newtalk.tw/news/view/2018-12-20/183546

[2] 孟晚舟出事华为员工揭潜规则与任家秘史
https://www.secretchina.com/news/b5/2018/12/08/878597.html

[3] 《华为基本法》全文
https://kknews.cc/news/5em4orl.html

[4] 任正非向习近平汇报发言2000字
http://www.sohu.com/a/272035765_100291228

[5] 任正非内部电邮讲话:准备过苦日子,不增值的管理都让它消亡
https://wallstreetcn.com/articles/3472690

[6] 华为回应“清理34岁以上老员工”风波
http://news.sohu.com/20170303/n482211540.shtml

[7] 任正非:宁愿亏损10亿,也要让7000人辞职!
http://www.sohu.com/a/274934244_742581

[8] 深圳华为一名员工从三楼坠下身亡
http://news.sina.com.cn/s/2008-03-07/000715092015.shtml

[9] 华为:“自愿”的奋斗者协议
http://focus.news.163.com/10/0921/15/6H460OOP00011SM9.html

(记者栗捷综合报导/责任编辑: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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