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劫蒼生淚》連載(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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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內容提要:曾經從戰場死亡線上滾爬出來的鄭江,憑著一身勇猛,帶領一家人把硝煙瀰漫在自家的房前屋後,擊退數百人的多次進攻取得了勝利,但最終還是無法守衛住自家的房園。

一段痛斷肝腸的愛情故事,僅有三面之緣卻打動一片芳心,更喚起對久遠時空的記憶。沒有漫步在花前月下卻願佇立在大雪紛飛的鐵窗外,把自己變成一尊冰冷的雪人,來傳遞一片熱忱的冰心,表達一份堅忍不拔而又無限崇高的愛。

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來的氣慨竟然可以震懾和擊敗強大的暴力,被扭曲的是肉體,打不變形的是心、是靈魂、是一個堅如磐石的信念。

他們有過反抗、有過越獄、他們維護人權而不懼生死;他們為了保護賴以生存的土地,和特警武裝力量發生激烈戰鬥;他們目睹了浴火的慘烈;也親歷靈堂屍身「人間蒸發」的現場;他們痛恨的貪官、惡人竟然離奇的死去活來;最令鄭江感嘆的莫過於自己親人的死,這種死實在太慘烈,被稱為「這個星球上從未有過的邪惡!」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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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剛接任政法委書記一職,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要再次清理和打掉法輪功學員的資料點,將黑名單上的所有學員重新清理出來,對常年不回家的要找到他們流落地址,只要發現他們身上或家裡哪怕半張關於法輪功的紙片都要抓起來送去洗腦學習班,對頑固不化的要堅決打擊。第二,要用嚴厲手段控制訪民跑北京,對頑固份子依然要強制關押。第三,要密切監視常鬧事的律師、民主黨派和民運人士等,如有任何苗頭或重大活動要立即報告,對其組織者要嚴厲打擊。李大剛還獨創性的制定了一項打壓社會維權人士的行動。

郭成鋮參與大河休閑山莊「劫獄」後不久,因張彪不想欠下血債,對這群維權人士就沒有執行吳法軒的「被自殺」計劃。李大剛上任後,為了博得上級領導的賞識,卻認為這事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對伍強來說,先拆掉他的廠房,再慢慢收拾他;對郭成鋮來說,不搞死也要讓他活得生不如死。

不久李大剛制定一項非常具有特色的軟禁郭成鋮的維穩計劃,上級主管簽字上報,高層相關職能部門也因在法輪功問題上製造了太多的血腥,導致諸多問題使其政府當局騎虎難下,這項軟禁計劃正好能轉移人們的視線,一則可以完全控制一個社會不穩定份子;二則,就算是走漏風聲,也正好讓民眾和國際社會看看,我們情願花重金軟禁一個人也絕不濫殺,於是高層很快批准了這項計劃,李大剛因此又搞到一大筆維穩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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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發現郭成鋮和郭媽媽失蹤的是田正茂,他找萬佳、白濤等人了解情況,都說電話打不通,網路也無法聯繫,又一道來郭成鋮住址,房屋裡已經另外住了一家人,他們打聽到附近的房東,房東說他們母子倆已經離開多日,不知去向。

田正茂問房東是否有警察來找過郭成鋮和郭媽媽,或抄家什麼的?房東不語。

白濤說:「沉默就表示有這事了。」房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我不想惹事。」說罷便把門關起來。

大家都肯定母子被警方抓走,去找警察吧肯定是問不到下落的,他們抱著各種猜測慢慢離開,這時一個青年人跑上前來說:「請留步,我知道真相。」青年人見大家都帶著奇異的眼光便解釋說:「我叫劉鵬,剛才你們找的是我母親,她不敢說出真相,並叫我閉嘴,我是一名九零後的大學生,我經常參與你們在網路上的維權言論,我也不怕母親的阻撓就沖了出來。」

青年人喘幾口粗氣繼續說:「我當時看到來了十幾個警察,先是抄家,然後把兩台電腦搬上警車,最後把郭奶奶和郭叔叔也拉上了警車,一個警察給我母親交涉一些事,警察說只是把母子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去住宿,沒有說具體地址。但我偶然聽到一個司機在打電話中說,他們將去四十公里外的兩路鄉衛生院。」

田正茂、萬佳和白濤決定先去兩路鄉探個究竟,當天他們驅車來到兩路鄉,經打聽知道鄉衛生院剛剛搬到新址,他們在僅有的幾個房間搜尋一遍,又問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不知道新搬來的母子倆,更沒有看到有警察帶人來這裡。他們又去東城邊的衛生院舊址看看,這裡已變成鄉礦產品開發公司,公司人員也均不知新搬來的母子倆。

據公司門衛的老人講:「新院和舊院就這麼點大,如果找不到人就不會有人了,另外還有一個地方,在將近二公里的地方有一間衛生院的停屍房,這是以前專門給煤礦事故的死者修建的,不過最近倒有些神秘,停屍房周圍新建了圍牆,不知何故。」

他們判斷停屍房或許就是關押母子倆的場所。兩路鄉是一個丁字街,鄉場並不大,從東走到西也就不到一里,丁字口是中心,從南延伸二百米便是郊外,他們驅車朝南再走上將近兩公里來到衛生院的停屍房,果然看到停屍房被圍牆圈起來,四個牆角裝有攝像頭,停屍房離公路還有近一百米,一條窄狹的土路通向停屍房圍牆大門,周邊有些樹林,四周的牆高足有三米。白濤打開車窗拍了照片,這時從旁邊密林處有四人朝他們的車走來,不象本地人且來者不善的樣子,三人決定先在周圍找農戶作些調查,田正茂立即啟動車輛離開。

在不遠處的田間看到一個中年婦女,萬佳說他一個人前去問路,目標比較小,也不會讓婦女有壓力,婦女說她不知情,得去找肖老頭,他曾經在這裡守停屍房。」萬佳按她指的方向找到了肖老頭。

肖老頭說:「我以前在停屍房旁邊一間屋子裡住,衛生院新修了太平間也就空著,最近說是有人買下了這塊地盤,新修了圍牆要住人呢,我只好搬回了自己房屋,沒過多久果然來了母子倆住進來。」

萬佳問:「你知道他們姓什麼?」回答說:「我知道老的叫郭媽媽。」萬佳問:「你知道他們如何生活?」

肖老頭說:「裡面有一些簡單灶具,我以前在前後園種些蔬菜,都被圈進圍牆裡,我也得不到了。當時母子倆是被警察帶來的,可能是警察的什麼親戚吧,肯定不愁吃的,現在城裡人都跑到鄉里來修房子,說是別墅什麼的,他們能看上這塊地盤,肯定是塊風水寶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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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三人回到燕城便找到伍強商議營救的事,伍強找來鄭江、王洪軍、曾國雄等人仔細查看了母子房照片,認為營救並不難,但重點是要搞清照片上的四個角安裝疑似攝像頭的東西,他們經過周密計劃便邀約田正茂等人一道出發了。

他們先在兩路鄉找飯店用午餐,靠牆角有四人正在喝啤酒,其中有二人穿迷彩服,田正茂感覺象昨天見到的那四人,萬佳也悄聲證實就是昨天在母子房看到的四人。

伍強安排鄭江、王洪軍、曾國雄、王峰和萬佳開輛車立即出發,他和田正茂、白濤留下來牽制這四人。其中一穿迷彩服的青年人說:「我退伍二年了,幫一家公司當保安,沒想到戰友把我介紹到這裡來還真是一份好工作呢,整天打麻將和吃喝玩樂,工資還不低呢。」

另一人問:「這母子究竟是什麼人呀,要派這麼多人給他站崗。」又一個聲音說:「不該了解的不要去問,我們只管監視和趕走一切可疑的人。」

不一會伍強接到鄭江打來的電話,鄭江說:「告急,告急,我們遭到圍攻……」鄭江的聲音突然中斷。伍強起身出門,幾分鐘後回來結帳,令田正茂、白濤立即上車出發。這時一個穿迷彩服的人也接到電話,他放下電話說:「走,有情況!」並向店主扔下一句話:「老闆,回頭來結帳。」

四人便急匆匆出門,伍強在門前一伸腿,跑在前面的人一個跟頭摔倒在地,後面一人剎不住也撲倒在大門前,兩人罵著伍強,伍強裝著道歉並伸手去拉這兩人,後面穿迷彩服的人在伍強背後一推,伍強又重重地壓在這兩人身上,這兩人也沒有閑功夫計較,卻著急地將伍強掀翻並踢上二腳說:「在這裡等著回來收拾你。」

兩人朝一輛麵包車跑去,伍強三人也上車,徑直朝母子房開去,伍強從容地說:「我剛才在他們麵包車後輪上做了手腳,馬上就會沒氣了,我們趁此去劫獄。」車輛剛出兩路鄉就碰上了鄭江一行返回的車,鄭江探出頭說:「他們現場有幾十人,個個都會點套路,我們五人敵不過,全都挂彩。」

伍強只得調頭,這輛麵包車正在餐館外換車輪,伍強探出頭說:「你們在這裡等著,下回過來收拾你們!我叫你們全部失業。」四人望著伍強的車駛離,又張著嘴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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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正茂等維權律師找警方交涉非法關押母子事宜,警方不承認對其有非法關押,說郭媽媽有退休金,政府還給郭成鋮提供了最低生活保障金,他們可以出來購物、買食品等,跟家裡一樣,他們生活得非常幸福。但警方沒有對成群的守衛和高牆作解釋。

又過了幾日,鄭江和王洪軍從兩路趕回燕城,鄭江對伍強、田正茂等人說:「這次我和王洪軍圓滿完成任務。」

王洪軍說:「我們暗中觀察了幾天,果然在兩路街上發現了郭媽媽來趕集買食品,但後面跟了兩人,我設法和這兩人發生口角,鄭江便趁機和郭媽媽搭上話,並將一部智能手機交給林媽媽,當天晚上便收到郭成鋮發出來的一段視頻。」

鄭江打開手提電腦,讓大家坐下來觀看,只見畫面開始是母子倆對大家的問好,畫面的郭媽媽顯得老態龍鐘的樣子,鏡頭晃了一下出現郭成鋮,似乎像張鬼臉,大家都嚇了一跳,全都死死的盯著視頻,隨著畫面郭成鋮用語音介紹環境,郭媽媽住的是以前肖老頭的房間,牆面黑黑的,非常簡陋的生活空間,廳堂里一張床,四壁空空,郭成鋮語音介紹說:「這個廳堂以前是睡死人的,現在僅睡我一個活人,似乎鬼魅不斷在晃動,外面是高高的圍牆,牆外的『鬼』更可怕。」

這段視頻結束後,鄭江又打開另一段視頻,又出現郭成鋮的畫面,只見他雙眼象熊貓眼睛青了一圈,眼睛充血,象是撞上了鬼,被厲鬼纏身的樣子,他站在寒氣陰森、燈光暗談的停屍房大廳,使畫面映襯得更加恐怖。

他正對著攝像鏡頭說:「你們看見我這個樣可能會嚇一跳,是的,他們要把人變成鬼,把說人話變成說鬼話,今天我雖然是一張鬼臉,但我依然說的是人話。我和母親都是合法公民,但是我們卻失去了自由,不能正常生活,趕集時母親可以去買食品,僅此而已,但都處於監視狀態,平常我們都不能跨出門,沒有電腦、沒有電話、也不能看書學習,剝奪了公民所有的合法權利,這是中國特色的、代價最高的又一種黑監獄。三天前我嘗試過越獄,就在牆角壘起一些雜物,翻上牆頂破壞了二個攝像頭,沒想到對面的樹上竟然還有紅外線攝像頭,我剛從牆上跳下,突然牆外的聚光燈一下子亮如白晝,一幫人早把我包圍,對我拳打腳踢,我被打暈抬進屋,醒來時只見母親守著我落淚,沒有醫生也沒有藥物,他們把我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變成了鬼的模樣。」

郭成鋮繼續說道:「中共政府在政治上血腥屠殺六•四學生;在思想意識形態上打壓信仰真善忍的群體,甚至活摘器官;在經濟建設中對廣大民眾強取豪奪,多行不義必自斃,希望中共政府立即放下屠刀,給自己留條後路。同時我向國際社會呼籲,希望關注中國非常惡化的人權狀況,持續向中共施壓解救國民於水深火熱之中,用世界的文明來捍衛國民與生俱來的權利和普世價值。」

郭家母子被監禁的消息很快在網路上傳開,網民形容說:這種中國特色的軟禁,禁得飛不過一隻麻雀。海外中文媒體也進行跟蹤報導,引起全國各地維權人士的高度關注,他們通過在網路平台上的探討。

一些膽大的很快便相聚在燕城,前來組織和接待的竟然是劉鵬,他常以郭家母子曾住在他家房屋為傲,這一行有近五十人,九零後的青年人佔大多數,且女身比男身還多,劉鵬租了一輛客車,並帶路於次日上午出發,不巧的是這天下著毛毛雨,但大家仍然風雨無阻,到達兩路鄉後又冒雨步行前往母子房,他們在母子房外圍便遭遇一大群穿迷彩服的圍攻,來訪者自然敵不過對方,他們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手,畢竟不是來打架,是為了一種正義而來,最終落得頭破血流而歸,不過每個人都覺得英雄了一回反倒忘記了傷痛,他們被打翻在鄉間的泥土上,一群可愛的年輕人全都變成了泥人,有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互相望著都哈哈大笑,大家還不斷的談著驚魂未定這一幕,特別是這些九零後學生,敢於站出來並體驗了一回正邪之戰,由此感到了一種豪邁。

沒過幾天又來一群人,他們全是北京的訪民,領隊人是曹大姐,到達燕城後由黃亞蘭接應,令黃亞蘭想不到的是邱月也來參加了,兩人見面非常高興,邱月一直把黃亞蘭當成救命恩人,她常說:「當年要不是去她家裡當保姆,說不定早變成北京街頭的凍死骨了。」

當天中午黃亞蘭請曹大姐和邱月來家裡吃過午飯,便組織大家上大巴車,加上燕城的錢芳、胡鍵、王大爺等人共有四十幾人,他們在靠近母子房時先下一半人,然後將車輛直接開過母子房後再下二十幾人,兩股力量同時朝母子房包抄,黃亞蘭、曹大姐、邱月和錢芳都在後面下車,他們回過頭來只見先前下車的人已經被攔截,同時從兩路方向開來一輛大巴警車,停了下來,警察和守衛強拉訪民上車,一些訪民跑散,這些穿迷彩裝的人便衝過去大打出手,胡鍵、王大爺也被打倒在地。這時又一輛大巴警車開了過來,在現場短暫停留後一幫穿迷彩服的人上車直接朝黃亞蘭他們駛來。

曹大姐說:「快散開跑,我們不能白白的讓他們抓回去。」此刻大夥都各自跑散,很快大巴警車開來攔截,曹大姐一個勁的朝樹林跑去,只感覺後面又有一些人被攔截下來,見附近有些農家,狗也叫得很兇,她也不敢進屋藏身,突然她看見一個農婦拉住了系狗的繩索,雖然狗叫得更凶,但見這農戶一臉善意,定可幫助她躲過追捕,她不顧一切地朝農婦家跑去,農婦叫她進屋,然後跟了進來叫她躺在自己床上,她喘息未定側過身去,婦人將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去了後園。

曹大姐只聽到門外的狗被打傷,由「汪汪」的咬人聲變成「嗷嗷」的慘叫聲,接著衝進來兩個穿迷彩服的人,問道:「剛才是否有人進來?」婦人回答:「是的,有一個女的進來了。」

曹大姐聽到這裡思量著這婦女為何如此作弄於我?「人呢?把人交出來。」又聽到有人問,同時有一人到了床邊,曹大姐努力控制自己的喘息,這人又問道:「床上睡的是何人?」婦人回答:「是我家大姐。」另一人繼續問道:「你剛才說有人進來,這人在哪裡?快交出來。」

婦人帶他們去了後園笑著說:「這不,從後園門跑了出去,當時倒把我嚇了一大跳,她朝西邊跑了。」

兩人見後門正開著便追了出去。婦人立即到床邊來說:「快起來,她們肯定還會再回頭搜查的,馬上去後園的地下儲藏室,不容易被發現。」

曹大姐有些擔心地問:「要是他們向你要大姐咋辦?」婦人說:「你先藏下去,我自有辦法應付。」婦人關好地下入口蓋子拖些柴草覆在上面。

過了一會,穿迷彩服的人果然又回頭來找人,他們在後園翻箱倒櫃,其中一人站在地下室入口旁邊問:「你是否窩藏他們,你要老實交待,否則我連同你一塊抓。」另一人說:「我懷疑床上睡的人就是。」

說著兩人便去了卧室。又過了一陣婦人過來打開地下室說:「他們已經離開了」婦人介紹自己叫何香,又指旁邊一位婦人說:「這位正是我的大姐,就住在斜對面。」曹大姐便明白了婦人成功的調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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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姐接到黃亞蘭電話,她和邱月也成功逃脫了搜捕,過了一會一位老大爺將黃亞蘭和邱月引來。邱月說:「我當時緊跟黃大姐跑到村莊,倆人想躲進一個草堆,這位老大爺說草堆太臟也不安全就帶我倆去了他家。」

黃亞蘭說:「他把我倆鎖在一個房間里,對搜查人說是閨女房,他沒鑰匙,便騙過了搜索。」三人都向老人和何香表示感謝。

曹大姐感嘆地鄉民們的救助表示感謝!老大爺道:「他們今晚肯定還會來搜查,他們這幫人幾十個,工資這麼高,閑得無聊,找也得找點事來。自從他們這幫人來到這裡,經常來村莊查房,搞得雞犬不寧。」

何香說:「前不久我女婿回來,他們夜間也來我家裡查詢呢。搞得村民無法安定。」

黃亞蘭說:「如果晚上被抓走還不如馬上去密林觀察動靜,伺機再闖母子房。」

何香勸道:「守得太嚴闖不進去的,我們打豬草靠近了母子房都被他們警告。」

曹大姐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們每一次失敗都是給成功鋪路。如果沒有大家的付出和鋪墊,就不會有成功,邪惡就更加肆無忌憚。我已經把這次行動經過發給了海外媒體,讓全世界來關注。」

三人徑直朝母子房走去,這一行動使看守們所料不及,曹大姐不斷地拍下照片發到網路,當他們就要靠近母子房時,突然趕來一幫人攔截。

「郭媽媽、郭成鋮我們來看你了。」黃亞蘭扯開沙啞的嗓門高呼,曹大姐和邱月也跟著高呼,此刻郭成鋮已從高牆上探出頭來,只見三人都被堵上了嘴,被拉上一輛麵包車。

「住手!不許非法綁架。」郭成鋮大吼一聲,下面的看守人員責令郭成鋮不許觀看,並向他扔石塊。

母子房事件引發社會輿論,也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隨後又有一群上海訪民來了、一群維權律師來了、一群民運人士來了、一群民主黨派人士來了、又一群九零後大學生來了,但都被警方攔截或遭遇迷彩服人員的襲擊,誰也沒能夠靠近。

伍強和鄭江等人又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準備避開攔截再次劫獄,儘管勝算率非常低大家還是不甘寂寞,正在這時事件卻有了轉機,也該當母子房事件有個了結。

一日,一位神秘人物找到伍強,商議了內呼外應的劫獄計劃,但對方自始至終不肯透露身份,並要求保密。

田正茂分析說:「母子房事件本身就荒唐至極,耗大筆維穩費,引發民眾潮水般湧來,也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中共高層肯定會有另一種聲音的。」按神秘人物的劫獄計劃在現場只有十分鐘時間,僅安排三人前去接應便可,這天伍強、鄭江和田正茂按時到達指定地點。

當晚午時突然停電,瞬間他們車輛在朦朦的月色下摸黑到達母子房門口,伍強用手中的一把鑰匙迅速打開房門,母子已守候在門邊,鄭江和田正茂接應母子上車,伍強又把門鎖上,然後摸黑開出土路,一個直角轉向柏油路面,前後只用了六分鐘,回過頭去已看到遠處有許多人拿著手電筒朝母子房走來,伍強打開前大燈直接開往北京,他們打算向國際社會對母子倆尋求庇護。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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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和謝婷婷成家後,在一家大在型超市的廳堂開起了店鋪,日子過得和和美美。一日,李浩然去進貨,謝婷婷和方菲在守店鋪,突然闖入幾個便衣警察在店鋪里翻箱倒櫃,搜出一些真相資料和《神韻》光碟,謝婷婷和方菲被當場抓走。李浩然的父母親得知許多學員被抓的消息,連夜找到李浩然,要他一定去遠在重慶的外婆家裡避一避。

李浩然乘火車去了重慶,昔日的小夥伴大都不認識了。一天傍晚,有人來找李浩然,只見他中等個,留個大平頭,身體顯得有些粗壯,他自我介紹姓古,外號叫古老闆,幾年前開辦了農家樂度假村生意一直不錯。

他問李浩然是否還記得憨崽?談起憨崽李浩然依然記憶猶新,眼前的憨崽看起來比小時候帥氣多了,李浩然認為,古老闆這個稱呼名副其實也便改口叫他古老闆。古老闆駕車將李浩然帶到農家樂度假村,只見住房樓外面設有許多茶桌和火鍋桌,古老闆請李浩然在一個竹亭入座,這竹亭依山傍水,旁邊還有幾棵黃桷樹,水裡長滿了睡蓮,李浩然望著很是迷人的蓮花總是有無限的遐想。

在水塘邊和小山丘上有五六個這樣的小竹亭,大多半遮半隱在竹林或樹林間,隱隱約約透出一些燈光,竹亭里傳來一曲中國古典音樂,可是很快被附近的陣陣猜拳聲破壞了韻味,穿著藍色花布的重慶民間特色服裝的川妹子,端菜收盤在林間小道不停穿梭。

不一會兩個川妹子端來制好的火鍋底料,並點燃灶具,將毛肚、鴨腸等點菜一一送上,李浩然看見這紅彤彤的滾沸的火鍋湯底不覺身上已經冒汗,他說:「這麼幽雅的環境,這麼漂亮的睡蓮品品茶倒還閒情逸緻。」

古老闆說「現在的人哪還有這份清閑,哈哈哈哈——只有重慶麻辣燙的飲食文化還比較符合現代人的生活節奏,不搞得熱血沸騰不罷休。哈哈哈哈——」古老闆說著便將燙好的毛肚夾到李浩然的麻油碟子里。

古老闆笑道:「還會狗刨爪嗎?哈哈哈哈——過幾天我帶你去海洋公園衝浪。哈哈哈哈」。說起李浩然小時候學游泳的滑稽動作,兩人哈哈大笑。

一陣閑聊後,古老闆說:「今天聽你外婆說起你的情況,我絕對支持你們煉功人,正好這裡缺人,我就想請你來這店裡搞管理,採購菜品什麼的,你看如何?」李浩然非常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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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李浩然開車經過南山順便去林間小道走一走,他爬上一個山坳,只見山麓樓房鱗次櫛比,他將一張黃布上書「法輪大法好」幾個大字的橫幅掛在一棵黃桷樹的樹枝上便離開。

又一日李浩然駕車去南山發現各路口已密布耳目,監視行人,便駕車徑直翻南山經過道觀洞越過山坳便是一片車水馬龍,越過這山頂上的一段繁華後依然是山,他選擇一條小路朝山外有山的幽徑深處駛去。將車停在一座山丘腳下,進入林間小道閑逛,卻偶然遇上一位奇人,這人用奇異的眼光仰望高大的李浩然說:「高呀!高呀!……」但見此人約莫六十幾歲,滿臉絡腮鬍,表面看去與普通農夫無異,氣質倒有些獨特之處。這人又說:「這大熱天的何不進寒舍歇息歇息。」他手指半山腰林間一普通農家。

李浩然見此人絕不象壞人,說話間透露出一種修行人風範,便隨他而去,這人領至屋前坐在黃桷樹下的幾塊石墩,並在石磯上沏茶,他自我介紹叫劉文道,外號劉小仙,他和李浩然握握手,然後說:「我看你命相不一般,將來必定發達。」

李浩然心想,原來不過是一個騙錢的算命先生罷了,劉小仙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說:「我不是想給你算命,只覺得你的氣色非同一般,握手間感到你的骨相非凡,卻也是個修鍊之人啊。」

李浩然說:「我有一個非常高層次的師父。」劉小仙說:「這就對了,我沒有看錯吧,我煉功五十幾年都遠遠不及你呢。」

說畢,李浩然恍然間從天目反映出一對金童玉女之相,隱去後又映出自已曾是很高層次天國世界的神,為了歸正蒼穹大宇,與主佛簽約,決定下世助師正法。在不斷的下走過程中不斷結緣,到了一個境界成為道觀金童,和玉女一道服侍大仙,這玉女也是從很高層次下來,她對金童說:「再下一層將入濁世,如若迷失污身將如何是好?」金童牽著玉女說:「我們一定要互相提醒,獲得大法。」

下世時辰已到便辭別大仙,大仙掐指一怔便知道了塵世將發生什麼,大仙對金童玉女道:「吾身為大仙卻不及汝輩智慧,實為愚根鈍性,難悟其更高境界之法理,至此吾似醍醐灌頂,吾願隨後下世,切莫望卻警醒吾於迷間。切記!切記!」

李浩然對眼前劉文道的來歷和之間的緣份已明白三分,暫且不便泄露,只說願指點劉文道進入修鍊大法之門,劉文道聽後大喜,如飢似渴地拜讀《轉法輪》,當下從自身打下許多怪異靈體,細觀之,為附體的狐、蛇等類精體,劉文道大驚失色,立即清理拜過的道君像和牌位鼎爐等。

此後,李浩然常來切磋,要他以法為師,入世間修鍊主元神,切莫麻醉自己,讓副元神或附體的低靈得功,並幫助他糾正陳年的練功舊習,通過一段時間的修鍊,劉文道徹底放棄修習多年的小道。

劉文道9歲便感覺到有道家師父教其練功,躺在家裡看師父帶出去在某一個空間里練功,竟飲酒至麻木狀態也能練,前些年流行各種氣功,他便學些吐納灌氣之類的東西,道家師父非常震怒便離他而去,但留下一言:「今後將有大法傳世,會萬法歸一,可自尋世間傳法尊師。」

沒過多久他變得一時糊塗一時清醒,瘋過一陣後便會算命找錢,他想起道家師父的話苦苦尋覓大法數年。他對李浩然說:「實則大法早已弘傳世間,卻因媒體謠言而一葉障目,也是愚根鈍性所至,如今方如夢初醒。我體悟不可避世獨修,加之不可依靠算命謀生,便想下山入世當棒棒。」李浩然想起古老闆的農家樂度假村正好需要一名打雜工,他決定去向古老闆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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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剛離開,劉文道關起門來煉靜功,突然有人敲門,他立即出定合十,開門一看,原來來者是多日不見的老戰友鄭江,戰友久別相逢雙方自然一番客套話不提,卻說鄭江整個人都縮水了,頭髮也白了一半,顯出一副老態,劉文道準備做幾個川菜款待款待,再好好敘一敘,他望著園子里的家禽卻遲遲不敢下手宰殺,去菜市場吧得走一陣山路,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李浩然來了。

鄭江參加過李浩然的婚禮,互相之間都認識,兩人在這裡見面都感到摸不著頭。李浩然說:「簡直不可思議,這地球村實在太小了罷!」劉文道道:「看來我與你兩人的緣分不淺啦!」三人都笑起來。

李浩然對劉文道道:「古老闆同意你去打工,這樣吧,今晚你們兩人都隨我去農家樂吃火鍋,我請客,順便見見古老闆。」

李浩然將車駛入農家樂休閑餐飲區停車場,三人一道找個毛草亭坐下,在服務員上菜的同時,古老闆也來到桌前,李浩然起身一一作了介紹,古老闆與新來兩人握手,並令服務員增加一套碗筷和油碟,再增加一些無頭海魚、牛百葉、羊肉卷、金針菇等配菜。

古老闆坐下來對劉文道說:「聽說你會算命,外號叫劉小仙。」劉文道說:「現在已經不會算命了,也沒有外號了,我就叫劉文道。哈哈哈哈」。

古老闆問兩人喝啤酒還是老白乾,鄭江要了白酒,劉文道和李浩然要了飲料,被稱為酒罐的劉文道竟然只喝飲料,這對鄭江來說不僅感覺太缺乏興緻,更對他的這一變化感到好奇和不可思議。鄭江對劉文道道:「你我多年的老戰友,從來沒有在酒桌上不喝酒的道理,況且低度酒、啤酒對你來說沒勁,你今晚倒滴酒不沾,這是怎麼回事啊?害怕古老闆炒你魷魚嗎?」

古老闆接過話來說:「哪裡哪裡,喝酒是現代的社會風氣,上至高官下至普通百姓誰不喝酒?」他說著便給鄭江倒了一杯永川高粱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李浩然也給劉文道和自己倒了可樂,然後四人舉杯。

古老闆一杯酒下肚道:「我以前為了收款被喝得住院,同樣我也用勸酒的方式逼迫找我辦事的人。鄭兄對我說過許多做人的道理,說我是隨波逐流,是呀!喝酒是一種精神匱乏的表現,現代的中國人普遍沉陷在煙、酒、色、賭上面,形成了不喝酒事情不好辦,不喝酒就是不尊重對方,這恰恰是破壞中國傳統飲食文化。我認為鄭兄說得很有道理,我也開始轉變一些觀念。」

正在說話間古老闆接了一個電話說要去陪一陪客人,古老闆再和大家舉杯,告辭而去。

劉文道問鄭江房屋的事處理得怎樣,鄭江幾杯高粱酒下肚已感覺飄飄然,由此打開了話匣子,他說:「現在房屋的事已成為老大難,最令人心碎的事是兒子鄭學軍死了!」

「啊——」李浩然在一旁顯出無比驚愕,他扶了扶差點跌落下來的眼鏡。

鄭江繼續說道:「其次關於房屋的事不僅沒有任何進展,最近老伴再次因從事維權活動被抓,說是正好碰上了新官上任的嚴打,本來要關勞教所,上面說是將要取消勞教所,就被關進法制學習班,我想林媽媽就是在法制學習班被害死的,因最近死了兒子,更為老伴的命運擔心,因此來重慶找劉文道聊一聊,想了解老伴吉凶如何。」

劉文道開門見山地說:「我己歸了正道,身上的邪靈附體被清理一空,如今已沒有小能小術和掐指算命的功能,就算有什麼功能也不能隨便使用的,因正道修鍊要講心性。」

鄭江道:「我知道了你們說的正道是指什麼,學軍也是正道上人,可現在正是邪魔當道,他被邪魔活生生地給吃掉了!」

「吃掉了?」兩人聽到這樣的形容感到非常震驚,李浩然問鄭江道:「鄭大伯,你剛才說鄭學軍怎麼啦?『吃掉了』的死亡真相究竟是指什麼?」

鄭江流著淚狠狠地喝一口酒說道:「學軍什麼時候煉上了法輪功我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從監獄釋放回來後如變了一個人,不爭不鬥了,不管閑事打抱不平了,也戒煙戒酒,工作表現也積極主動,我當時還在納悶,難道監獄真的會改造人嗎?謝婷婷事件後我們才知道,原來學軍已煉上了法輪功。」

他抽泣幾聲,抹一把眼淚對李浩然說:「我不責怪你和謝婷婷引導學軍煉功,我和老伴在這個問題上都擺放好了一個正確位置。」鄭江又喝口酒,抹一把淚說道:「學軍活生生的器官就被裝在了別人的肚子里,不就是吃人嘛。」

鄭江敘述道:當時楊冬梅接到警方電話,說警方在送鄭學軍去監獄途中遇車禍,鄭學軍受重傷經搶救無效死亡,楊冬梅就獨自一人提前趕到軍醫院太平間找到了學軍屍體,見衣服穿戴整齊,她解開上衣鈕扣,發現胸膛貼有一長塊膚色膠布,不注意看難辨認,她撕開膠布發現胸膛已被破開,她強忍恐懼和悲痛用手機拍了照片,便哭得死去活來。

鄭江和黃亞蘭趕到軍醫院,又通過正常渠道打電話找聯繫人,結果聯繫人帶來一幫警察十幾人,領他們去太平間收屍,只見春梅早已在這裡哭成淚人,警察看見楊冬梅便衝上前來架開她,並封上死者胸口膠布整理好上衣。

鄭江沒看得太清,但也覺得蹊蹺,打算領回家去設靈堂,探個究竟再擇日送葬。警方不同意,一定要當天送去殯儀館火化,鄭江執意不肯,雙方發生爭執,警方將鄭江和黃亞蘭控制,搶走屍體,當時也不知道春梅被弄去了哪裡,又過了近一小時才放春梅過來,並一道去殯儀館,但看到的只有骨灰。春梅說「活摘器官」,鄭江和黃亞蘭當時還不知道啥意思。

楊冬梅也是煉功人,在真相資料上見得多了,對這類死亡總是非常懷疑和敏感的,她提前去現場拍攝了照片,結果手機被警方沒收併當場銷毀,還威脅春梅不許說出去。

鄭江的眼淚流幹了,一瓶酒也亮底了。鄭江在眾多的安慰和關心當中準備多住上幾日,一來想了解視酒如命的劉文道的巨大轉變,二來也想靜下心來了解法輪功。

4

一日,鄭江又接到伍強電話,伍強的廠房終於被暴力強拆,伍強的語氣顯得非常冷靜,他說:「我們正在北京籌劃集體上訪的事,結果後院園起火,我的廠房一夜之間就被強拆了。」

鄭江也對強拆表示了極大的痛恨說:「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會付出沉重代價。」雙方又談到退伍軍人集體上訪的事,伍強說:「這是一個崇拜槍標杆子的政權,而失去槍杆子的退伍軍人便什麼也不是,但我們的維權不會停止,正在計劃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

又過了幾天,鄭江接到袁克勤打來的電話,說楊冬梅被抓。自從活摘事件後,冬梅多次去找公安要鄭學軍的死亡真相,都被拒絕。一日,她站在市政府對面的大街人行道上講真相,她認為效果不太好。第二日鄭雅也參與進來與楊冬梅一道舉牌講真相,牌上寫著「煉功不犯罪」,有過路人來問長問短,楊冬梅便滔滔不絕講起來,對面警察有所干涉。第三日王夢玲也參與進來,和楊冬梅、鄭雅三人一道散發鄭學軍因煉法輪功被活摘器官的真相資料,楊冬梅舉有「我丈夫被活摘器官」的白底紅字大牌子,很快就有三輛警車開到現場,驅散圍觀人群,撕毀標牌,搶奪真相資料,將三位女士綁架上警車,至今沒有任何消息。現在家裡就剩下一個讀小學的孫子,因此鄭江決定即日回家。

李浩然也決定一同回去,他說主要因為鄭學軍、楊冬梅事件的觸動,他認為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加之聲援謝婷婷的簽名和按紅手印活動又一次被民眾發起,他想,回家後將揭露活摘事件,同時也將向廣大民眾發起對楊冬梅的簽名和按紅手印的救援活動。

透過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事件真相,李浩然想起了第一次去北京上訪時認識的鳳姐等五個中青年同修,她們沒有帶身份證,也沒有報姓名,如今她們在哪裡?當時全國有多少萬人就這樣走出來了,卻再沒有回去,當時他們都報了同一個名字:「我叫法輪功學員」這多少萬人如今在哪裡?他要回去向民眾講清真相,要揭露「活摘器官」這個星球上從末有過的邪惡!

火車朝北方駛去,鄭江和李浩然背對車頭面朝車尾,李浩然想著八仙中張果老倒騎驢的故事,又望著窗外一塊塊農田和遠處的山脈不斷移動,離開城市的喧囂感悟到山野的樸實,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悠長歷史,如今山還是那樣的山嗎?水還是那樣的水嗎?這美好的大自然並沒有平靜,這山被劈開,這水被攔腰截斷,幾千年的道德、人文等等今天還承襲多少?所謂的物質文明後面必將伴隨著道德大敗壞,在紅劫短暫的幾十年歷史中,發生了多少史無前例的、多少聞所未聞的、多少這個星球上從末有過的道德大災難和血腥屠殺!同時伴隨多少自然災害,幾十年不遇的、百年不遇的、數百年不遇的、千年不遇的……

突然窗外一片黑暗,眼前的世界頓然間全部消失,火車進入長長的隧洞,當再次穿越出來時,看到一片藍藍的天。

鄭江也望著窗外,心裡卻無限惆悵,他帶著無比傷心,總感到兒子還活著,但是卻再也看不到摸不著,這是一種永遠的傷痛;又想到老伴和楊冬梅,心裡非常牽掛和擔憂,畢竟她們的生命被掛上了弦;還聽袁克勤說,他們化工廠已經引進一項具有污染的項目,消息被傳開,市民將舉行大規模遊行抗議活動,他想自己也是受污染的一份子,參加抗議隊伍責無旁待貸;還聽陳玉芝說,大順鄉又爆發了大規模集體抗議,再次趕跑了鄉政府官員,目前大順鄉被裝甲、坦克包圍,他想,這個時候哪怕有一個人率先站出來抵擋坦克,也許就會有百個、千個、萬個敢於抵擋坦克的勇士,每一個人都應當對非法的血腥殘暴行為發出正義的吶喊!

後記

當我了解到中國民眾的種種悲慘遭遇時,背後的多少黑暗和殘暴讓人難以置信,總感覺是偶然的,儘管筆者自己也有過被非法入獄的體驗。我生長在中國,其實我並不太了解自己的國家,「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我從中國大陸來到海外時,我便有了充分自由來了解我的祖國,近些年我收集到大量上訪冤民、法輪功學員、維權律師、社會異見人士、民主黨派人士、政府官員、蒙冤警察和廣大民眾訴說的故事,給我積累了大量的真實素材。

這一幕幕懾人心魄的史詩般的故事,不斷在神州大地上演,綿延不絕。我把這些故事提煉出來,於是便有了這些可歌可泣的人物和燕城的動人故事。

這些故事在中國大陸發生,但是大陸人卻不可以隨便言論,更不可以形成文字曝晒在大庭廣眾,我雖然身在海外,開始也總是放不開,或許是骨子裡的黨文化根深蒂固的緣故,沒有勇氣突破言論禁區,不敢坦懷錶達現實,就想或者為非常邪惡的一面做些伏筆、或者寫些其它故事來隱喻、或者繞個大圈子來描述,再消極一點想,或者等到舊時代消亡後再來暢言。我身處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度,卻如此自殘人格,再縱深想下去,卻在黨文化中潛移默化。

蒼宇皆緣於「真善忍」特性而生,在中共這個社會中,「真善忍」成為了打壓對象後,毫無疑問這個黨群崇尚的「假惡鬥」與宇宙特性完全背道而馳,而不明真相的世人卻依然在麻木中隨波逐流,其結局必然受宇宙自然法則的淘汰,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讀者讀懂一部隱喻故事後面的玄機。因此,必須以真實事件為背景,以現實生活為基礎,只是想給這段特殊歷史留下些許痕迹罷了,藉此拋磚引玉。

「慷慨悲歌士,相傳燕趙多。」數千年來,古代京城周邊的燕趙之地產生過無數豪傑俠士,這片土地上的民眾形成了豪爽、大方,古樸、重情的品格,當唐代的四川詩人陳子昂懷古面對這片悲壯而又英雄的幽燕大地放聲悲歌、淚如泉湧的時候,隨口吟唱悲歌一曲:「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竟成為千古絕唱。如今末劫惡世,萬魔出洞逆天行,紅劫蒼生竟遭受萬古不遇之奇冤,又一曲燕趙悲歌映射出神州大地正在上演之紅劫蒼生淚。故此將故事的發生地取名燕城。

燕城是一個虛構的地名,無論故事情節已經發生、正在發生或即將發生,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

「悲風為我從天來!」帶給我無盡的遐思,當今神州大地不知多少千古奇冤還要在悲憤中走過,一曲悲歌也不知還要流傳多久。然而救世主下世拯救蒼生,自有無數英雄豪傑命世,不禁撫今追昔,感慨不已。

作者:唐真

2014年9月作於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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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劫苍生泪(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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