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之鋒大馬被遣返事件引發全球提前聚焦六.四

Facebook

【新唐人2015年05月26日訊】(新唐人馬來西亞記者站報導)欲前往馬來西亞進行紀念六四巡迴演講的香港學生領袖黃之鋒,今日上午因被無理遣返而引發全球的關注,這起事件也一帶引起民眾提前關注即將到來的六四紀念日。有網民稱:“本來唔係太多人知,而家全世界都知,正面睇,都係好啲,……”

下週四就是六.四天安門事件廿六週年紀念日,香港學生領袖黃之鋒今日原本應邀前往馬來西亞,進行一連四場的紀念六四天安門事件社運巡迴演講,然而從香港飛抵檳城機場後卻遭到攔截,海關人員只以「government order」(政府的命令)為由隨即被遣返香港。儘管面對無理的騷擾、恐嚇或打壓,主辦方發表媒體聲明,重申本年度“六四”26週年紀念活動照常舉行,表明了他們堅定的立場。

事發後,黃之鋒在面子書發文:“馬來西亞政府不准我入境,現正原機遣返回港。” 接著,黃之鋒再發文透露:“點解不能入境?馬來西亞入境事務官員:government order。”數小時後,黃之鋒也發表了一篇長文,講述了他被遣返的整個過程。

網友Khaw Seow Hooi聲稱:“ 你被打壓,證明你的號召力讓他們懼怕吧~” 。網友Chi Lin則指出:“本來唔係太多人知,而家全世界都知,正面睇,都係好啲,開頭睇見港龍機,都醒唔起之鋒去馬拉。”

主辦方:六四紀念活動照舊舉行

主辦方”馬來西亞六四26週年紀念工委會”隨後在面子書發表媒體聲明譴責馬來西亞政府無理遣返黃之鋒,要求內政部公開說明,有否拒絕入境黑名單及所持理據,並宣佈“六四”26週年講座不受影響,照常舉行。

文告指出:“黃之鋒首次來馬出席講座活動,竟然不獲批准入境,內政部長阿末扎希(Ahmad Zahid)聲稱是危害國家安全,以這類荒謬理由拒絕普通學生入境,無疑貽笑國際。對於當局刻意的政治打壓,我們極為不滿。”

工委會在文告中也透露,他們會於5月24日曾接獲一名中國籍人士來電警告,揚言除了向中國駐馬大使館投報,也將鬧場抗議。儘管如此,工委會重申:“面對這些無理的騷擾、恐嚇或打壓,我們立場堅定,無畏無懼,同時也有所因應,再次重申本年度“六四”26週年紀念活動照常舉行。”

黃之鋒原訂今晚8點在檳城光大5樓演講廳,與新加坡社運新星韓慧慧,主講“青年崛起:星港兩地社運新動力”。雖然黃之鋒被遣返回港,但韓慧慧已證實順利入境。根據行程,黃之鋒原本接著將在霹州怡保、柔州新山和吉隆坡開講。

為了紀念六四天安門事件,喚醒大馬人致力追求民主社會,同時了解外國社運的發展,“馬來西亞六四26週年工委會”於今日起舉辦四場系列講座會,除了黃之鋒,另兩名主講者還包括香港立法議員梁國雄(長毛)以及新加坡社運新星韓慧慧。除了四場全國巡迴演講,工委會也將主辦一場六四閱讀會以及一場天安門紀錄片放映會。

主辦方指出,紀念「六四」天安門事件的意義,不止於悼念,也喚醒我們戮力追求一個民主的社會,不致受專制政治所戕害。繼去年主辦六四25週年「民主殤.六四痛」系列活動後,我們今年再次主辦系列紀念活動,重申要求中共釋放民運人士、要求平反八九民運、公佈慘劇真相、追究屠城責任。

二十多年來,六四的燭光,代表著香港人對中共極權的反抗。去年爆發史上最大規模的雨傘運動,群眾喊出反對中共人大831方案,要求開放真普選的口號,抗爭時間長達79天才退場。這場自八九民運後中國最大型的佔領運動,舉世矚目,抗爭規模前所未有。顯示香港民眾已突破六四陰影,充分展現堅強的意志,為未來繼續追求民主發展奠定基礎,讓人看到中國民主的希望。同時,由六四引申及傳承的對抗極權的抗爭精神,不再是海峽兩岸狹隘的地方主義,更是對十三億中國人民,以至人類普世價值的追求。

或者有人質疑,中國問題與我們何干,何不專注本土公共事務?這種鴕鳥心態,無視在全球公民社會裡,實現普世價值乃不分國界疆域的人民的共同信念。面對強權壓迫,侵犯人權,剝奪自由,我們不能獨善其身,唯有互相支援和砥礪下才有推翻暴政的可能。

附錄:馬來西亞六四26週年紀念工委會【媒體聲明】全文

譴責馬無理遣返黃之鋒

六四紀念活動照舊舉行

針對香港學生領袖黃之鋒遭馬來西亞政府拒絕入境一事,馬來西亞六四26週年紀念工委會在此這項無理遣返表達嚴正抗議,要求內政部公開說明,有否拒絕入境黑名單及所持理據,並宣佈“六四”26週年講座不受影響,照常舉行。

黃之鋒首次來馬出席講座活動,竟然不獲批准入境,內政部長阿末扎希(Ahmad Zahid)聲稱是危害國家安全,以這類荒謬理由拒絕普通學生入境,無疑貽笑國際。對於當局刻意的政治打壓,我們極為不滿。

黃之鋒是受本工委會邀請,參與本月26日至29日的六四講座活動,原訂在今天中午11點55分抵達檳城國際機場,未獲入境處批准入境,最終原機遣返,期間工委會於機場等候,並多次向入境處了解事件,唯未獲清楚交代。

馬來西亞打壓異見、禁止國外異議人士入境並非首例,近年來,除了2011年調查馬法兩國鲉魚潛艇軍購案的法國律師威廉波頓(William Bourdon)、2013年澳洲獨立參議員瑟諾芬(Nick Xenophon)、臺灣環保人士甘宸宜(Grace Kan)外,國內在野黨政治人物和社運份子亦常遭砂拉越政府拒絕入境。

近年來,馬中兩國政經關係緊密,相互依存日深,我們深切寄望雙方政府以正面思維和包容態度對待異議人士,落實對自由、人權的尊重與保障。此前,本工委會於5月24日曾接獲一名中國籍人士來電警告,揚言除了向中國駐馬大使館投報,也將鬧場抗議。面對這些無理的騷擾、恐嚇或打壓,我們立場堅定,無畏無懼,同時也有所因應,再次重申本年度“六四”26週年紀念活動照常舉行。

馬來西亞六四26週年紀念工委會 敬啟

2015.05.26

附錄:黃之鋒講述他被遣返的整個過程全文

(轉載自:黃之鋒面子書)

早前,馬來西亞的「六四廿五週年紀念活動工委會」邀請我在6月4前到馬來西亞的吉隆波、檳城、怡保和新山等地進行巡迴分享,演講題為《展望中國民主——從六四民運到雨傘運動》。經過多番接洽和安排後,終定下我在5月26日(星期二)早上8時15分乘坐港龍航空MH9743抵達檳城,並在5月30日(星期六)下午6時40分從吉隆波啟程返回香港。

今天早上,我在港龍航空的櫃台取得機票,並一如以往透過「E道」離境,整個過程均是十分順利,在機上的3個半小時,以至是在早上11時抵達檳城機場後,即使是在入境櫃位前排隊也沒有任何阻礙和不便。然而,當我在早上11時15分於檳城機場的入境櫃台遞交護照,以供海關人員查閱時,海關人員面色則有點不妥,待了數分鐘後便以英語告訴我,他們需要拿我們的護照到「Immigration Department of Malaysia」檢查一下,請我在附近的位置坐下。及後我再三追問馬來西亞處理入境事務的前線人員,到底是甚麼原因不容我直接入境,他們便再三拖延亦不願交待原因,但卻向我索取我抵達吉隆波的機票,以及委託空姐帶我的我的行李箱到「Immigration Department of Malaysia」。

眼見這些海關和政府當官做的指定動作,那個時後我已心知不妙,這些程序和早前不少學民成員在大陸和澳門被拒入境的情況也同出一徹,那我則估計有機會被遣返回港,便立即透過whatsapp通知「六四廿五週年紀念活動工委會」的代表和學民思潮的同學。但在等待了大概30分鐘以後,所有旅客在11時40分已順利入境,那時入境大堂只餘我一名「旅客」,站在海關人員身旁的港龍航空空中服務員便告訴我:黃之鋒要被立即原機遺返回港。

———————————–

對於港龍航空的空姐跟我「頒佈」這樣的安排,我當然不服氣和不同意,反正我能不能入境也並非航空公司能夠決定的事情,海關找空姐作「替死鬼」也非常不合理吧?那我便直接詢問空姐身旁的海關人員,能否提供任何拒絕我入境的原因,如指出我違反了那條馬來西亞的法律條文,或在拒絕我本人入境的時後,能否提供任何書面證明文件。至少,我不想無緣無故地回港,當中國大陸也能提供遺返文件,說明某人「違反國家安全」,馬來西亞不會連文件也沒有吧?

可惜,海關人員只以「government order」 為由,回答我提出的一切疑問,在被告知須立即返港一刻,我要求海關當局給予我時間,好讓我致電聯絡當地朋友(即「六四廿五週年紀念活動工委會」的代表),但海關當局卻是一度喝止,甚至找了兩名海關捉著我兩邊臂膀的位置,意圖押我上機。

幸好在爭扎過程裡並沒有受傷,但當「六四廿五週年紀念活動工委會」的代表要求與海關當局透過電話交涉,海關當局則完全拒絕,甚至以英語表明「不許你再作電話通話」,「我不會聽任何電話」以及「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上機離開檳城」。

———————————–

說實話,若然我堅持不走的話,按道理他們也不能對我做甚麼,但港龍航空的空姐透露,今天檳城只有這班早上11時55分的飛機會啟程前往香港​​,若我5分後不上機的話,便要在檳城留宿至明天才能回港。若然從策略上考慮,待在檳城多一天時間,說不定透過輿論壓力和律師交涉之類,還有機會最後城功入境,但畢竟馬來西亞的警方海關不會覺得我是善男順女,我也不覺得馬來西亞的警方海關是善男順女,以及參考錢詩文在新年回昆明探親時,在境內被持棍武警通宵扣押的經驗,那種精神和心理壓力實在難以形容,加上檳城真的沒有甚麼本來認識的人(至少錢詩文的親人還在昆明嘛),那我實在不想成為第二個學民在外地被通宵扣留的人,所以最後便不太爭氣地,在馬來西亞政府無文件、無法例、無原因、謹一句「government order」交待的情況下,便跟隨空姐乘搭港龍航空KA634啟程返港,並在抵達香港後方能取回我的護照。

在等待飛機起飛的時候,「六四廿五週年紀念活動工委會」的代表再度打電話來,表示另一位從新加坡來的學運代表韓慧慧其實已順利抵達檳城,至於本來我跟長毛週五在吉隆波的分享會,也很大有機會要取消,因為數天後長毛很可能都不能成功入境,跟我一樣會被原機遣返,還有更重要的是,我很大很大機會已從此被列入馬來西亞的黑名單了。

話說回來,早在反國教運動完結後,2012年聖誕我便跟家人一起到了檳城渡假,那個時後還是順順利利,沒有甚麼障礙,可能是雨傘運動後知名度大增,引致原機遺返的事情發生。但其實這個工委會上年便邀請了王丹到馬來西亞作巡迴分享,談六四和民主運動,那為何王丹能入境,黃之鋒卻居然不能入境?談六四,王丹必然比我敏感,談民主,我也不見得我比王丹敏感很多。

———————————–

雨傘運動以後,不能踏足中國大陸是意料之內,甚至黃之鋒這種人,可能一生也不能進入中國境內(除非中國有民主化的一天),畢竟佔領運動說白點就是跟中央「打對台」,那中央不讓你入境固然不合理,但作為頭號被招呼的對象,也早有心理準備,反正加入學民思潮的同學,上至大學畢業的資深成員,下至初中剛加入的義工,均一概不能踏足大陸,

但問題在於:今天黃之鋒不是被中國原機遣返,而是被馬來西亞原機遣返,沒記錯應該是雨傘運動後的先例,一個不牽涉雨傘運動的國家,也要把香港的學運領袖拒諸於境外。

坦白說,我對馬來西亞的民主運動還是一知半解,但也大概知道執政黨不斷打壓反對黨,至少民主國家慣運看到政黨輪替還是在馬來西亞難以遇見,但六四按道理又跟馬來西亞政府無關,雨傘運動表面來看也跟馬來西亞政府沒甚麼利益衝突,不管人大831決定會否被撤回,也對你們的威模管治沒絲毫直接影響(當然你說間接激發當地人堅持抗爭則另作別論),但結論就是本來在雨傘運動拋頭露面的學生,只去不到中國大陸和澳門,但今天便新增了一個地方:馬來西亞。

簡單來說,在中國境內爭取普選,中國把我列為敏感人物,我能夠理解,但我又不是馬來西亞境內爭取普選,又何須那麼誇張地把我拒於門外。反正我只是跟當地華人分享我的經歷,又不是在你們的國家策動甚麼運動政變革命。

———————————–

說馬來西亞政府不按程序辦事,甚至是深表遺憾、極為憤慨或可恥,當然我是完全同意,但政治現實是我在馬來西亞沒甚麼影響力,不論我怎樣高調強烈批評馬來西亞政府,人家冷處理黃之鋒也沒太大的輿論壓力,所以經歷檳城原機遣返後,我想當持有香港護照的香港永久性居民,在他國被無理地原機遣反回港,相信香港政府(特別是保安局和入境署)有責任就此事作出回應和跟進。

最後,我本來的打算是在政改表決前,難得抽得數天離開香港,在分享和交流之餘也順道散散心,至少離開香港應有點機會讓整個人放鬆一下,不用一天到晚也在會議街站訪問行動會議街站訪問行動會議街站訪問行動會議街站訪問行動,五月開始放暑假以後,基本上24小時除了睡覺時間外也在工作,也實在要命得很,但今天我想放假也放不了,待在香港又要面對無數壓力,在香港渡假又沒有私人空間(因為全世界都認得你,不過台灣都有類似情況),澳門和大陸又去不了……

今次事件證明不只中國政府對香港有黑名單,也許世界各個半民主或極權國家,也在雨傘運動後把部份香港的學生代表和政治人物列入黑名單,那看來我被新加坡原機遣返的日子也不遠了,所以我倒是很有興趣想知道,到底還有幾多個國家已經blacklist我,有的話盡早通知,不要待我買好機票訂好酒店抵達當地後又再原機遣返,想去旅行都落得如此下場,極權政府真的有病。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