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导斌:大陆支持民主的只有8%吗

【新唐人2013年5月8日讯】友人黎学文先生给我看一篇文章,题目是《调查“中国人眼中的民主”》,是《南方周末》的一篇访谈。访谈对象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所政治文化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张明澍,内容是社科院2011年搞了个“中国公民政治素质调研”项目,对全国18岁以上城镇居民进行的1750人次的调查,访谈中所涉的数据和观点,都来自于这个调查。黎先生在我看过后说:“这个访谈中的数字应该还是有一定代表性的。此后,在微博、在凤凰网和海外的博讯网、多维网上看到过对这个访谈的介绍,这些报导都以支持民主的人数占8%为题,似乎这个调查数据是事实。”

我却不这么看。首先,张明澍副研究员似乎不具备民主入门知识,他似乎没有搞清楚什么是民主,什么不是民主。他说:“中国人想要中国自己的而不是外国的民主。”这里有意或无意间混淆了两个问题:一是作为一国政治制度的民主政体,它确实存在“中国自己的”与“美国的”;二是民主政体之所以为民主而非专制的“本质特征”,世界各国的民主有它区别于专制的共同特征。这种共同特征不存在什么“中国的”或“美国的”,它是普遍有效的。没有这些特征就不是民主。把民主划分为中国的与西方的,是将假民主也称为民主。

民主作为一种政体,核心特征是必须具有三大制度作为支撑,即竞争性的政党政治制度、直接选举制度和代议政治制度。不论美国的两院,法国的总统制,英国的君主立宪制,还是德国的内阁制,各国民主制度各有其特点,但任何一国的政治制度,只要它是民主制度,就全具备上述三大特征。可是,中国既没有竞争性的政党制度,也没有直接选举制度,更没有代议制度,所谓“中国自己的民主”,不知这位张副研究员是从何得出来的。张副研究员还说什么“中国人想要的民主,德治优先于法治;解决反腐败和群众监督政府问题优先于保障公民的权利和自由;重视实质和内容优先于重视形式和程序;协商优于表决。”这些全是扭曲、置换“民主”概念,如何能称为学术研究?

一个严重欠缺民主必要知识的门外汉,却主持关于民主的调查研究,让我们看到中国当前政治学术研究之荒唐!

其次,调查性的学术研究,其必要的前提就是不得预设立场。只要预设立场,就会使调查扭曲,不论得出什么数据和结论,都必然是对那个特定立场的维护和注释,而无学术意义。该访谈中有一句话被轻轻带过,然而其足以否定张副研究员的整个课题调查。他说:“这些调查比上次稍微谨慎一点。我对自己的要求是,最多贴到体制的边,不过线。”不要轻视这句话,这是整个调查研究的总的方法论和指导原则。这句话说明,整个调查研究的立场是预先就有的。必须保证不过线,这是整个调查研究的基本原则。这个原则会贯穿于调查研究的全过程——问题设计,调查对象的选择,调查人员的选择,提问方式,调查结论的作出和公布,都会受到这个“不过线”原则的左右。即使每个环节中只过滤掉一两个过线的信息,结果就会很不同。

有理由认为,这个“不过线”必定会滤过许多“过线”的信息,调查得到的数据和结论必定会因此发生严重扭曲。这其中,对结论最能产生严重影响的莫过于问题设计。试想一想,如果被调查者不是在“中国民主与外国民主”之间二选一,而是在“要反对党监督”与“不要反对党监督”之间做选择,在“直接选举国家领导人”与“由党安排国家领导人”之间做选择,结果会怎样?

在预设立场的前提下,整个课题不可能是公允的科学研究,即使不是精心做出来的配合性的宣传品,大体上也是看眼色说话。这位副研究员的话,折射出当前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面临的深刻问题:即使不愿意做领导要什么学术就做出什么学术,起码也得是避免做出领导不高兴要的学术。试问,这样的学术研究,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其三,在一个视民主为大敌的体制下调查人们对民主的看法,不论调查者,还是被调查者,都会面对“过线”后的某种不可预测性的后果。趋利避害的心态,势必潜在地影响调查者和调查对象。在现行体制下做这样的所谓课题,本身就存在先天性缺陷,要想得出公允的有说服力的结论来,几乎是白日做梦!

从无知的研究人员、错误的前提、压迫性的大环境中产生的“支持民主的只有8%”的结论,这位研究员主持的“中国公民政治素质调研”项目毫无学术价值,不足采信。

文章来源:《中国人权双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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