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论语观天下之学而第一(四)

【新唐人2012年9月1日讯】孔子在这里提出忠信,可是孔子并没有说明要忠信于谁。我们从孔子的言行上去考察可以看出孔子的一生是忠于自己的理想和民众的,他相信自己所学能为这个社会带来福祉。可是后世鄙陋之人的忠信却跟孔子背道而驰了,他们往往对某个君主忠信或者对某个政权忠信,这样一来就会使自己变得陈腐不堪而且还会妨碍腐朽的早日灭亡,孔子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不过孔子也很倒楣,我们不明事理的后人往往把这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孔子一人身上,这实在是太冤枉孔子了。

这里的如字应该是跟随的意思,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有不跟随自己的朋友,也就是说自己的朋友都是志同道合的。很多人把这句话都解释成没有比自己差的朋友,那这样一来像孔子这样的人岂不是一个朋友都交不到了?如果这种解释是正确的话简直也没有可操作性,你要去结交比自己强的人可是人家比你强的因为这句话还不跟你结交呢。志同道合的人做朋友这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做朋友的也往往是志同道合的人,我们以后还会提到孔子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能以世俗的强和弱来作为标准去结交朋友,交朋友贵乎交心,而且我们也应该十分高兴跟那些比自己差一点的人做朋友,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去帮助他,不论是财富方面还是智慧方面,这样不是很开心吗?而且只有这样的朋友才会真诚的指出我们所犯的过错,帮助我们改进。

我们每个人都愿意进步但是又都很害怕改正过错,因为改正过错的过程就是一个自我否定的过程,我们的自我意识都太强,谁都不愿意痛下决心来否定自己,真的能够用于否定自己才能取得长足的进步。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终是未来,远是过去;未来代表创新,过去代表继承。“慎终追远”也就表明既要重视创新也重视继承,这好像跟一般人对儒家的理解是不同的。一般人只能看到儒家重视继承,认为儒家的文化就会越来越走向僵化、迂腐,当然后世鄙薄的学者也确实把儒家引向了僵化和迂腐,以至于到后来遭到灭顶的摧残而且还牵连到其他家的文化思想,这不能不令人痛心疾首!孔子一生最重视的经典就是《易经》,而《易经》就是讲发展变化创新的,而后代大儒也无不重视这部极其重要的典籍,这种创新性是维持儒家文化的命脉!

继承和创新实际上是相辅相成的,这就好比人的手心手背,缺一不可。没有继承我们也就无从立足,无从立足就不能确立自己,连自己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创新?婴儿出生后一般都要吃母亲的奶水,否则不要说长大成人就连活命都难。如果哪个婴儿出生后非要吃别的东西认为吃母乳太腐朽了,那这孩子恐怕就是个妖孽。孩子长大后多多少少会跟父亲类似,如果这孩子跟自己的父亲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那这孩子不就成野种了吗?前人流传下来优秀的文化我们后人大可以拿过来用就可以了,不必要再搞一套莫名其妙的理论出来。前人告诉你可以通过桥梁过河,可是你偏不听非要摸着石头过河,岂不怪哉?不重视文化的传承性,就只能自取其辱!

现如今几乎每个角落都在大谈创新,但是究竟如何创新呢?是要打到旧有的而别立新门户吗?当然不是!创新也是要在现有文化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就如牛顿所说的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凡是真实的成功的创造无不具有继承性,孔子开创了儒家的文化系统,而这种开创是依据春秋以前的灿烂文化,孟子继承了孔子的思想,但是又有所不同,孔孟的这种创新精神真可谓后世的典范。创新除了就有开创性、创造性之外还具有包容性,这种包容性从时间上来说要包容过去的和未来的,从空间上来说要包容本土的也要包容外域的,没有包容性的固步自封也不能引起真正的创新。从东汉末年印度的佛教传来中国,中国文化以无比巨大的包容性吸收了佛教,而佛教也给中国文化注入了新的活力,使中国文化走向了崭新的未来。有唐一代思想包容开放,吸收来自世界各国的文化,使得唐朝的文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无与伦比的大国。我们的先人几乎很少谈到创新,但是他们的实际行为却无不创新,他们很少有排外的思想,世界各民族的文化都能够为我所用。可是我们现如今嘴上大谈创新,可是一点创新的源泉都没有,很多人创造出来的新文化真是面目狰狞不堪入目。我们拒绝继承本民族优秀的文化污蔑那是糟粕,又拒绝其他民族的文化强调我们自己的特殊性,这是怎样的固步自封!在这种情形下大谈创新,恐怕是要制造一个骗局吧?

我们现在真是一个不慎终追远的时代,所以我们的民众道德败坏至极。儒家所说的道德绝对不是一个僵化枯死的价值评判标准,而是一种符合人性、亲近仁爱的活泼文化。慎终表示重视未来,除了创新之外还要替后世子孙留下生存的余地,可是我们现如今的发展方式不仅不能给后世子孙留下生存的余地,就连我们这一代人的生存空间都被剥夺了。浪费资源、污染环境、剥削劳工,这就是我们生存的方法,多么的愚蠢!我们就好比处于峭壁之上,上边没有绳索天梯拉我们一把,下边没有筋斗云拖我们一下,掉进万丈深渊不是迟早的事吗?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子禽,孔子的弟子陈亢,陈人,小孔子四十岁。子贡,孔子的弟子端木赐,小孔子三十一岁。子禽问子贡:“老师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去了解这个地方的政治,他是想要主持这个地方的政治吗?还是想要参与这个地方的政治?”子贡回答子禽:“老师追求的是温、良、恭、俭、让,老师所追求的跟其他人不一样吧?”其实,对于这句话应该有很多不同的解释,《论语》大多都是只言片语而没有前后文的联系,所以解释起来十分困难,要确定某一句话的确切含义就要从很多地方找寻证据,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只能分列出几种不同的解释出来,这也是学术上严谨的表现。

敦厚柔和能够润泽他人叫做温,行为不冒犯他人叫做良,随顺尊重他人叫做恭,离去奢华而而素朴叫做俭,先人后己叫做让。这些都是自身的修养,向内的追求;而谋求一官半职,取得权势俸禄是向外的追求。孔子通一般人是不同的,他是反求诸己而不追逐外物的。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每到一个地方还要去了解这个地方的政治呢?孔子推己及人,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有温、良、恭、俭、让的修养,凡事反求诸己而不要责怪外物,尤其是诸侯国的国君。如果一个政府的领袖能够具备温、良、恭、俭、让的修养那这个政府就会多为民众着想,减少暴政,以至于打造一个真正为民众服务的政府,但是各个诸侯基本上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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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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