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河:不想写 但写了

【新唐人2011年9月12日讯】我的博客“开门语”:写不写在我,发不发由你,看不看随他。我手写我心。想写拦不住,不想写别逼我。而现在问题严峻,写了没用,还写不写?有心无力,我在丧失。

今天教师节,是第几十个,模糊了。教师节的文字我先后写了三五篇,第一次发在《人民日报》上,是征文,唱颂歌。以后的都发在《杂文报》上,归结为两点:第一,它在愚弄教师;第二,我不需要教师节。教师自古无节日,正如中国人民从来没有站起来过。站起的是权力,匍匐的是权利。我想站着教书,不愿跪着过节。那 天的会场必须进去。庆典始,少先队员献词,我就溜出来了,开车给父亲大人送中秋月饼。大红花我戴过,那是让教师拚命奉献的。这是个笼子,钻进去了还感激涕零。

老师转行了,没转行的做官了,没做官的说曾经有做官的机会没做太傻了。老师所有的清高与气节被无情的现实打碎了。家长请吃饭的,老师可以不去;官员请老师吃饭,领导在官员面前孙子状,老师是孙子的孙子。

《宁为妓,不为师》,今年教师节前夕这篇博客破空而出。并非洪水猛兽,早有人身体力行。单论挣钱,有几个行业赶得上妓,赶得上那些“高品位”的妓。有段子说,官也是妓,比妓都不如。妓卖的是肉体,是属于自己的,官员卖的是权力,是属于公众的,因此官员腐败不是人。

我是语文教师。我的语文观很简单:高一大语文(天地人文都讲,讲真话);高二“小语文”(来自课文,回到课文);高三是“高考语文”,高考考什么我就讲什么,与之无关的在课堂上打住,一分钱一分货,学生的银子,不容我多说一个字)。这样,我不误学生,北大、清华园里都有我的学生,还产生了直辖市的高考状 元。

关于教育我写了不少,一百万字了。满意的不过几文。不如学生给我的多。我月学生在在一起,第一:感觉自己是年轻的;第二,学生看我的目光有几分尊敬,甚至还有微许崇拜;第三,学生会对我说,老师,你的文章写得真好。这三点,只有我的学生能够带给我,其他人会说我“不务正业”,文章写得好屁不成。相反,领导对我有规定:文章写一不得提单位,二不准说领导,三不得写本地的。重庆“唱红”,我就不说。

儿子给女儿买了一份保险,一个月一千元保费,占小俩口工资收入的四分之一,我觉得重了。儿子说,不买不行啊。今后读书赞助费好几万。“拼爹,拼钱,拚命”。而我一把老骨头,对孙子爱莫能助了。一念至此,寒意浸骨。

我将拼尽余生培养孙子,希望她大一点能够出国,接受先进的教育与民主制度。而在国内,如果体制是腐败的,无论你从事那一行,都是堕落的。如果不甘堕落,那注定是痛苦的,而且是危险的,可能失去饭碗,“被精神病”,甚至“被失踪”。因此,在无论那一种职业都受到诅咒的社会,教师被人骂,我也能理解;我被人 骂,也看得开。不管是代人受过还是为虎作伥,都无力回天。有时候,我们连洁身自好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也做不到。我能做到的是,多几分清醒,尽一分力量。 正如一个编辑给我的邮件只有一句:血,还没有凉透。教师这个职业,不过就是一个饭碗,养家而不能养思想,活口而不能活精神。这样一想,心态平衡了,心态平衡了就是在走向死亡。

文章来源:《中国选举与治理网》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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