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明:我们该到哪里去找水?

【新唐人2011年6月13日讯】在我孩提时代,尚未进入学堂,便时常在长江边和小伙伴们一起嬉戏,开始并不知道村边的那条河就是长江,后来听大人们说是,我仍然有点将信将疑。等后来看了地图,才坚信那条河就是长江,因为长江和黄河都属于中国的母亲河,所以,在长江边出生和长大的我有一种自豪感,因此,对长江和水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一代文宗苏轼的那首词《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一句,在一般人看来,长江的流向是从西往东,但在我的家乡,江水却是向南流。其实,看一看中国地图就不难发现,我的家乡处于长江波动最大的地方。

我的家乡鄂州在湖北可以说是湖泊最多的地区,几乎每个村子都有湖泊,就在我老家那个村子里,湖泊就有三个,池塘就更是数不胜数。在以前,几乎每年的春夏两季降雨量都很大,在洪水泛滥的年份尤其如此。所以,当地的父老乡亲最担心的不是干旱,而是水患。事实上,干旱的时候非常少,即使其它地方闹旱灾,我那个村子都可以用湖里的水来灌溉农田和保证人畜饮水。

2011年的干旱大概是绝大多数人都始料未及的,从去年的冬天一直到现在,湖北等地的降雨量都不大。不过,虽然这样,但农民们冬天所种下的油菜等农作物还是有收成。按说,在每年的4、5月间都会有不少降雨,今年却一反常态,虽然稻种播撒到田里长出了秧苗,但还不等到秧苗可以分插到其它田里的时候,秧田连同其它水田都干涸了。在以往,不管天有多旱,只要湖泊里有水,水稻就可以顺利栽种。可今年不行了,以前在这个时候水都是满满的湖泊如今都已经见底,湖里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草。

半个月前,我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告诉我,说田干得无法栽种水稻,就连地里的棉花和菜园里的菜都干死了,旱地里很多地方的裂缝都非常大。他十分肯定地告诉我说,上半年的水稻肯定绝收,如果旱情持续,今年一年什么都别想种了。我问他饮水有没有困难,他说有几天自来水都停了,结果村民都去泉水井取水,但没有取几天,泉水井也干了,只得到先前村民集体挖掘好的露天水井中挑点水吃。虽然露天水井的水没那么卫生,但在那种情况下只能靠它来维持生命。

父亲告诉我,天太热了,到处都没有水喝,他和其他村民干脆把耕牛的绳子给解下来,让牛自由活动,自己去找水喝,否则的话牛肯定会渴死或者热死。父亲希望到铁路工地上找点工作做,虽然有熟人介绍,但负责人仍然表示拒绝,因为父亲年近七旬,担心他在工地上劳动身体会出问题。父亲非常无奈地告诉我说,年纪大了,想做点苦力活都没有人敢收,而田地又无法种植农作物,农民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其实,父亲肯定不算最苦的,因为儿女还能照顾他,对于那些全家都靠农业来生活的人而言,无疑将度日如年。在上周日,我回了一趟老家,在车子上碰到一对70岁的老夫妇,他们只有一个儿子,而儿子是残疾人,他们表示不敢想像接下去的日子会怎么过。

长江中下游的湖北、湖南等省份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湖北更是被称之为“千湖之省”。然而,谁都没想到在2011年,这些省份会迎来了千载难逢的旱季。据中国国家防办统计显示,截至5月29日,全国耕地受旱面积1.044亿亩。长江中下游地区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5省旱情较为严重。

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5省耕地受旱面积为4535万亩,占全国受旱面积的43.4%。5省有329万人、95万头大牲畜因旱饮水困难,分别占全国的50.6%和24%。这些只是官方数据,可以说比实际情况要保守得多。面对严重的旱情,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讲话时,坦然承认和三峡工程有关。

三峡工程在上马之前,媒体进行了激烈的造势,在片面的宣传下,一般的人也误以为这个工程不仅能解决用电紧张的问题,而且还能防洪和抗旱。事实上,三峡工程除了发电之外,对于防洪和抗旱毫无用处。早在1997年,三峡大坝就实现了大江截流,但是,在1998年的大洪水面前,三峡大坝并未发挥出人们所期待的功效。

显然,老百姓被官方的宣传所忽悠了。在以前,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对三峡工程充满了期待,但是,自从可以突破封锁进入自由的虚拟世界之后,才知道原来三峡工程在上马前的争议有多大。黄万里先生穷尽一生的精力,试图说服当权者,阻止三峡工程的建设,但是,他所提的意见没有人听他半句。黄万里先生已经在几年前逝世,可以想像得到,他是死不瞑目的。

在毛泽东时期,河南三门峡工程在上马之前也曾被宣传得天花乱坠,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工程负面效应太大,最终被炸掉。三峡工程在未经过严格论证的情况下强行上马,可以说是在重蹈三门峡工程的覆辙。重庆在夏天的奇热以及今年长江中下游的大面积严重干旱,其实都和三峡工程有莫大的关系。

最近几天,中国媒体都在说此次干旱是50年一遇,其实,事实上这样的旱情是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都难以碰到的。父亲告诉我说,他从小到大都不曾遇到这种情况,而他今年已经67岁了。感觉今年春天特别的冷,从春天到夏天,就如同冬天直接进入了夏天。

持续干旱加上通货膨胀,使得菜价暴涨,很多农民都没有菜吃,而城镇居民则需要拿出更多的积蓄来用于日常生活。倘若旱情不能有所好转,不用多久,很多地方就会出现抢水的现象,而牲畜则很可能因为没有水而渴死或热死。到下半年,估计很多地方就会闹饥荒,饿殍遍野的景象将重现中华大地。

长江中下游的严重干旱不仅是天灾,而且是人祸,虽然三峡大坝暂时开闸放水,但对于缓解旱情并无明显的作用,只要老天继续不降雨,后果将不堪设想。温家宝承认干旱和三峡工程有关,但是,并无追究责任人责任的勇气。不管是否会对这些人问责,在史册中,和这个祸国殃民的工程一起遗臭万年的人一定会有不少。

制度之恶大大胜过个人之恶,没有一个好的制度来制约决策者的权力,三峡工程绝不是最后一个害人的工程。在严重干旱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在现实中去找水,更应该想方设法地从制度上去找水,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2011年5月30日

──转自《议报》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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