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直播:艾未未緣何缺席河蟹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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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0年11月17日訊】各地民眾聲援艾未未 參加活動響應維權

熱點互動直播(539):艾未未緣何缺席河蟹宴

主持人: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很高興在星期二晚上又和您在曼哈頓見面。

我們今天要談一件滿荒唐的事情,國際知名的中國藝術家艾未未最近辦了一個「河蟹大宴」,原因是因為他的艾未未藝術村要面臨拆遷,當然他要辦這個「河蟹大宴」不是個荒唐的事,荒唐的是在他準備辦河蟹大宴期間,艾未未本人受到了軟禁。

另外,當地政府發布了一個禁令:所有的河蟹市場都必須關閉,在那個時間不准賣河蟹。另外,有很多可能被邀請來或願意來的人也都受到約談、喝茶等等,整個事情看起來很荒謬。

對於艾未未的藝術村,為什麼當地政府當初邀請他來辦這個藝術村,後來又要把它拆遷?這個事情引發了什麼相關問題?為什麼當地政府對於辦河蟹大宴又這樣的風聲鶴唳?我們想利用今天1個小時的時間和各位觀眾朋友一起來探討這些相關的問題。首先我為各位介紹一下現場的兩位評論員,第一位是我們的特約評論員竹學葉竹博士,竹博士您好。

竹學葉: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第二位是我們的資深評論員橫河先生,橫河您好。

橫河:元慶好,大家好。

主持人:節目一開始我們先放一段新聞,看一下河蟹大宴的相關情況。

(影片播放開始)

由中國藝術家艾未未策劃的「河蟹盛宴」活動,一度因當局對艾未未的軟禁傳出取消,但在上千推友的支持下,7號下午2點到5點,「河蟹盛宴」在艾未未上海的工作室如期舉行。

參加活動的人們來自全國各地。在表示支持艾未未的同時,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民間維權活動,阻止當局的強拆行爲以及維護自己的公民權利。

北京維權人士周莉:「我想大家不僅僅是關注艾未未本人,也都在關注自己,大家都能明白公民權利已經不是艾未未一個人的事了。」

廣州網友龍天:「我們希望通過我們的一些活動,讓他們既得利益者知道有一些網友爲了爭取自己的權益,他們是不畏艱難啊!」

《華夏快遞》的評論文章指出,艾未未的「河蟹宴」行爲藝術,表現和襯托了中國地方政府醜陋的不合理拆遷。這場「美麗的行爲藝術」,用「吃河蟹」的行爲,宣揚「非暴力、不合作」的抗爭手段。

艾未未2007年受上海嘉定區政府邀請,耗資750萬人民幣興建艾未未上海工作室。今年7月剛落成就收到上海市政府的通知,宣稱工作室是違章建築將被拆除。艾未未因此通過推特網表示,會在11月7號辦一場「河蟹盛宴」來「紀念這座建築的生與死」。不過,艾未未卻從5號開始,在北京被監視居住。

艾未未向《美國之音》表示,他上海的工作室面臨強拆,跟他的政治觀點和立場有重要關係。他同時表示,僅因爲要舉辦一個宴會就受到軟禁,當局的這種做法「很不人道」。他還向媒體透露,上海一名領導告訴他,倘若他把工作室捐做農業博物館之用,或許就不用拆除。艾未未說,中國(共)政府就是這樣,任憑高興自編法規。

儘管有網友在參加「河蟹宴」前被當局「請喝茶談話」,但民眾仍踴躍前往。現場的民眾以各種方式,自娛自樂,高唱諷刺政府的「草泥馬之歌」,以及高興的品嚐諷刺當局「和諧」政策的河蟹。

廣州著名維權律師唐荊陵表示:「他這個活動我覺得還是不錯的,其實它拆遷不僅僅涉及到比較下層的老百姓,已經在社會各階層當中都引起了關注,已經知道我們(政府)在這個錯誤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了。」

上海訪民瀋佩蘭:「我們就是希望通過這次聲援艾未未的活動,阻止這種違法的拆遷,希望政府糾正違法的行爲,規範各方面的行政行爲 。」

現場民眾:「不管艾老師在不在,這個活動的目地,大家吃個螃蟹的這個寓意還是存在。」

艾未未在7號午夜過後重獲自由,他認爲「河蟹宴」反映人們的公民意識正在發生變化。

艾未未:「我覺得這個時代還是變了,那種恐懼,那種自我審查,那種生活在陰影下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那麼很多人,尤其年輕人都很有勇氣和自信,面對這樣一個正在消亡的、非常不合時宜的這麼一個政體,人們可以露出他們的笑容,和有勇氣說出他們的這種觀點。」

他表示,派對的每一分鐘,他在感情上都是和參與者在一起的。

(影片播放結束)

主持人:好,各位觀眾朋友,我們今天是熱線直播節目,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和我們一起進行互動;中國大陸也有免費電話 400-708-7995,撥通以後再撥899-116-0297;您也可以使用SKYPE:RDHD2008和我們一起做文字或語言的互動。

那麼我想請橫河先生跟我們介紹一下,我們剛剛看完那個新聞,當然如果一直持續追蹤事情的發展可能曉得是怎麼回事,如果不太清楚的,它是不是只是這麼一個有名的藝術家艾未未,他的房子要被拆遷了,然後他就把他的一些fans召集起來吃一頓飯,抗議房子被拆遷。是不是就這麼簡單的一個事情?

橫河:這個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因為2008年的時候,上海嘉定區的區長他有一個設計,就說要造一個藝術村,就像北京的藝術村一樣的,去借一種文化。現在中國大陸是這樣的,它一邊在大規模的重建和破壞文化;另外一方面,它又興建一些提高當地政府聲望的文化藝坊,而且申報世界遺產什麼的也特別積極,就是把它變成一種產業來發展。

這也沒什麼關係,他那時候專程去北京邀請艾未未來,當時肯定是想找一個很有名的藝術家,如果他來了可能會帶來很多藝術家,所以當時是把他邀請來的。因為是區和鎮的政府把他邀請來的,所以在辦手續方面邀請方是應該負責任的,即使邀請方不負責任,也應該告訴邀請來的人,說你需要辦哪些手續。

那麼建一個藝術村,像美國也有這樣的情況,就是說建一個incubator(孵箱),把政府辦事機構都放到這個地方來,讓中小企業能夠在這個incubator「孵箱」裡面能夠辦手續,一天不用走出門就全部辦完了。既然是政府邀請,政府就應該做到這一步,做不到也應該告訴別人,給人家一個:你需要辦如下手續。

本來這個事情也就沒關係了,一直到2009年開工,包括區和鎮的官員都不斷的到現場去觀看,到快要結束的時候,就是全部要完工的時候,突然通知他說這是違章建築,要拆遷。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提出來說要開一個「河蟹大宴」,就在他的工作室裡面,這個工作室實際上本身就是一個藝術作品,所以這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在他北京被軟禁期間,3天之內,國際上的各種媒體,海外媒體就有三百多篇的報導。

主持人:國際上也都非常關注這件事情。

橫河:非常關注這件事情。

主持人:那橫河先生剛剛講到這個藝術村,他是被邀請來的,到後面政府要把它給拆遷掉,官方的理由是什麼?您可不可以大概說一下。

竹學葉:我看到有網上傳出來一份當地馬陸鎮人民政府給艾未未的通知書,就是〈限期拆除違法建築決定書〉,這是11月9日發出來的,就是河蟹宴之後才發出來的。上面說的很清楚,說它這個建築是違法的,依據什麼有關法規啊,反正是有名目的,要他自行拆除,要在11月21日之前自行拆除,如果不自行拆除的話,政府就會強制拆除。

你如果不服,可以向上級就是上海市嘉定區人民政府去申請行政覆議,這是在60天之內。如果你還沒得到滿意的結果的話,在3 個月之內你可以直接到嘉定區人民法院去行政訴訟,也就是去告。但是又說的很清楚,在申請行政覆議或者行政訴訟期間,本決定不停止執行。也就是說的很明白,你不管怎麼弄,我就是要拆啦!這就是馬陸鎮人民政府給的一個通知。

主持人:那麼剛剛你們兩位講了這個藝術村是怎麼來的,艾未未是被邀請來的,後來政府又跟他講說因為手續上可能有些地方不完備、不合,所以要把它拆遷掉。那麼現在我們再過來看,先把一些大的問題談出來,後面再談一些細節的問題。他這一次的活動好像很多人去響應,很多人去支持他,那麼他是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召集或邀請這些人,是什麼樣的人來關心他這個「河蟹大宴」?

橫河:因為他是世界著名的藝術家,所以有人就把他這次的活動說成是一種「行為藝術」,因為藝術家的抗議確實有特點,人家北京藝術村被拆遷的時候,也是用「行為藝術」來抗議的。實際上在這之前,他先在推特上面發了一個「徵集拆遷方案」讓大家來出主意,而且懸賞1萬元,說拆遷方案最好的要給1萬元。這樣就先把這個事情熱起來了,每個人就開始提建議。

那麼他大概收到了三百多條建議,這些方案有些是非常精采的。我看到有一條是說,製造2個巨大的鐮刀和鎚子,用起重機吊起來,然後用鐮刀和鎚子交叉的甩,把這個工作室給打碎掉。這個寓意就非常清楚了。也有人說用水泥把它灌滿,然後讓他們自己去拆,灌滿就拆不動嘛!所以有各種各樣的方案。

主持人:還有一個方案是說,因為政府要求他要拆掉嘛,所以他們就看看有哪些方案可以讓他們自行把它拆除掉。

橫河:對,這是在之前,後來就提出來一個「河蟹盛宴」。大家都知道在中國大陸就是「和諧」嘛,因為中共現在提倡「和諧社會」,大家就把「河蟹」做為那個「和諧」來用,所以「河蟹大宴」本身有這個寓意在裡面。他倒沒有規定誰,任何人都可以報名參加,你只要到那個工作室,就有他自己的工作人員在那個地方專門負責登記。

在這之前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做了一個藝術展覽「葵花籽」,做了1億顆瓜子,同時宣布願意要這個瓜子做紀念品的寫信給他,他可以寄上一顆瓜子和一個CD,很多人就去要了。正好在這個前後時間,「河蟹大宴」也起來了。所以基本上他是通過現代的網絡系統,用Web2這種個人網絡系統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

在正式的「河蟹大宴」之前,全國各地都有很多人來參加,遠在新疆都有人趕到上海要去參加這個「河蟹大宴」,所以這個影響面是相當廣的。而海外的媒體也早在「河蟹大宴」之前,就已經報導「河蟹大宴」要開展的消息了。

主持人:我們剛剛從影片裡面看到,好像很多很年輕的人都來參加,當然艾未未不能參加,但是後來他也講說這個事情有很大的意義。請竹博士來談一談。

竹學葉:我看到這個也覺得很有意思,一般來說,現在對於這個和諧社會或者是拆遷各種原因引起的對政府的抗議,一般都還是上了年紀的,就是有家有產的,年輕人有的我看只有十幾歲,可能都還是高中生、大學生,可能對這些事情都還不是直接涉及到。

我的看法可能就是因為艾未未他是比較知名的藝術家,可能在社會上就有他自己比較特殊的影響,所以有一些學生,或者在藝術上有追求的這些人可能都對艾未未相當關注。所以我想艾未未也利用他這種影響力,可能就是在社會的各個階層,有很多是一直上訪的,也有的是被拆遷的,但是年輕人顯然是因為艾未未的原因而對「拆除」(還不叫拆遷)這種事情……我是第一次看到像這樣的年輕人也參與進來。

就說明政府這種不當的行為,影響的不僅僅是被拆除的建築物的主人,它實際是做給社會上看的。合理與不合理,對社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通過這樣一個活動,我想艾未未也是給社會展現出這麼一個作用來。

主持人:橫河先生我再請問您一下,艾未未在國際上其實是一個滿知名的中國藝術家,您可不可以介紹一下,我們可能有很多觀眾朋友還不曉得艾未未,只曉得他是一個藝術家,您可不可以對他的生平,和他在國際上或在國內的一些情況,包括他的創作及在藝術界的地位介紹一下?

橫河:在藝術上,我不是搞藝術的我確實不了解,當然搞藝術的人很多都已經非常了解他了,但對一般不了解他的人,可能最早的時候是從「鳥巢」開始,因為他是奧運會「鳥巢」的設計者,他搞藝術嘛,是設計者,但他自己卻沒去參加奧運會的開幕式。他的藝術特別在西方是非常受歡迎的,包括他把汶川那塊石頭,4噸重的石頭放在歐洲哪一座山的山上,也是作為一種藝術。最近是1億顆瓜子的創作。

另外,他在國際上,一般在藝術領域,我看到過一個在美國紐約的學生畢業的時候,他的老師寫給他的評語提到:你的藝術在創作方面要和社會結合起來,我建議你參考的藝術家:1、2、3、4、5…第一個就是艾未未。就是作為藝術界,我不知道其它國家……在美國一個藝術學校的教師推薦他的學生在畢業以後從事藝術工作的時候,需要參考的是他,從這裡就知道在國際藝術界人們是怎麼看他的了。這是我所知道的。當然藝術界的朋友知道的比我更多,我是一個非藝術的普通人,而且我是非常沒有藝術頭腦的人。

主持人:您太客氣了。

橫河:所以我知道的這些東西……。

主持人:他是國際知名的。

橫河:國際知名的。

主持人:各位觀眾朋友,我們今天談的是「艾未未緣何缺席河蟹宴」,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和我們一起進行討論或發表您的看法;中國大陸免費電話是400-708-7995,撥通以後再撥899-116-0297;您也可以使用Skype:RDHD2008和我們一起做文字或語言的互動。

我們剛剛談到了艾未未,就像橫河先生介紹的,艾未未是國際上非常知名的中國藝術家。那麼他剛剛在影片裡面也提到這一次的拆遷可能跟他批評了政府,或者和他的一些政治觀點有關係。我們再放一段影片,這是他稍早的時候在香港的一個演講,這裡面我們截錄了一段問答,我們看看他對於汶川地震等等的看法。

〈影片播放開始〉

提問者:「中共目前還沒有承認『豆腐渣工程』的存在,那些維權的家長還在受盡打壓,那你認為我們現在還可以做些什麼?」

艾未未:「關於這個四川地震是很好的一個教材,從表面看它是一個天災,死了這麼多人,但實際上四川地震暴露的問題是很多的,整個地方的腐敗啊,官僚的各種各樣的情況,造成大量學校的不合格。不只是四川,不只是地震地區,全中國的中小學建築質量都是有問題的。一直以來,中國政策上的失誤尤其之多,只要它有政策都是在失誤,但它都是不承認的,因為它承認了一個的話就會帶出很多個,就會帶出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來。」

記者:四川地震中的人禍帶起了話題,艾未未強調要幫助災民,他一分錢也沒有捐給那些中間機構。

艾未未:「第一、沒有一個組織我能對它信任,我從來不信任它們,我怎麼會把錢遞到一個中間人手上,對不對?第二、凡是這樣的災難,政府應該拿我們的稅收來付款,後來經過大約一年多發現,即使是大家的捐款,政府也用了大部分,百分之八、九十是被政府控制用的,並沒有完全捐到受捐贈的人手裡。所以這麼一個政府誰能相信它呢?」

記者:有同學問到艾未未有何背景。

提問者:「艾老師,您在512調查行動中,警察問得最多的問題之一是,你們後面有什麼樣的組織?誰資助你們?當時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您是怎麼回答的?」

艾未未:「我覺得我如果告訴他我後面有一群馬的話,他們不會相信,因為他們的智商雖然很低,他們對『草泥馬』是什麼還鬧不清楚。但是我還清楚的告訴過中國的國保說你們查過我的帳,他們到中國銀行查過我的帳,沒想到查帳的那一天,我的一個粉絲看到他們查我的帳,就問:你們為什麼查他的帳?他們說,因為他們公安部有權力在中國銀行調出任何一個人的帳戶。他們說他是涉嫌詐騙。

那我這個朋友腦袋上的頭髮一下就豎起來了,就覺得:啊!艾老師可能會做任何壞事,但是詐騙好像不會。當時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想這樣的事大多數人都會很害怕,我當時就放到博客上,我說他們正在查我的帳,所以他們當時也是蒙了。後來在外交部的一次發言會上好像第一、二個問題就被問到:你們為什麼查艾未未的帳?外交部的發言人馬上就愣了,根本不知道誰是艾未未。

所以我覺得把任何矛盾公開化是我的一個最有利的武器,因為我認為我的敵人或者我的對手,他們是把任何事情遮擋化和隱蔽和歪曲,而我是不需要這樣做的。」

記者:還有他對善惡問題的取態。

提問者:「民眾他們就覺得很多事情與自己無關,不管他道德上是善的還是惡的。」

艾未未:「我覺得你們應該直接打他們,直接打他就跟他有關了。其實我覺得你可以這樣去想,楊佳在二審的時候問了一個問題,就說:你們到底打我了沒有?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整個中國的公檢法都沒有辦法回答。這麼普通的一個問題,一個年輕人追問:你們到底打我沒有?沒有人敢回答。這怎麼能說跟每個人沒關呢?這跟每個人都有關。當然,這樣的人他還說跟他沒關,實際上他已經低於人的定義了,所以說這種時候我覺得確實跟他沒關。」

提問者:「又有另外一個新浪網友回覆一個問題,他說你之所以現在還待在中國是因為你還能夠忍受,如果等到你明天無法忍受的時候,你肯定就會移民了。」

艾未未:「實際上我能待在中國是因為我無法忍受,如果我明天能夠忍受了,可能我就移民了。」

記者:喜歡透過推特和網民交談的艾未未指出,互聯網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工具,未來大陸會發生奇蹟般的變化,他認為中共極力推行網路封鎖卻造成反效果。

艾未未:「我相信這種封鎖最終是不能夠成功的,而且已經在付出巨大的代價,我們看谷歌的撤離,還有很多對推特的封鎖,都會使很多80後90後的年輕人本來根本不關心政治,甚至是一種傻傻的愛國主義都變成:喔!不行,你侵犯了我的權利,你不能這樣做。」

〈影片播放結束〉

主持人:我們看完艾未未這些講話以後,我們不難想像到,中共政府的心態可能也很矛盾,它們能有這麼樣一個中國藝術家在國際揚名了,對中國人來講其實是一個很爭光的事情。那麼當地的政府把他找來以後,就像橫河先生所講的,一個有名的藝術家來這邊做一個藝術村也可以帶動這個地方很多相關的事情。但是他又常常在公開場合發表這些言論,對於政府的抨擊,對於民主自由的言論思想,影響了很多年輕人,我想這個對政府來講是一個頭痛的事情。

竹學葉:我覺得看剛才這個影片裡面,主要我聽到有兩件事情,一個是汶川地震涉及到捐款,對政府信任不信任,還有一個就是關於楊佳的案件。那麼通過這個影片我明顯地能感覺到艾未未實際上對政府有關的做法是否定的,那麼他也談到了有人要整他,說他詐騙什麼的。

所以我覺得當初採用他的創作思路作成了「鳥巢」,和後來上海馬陸鎮邀請他到那邊去建工作室,我想也都是希望利用他在國際上的聲譽來給自己裝門面。但是現在他們也許後悔了,因為艾未未不僅僅在國際上有了這樣一個聲譽,他同時也在相關的民生、民權方面發出聲音,又因為他是一個國際知名的藝術家,所以他發出的聲音很容易被外界聽得到、看得到,所以這也許就是促成他現在這個工作室要被當成違法建築拆除的一個原因。

橫河:我覺得這事情是這樣的,你要看當時那個時間,嘉定區政府邀請他的時候是2008年3月份,那個時候應該是奧運最熱的時候,也就是「鳥巢」最熱的時候,而引起上海當局不舒服的事情都發生在這之後,所以他們並沒有想到他們邀請以後可能會出問題,這是一個前後時間差的問題。

那麼重點是他可能認為自己跟楊佳有關係,因為楊佳案出來以後,他曾經拍過一個片子,題目是《一個孤癖的人》,就是介紹楊佳的。除此之外,他還拍了很多,像汶川地震以後,在開庭審譚作人的時候,他專門到成都去聽證,然後就被警方給打了,那麼他拍了一個《老媽蹄花》。另外,當馮正虎在東京成田機場滯留回來以後,他也拍了一個(片名:《馮正虎回家》)。他把很多工作室拍下來的東西都放到網上。

他當時被打了以後一直覺得頭痛,後來到德國,經德國醫生檢查才發現腦裡面還有血腫,所以還是做手術把血腫取掉。那麼這個事情又引起國際上很大的震動,一個知名藝術家僅僅為了旁聽一個案子,且不管這個案子怎麼樣,就被警察打得顱內出血,這個情況也引起國際上很大的紛爭。

那麼他所關注的事件,包括到現在為止,每天公布四川地震他所調查的死亡的學生,每天都會公布今天是哪些學生的生日,像今天他就公布了7個,有7個死亡的學生是今天生日。這些事情都發生在2008年3月,是邀請他以後的事情。(影片中)儘管他自己沒說,他只提了楊佳案,但我想這一系列的案子,可能最後就使得嘉定甚至上海市政府不想讓他到上海市,然後找一個理由把它拆遷,不讓他到上海去。

主持人:我們談這麼多了,回頭再來看一下關於他這個拆除的本身,是不是有些什麼荒唐謬誤的地方?

竹學葉:我覺得正常地看一件事情,房屋已經在這兒了,你要拆除,那麼拆除,政府給的理由是非法的、違法建築。我是搞建築結構出身的,我覺得出這個通知本身是非常荒唐的,為什麼呢?因為任何一個建物,你要開工、要挖基槽、要通電、要進水、要進電,都是需要許可的。如果沒有許可,當地的地方政府是有責任立即制止你施工的,之所以能施工,這說明當地政府是許可的。如果沒有正式文件許可,那政府就是失職的。如果有口頭的協議或者文件來不及辦,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這房子已經建起來了,這就說明建的過程中,當地政府是允許的。

即使沒有文字的許可,那也是地方政府的原因,因為你沒來要,民眾不可能把所有的法律都背在腦子裡,做什麼事看看有沒有違反這個法,沒有。他做的事情如果不合法,政府應給予立即糾正,告訴他,你應該去補辦,雖然你是邀請來的,你也得有相關的手續。可現在兩年時間已經過去了,房子已經蓋好了,你說這是非法建築物,這就是流氓做法,這並不是一個公正的、堂堂正正的做法,即使以政府的名義這樣去做,也是流氓的做法。

所以我看了這個通知,我覺得這就是明明白白地把政府這種下三濫的做法給擺在桌面上來了。而且文件裡面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清楚,即使你上訴或者怎麼樣,反正這個決定是不停止執行,拆是肯定了,你告了也沒有用,實際上就是講了這麼一句話。所以我覺得它反映出大陸現在的政府跟民眾之間的對立。因為哪怕是入侵者,他要徵用你房子都得有一些理由,哪怕是一些補償或者找合法的說法,占領者都不可能說這個房子就隨便拆了。

我覺得共產黨的做法已遠遠超出一個執政者對於它的民眾的做法了,所以艾未未用「河蟹盛宴」來表示,你看,它就是這麼樣「和諧」,讓大家都來看看。剛才影片中也講了,他把所有的事情公開化,這也是他公開化的一種方式。

主持人:他是一個行為藝術家的表現,滿好的。

橫河:你要注意到的話,馬陸鎮這個通知、這個文件是今年的第0002號,也就是說今年它只發了兩個文件。現在已經是2010年11月份了,這文件發的是2 號,那就可以想像出馬陸鎮政府這個文件不是一個標準文件,就是為拆他的房子,量體裁衣才作的。而且我懷疑有沒有1號文件?

竹學葉:不過按照艾未未和相關的報導講,還有一家要拆遷的也是他幫助設計的,那麼他這個(工作室)當然也是他自己設計的,也就是說他知道的就有兩家要拆遷,我估計如果有,那是他給設計的那個朋友家。相關的除了他們這兩家,其實還有一些其他藝術家也是被同期邀請過來的,但他們都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所以我感覺這個通知其實就是專們搞艾未未的,就是針對他的。這一點,艾未未自己說可能跟他的政治觀點有關,我想這也不無道理。

主持人:但是像橫河先生剛剛提到的,他會在網站上,在twinter上頭每天公布四川汶川地震死難學童,譬如今天有哪些人生日,從他一開始做這個事情到現在就一直不間斷。那麼因為他的知名度等等,我想也引起了很多像我們剛剛在節目裡面看到的80後、90後這些年輕人來關心這些事情,甚至於敢來參加這個河蟹盛宴。這個做法在中國似乎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好,或者是很大的影響力也好,是不是的確是這個樣子?

橫河:我覺得民間對於川震死亡學生名單的調查,實際上對中共當局的面子是很下不去的,這就是為什麼它們要挑譚作人,把他拿出來判刑。譚作人被以「洩露國家機密罪」判刑,那麼那個國家機密是什麼呢?就是一個中學的房屋施工圖,不能讓你查,你一查就是國家機密,你就違法了。為什麼不能讓你查呢?因為那個房子的施工圖要麼就是施工完全沒有照圖,要麼就是圖本身就已經是豆腐渣了,按他設計就是豆腐渣了,都有這個可能性,所以要去判他。

這個做法其實不太像中國人的做法,你看美國911紀念活動的時候,他把每個人的名字都唸一遍,尊重每一個個體,每一個受難者都是一個個體,他不是數字,他不是這5千多個數字當中的一個。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有他自己的生日,對於他的家庭來說,這一個生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這種方式就在提醒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很珍貴的,他和我們每個人都是有相關的。

主持人:歡迎各位觀眾回來我們直播現場,我們今天談的這個話題是「艾未未緣何缺席河蟹宴」,為什麼他不能夠參加?歡迎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和我們一起討論:646-519-2879。那麼我們現在先接聽一位舊金山蔣先生的電話,蔣先生您好。

蔣先生:你好。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有意思,把人家請來了,人家對你做出了貢獻,然後又狠狠的宰人家一刀,這個好像是太不可理喻,不可理解,不可接受的一件事情。但是目前在中國大陸這種事情也司空見慣了,因為這問題的根本還是早幾年我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個情況──政府沒有誠信。這是一個很典型例子,人民沒有權利,國家沒有民主,這麼大的問題不解決的話,類似的問題以後在大陸會層出不窮的。

但是,我覺得艾未未剛才那一段發言很有意思,我相信這會成為今後中國現代歷史教科書當中的一個反光點,或成為一個條目、課目,可以當成歷史教科書來講。他講了人們的恐懼和自我審查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河蟹宴」就充分地體現了這一點,也就是說,人民已經無所畏懼,也不去給自己巨大的恐怖壓力和一種審查和制約,我相信這將是中國人民全面覺醒的一個標誌的起點。

主持人:好,非常謝謝,非常謝謝蔣先生,那麼我們再接聽加州的吳先生,吳先生您好。

吳先生:你好,大家好。大陸又出現了新時代的魯迅,魯迅用筆,艾未未用他的藝術揭露(中共)一邊大量強迫製造不和諧,一邊利用和諧欺世盜名。他用河蟹宴諷刺中共政權是假和諧,而造假是中共的慣技。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那麼我們再來接聽一下紐約的周先生,周先生您好。

周先生:嘉賓好,主持人好。我看這個河蟹宴中,「和諧」是被捆綁的而且也是死的。我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就講,在新加坡什麼都不能做,除非法律允許,但在香港什麼都能做,除非法律不允許。我看在中國大陸有一些人什麼都可以做,即使包括法律不允許的,就像李剛的兒女,或者是陳良宇之類的。一些是什麼都不能做,就像艾未未或者是譚作人或者是趙連海,這些人什麼都不能做,包括法律允許的。這就是現在的「和諧」社會。

我在紐約,現在這裡來了很多留學生,聽說去年的留學生增加了3%,超過了印度。但是在我們這裡的留學生,至少我知道的,一大部分其實是過來打工的,也就是說,中國的留學生增加,不能說明它是進步的,反而說明它其實是失業很嚴重,我有個同學在大陸是教育局的,他告訴我,他們那個大學生的就業率只有36%。謝謝你,再見。

主持人:謝謝周先生。那麼我們請兩位來回應一下剛剛幾位觀眾朋友。

橫河:我覺得剛才舊金山蔣先生提到的一個問題很有意思,就是說現在大家都看到了,中共雖然愈來愈不講理,但是人們心中的恐懼真的是沒有了,這種恐懼其實是中共統治的一個最基本的,它讓你自我限制、自我約束,而且約束的範圍,因為你不知道它的「界」劃在什麼地方,所以你的自我約束就往往會超過它指望你約束的程度,你自我約束得比它給你約束的還要厲害。

有很多國家它把法律訂得非常嚴,新加坡的法律就訂得非常嚴,雖然它現在也有違反超過法律的地方,但是相對來說它是訂得非常非常嚴,那你一般就守在這裡頭。新加坡最近變的很厲害,因為它也跟中共學,但是中共是讓你自我約束,讓你自己的恐懼把你給嚇倒了。

最近這1、2年來我們可以看到,雖然中共手段愈來愈卑鄙,愈來愈不講理,但其實老百姓的恐懼也在減少,老百姓自我約束,自我限制的恐懼減少了以後,中共的統治就很危機了。我覺的這一點非常重要。

竹學葉:你剛才講恐懼降低了之後,其實中共是非常擔心的,因為這有前車之鑑,就像當年羅馬尼亞的齊奥塞斯庫倒台一樣,前幾分鐘還控制得非常嚴密,他在廣場上發表講話,有人突然就吹口哨,這一下就把很多人那種情緒給吊了,大家就覺得不應該再這樣做下去了,所以他立即就倒台了。

中共一直以來是依靠謊言和宣傳,然後利用強權來恐怖鎮壓。現在因為網絡消息,你看全世界都知道艾未未這個河蟹盛宴,大家也看到了中共並不是像它一貫欺騙的那樣,它是多麼樣的正確,實際上很多是很荒唐的。這樣的話,人們就失去以前所謂政府、上面的政策是好的,是下面怎麼樣;或者說領導人是好的,是底下怎麼樣。這些謊言都已經證明了不是這樣的。

它整個黨的體制就是這樣,跟老百姓是對立的,老百姓很多人都被逼到絕路上,就像(艾未未)這個工作室還沒有用就要拆了,人們自然而然就會對政府持一個鄙視的態度。那麼你鄙視又憤怒,當然很多人慢慢地在這種現實面前,都覺得這個太不像話了,大家都想出來講一聲。這是一個方面。

同時另外一方面就是中共還要搞和諧社會,所以剛才有人說它可能是出爾反爾,我的理解是,當局做事的人不一定非要反悔,可是中共上層就是要對艾未未下手,你就得給我找個理由,就得給他制住。那麼底下辦事的人雖然不一定非得這樣做,但是他必須得這樣去做,而且還不能夠向社會上說他的態度。那麼我們就看到共產黨的那個因素就使得人可能昧著良心去做這樣的事情,去拆那個房子。

所以我想這樣就更加促使人們看清共產黨到底是怎麼回事,像這樣一棟房子,它是在郊區的一個村鎮裡面,我們看到了它孤伶伶地在那兒,並不影響交通,也沒有什麼。即使按照中共自己的說法,也只是因為沒有許可證,那麼這個房子建好了,沒有許可證你可以罰款,你可以把它徵作其它用處,那麼這樣幾百萬的財產你就要把它拆除了,這就說明中共為了懲治它的對手或者它不喜歡的人,它不計後果,也不在乎這個社會的財富被浪費掉、損失掉,它不在乎這個,只要達到它的目地、懲戒的目地。

所以從這個現實中的例子,我覺得人們也可以看到中共這個行為背後的思想,它為什麼要這樣做?它不僅僅是簡簡單單一個違法不違法、合法不合法的問題。

主持人:我們再接聽一位上海的朋友彭先生。彭先生您好!

彭先生:主持人好,兩位老師好。我想問老師一個問題,中國政治色彩很濃的,比如中國的等級制度,你一個教授啊,一個什麼歷史家、科學家,你頂多是一個級別,你和我這些官員們不是一個級別的。而官員們在一起總是耀武揚威,宣傳自己有多高的金錢和地位,這也許在別人心裡就是一個打擊了。因為在中國就是這樣,教授有什麼相關的什麼級,這就是中國。而在其它國家,教授就是搞研究的,他為大學生或者研究生教學、服務,培養研究人員的,但在我們中國就成了政治目的了。它就給人劃分這種等級。

另一個方面就是捐款,有的官員貪汙一部分,一部分再送到災民手裡,其實人們是看不過眼的。其實要是艾未未自己能送到捐款的現場,讓災民確實感到一種溫暖幸福的話,也是最好的事。好,謝謝兩位老師。

主持人:好,謝謝彭先生。

橫河:我想回應一下彭先生。因為剛才加州的吳先生我一句也沒聽清楚,不知道他說什麼內容,沒辦法回。我想跟彭先生回一下。

關於捐款的問題,本來在其它國家除了政府的援助以外,捐款都是民間機構的,就民間機構來募集民間的財產,然後去捐給需要的人。那麼在中國大陸呢,當局阻止民間捐款,所以民間沒有辦法直接去進行這些慈善事業。

我們上次就做過一次慈善事業,當局害怕慈善機構去搶了中共「偉光正」這個名,所以它不可能讓你去做,它把這個錢收起來自己去做。那麼它怎麼做?那就變成黑箱操作了。四川地震的捐款,官方明確公布80%進入了政府財政,沒有直接進入災區。而政府財政怎麼用呢?它沒有公布。

這個事情使得人們在捐款的時候就想了,究竟我是為了捐款還是為了別的目的?就像前年剛開始捐款的時候有人就說了,哪怕是1%到災民手裡,我也得捐。實際上你這不是為了災民在捐款,你是為了討好某個人在捐款,你情願去養它,用百分之九十幾養它。不然你說有誰願意捐100塊錢,只有1塊錢到人家手裡去的?這麼心甘情願,那你就是別的目的了。所以慈善本身被政府控制了以後,它整個味道就變了。

主持人:這也是一個很可悲的地方,人想要做善事,它一個政府居然用一些手段讓你不能去做這些善事。我們再接聽一下溫哥華的胡先生電話。胡先生您好。

胡先生:大家好。其實大家有沒有想過,各國共產黨政權最初也就是邀一些失意的藝術家,或是一些思想叛逆或是自認為有很新潮、跟得上潮流思想的藝術家起家的。但是到頭來中共還是去迫害這些藝術家,我覺得這一點完全一樣。如果我沒記錯,艾未未的父親好像也是一個什麼藝術家。就這樣,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胡先生。

竹學葉:我自己以為藝術家呀,他和其他的知識分子其實是一樣的。之所以稱為藝術家、知識分子,是因為他有自己獨立的見解,不管是在藝術上或者是科學上、文化上,他有自己的理解。那麼這種見解就是我們說的有見識,他不僅僅是知道,他得有見識,這種見識是對整個社會有益的。

那麼這種有益呢,很可能和政府不一定是一致的,尤其是在中國社會,你如果作為一個獨立的知識分子,很可能很多時候是和中共的做法、說法是不一致的。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又要堅持自己的理念,那我想很可能就會走向和中共對立的這麼一個狀態來。雖然你不是有意和它對立,你只是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所以我覺得剛才上海彭先生講的,說中共官員把知識分子劃分等級,因為中共的官員它就是從上而下任命下來的,所有的知識分子按照共產黨的要求,它把你劃為工人階級的一部分,是它來代表你的。所以知識分子是應該為它服務的,它已經把知識分子當作一個附屬的、附庸的地位來看待。所以一個知識分子你想獨立自主,有自己的見解,那對共產黨來說,它就認為你已經桀驁不馴,你就是應該被打壓的。

所以我想剛才彭先生講的那個在中國社會已經成為常識了,很多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有的人他不願意這樣接受。

主持人:是。橫河先生,像這樣對於藝術村的拆遷,這是一例嗎?還是以前已經有前例?

橫河:嚴格來說,這不是拆遷,拆遷實際上是政府大規模作基本建設的時候,需要把原來的居民全部趕走,然後把地皮交給開發商,開發商去賺錢和政府分肥,這是真正的拆遷,所以這個嚴格地說不是拆遷。剛才竹博士已經說了,實際上不是那個地方政府要建別的東西,它就是不讓你來。

但是這並不是第一例,像在北京就是真正的拆遷了,北京的藝術村其實搬遷了幾次,都是因為城市建設要求它拆。它從去年7月份開始就要拆藝術村的2個地方,所以藝術家們用「行為藝術」來表示抗議。大家可能還記得,那是今年2月份的時候,就在那個地方拆遷。

我這次看有一個人在推特上面談了這件事情。他說,德國駐中國大使曾經給北京市委書記和市政府寫過一封信,說這個藝術村你不要去拆,如果你要拆的話,你會看到我走在遊行隊伍裡的第一個。就是說連外國的駐華官員都看不下去了。因為一般來說政府不大會去和藝術家鬧彆扭,只有中國會有這樣的事情,它跟整體的藝術家鬧彆扭,這是一個。

還有一個就是它去製造藝術家,你看馬陸這個地方,馬陸鎮就要建起一個藝術村來,它人為的製造。你像美國紐約藝術村就在格林威治村,它是自然形成的,形成以後,由於房價升高了,慢慢地,因為藝術家都不是很有錢的,就離開了,所以它是一個自然的過程。

但在那裡不管是拆還是建,都是一個人為的過程,都是領導的意願,而不是一個藝術或是從藝術角度來考慮的。

主持人:好,非常謝謝2位今天給我們精采的分析評論。各位觀眾朋友,非常謝謝您的參與,感謝觀眾朋友們和我們一起熱烈討論,我們下次同一時間再見,謝謝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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