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年:记录一甲子的悲情 中共为何惧怕?

【新唐人2009年9月23日讯】编者按:“民国38年,政府播迁来台……”这是多少人曾在作文中写过的句子,一转眼政府播迁来台已60年了,回顾1949这个分水岭的年代,有多少战争时代里的小老百姓令人感叹的故事,值得让“以失败者的第二代为荣”的我们,细细回顾与思量……

就在中国共产党为了“建国六十年”盛大准备庆典,利用各种戏剧与媒体营造出“光荣胜利”的正统形象之际,龙应台一本《大江大海》,戳痛了听不得真话的统治者……。


多种角度 记录家国离乱

正如《大江大海》一书中,龙应台所描述自己儿子飞利浦的质疑:飞利浦曾经向他的德国历史老师提出一个问题,这位老师瞠目无法回答──西方总是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始日,订为1939年9月1日,从德国入侵波兰算起。然而为何史学家不把1931年的918事变,日本入侵中国,看成世界大战的起始呢?又为什么德国入侵波兰,就比日本入侵中国,来得重要呢?

一位不满20岁的青年疑问,令这位异国的历史老师噤口无声。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的不仅仅是文字描述的事实,还需要有勇于超越自身传统文化、历史包袱的禁锢,以及平等慈爱、尊重各种生命角度的豁达胸襟。

1949年,民国38年,在长期战争凌虐的残酷摧折下,台海两岸以及世界各地的华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关于这段历史,共产党与国民党各有不同的官方说法。又因为漫长的时光消磨,让这段尘封往事,变成了后生晚辈迷茫困惑,甚至漠然无视的一段过去。

然而,无可抹灭的是,从那段崩解混乱的日子里,哺育了这一代千千万万的生命,诞生了台海两岸截然不同的政体与生活方式。撇开政治权力下的禁忌与伤痛、扭曲与粉饰,60年前,中国人真真切切的历经了一场天翻地覆的流离失所,战争将所有人口打散抛离家园,构成一张全世界最大的流民地图。

3千万个有血有肉的生灵,就此在硝烟中涂炭沟壑。一个甲子轮回的新生与汰旧之后,这一代劫后余生的我们,是否能有勇气抛开仇恨与荣辱,超越上一代旧有的限制,更加真实的回溯那一段与自己、与他人切身相关的故事?

战争下的荒谬命运

这本号称“酝酿10年,走遍五大洲、耗时400天”的15万字钜着,是龙应台最新力作。书中她以个人家族故事为起点,以一个母亲的口吻,向儿子飞利浦陈述自己母亲与父亲,如何在战乱中冲失分散,而自己与哥哥龙应扬又是如何被命运无情的分隔在台海两岸。在那个离乱下的中国人,有太多的谜题未解开,有太多的故事被掩埋,有太多的伤痛要抚平。而在战争中个人与家国命运的纠缠,乖谬的安排往往使人读来落泪惊心:

由于共产党的间谍系统深深渗进国军最高层、最机密的军事决策,导致1948年底的徐州会战55万的国军被包围、被牺牲、被歼灭。蒋介石在痛定思痛下,决定在台湾建立的反共保垒,以防谍为优先。

山东中学校长等7人被当匪谍处决

于是1949年,国民党于兵败如山倒的风声鹤唳之际,军方强令将渡海来台的8所山东中学5千个学生,全部押去当兵。一路苦难相携的山东师长们极力申辩:这5千个学生来台是为了受教育,不是来当兵。身为教育者,他们不能对不起家乡的父老。

事情的结果,是以山东烟台中学张敏之校长为首,7位为山东流亡学生奔走疾呼的师长,被当成匪谍处决。1949年12月12日,所有人打开报纸都看到醒目的标题:

“台湾岂容奸党潜匿,七匪谍昨伏法!”

在这简单的一行字后面,隐藏的是多少人在大时代下无名的苦难与莫大的冤屈。

“兵不血刃”的长春围困战?

在共产党党史中,被载入教科书,歌颂共产党“兵不血刃”、和平战胜国民党军队的“长春围城”,被描绘成是一场光荣解放的伟大胜利。然而,事实的真相是当年围城的共产党,为了与长春城内十万国军对峙,要将城里的人活活饿死,坚决不放走城中任何一个百姓。当时林彪的决策是“要使长春成为死城”,于是每50米就有一个士兵拿着枪守着封锁线,不让无辜的百万难民出关卡。

从1948年3月15日直至10月19日,这其间饿死的人数无可确知,粗估从10万到65万都有。幸存者回忆当年饿死的尸体遍野,气若游丝的难民抱着婴儿跪求卫兵放行,最后就饿死道旁,婴儿因为饥饿,直肠从肛门拖拉到体外,已经不会哭了。从共军到国军之间,饿死的尸体一望无际。

城中的人从吃猫、鼠,到以人肉为食。这样悲痛的历史,最后留在史书上的,仅仅是“解放军战史上第一次采取久困长围方法和平解放有重兵设防的大城市。”当年共产党围城,构成战争犯罪的讨论在大陆被禁绝。今日,连长春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段惨烈的过去。

原住民陈清山和吴阿吉

另外,两位台湾的原住民--陈清山和吴阿吉,本是同乡好友,在战争洪流中,被国民党半拉半骗的送去前线当兵。当时许多人在高雄码头上船,知道要被送去战场而跳船的时候,就被机关枪扫射死亡。

陈清山与吴阿吉两人被送到前线攻打共产党,却又被共产党所俘,回头攻打国民党……。之后,他们就如此羁留在大陆,生子成家。直到50年后才回到故乡。当年一起去当兵的有20个人,后来还乡者仅存3位。

面对龙应台的追问,吴阿吉回忆人生中最悲伤的时刻:“就是在高雄港船要开出的时候!”

大江大海 掀起惊涛巨浪

龙应台将这本书取名《大江大海》,应当可以从书面文字窥其意旨:

“所有的颠沛流离,

最后都是从大江走向大海,

所有的生离死别,

都发生在某个码头

──上了船,就是一生”

透过从许许多多个由1949年走来的人们眼中所见,龙应台将这些血泪交织、乱世离散的人生写成书籍,希望向那些历史上得不到重视承认、被伤害践踏、背负了太多苦难的人致敬。这样细细堆叠起来的历史,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在一段新书访谈中,龙应台对媒体表示:

“我访问的这些人,他们切身经验得到的结论,我自己学习得到的结论──作为一个人,你从小就要知道自己不能做一个盲目的跟随者,你要清醒地知道要思考、要追问,要了解自己在那样一个大的结构里头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任何一个以集体为主的社会,集体的意义就在于避免你自己做一些个人的决定。

所以这本书试图表达的一个理念,就是你一定要思考个人跟集体的关系,是对抗或合作都是需要细细思索的。这本书试图呈现,你做不思考的螺丝钉的后果会是什么,日本人难道愿意让自己国家走上那个地步吗?德国人难道愿意吗?没有人愿意的。但如果大家都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的螺丝钉的话,那部机器就往那个方向走。”

正如同龙应台在20多年前以《野火集》在台湾点起燃烧的巨流,让打破大型叙述、理性思考的力量渐渐深化台湾这块土地,成为静水流深的力量,正如她曾言:“如果你问我这一个台湾人,我们用60年的时间学到了什么,我会说,我们学到:万千支流,小溪潺潺,得来不易。”

或许书名《大江大海》,就是意味着这股清明觉醒的良心理智,终将如大江大海一般,冲破专制独裁全力扼杀人所身为人的生命、记忆、与尊严。

那么,中共为何惧怕这本在华人媒体中备受瞩目的书,也就不言而喻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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