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源、刘修召:北京见闻

【新唐人2009年9月18日讯】在北京南站,有一个世界闻名的上访村,住着数千计的冤民。有住5元、6元的地下室,有住10元、15元一天床位的房子。而因上访经济被拖得身无分文的冤民,连住这样廉价的房子都是奢侈,只能席地而卧,马路边、桥洞里、河边,只要能放平身体的地方,都是冤民临时的栖身之地。

而在同一地点,中共“最高法院”冤民来访接待室旁边,上世纪五十年代就设立了一个接济站,名为“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有四栋漂亮的、可住两、三千人的大楼,但不见有冤民得到“接济”,进出的都是北京和地方员警,院内、大门外有时停着一、二十辆警用车辆,晚上四栋大楼一片漆黑。

面对如此大的反差,我俩走访了解。冤民表示:才到北京告状时,也租房子住有时还住宾馆,以为凭自己证据的充分,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决,不曾想到一拖就是数年。每年起码要来北京五、六次,每次消耗近两千元。告状期间不可能做工作,没收入只有支出。现在已无钱租床位住,想不告了又觉得冤得慌,要告就只能睡在马路边节省开支,节约一晚的住宿费可以顶上一天的饭钱。

问他们一天吃什么?冤民说:一元钱能买四个馍(馒头),接一瓶自来水就能坚持一天。实在受不了,也买肉吃,一天就要花二十多元,不到一百块钱就能生活一周。钱主要花在告状上:来、回的车费;一份控告书列印一次要花费十多元(列印一张纸,就要四、五元);我们文化不高,请人代写一份状纸要一百至三百元。还问我俩能不能代他们写状纸,收费低点就好。

问他们为什么不向“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请求接济?冤民们都不回答这样的问题,反而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俩,那眼光真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有一个王姓冤民告诉我俩:“你自己去问问就知道了。”

没办法,我俩去了“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的门卫室询问情况,门卫室里坐的全是公安。

我俩说:“对不起,想问一下。我俩是上访的,现在没钱了,能不能接济我们,给一张回家的车票。”
员警问:“你们是哪里的?”

我俩告诉他:“我们是重庆的。”
员警说:“我们接济的是公安机关送来的,自己来的我们不接待。没钱回家找重庆驻京办,他们可以买票送你们回家。”

我俩说:“我们不知道重庆驻京办在什么地方。”
员警说:“打114问一下就知道了。”

我俩说:“我们找驻京办就麻烦了,驻京办把我们押送回重庆已经拘留了三次,他们不准上访的。你们是接济中心,总是有办法的,帮帮忙,帮帮忙。”
员警说:“真的没办法,我们有规定,去找驻京办。怕拘留自己想办法回去。我们这里不接待,回去吧。”

据我俩了解:“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分为两部分,还有一个分支机构,名为:“北京市接济服务分中心”。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派出所曾经把要饭的、拣破烂的抓来送到“接济中心”来“接济”,他们可以住一夜就被送上车,交到地方处理。自从七十年代末要饭的、拣破烂的派出所不抓了,“接济中心”就不“接济”了。上京告状的冤民“接济中心”从来没“接济”过谁,不少冤民都来问过“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结果都与我们问的一样。上京劫访的员警倒是得到了不少的接济。如果把名称改为:“北京市劫访人员接济中心”,一定名副其实。劫访人员在北京不要自己出钱,住宾馆比较自由,住“接济中心”的并不多,房子就只能空着。

我们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门外不远的公路边上睡着横七竖八的冤民,不远的桥洞下也睡着冤民,形成北京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就是电台、报纸上宣传的“和谐社会”、“中国人权不断改善”的写照,只有在“中国特色”的“太平盛世”才能看到如此的奇观。

“北京市接济服务中心”虽然不“接济”中国百姓,但它的分支机构“接济”冤民还是非常忙碌的,分机构虽然名为:“北京市接济服务分中心”,其实就是臭名昭著的“马家楼派出所”。每天都要“接济”数百人,例如:今年的两会期间、四月冤民声讨孙东东期间,每天“接济”上千人。

他们忙些什么呢?“马家楼派出所”忙着把去他们设定为禁区的“中南海地区”、“天安门地区”的冤民,去“非信访接待地”政府机关的冤民,集中起来送给各省驻京办毒打、关押,还打死了不少的冤民(河北邯郸事件网上就有实例),为他们称为“合理不合法,合法难处理”的信访案结了案;忙着把冤民押回地方拘留、劳教,为中国政府打击、报复冤民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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