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中共陸軍訓練繼續露餡(上)

近期中共陸軍訓練繼續露餡,有些確實超出了人們的想像,不過卻都來自中共軍隊自己的公開報導。

坦克為何「罷工」

6月24日,中共軍網報導,《某團探索破解高海拔地域訓練技術戰術難題》。報導描述,「夏日的高原某地域,新疆軍區某團坦克三連一場紅藍對抗演練激戰正酣」,「踩剎車、換擋位、松離合、轟油門……動作一氣呵成,排氣管冒出滾滾濃煙,坦克依然紋絲不動。高潔再次換擋,將油門轟到底,沒想到坦克直接熄火『罷工』」。

只看這段文字描述,可能以為又碰上了劣質發動機。報導接著描述,「『坦克爬坡已到極限角度。』聽到高潔的報告,連長畢宏森嘆了口氣,眼睜睜看著藍軍分隊從視線裡消失。」

原來坦克上了陡坡,爬不動了才熄火。之後的檢討稱,「地形選擇不夠科學,沒有充分考慮坦克的極限爬坡角度,這是演練失利的重要原因」, 「還有一個客觀因素不可忽略——海拔5000多米的高原駐訓場環境惡劣,空氣含氧量僅為內地平原地區的一半。該團官兵首次在此地駐訓,體能消耗較大,高原反應強烈。同時,裝甲裝備也容易『水土不服』——出現發動機動力下降、後燃期延長、車輛不易啟動等問題」。

看來,中共軍隊的高原訓練基本等於零,之前曾故意聲稱在中印邊境高原部署了坦克、大砲等,中共這樣的裝備和訓練水平,如果讓印軍知道了,應該會信心倍增。

2007 年 7 月 30 日,中共陸軍第 196 步兵旅的士兵在北京以東 100 公里的楊村軍營中進行演習。 (Guang Niu/Getty Images)
2007年7月30日,中共陸軍第196步兵旅的士兵在北京以東100公里的楊村軍營中進行演習。 (Guang Niu/Getty Images)

演習成兒戲 生命被漠視

7月22日,中共軍網報導,《第78集團軍某特戰旅在科爾沁草原組織傘降訓練》。

報導描述,「6月上旬,某旅組織的一場紅藍對抗演練中,裝步一連上士車國浩駕駛新型突擊車戰鬥直至『彈盡糧絕』,面對前來『圍剿』的藍方,車國浩指揮全車乘員下車戰鬥,最終與藍方『同歸於盡』」。

報導應該為了突出中共官兵有多麼勇敢,實際卻透露了訓練如同兒戲。戰場上若真的彈盡糧絕,應該盡快後撤,畢竟還有戰車,可以保存力量,回到基地補充彈藥再戰;結果卻選擇「下車戰鬥」,已經「彈盡糧絕」,難道真要拼刺刀、肉搏嗎?對方並未「彈盡糧絕」,怎麼會「同歸於盡」呢?實戰中只能無謂地搭上性命,訓練中反正不會真死,索性胡來了。

報導還描述另一支部隊,「演練開始的當晚,藍方偵察排長蘇後亮帶領全排前出偵察『敵』情,無意間發現紅方穿插分隊潛伏在一處雨裂溝內。面對紅方在武器和火力上的絕對優勢,蘇後亮沒有膽怯,他和全排戰友一直熬到凌晨三點,突然對紅方發起進攻,雖然藍方偵察排損傷過半,卻讓紅方穿插分隊的戰車全部『趴了窩』」。

這又是一場訓練中的遊戲,明知處於劣勢,卻選擇主動進攻,到了戰場同樣是送死,訓練中根本不管戰術目的,只當耍戲。

但報導卻稱,「該旅領導介紹說,像車國浩和蘇後亮這樣,在練兵備戰中展露出血性膽氣的官兵並不鮮見……學習先烈『鋼少氣多』打敗強敵的經典戰例,一直是全旅官兵的必修課」。

旅級軍官如此,還指望下級軍官會如何呢?中共陸軍裝備落後,果然還沒有擺脫人海戰術,士兵的生命從來沒有被珍惜過。

報導還描述,「去年金秋,某合成旅奉命組隊參加『坦克兩項』國際軍事比賽……上等兵朱孔浩在最後一輪高射機槍射擊準備時,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射擊陣位上。原來,火力艙空間狹小,朱孔浩因為坦克增壓風機不工作,且在備用賽道搜尋目標用時過長,射擊結束後吸入車內過多一氧化碳,導致身體碳氧血紅蛋白含量超標。『我這是輕傷,絕不下火線!』賽場上,臉色蒼白、呼吸困難的朱孔浩被車長扶上了車,迅速配合車組完成補彈並到達接力地點……」

報導仍然試圖歌頌所謂的「英雄氣概」,卻洩漏了更多問題。不但人命不值錢,坦克竟然還能令士兵中毒;「搜尋目標用時過長」,表明或者目標搜索設備不過關,或者訓練不足。不過是一場比賽,士兵已經「臉色蒼白、呼吸困難」,竟然還要繼續操作,要麼是不珍視人命,要麼是瞎編。

2003年10月14日,位於甘肅酒泉發射中心附近的一個中共軍隊地面雷達監測站。(Goh Chai Hin/AFP via Getty Images)
2003年10月14日,位於甘肅酒泉發射中心附近的一個中共軍隊地面雷達監測站。(Goh Chai Hin/AFP via Getty Images)

電子對抗大跌眼鏡

7月20日,《解放軍報》報導,《陸軍某旅「電子靶場」重塑訓練模式 網電對抗訓練新時代到來》。

報導描述,「破曉時分,裝備屏幕上突然出現的干擾信號,讓陸軍某旅四級軍士長鄭雷林措手不及」,「『接上級命令,現令你干擾站對當前信號立即干擾壓制!』電台裡傳來指令,鄭雷林帶領班組戰友快速投入戰斗」,「然而,干擾信號的數量、參數和樣式迅速變化,完全來不及捕捉」,「幾個回合對抗下來,鄭雷林他們已無能為力」,「班長!我們與指揮所失聯了!」

報導稱,「鄭雷林所帶班組是曾拿過上級比武冠軍的『金牌班』,卻被『電子靶場』系統模擬的『藍軍』打得完敗」。「過去,開展日常訓練,官兵們只能利用有限的信號目標和訓練場地,開展較為單一的網電對抗訓練」,「現在,有了『電子靶場』」,「能實現更為複雜的對抗訓練……」

這段描述反映了中共軍隊電子對抗的真實水平,目前雖然有了所謂的「電子靶場」,但是否真能模擬出美軍等軍隊的先進電子干擾手段還不得而知,但已經無法應對了。報導還描述,「『電子靶場』帶來的衝擊,還在該旅繼續……」

報導還描述了另一支部隊的近似窘境,「一次,張屹帆帶隊參加高原演習。出發前,他把某型電子干擾裝備的相關理論背得滾瓜爛熟」,「然而,戰鬥打響後,該型裝備多次對『敵』釋放干擾信號失敗,險些影響演習全局」,「未來戰場,各種極端環境千變萬化,要徹底摸清電子戰裝備的性能邊界,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報導還描述了第三支部隊的情況,「那次跨區合同戰術訓練,該旅通信對抗技師陸耕耘提前做足了功課」,「然而,戰鬥打響後」,「面對屏幕上瘋狂跳動的干擾信號,陸耕耘和戰友們用盡各種辦法,依然偵不到、擾不了、攻不破」。

三支部隊都面對了同樣的問題,反映了中共軍隊整體電子作戰能力的缺項。當然,中共軍隊的報導不會就此結束。果然,報導繼續描述,某部「為了儘快掌握下一場演練主動權」,「第一時間把演練場上的相關作戰數據發回旅隊。該旅用『電子靶場』導調評估系統進行數據分析,很快找到了演練失利的癥結所在,並形成了改進方案」,「經過數次對抗、復盤,再對抗、再復盤的錘煉」,「終於牢牢抓住了對手的信號命脈,並對『藍軍』信號成功實施干擾和壓制」。

中共軍隊最後解決問題的方式也相當經典,是旅部把「藍軍」的「電子靶場」參數透了底,「藍軍」終於被打敗。不過,要是碰上了美軍,美軍會把參數交出來嗎?

2018年7月17日,江蘇武警部隊士兵在進行演習,更像是為了擺拍。 (Getty Images)
2018年7月17日,江蘇武警部隊士兵在進行演習,更像是為了擺拍。 (Getty Images)

偏科訓練只為比武獲勝

7月14日,中共軍網發表文章《緣何?被寄予厚望的訓練尖子在選拔賽中早早被淘汰》。

報導描述,「盛夏,第79集團軍某旅野外駐訓場上,一場連貫作業考核展開」,「考核間隙,張振為記者講述了一段尷尬經歷:去年初……在參賽隊員選拔階段,被寄予厚望的伍大良居然被淘汰出局」,「伍大良雖多次在專項比武中摘金奪銀,卻只是單課目拔尖」,「他是『偏科』選手,短板很明顯。 伍大良並非個例。該旅領導調研發現,這樣的情況在日常訓練中其實早有端倪」。

這段文字表明,中共軍隊的所謂「比武」,僅是單純為了比試而比試,為了拿到單向第一,各部隊的訓練目標只為了「單課目拔尖」。報導還描述,作訓參謀分析,「如果大家只埋頭專攻自己所屬的單一專業,一旦其它專業出現戰鬥減員,任務便很難完成」,「部分官兵面對一些常見的裝備故障,只能拉單列表逐級上報,等待專人前來維修……今天訓練場上的短板,明天就可能是戰場上的死穴。」

報導最後稱,經過改進,「旅人才庫數據信息顯示,不少官兵已掌握兩種以上實戰化技能」。

中共軍隊的花架子訓練早已形成多年,一直都是欺上瞞下,這樣的軍隊根本沒有真正思考過國防重任的擔當,一心只為了尋求升官發財之路。

中共軍網的報導高調宣傳,「應強勢開展訓練打假治虛,防止以不打仗的心態做打仗的準備,摒棄急功近利、投機取巧的思想,對訓練中的形式主義、假把式見到就批、露頭就打」,「對官兵生命、對未來戰爭負責任的態度」。

看來訓練造假、漠視生命在中共軍隊內部很普遍,應該見怪不怪,所以才不斷出現在公開的報導中。(未完待續)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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