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盡磨難終團圓

——一個法輪功學員的故事

【新唐人北京時間2019年08月27日訊】2017年9月初我從紐約回芬蘭看望我11年沒見的父母和妹妹及從未謀面的外甥女。

飛機上我的淚水不停的流,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心。我和姐姐因為修煉法輪功被迫害7年後選擇了逃離中國。那時我和姐姐、父母都知道,對法輪功的迫害一天不結束,我和姐姐就再也不會回來。這一別什麼時候能再相聚我們誰都不知道,也可能再也見不到。有人問過我是否想家,我說不想,其實是不敢想,也不願想,想起來心裏太疼。

妹妹蘭麗華在芬蘭赫爾辛基。

我的父母其實2017年的8月初就已經到了芬蘭。姐姐電話打過來,讓我跟父母通話時,我不敢接電話,因為我一定會哭出聲。我和姐姐在大陸曾多次被警察抓走,我媽媽因為長期受到恐嚇和對我們安全的擔憂,讓她得了嚴重的心臟病。我不想讓媽媽激動,擔心我的痛哭會讓她心臟承受不了。

我平靜了好一會才撥回電話,盡量在通話時保持平和。當我坐上飛機,淚水卻止不住往下流,我絲毫沒有想去控制它,我就想盡情的哭,哭夠了,見到父母興許就不哭了。果然,見到媽媽後我真的很平靜,父母都老了,媽媽的氣色非常不好,臉色發青,走幾步就要歇一歇。

姐姐告訴我,媽媽已經比前一個月好的多了,這些天她一直在跟着姐姐煉法輪功,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其實媽媽在我和姐姐離開中國時已經開始修煉法輪大法,那時她的類風濕很嚴重,雙腿腫起來是平時的兩倍粗,到醫院看醫生,卻被告知醫院幫不了她,只能吃一輩子的類風濕葯。媽媽於是決定修煉法輪大法。僅僅兩周後,媽媽雙腿的腫脹消失了,可以輕鬆上下樓,此後甚至不再需要服用類風濕藥物。我和姐姐離開中國後,媽媽一個人缺乏集體煉功的環境,再加上父母幫助幾個法輪功學員逃離中國的事情已被警察知道,他們被迫流離失所,躲避迫害。媽媽的修煉因此被耽誤,又舊病複發。

由於工作的關係,我在家只呆了10天。這10天裡沒有和父母外出遊玩,只想就這麼一家人呆在一起,跟父母講講我們這十多年來的經歷,講講很多不能在電話里談的話題。雖然這些年我吃過很多不同國家的美食,但還是媽媽煮的飯菜最好吃。

起程回美國那天,妹妹和外甥女送我去機場。在路上我和妹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起失聲痛哭。外甥女大惑不解,說團圓是一件好事啊,你們為什麼要哭?妹妹說:「姑娘,我和你二姨(指我),大姨我們能團圓是多麼的不容易!你還小,長大你就理解了。」

我和姐姐的修煉故事

我叫蘭麗華,姐姐叫蘭麗麗。1997年我姐姐21歲多,我18歲,先後走入了法輪功修煉。

左為姐姐蘭麗麗,右為妹妹蘭麗華。

我從小性格憂鬱,這導致我內心長期處於痛苦、焦躁之中。修煉法輪功後,我覺得最大的變化就是改變了自己憂鬱的性格,知道替別人着想,學會忍耐。在煉法輪功之前,學習時很難集中注意力,但是練法輪功之後學習心靜了,學習效果也特別好。

1998年初,我放寒假回家。姐姐在看到我修煉法輪大法的變化也開始修煉。姐姐修煉後最大的變化就是改變了暴躁的性格。姐姐很能幹,家裡家外的活都能幹,但是從來一邊干一邊抱怨,跟她文靜、漂亮的外表完全不符。修煉後,她像變了一個人,任勞任怨,不再跟同事爭鬥。

突如其來的迫害

1999年7月20日是我跟姐姐及億萬法輪功學員刻骨銘心的日子。這一天中共發起了對億萬法輪功學員的迫害。這一天改變了我和姐姐以及億萬法輪功學員的命運。

中共的電視、廣播、報紙等媒體對「法輪功」全面造謠、污衊和誹謗,欺騙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我和姐姐承受着來自家庭、親朋的另眼相看、以及種種的不理解,我跟姐姐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我當時在長春交通學校就讀,校領導出面一次次找我談話,讓我表態放棄修煉法輪功。為了不讓我上訪,每天學校不允許我走出校門,上課的時候有人護送到課堂,下課送到寢室去,食堂吃飯也跟着。

那時我太小了,我真的不知所措,對很多事情都不懂。我聽說很多人去北京,都不知道大家去北京幹什麼,我都不懂受冤枉後你可以去上訪。當時覺得自己是修大法的,只好默默地忍受。同學看不過去,說為什麼要這樣,他們不知道這是侵犯人權嗎,但是我覺得我是個修煉人,還不可以用罵人的語言去對待他們,就是那樣默默地忍受。但是那種忍受的壓力,心到了極限了。如果不是按照真善忍去要求自己,精神真的會崩潰的。

艱難抉擇

一開始,我沒有按學校的要求放棄修煉法輪功,但是也沒有去上訪,所以學校也允許我照常上課。但是我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

我和姐姐出生在吉林省一個很貧窮的農村,姐弟四個,家裡很窮,父母為了孩子們的前途,搬離了農村。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四個兒女身上,我又是父母最看重的,而我2000年就要畢業了。

當時很多人去北京上訪,如果我去北京上訪,可能會失去一切,我的學業,我多年的努力就沒有了。但是對於我來講,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對於我最大的壓力是我的家庭,怎麼面對望子成龍的父母?

但是坐在課堂上,我有一種罪惡感,覺得作為一個修煉法輪功的受益者,知道法輪功好,但卻不敢為大法去說一句公道話,就覺得特別不配做一個好人,心裏非常難受的感覺。每當拿起法輪功的書,我從來都越過第一頁,就是越過師父的照片,不敢看。師父給了我一個全新的人生,但是我卻不敢走出去為大法說一句話,我覺得這是特別特別痛苦的一件事情。

在經過反覆多次痛苦的掙扎之後,我決定去北京上訪。我要去北京為大法說句公道話。

就在那幾天,我收到了姐姐的來信,上面只有幾個字:「在家是姐妹,修煉是同修,願你走出去證實大法。」這是姐姐讓我一輩子最感動的一封信,姐姐沒讀很多書,但這幾個字瞬間觸動到我內心深處。就這樣,我和姐姐雖然相隔兩地,但作出了同樣的決定,去北京上訪。

之後的日子,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在我2006年逃離中國前,我和姐姐都被迫害過三次。

我最後一次被抓後,被酷刑折磨,我絕食反迫害,也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時才被釋放。那時我已經不能走路了,父親背着已經脫形的我回到了家。我的所有親人看到我的第一眼,所有的親人都哭了,當時的我已經不成人形,骨瘦如柴,我原來體重60公斤,出獄時只有30公斤,整個人看起來像40多歲。經歷這次迫害之後,我再也沒有恢復到原來的模樣,我原來是圓臉,變成了長臉,牙床鼓了起來,面部的顴骨也突出了,所以我的很多親人後來已經認不出我來了,他們問我:「你是老二嗎?」我在家排行老二,這是我的小名,他們常常會說,你自己不說我不會認識你了。

姐姐被判勞教一年半,那裡猶如人間地獄,每天不僅是經歷了肉身迫害,還有洗腦以及精神迫害。

姐姐說:「我們在勞教所的時候,每天早晨開始,每天都在放攻擊法輪功的廣播,讓你不聽也得聽,一直到睡覺,讓你看攻擊法輪功的書,強迫你。你要不讀,就把你拉到管教室去打你。」

姐姐說,在警察的暴力之下,她想起了以前她們看過的一部關於耶穌的電影:「當時警察叫我到管教室去了,四個警察,一進屋四個警察強行扒我衣服,上衣給我扒光,四個警察開始拿電棍電我,每個電棍都是帶尖的,警察就是開始打我,打的時候就問,你是否還煉法輪功啊?讓你寫決裂書,我當時就想,我絕對不能像耶穌的弟子(猶大)背叛耶穌,當時就想,我絕對不寫,後來把我打的,我自己的意識就有點不清醒,但是有一念,我絕對不背叛師父!」

因為不肯表態放棄修煉法輪功,姐姐在勞教期限滿時又被延長勞教十個月。最後,是我和妹妹把姐姐接回來的,才25歲的姐姐已經被折磨得腿腳都不怎麼會走路了。

這麼多年來很多人一直問我和姐姐,你們當年那麼小,是什麼力量讓你們能堅持不放棄法輪功?其實答案很簡單,善惡面前沒有年齡大小之分。我和姐姐切身體會到了法輪大法的好,面對迫害我保持沉默那我們還是好人嗎?當一個人知道真理而不堅持,哪怕擁有世界上的一切,他都會不會再幸福。這是我們真實的感受,也是內心深處的選擇。

迫害的那些年,我跟姐姐經歷的事情都能各自寫成一本書。

如果沒有對真、善、忍這個普世價值的篤信,我跟姐姐經歷的迫害可能早已令我們精神失常。我們今天能夠依然保持祥和、樂觀的心態,保持和平、理性去反迫害,不是因為我們有多麼了不起,而是因為法輪功給予了我們強大的精神力量。

父母在看到我和姐姐經歷那麼多的迫害依然不放棄修煉,她們從我們身上看到了希望,不再認為我們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徹底改變,由迫害之初想盡辦法讓我們放棄修煉,到轉為支持法輪大法。

姐姐最後一次被迫害時,我爸爸去拘留所要人,媽媽也開始修煉,弟弟、妹妹也明白了真相。他們反過來幫助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無論生活上還是其它方面,甚至還幫助幾個法輪功學員逃離中國。儘管在我們離開中國後他們不斷的受到警察的干擾,但他們從未放棄支持大法,還不斷鼓勵我們要在國外多揭露中共。

2006年我跟姐姐逃離中國,三年後輾轉來到芬蘭。我跟姐姐以及芬蘭的其它法輪功學員從沒有停止幫助中國的法輪功學員。我們知道我們的聲音對那些還身在迫害中的法輪功學員有多重要。

苦盡甘來

2017年8月父母到了芬蘭,我和姐姐跟闊別了11年的家人團圓了,但美中不足的是弟弟還沒與父母同行。2018年的一天,姐姐突然來電,我通過視頻看到了12年沒見的弟弟出現在芬蘭赫爾辛基國際機場。在經歷了20年的迫害後,我和姐姐終於迎來了家人的大團圓,我相信這是上天的恩賜,也應了中國人說的苦盡甘來。

姐姐蘭麗麗在芬蘭赫爾辛基。

媽媽在這個自由的國度開始自由的修煉法輪大法,她的身體也健康了,我再也不要擔心她的身體了。現在她幾乎每天都要去芬蘭的旅遊景點向中國遊客講述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

今年8月2日,美國共和黨全國委員會(The Republican National Committee,RNC)全體一致通過一項決議案,譴責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等良心犯器官。

共和黨全國委員會委員、前加州共和黨主席肖恩﹒斯蒂爾(Shawn Steel)是這一決議案的發起人。斯蒂爾在接受英文新唐人記者霍莉﹒凱勒姆(Holly Kellum)專訪時表示,希望全世界了解中共活摘人體器官的行徑,他說,「我們希望這個世界了解這個持續的人權問題。」「這是世界歷史上最邪惡的行徑之一。」

蘭麗華在華盛頓DC參加法輪功學員發起的燭光悼念活動。

聽到這個信息,我和姐姐及芬蘭的法輪功學員都非常高興,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這說明國際社會開始站出來阻止中共繼續迫害法輪功,阻止中共繼續實施慘無人道的犯罪。

我相信天亮的那一天很快就要來到了。

(記者蘭竹報導/責任編輯: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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